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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洛儿一愣,末了伸手掐了柳田田一把,“你这小蹄子,尽吓唬人!”
柳田田笑眯眯叨扰,一旁黄良人与江鹤低声交谈着什么,柳田田见柳洛儿时不时就瞄自己隆起的肚子,于是干脆拉过柳洛儿说起悄悄话。
“你成亲也有半年了吧?可有什么消息?”说着,她看了一眼柳洛儿肚子。
柳洛儿脸色一红,偷瞄一眼江鹤,轻轻摇头,“还、还不曾。”
至于她和江鹤刚圆房那些话,她是断然不敢说出口的。
“别着急,我也是嫁与两人大半年才有的。”柳田田拍拍柳洛儿的手,又神经兮兮道:“床笫之间不要拘着自己,多做几次就会有的。”
柳洛儿脸色羞红一片,恨不得把柳田田嘴捂住,可听见柳田田说起她受孕的法子,柳洛儿又不禁竖起耳朵听。
“事后不要急着清理,多躺一会儿。”
柳洛儿小鸡啄米点点头,柳田田又道:“你个初经人事的丫头懂得少,江鹤怕是懂得多些,一会儿等走的时候,我让良人与他传道传道。”
柳洛儿一愣,从前柳田田在村里做姑娘的时候,柳洛儿还不曾觉得她这般开放,如今这般直白说出这样的话,柳洛儿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招架。
“传、传道?这等事怎可……”
“哎呀,不碍事!”柳田田说着,不搭理柳洛儿,她起身往后院走去,期间道:“相公,我去看看后厨饭菜做好了没。”
黄良人不敢放她一个人去,跟江鹤说了一声失陪,火急火燎赶了上去。
江鹤见柳洛儿小脸红扑扑的,心头小猫爪抓了两下一般痒痒的,“方才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柳洛儿胡乱摇头。
两人最终没磨过柳田田热情,留下用饭。等准备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柳洛儿站在铺子外头等着,身后台阶黄良人叫住江鹤,神情尴尬递给江鹤一个巴掌大的粗布包裹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回家路上,柳洛儿望着江鹤鼓起来的衣襟,好奇追问,“方才黄老板给了你什么?神神秘秘的,还不让我看?”
江鹤侧过脑袋看她,“想知道?”
柳洛儿小鸡啄米点点头。
“夜里你就知道了。”
说着,他大步流星往前走去,只留柳洛儿气愤在后头跺脚。
直到夜里就寝,江鹤脱了衣裳把柳洛儿拉进怀里,将黄良人给的那几本册子拿出来一一摊开摆在枕头上,“你不是好奇吗?就是这些,来,我们挑一个,试验一下……”
看清扇面缠在一起的两个小人,柳洛儿脸色爆红,挣扎要离开江鹤的怀抱。
身子扭动时,柳洛儿忽觉屁股底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地着她,“唔……”
柳洛儿瞬间石化,僵着身子欲哭无泪,“坏蛋,你这个大坏蛋……”
烛火轻轻摇曳,一屋春色……
——吹灯拉帘子——
翌日清晨,江鹤已经端着碗进房,少不了柳洛儿一阵哼哼。
因着江鹤手康复,原来之前腾出里的地方,江鹤开始打地基,因房子建在山上的缘故,面上才铲起半尺深的土,里头全是石头块,地基打起来也不容易。
柳洛儿原来想着找村里的人帮忙,照常给钱管饭,两日便能忙活完。
江鹤摇摇头,“左右也不是急着用,我闲着也是闲着,慢慢总会打完。”
柳洛儿便不多说,只是江鹤把石头凿碎丢出来,她就拿篓子装好拖到草地门口,顺着菜地一路往堂屋门口铺了一条石子小道。
虽然没有镇里那些大宅里头的鹅暖石平滑,却胜在下雨天不会起泥泞或是摔倒。
如此,足忙活了六日,江鹤才将地基打成,柳洛儿本以为江鹤和以前一样,从林子里砍来树,然后建房,却没想到江鹤在院里搭了一个土灶。
等江鹤用河边挑回来的泥巴烧成土砖块,柳洛儿才晓得那土灶不叫土灶,而是叫做窑。
江鹤忙着建屋,柳洛儿则在身侧料理家务,时不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柳玉叶偶尔过来串门,柳洛儿就会跟她一起在院里打打络子绣绣花,院里时常传来女子的啼笑声。
见柳洛儿笑得开怀,江鹤平平侧目,紧抿的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
临近年关的时候,柳玉叶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年底事多忙碌,柳洛儿也大概猜到钱氏将她留在家里干活了。院里那两间并排的屋子也已经几近完成,只差架上房梁盖屋顶了,只是这段时间江鹤忙里忙外不仅黑了,还瘦了不少。
柳洛儿心里心疼的很,这天日落西山,江鹤搭上房梁以后,琢磨要不要去老丈人那边要点稻草回来盖屋顶,给点银子也无所谓,就怕找了旁人家,钱氏那张嘴又闲不住。
柳洛儿不知江鹤心里所想,做好晚饭便缠在江鹤身旁,“马上就是年关了,家里还缺不少东西,这会儿就要开始着手准备了。”
江鹤没有父母,又是在柳家村第一次过年,柳洛儿想尽力做到更好。
提起年关,江鹤顺着仿佛被说动了,他侧头望向远方目光深沉透漏着迷茫,柳洛儿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那股迷茫让她心中隐隐作痛,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油然而生。
柳洛儿挽住江鹤的胳膊,歪着头枕在江鹤胸膛,声音沉闷:“江大哥,你从哪里来?有一天会突然回去吗?”
“不会。”江鹤收回目光,顺势将人搂紧怀里,转身坐到椅子上,柳洛儿也就顺势坐在他大腿上。
就算有一天要回去,他也会带着柳洛儿一起。
迅速、坚定的回答安抚了柳洛儿,柳洛儿小嘴一抿露出一抹笑容,“那我当你答应了,今儿早早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去镇里,把该买的都买了。”
“嗯。”江鹤心猿意马,起先大手环住柳洛儿腰间,随即慢慢升高在领口徘徊,柳洛儿便是再愚钝也明白他想做什么。
“色痞子!”
柳洛儿一手把那只不老实的大手拍开,站起身蹦得老远,抬腿就往房里走,可是走到门口,想想房间实在不安全,于是干脆掉了个方向,一头扎进厨房。
江鹤低低笑了一声,起身跟着进了厨房,不多会儿男人低声诱哄的声音相继传来……
翌日一大早,天蒙蒙凉,昼夜温差极大,早上和傍晚是最冷的时候,柳洛儿熬了一锅热粥,两人配着咸菜下肚子,身上顿时暖和起来,柳洛儿摸出四两银子,二两方才江鹤身上,自己身上放了二两,末了又把细碎的铜钱带上。
家里剩下的余钱则装进罐子里,衣柜下早先柳洛儿就让江鹤挖了一个洞,把装钱的罐子放上去,面上覆上土,在放几个腌咸菜的罐子,十分隐蔽。
过几天就是小年,村里也有不少人去镇里置办东西,路上遇到有的点点头,有的闻声好时有说上两句话的。
莫约走了两刻钟,官道愈发宽敞,路上行人增多,不是能看见有人拉着牛车停靠路边,那些人也是去镇里置办东西的,只是家里有牛车的,会在这个时候趁机载两个人,能得几文是几文。
江鹤没说话,把柳洛儿岸上其中一辆牛车,车上有不少妇人,他就在前头跟驾车的老头一起走,时不时低头搭两句话。
到了城门口,柳洛儿拍拍裙角望着远去的牛车背影,道:“以前家里租了许多人家的地,爹娘总有干不完的活,那时候我就想要养一头牛能给爹娘分担一点是一点。”
江鹤看着柳洛儿那么兴奋的样子,不由得也柔和了容颜:“一头牛花不了几个银子,你喜欢,我们就养。”
柳洛儿皱皱鼻子,横了他一眼:“咋家又没有地,养牛作甚?”
江鹤挠挠后脑勺,他只想让柳洛儿高兴,没想到柳洛儿突然转了脸色,当真应了一句老话,女人心,海底针。
从前置办年货,都是钱氏和柳老汉起早出门,即便带上几个孩子,柳洛儿也是充当苦力的那一个,大多时候都是柳老汉带着他们站在一旁,由钱氏跟商贩、老板讨价还价,心情好时会给柳成文买点零嘴,至于其他几个女娃子,钱氏则不会多看一眼。
会有没有打散柳洛儿的好兴致,只要想到这是将是她和江鹤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年关,她浑身到骨子里满满的都是干劲。
下定决心要把念过后,柳洛儿板着手指计算,嘴里嘟嘟囔囔的:“米粮家里还有,糖和醋倒是快见底了,家里的被子薄得很,再扯几匹布和棉花回去重新打两床被子,对了,江大哥可会写字?买红纸笔墨可比买对联划算的多……”
柳洛儿顿了顿,末了眉开眼笑,“财神爷要单独买两个,灶台上贴一个,堂屋里也贴一个……”
“依你,都依你。”江鹤只是在一旁看着柳洛儿,见她这幅开心娇嗔的样子,也不由自主的开心起来。
他不是第一次远离京城过新年,却觉得,这一回比往年任何一次都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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