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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沉迷推翻女尊社会 > 第一百零四章 你还关心我受不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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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青没防着叶序东来这么一遭,当下吓得猛然抽出袖摆,起身连连后退,面色仿若凝了冰霜,冷漠异常,她的语气严肃而又郑重:“今后别再说这样的话。”

    她禁不住抬头一声讽笑,“光明正大地留在我身边?我一没钱二没势,留在我身边做什么?虽然我真的想不通你们一个个的到底在谋算些什么,但还是别在我身边浪费时间的好。不值当。”

    叶序东虽然不明白她口中的一个个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却很有信心地作保:“我同他们不一样,我说了留在大人身边,就生生世世都不会背叛大人!”

    “一样不一样又有何区别?我不需要!”程青彻底光火。

    “可是我需要!”叶序东也被激起了情绪,他猛地站起身,步步紧逼,“东儿不明白,大人为何收了东儿进府,却迟迟不肯收了东儿进房?”

    “这……这根本就是两码事!”程青忽然被他一句话堵得有点懵。“我收你进府完全是看叶侍官的面子,我答应她会好好照顾你。”

    她解释得那样急切而诚恳,叶序东却猛地情绪失控,嗒嗒地落下泪来:“既然如此,大人一开始就不要搭理东儿好了。收了东儿入府,却不肯收东儿入房,即便大人只是受人所托,可让旁人怎么想,他们已将东儿当做了不清不白之人。事到如今,更是一个大人不肯要的破鞋罢了!”

    “我……”这番话简直是当头一棒,直击得程青头昏脑涨,她也急了,“我怎知道旁人会想这么多,我……我也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事,你让我怎么办?难道还真的收了你?简直是荒唐至极!”

    她急得在屋子里无头苍蝇一般打转,转了几圈发现根本是无济于事,便气哼哼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罢了。事到如今,走一步看一步。总之,你要清楚,我绝对不会收你进房,你姑且先死了这条心。剩下的,我会帮你想办法。”

    程青一咕噜全部说完,又卷起袖子倒了两杯茶,硬塞一杯到叶序东手里,不顾他意愿就跟他碰杯,“好了,现在我们以茶盟誓,你答应我别再提收你入房的事,我就算是拼了我的名声不要,也一定会挽回你的名声。”

    叶序东没想到程青连这样的誓都敢发,当下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竟愣在了那儿,好半晌,他才不情不愿地嘟囔,“大人竟如此不解风情,就这么不愿意收东儿入房吗?”

    程青也不答他话,权当自己没听见他的怨言,干笑着把茶杯推到他嘴边,“快喝快喝,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叶序东无法,只得顺着程青推过来的手一口饮下,程青这才松了口气,坐回凳子上抬手扇风。不时地叹一声气。

    叶序东见她唉声叹气,不禁疑惑:“大人叹什么气啊?”

    程青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只撑着脸拖长语调道:“叹浮生如斯,甚难为人……”

    这下轮到叶序东面红耳赤,当下就端了茶壶站起,“茶凉了,我去给大人续茶。”话完一阵风似地出了门。

    程青这才如蔫了的茄子般软软趴倒在桌面上。

    好险好险,怎么说也是活了两次的人了,居然差点被逼婚。得亏她反应快,立下誓言摆脱纳叶序东入房的处境。可是,怎么挽回叶序东的名声,却又成了新的难题。

    禁不住哀叹一声,程青彻底摊在了圆桌上。

    “程青那事,的确是我的疏忽,管教府中人不力。”怀玉靠在檀木椅上,揉着发胀的额角缓声道。

    思月倒吸了口气,“这么说,你一早便知晓是你那男宠妩夭作的妖?”

    怀玉摇摇头,“还是你提了个醒。若不是你提到西厢房里弥漫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香甜气息,我也查不到他身上。”

    思月面色讪讪,“这也不能怪你,你自幼便丧失了嗅觉,哪里会留意到这上面。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男宠如此不省心,怕也不便多留。”

    怀玉蓦地笑了,抬眼望过去时眼角眉梢都是无可奈何的意味,“你方才不是说,程青同这妩夭关系匪浅?这般情况下,这名唤妩夭的,岂是说动就能动的?再则,人是兵部侍郎送来的,兵部那边异党未除,我们不可打草惊蛇。”

    思月这下算是明白了,摊摊手懒洋洋道:“照你这么说,这妩夭就是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呗。”

    怀玉不置可否,只淡淡饮茶。

    思月却来了说话的性质,神秘兮兮地坐过来,刻意压低了声线道:“说起来,程青那边倒不是什么难事。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这名唤妩夭的同她并没什么深的交情。不过……又好像对她有所牵制,似乎动了妩夭,她想要维护的人就会一同被牵连。为了这事,她还专门同我咨询当朝律法。”

    怀玉手中翻转的茶杯蓦地一停,微蹙了眉转头,“什么人如此重要,她竟如此上心?据我所知,她家中人丁单薄,除了她同她那个夫侍,便只有一个母亲。可你不是说,她的母亲已经遇害了吗?她还有什么人需要这么加紧护着?”

    这话一出,二人俱是一愣,不过一瞬,便又双双省过来:“她的夫侍紫暮!”

    想明白了这层,怀玉很快做出猜想:“如此想来,真正有联系的,必是我那男宠同程青的夫侍。只是,程青有意隐瞒了这层关系,想必是怕我们查到她夫侍的头上。但既然我们已知晓了其中的联系,这紫暮就不得不查。妩夭是我的男宠,又在我的府中,自然好安排人手。至于程青夫侍那边儿,还得劳烦你多费苦心了。”

    思月到没有推辞,爽快应下:“这是自然。”然而很快便有些神情恹恹,“可怜程青,刚失了母亲,现下夫郎又要被官府探察,若只是我们多心倒好,可若真的查出点什么,我怕程青她……”

    怀玉却没有思月那么敏感多思,或许是她冷淡惯了,只淡淡道:“谁让我那男宠恰是兵部侍郎送来的,若是旁人送来我也不计较了。可现如今,但凡是与兵部扯上一星半点关系的都不可轻易放过。程青那夫侍又同我那男宠有联系,探查是免不了的了。”

    思月见她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便也只好讪讪应下,最后还是不放心,又追问了句:“若真发现紫暮有问题,程青会不会也有牢狱之灾啊?”

    怀玉没好气地笑了,“你好歹是监察御史,有没有你不比我清楚?程青既为其家眷,自然逃不了一些惩处。”

    思月眉头拧得更紧了,“这样一来我不成了拉好友下水的损友了?”

    怀玉打趣她:“怎么,若真查出什么,你还预备替程青开罪不成?”

    思月知她意图,喏喏道:“我知你是在试探我。我朝律法我也是深谙于心,自然不会对罪犯产生同情心,这不仅是渎职而已,而是对老百姓们不负责的体现。我只是觉得,程青不像是会做什么违法乱纪事的人,若此事她没有实际的参与行动,倒不必深究其罪。”

    怀玉握着茶杯久久不语,半晌才松口道:“若她不是局中人,自然不必受局中罪。”

    思月却拧紧了眉,神色不见半点轻松。

    月上中天,秋风乍起,吹动城墙上的旌旗猎猎作响。城墙下长街寂寥,一行铁护卫沿着街道穿行,不时传来女子的轻喝声:“都给我警醒着点,一旦发现可疑人物,不必多说,立刻压到本将军跟前。”

    随行的女护卫连连应是。孙香这才一撩发尾,露出满意的神情。

    伸手往后招了招,“铁弈,拿我的酒来!”

    招了半晌不见反应,立刻不耐地转头:“诶,我说你怎么回事儿啊,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拿我的酒来!”

    许是她的语气太过,铁弈这才不得不一板一眼回应:“巡城期间,守卫不宜饮酒。”

    孙香听得笑出来,语气却仍旧不客气:“你这是打哪儿听来的规矩啊?谁说守卫不能饮酒啦?谁规定啦?”

    “喝酒误事。”铁弈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只硬邦邦坚持道。

    孙香这下是彻底失了气性,一咬嘴唇就要拔刀:“来来来,合着是今天没跟你打一架,你还管起我来了。来,现在就打一架,你若赢了我,这酒不喝也罢,你要是输了,就痛痛快快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少管我的事!”

    说话间,长剑出鞘,在月色下泛着冷冷的剑光。铁弈却是立在那儿,不为所动。

    孙香大喝:“愣在做什么?不乐意比剑是不是?那就赤手空拳比一场!”说着扔下剑就挥拳而上,逆着风声而去,眼看就要砸在铁弈骨削般的脸上,却生生在最后一刻顿住。

    “喂!你怎么不还手啊?”孙香没好气地嚷嚷。

    铁弈也不言语,只是立在那儿,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孙香简直恼火得想骂娘,可看铁弈固执地立在那儿,突然觉得骂娘只会让她更恼火,硬是把娘字憋了回去。她忽然伸手猛地一拽,奈何竟没拽动,她面色发红地又嚷嚷起来:“你能不能顺着我的力道坐下来?”

    铁弈这才明白她的意图,跟着她一撩衣袍席地坐下来。心下却不由地有些忐忑,“你……”

    “又干嘛?”孙香简直炸毛,“你今儿晚上怎么那么多事,就这么静静坐一会儿不行吗?”

    “不行。”没想到他还真的严肃了口吻,“你不能坐地上,会受凉。”

    “我的娘喂!”孙香还是没能忍住骂了娘,一副见鬼了模样望过去,“你还关心我受不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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