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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神，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求求你，别杀我们。”
“求求你……”
他们的话让秦青极度怀疑，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三个畜生必须死。
秦青刚往前迈出一步，身后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他们说的没错。”
秦青猛然回头，曾经知书达理的方佳佳纹丝不动地躺在茶几桌上，对于她自己的现状，她的身体似乎失去了知觉。
她是个好女孩，却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被社会逼成了疯子。
他是个好人，却被社会逼成了杀神。
秦青闭上眼睛吐了口气，这是每个人的无奈，竟然无法改变世界，只能改变自己，竟然无法改变过去的耻辱，只有结束生命。
秦青大手一挥，三个狼狈不堪的男人抱着黑色衣服火速逃离案犯现场，并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
这是一个公寓小区，整体干净整洁，方佳佳也将简陋的房间装饰的格外年轻，浅蓝色墙壁时有粉红色点缀，书架虽是黑色的铁架子，却被各类颜色的书装饰的分外好看。
沙发四件套明显是二手的，但干净整洁一眼看不到污垢。
秦青将方佳佳扶起来，让她坐在沙发上，用沙发套掩盖住洁白无瑕的身体，再给她倒了杯水。
“我想死，你拦不住我的，你还是走吧。”
方佳佳像个脊椎瘫痪的病人，软弱无力地躺在沙发上，黑色的眼神自然下落。
林氏集团三个员工被杀的真相已经水落石出，而且，真凶准备一死了之，事情到这也就结束了。
可是，他们身处的这个可爱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告诉秦青，曾经方佳佳充满了活力，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她的未来应该是自由的阳光的，每天都充满笑容的。
秦青坐在方佳佳的对面，他打算说点什么，可是，想起三个畜生的死法，可见，方佳佳经历了他无法体会的痛苦。
现在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她想死的心。
秦青起身收拾房子，将撕碎的衣物丢进垃圾桶，将散落一地的茶壶杯子收拾好，将饭厅凌乱的桌椅摆好……
两房一厅的房间本来就很干净，打扫完卫生，秦青打开了冰箱，冰箱里全是腐烂的菜，这些全是方佳佳回老家之前准备的。
秦青轻轻地打包好了垃圾，担心方佳佳会趁他下楼的时候自寻短见，响了好一会，掏出手机叫外卖，在快递小哥到来，再把垃圾递到他的手里。
美味的西餐香气迷人，小米粥的香甜气味就能打开人的胃口，还有一箱瓶装啤酒，但小瓶白酒没让方佳佳看到。
秦青也不管方佳佳吃不吃，自顾自吃饭喝酒，仿佛这里是他的家，他理所当然地在这做男主人应该做的事情。
等秦青吃饱喝足，方佳佳依然无动于衷。
她只是偶尔地看着秦青，她只是偶尔才好奇秦青要干什么，更多时候，她只是一个扮演尸体的敬业演员。
秦青刚看到她的眼睛，她就急不可耐地躲开，秦青只好把饭盒的盖子都盖好。
向林可发出了虚假的请假信息，然后，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书，坐在阳台边上的吊椅上看书。
屋内的空气安静了好一会，方佳佳终于忍不住好奇地看着秦青。
他像个在午后图书馆安静看书的好学生，认真的眼睛流露出格外吸引人的眼神，这种眼神曾经深深地吸引过她。
不知道过去多久，心身俱疲的方佳佳倒在了沙发上，睡着了。
秦青将翻完地女生文学小说放回书架，到温馨浪漫的卧室里抱出被子给她盖好，他则在对面沙发午休。
等秦青醒来，方佳佳还在休息，秦青自个把中午叫的外卖全部吃完。
方佳佳是在晚上九点多醒来的，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秦青立马拿出手机。
“想吃什么？”
方佳佳对于自己的状况有点惊讶，她以为秦青来此等待的就是享用她的身体，他却只是看书，而且，书架上很多书都有移动过的痕迹。
秦青耸耸肩，“你家的书基本都是小说，所以，看了四五本了吧。”
方佳佳起床的时候，双手捏住了被子，不让被子从光滑的肌肤上溜走。
这个细微的举动非常重要，七个小时之前，想死的她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知觉，现在她终于苏醒过来，起码有了廉耻心。
“要不，我们出去吃？”
对于女人来说，最大的感动莫过于在自己悲伤难过的时候，有个长的不会太丑的男生全程陪在身边，且没有任何怨言。
这个时间点，空气再也无法安静，楼下的小吃摊已经忙的热火朝天，各种作料的味道随着晚风飘进每个人的鼻子里，隔音效果已经很好的ktv震得晚风成了波浪形。
方佳佳抱起被子走进卧室，再出来的时候，上身已经披上了外套。
半个小时后，方佳佳从浴室出来，穿着她很久都没穿过的小女生清素的衣服。
秦青看了会，她的身体与脸庞仍保持着小女生的稚嫩。
秦青收拾好桌子，拎着垃圾跟方佳佳下了楼。
走出小区，就时有人跟秦青打招呼，一口一个杀神的叫着，破坏了他们二人世界的氛围。
“想去哪吃？”
方佳佳仍然没说话，径直走向小河，最后在小河边的移动宵夜摊坐下。
这是一家只做早餐与宵夜的粥铺，只有带着口罩的老板娘一个人。
没等秦青方佳佳点餐，老板娘就端着一碗白米粥上来，还有一碟酸豆角。
“小姑娘，你可有段时间没来了。”
方佳佳在憔悴的脸庞上挤出些许笑容，“家里有事回了趟家。”
现在的人都讲究吃的营养，而方佳佳始终对白米粥酸豆角的早餐情有独钟。
“这位帅哥吃点什么？”
方佳佳是老板娘的老熟客，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方佳佳每天都会来这要两碗粥，偶尔也会到这吃碗宵夜，对于她的男朋友，老板娘也十分熟悉，那时候的他们都恩爱，所以在看秦青的时候，老板娘的眼神里掺杂了杂质。
“跟她一样。”
两块钱一碗的粥足以让身材纤细的美女吃饱，加上开胃的酸豆角，吃一口就能让人胃口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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