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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加入对话的祁?让她很吃惊。
但吃惊过后，就是再度遭到背叛的恨。
林嘉馨冷冷道：“祁?，就算是你也帮不了她。即使你录音，她泄密也是事实。”
祁?的拳头都握紧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她？一次两次报复还不够，一定要让她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吗？！”
林嘉馨冷笑：“为什么？因为她抢走过我最重要的东西！我的父母！被抢就要抢回来，不是天经地义？！”
她的指责声响彻半空。
祁?明白多说无益，拉着林嘉虞，想把她带去别处。
林嘉馨不屑。
……哼，一群失败了就落荒而逃的落水狗！
只不过是个祁?，她林嘉馨不在乎！这种男人，也就成绩好点，别的哪比得上陆远宸？林嘉虞想要，自己就先施舍给她，等时间到了、再拿回来！给她致命一击！
林家庄园里，林嘉馨高傲地披上貂皮大衣，抬起下巴，最后一次举起手机：“再见了，我的好姐姐。你造谣诬陷我，我也会让律师来处理，放心，但凡你敢继续纠缠，就会立刻身、败、名、裂——”
她猛地挂断电话。只留下通话结束的滴滴声。
林嘉虞托着下巴开始思索。
四周寒气逼人，祁?连忙用双手握住林嘉虞的手掌，替她摩擦取暖。
见林嘉虞还在沉思，他有些心疼：“我们先去找陈教授说清楚吧。事到如今，只能道歉了。道歉之后，再争取他的信任……还有，我不明白，你们刚刚说的‘系统’……”
然而，在这本应跌入谷底的瞬间，林嘉虞却露出了一丝微笑。
祁?被她的笑夺走了剩余的声音。
只能愣愣看着她。
“……她以为我的文章是系统给的。”她喃喃，“她以为，我和她一样，都是到了需要的时候，花钱找系统买到需要的东西。”
“什么意思？”
“她伪造的那版草稿文件日期，是11月初。但我写这篇文档最早却是在7月初。她不知道我写得那么早！她以为我是临时抱佛脚、拼凑出来的文章！所以连造假都没往前太多！”
林嘉虞的大脑飞快运转起来。
祁?也跟上了她的节奏：“你是指……其实，在她伪造的日期更久之前，你就写好了这篇文章？”
“对！证据就在严老师家的电脑里！只要出具那份文档，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说完，她一个健步冲向刚刚开走的出租车。
时间紧迫，她必须立刻赶到严舫舟家。
万一林嘉馨反应过来、派人收走严舫舟的电脑，她就麻烦了！那里还有最早期的一些数据，包括她靠回忆拼凑出的未来技术的清单！不能外泄给任何人！
和《科学》上刊登的那种小文章不同，她在严舫舟的电脑里留下的，是多项彻底超前的技术概要！
把这么“核心”的东西公之于众，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混乱！甚至可能彻底改写人类的历史！
“拜托了，师傅，开快一点。”她催促前排的司机，“要尽快！”
师傅不以为然：“知道！我开着呢！”
“前面左拐，能更快到。”
“左拐？我当司机这么多年了，这条路又不是没走过，再怎么都要15分钟才能到的。直行就可以了。”
“不，要左拐。”
“小丫头，听我的，那种小路不知道会拐去什么死路，就别乱走了！你最好不要瞎指挥，免得耽误事！”
“——听她的，左拐。”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麻烦师傅了。”
司机立马乖乖闭嘴。
在2010年，大街上还是纸币的年代，随身带百元大钞出门也不奇怪。
但他一个高中生、为一趟本来只值16块的出租车，直接花掉100元，还是非常阔绰的！简直赚翻了好吧？
出租车在前方向左行驶，拐进了一条小巷。
说来也怪，这巷子很窄，但意外的完全不堵车。
能记住这条路线，多亏了林嘉虞堪称最强大脑的记忆力。她的脑子里有一张市区的全区域路线图，只是在图书馆看过一次消防地图册，她就全都记下来了，难度跟路过小卖铺时喝了一瓶汽水差不多。
现在她就是半个消防员！从a点到b点，走什么路最快，想都不用想，一秒得出答案！
“……趁出租车还没到，我必须得再问一遍那个问题。”祁?在飞驰的汽车上再度开口，他就坐在离林嘉虞一拳之隔的地方，只是一个斜眼，压迫感便扑面而来，“你们说的‘系统’，到底是什么东西？”
【宿主！警报！警报！】
【你要是让游戏人物知道了你是玩家，接下来的剧情就不好走了！】
【快给我圆回去！圆回去！！求求了！！！】
系统已经在那哭爹喊娘了。
和它相反，林嘉虞神情镇定，仿佛并不在意。
她知道祁?迟早会问这个问题的。谁让多嘴的林嘉馨自己就说出来了？还真是防备心为零。
但她不怕。随口编一个谎言，对她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
“系统啊……系统就是，一个代号。”
祁?一脸狐疑：“代号？什么的代号？”
“我和林嘉馨都是林家的女儿，林家针对继承人的培养花了不少精力，背后组建了一支专业团队，为我们提供全方面的德、智、体、美、劳精英教育。”她单手撑着车门上的把手，免得在疾速颠簸中撞进祁?怀里，“这套专业团队的代号，就叫system。”
“系统的英文？”
“是的。这支团队不仅服务于我们家，也会给其他有需求的家庭和组织提供多种教育方案，甚至给创业公司做战略咨询。你可以理解成……古代的军师智囊团。”
“类似咨询？consulting？”
咨询公司是一种能给企业提供行业分析的新兴公司，在国际上，有名的咨询公司雇员能轻松拿到百万年薪，他们的工作就是做ppt——来引导企业走向正确的方向。
祁?联想到咨询，其实是很合理的。
林嘉虞自然借坡下驴。
“对。只要有系统的加持，很多困难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小到奥赛题，大到国家经济形势，他们都能给出一套有特定逻辑的分析。”林嘉虞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林嘉馨以为我被林家赶出来之后还能使用系统，所以把我当成了假想敌……其实我早就没有权限使唤他们了。”
他……会相信她胡编乱造的借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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