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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幸运的是，祁?似乎完全相信了她的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合情合理。
豪门圈子他不了解，但毕竟是那么有钱的人，专门请一群高级人才给女儿当特种家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于是，祁?暂时放下了对她的怀疑。
【……呼，还好他信了，吓死本系统了……】
“你们系统也会死？”林嘉虞不信，“我看是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你们要扣工资吧？”
【那当然！维护游戏角色的正常运作，也是我们系统的工作！】
【下次不准这样了啊！发现一次扣你5000块钱！】
“这么多？！”林嘉虞惊呆，“这次可是林嘉馨先说的，你倒是扣她啊！”
【都一起扣！本系统从来不徇私枉法！】
林嘉虞还想争辩几句，但汽车一个急刹车，停在某栋熟悉的小楼下。
这里是严舫舟的家，一栋始建于70年代的老旧小区，住在这里的大都是中老年人，绿树多得能盖住大半栋楼，但环境很安静，用严舫舟的话来说，就是“利于思考”。
可是，在祁?踏出出租车的第一瞬间，他就感到了某种危险信号——
“等一下！”他拦住准备冲进住宅楼的林嘉虞，“你走我后面。”
“怎么了吗？”林嘉虞被他警惕的眼神吓了一跳，谨慎地问，“有哪里……不对劲吗？”
祁?点点头。
他是训练有素的猎犬，对危险有很敏锐的嗅觉。如果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对，那一定多多少少有些可疑的部分。
比如，明明是老年人聚集区，楼下的脚印里、却有明显是年轻人喜欢的款式的鞋。而且很新。
比如，一旁垃圾桶最上方，有一只拆开的鲜花包装袋，似乎在不久前有人来这里做过客。
比如，他们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后门有穿着黑卫衣的人影匆匆离去。
“……快！”祁?的眼里堆积了越来越多的不安，“说不定我们已经来晚了！”
他加快脚步，爬上四楼。
林嘉虞紧随其后。
她慢了几拍，上楼时看到祁?一阵猛拍房门，力气大得几乎全楼都能听见：“严老师！严老师！您在家吗？！”
咚咚咚，咚咚咚。等待的时间每一秒钟都显得格外漫长……
等到第三次猛拍房门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总算开了。
“来了……你怎么表情这么严肃？”
穿着白色衬衣的严舫舟站在门里，玄关处还有一捧新鲜绽放的康乃馨，花朵上还有水滴，应该就是楼下垃圾桶的包装纸留下的东西。
祁?一皱眉头，低声道了歉，推开严舫舟就往房间里走去。
他锐利的眸子四处扫视房间里的每一处痕迹。
林嘉虞跟在他后面，对严舫舟解释道：“严老师，我给你发短信了，你有看到吗？”
“啊，你说你的论文被人剽窃的那条？”
“还有一条，我说我们马上过来，麻烦你开一下电脑。”林嘉虞有点懊恼，“您刚才没看手机吗？”
严舫舟瞟了一眼正在桌上充电的手机：“抱歉……刚刚确实没看。”
他们说话的期间，祁?已经动作敏捷地检查了一遍客厅。
很糟糕，明确地说，这里到处都是翻找过的痕迹，本来就乱七八糟的书本、现在更是左一摞右一摞，堆得像垃圾场。
很明显，是有人想在这里找什么东西！而且已经匆忙找了一整圈了！这么慌乱的寻找方式，肯定不是严舫舟本人做出来的，他的性格就是不会着急，就算真要找什么，估计也是慢慢来，不会这么粗暴。
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刚才，有人来过吗？”他转向严舫舟，声音也不自觉有了几分控诉的意味。
“……有。”
“谁？”
“刘敏。”严舫舟的答案却出人意料。
“刘敏？！她来做什么？”林嘉虞也不懂了，“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就你们来之前几分钟，我还以为你们约好了呢。”严舫舟无辜地端着咖啡杯，说，“她给我送了一束花，说提前祝我圣诞快乐，还问我有没有看见她暑假忘在这里的资料。”
暑假忘在这里的资料？怎么可能！都过去好几个月了！如果真是重要的资料，不至于这么久才来问！
可要是不重要，又为什么要这么忙乱地翻找严舫舟的家？
还有，为什么她会提前几分钟到这里？这么精确地避开他们？还提前一步从后面溜走？
她是怎么知道他们打算来找严舫舟的？
“……”
脑内火花炸裂只需要一瞬间，一瞬过后，林嘉虞动作迅速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往前使劲一扔——
噗通！手机摔进严舫舟家的鱼缸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手机沉进水面以下，无声无息地断了电。
对于林嘉虞突如其来的举动，严舫舟有些惊讶，但他知道，自己的学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扔掉最宝贵的通讯工具。
于是，他丝毫没有因为担心鱼缸里的鱼中毒死掉、而第一时间把手机从鱼缸里捞出来，反倒是面带谨慎之色，靠近他们一步。
“……发生什么事了？”严舫舟问。
“嘉虞？”
祁?看出她双肩在微微发抖，略加思索，便明白了林嘉虞这么做的理由。
她是在强行停止手机的通讯功能！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他们被人监听是事实！祁?此前的怀疑成真了！
而林嘉虞丢手机到水里，就是为了最快切断对方与他们的联系！
这样一来，至少接下去他们打算说的话，对方是无法知道了！
林嘉虞扔完手机，才一脸沉重地面向严舫舟：“刘敏要找的资料……找到了吗？”
“……没有。就几分钟的时间，她把我家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她的笔记。”
“那她有没有顺走其他的东西？”
“其他的东西？”
“比如你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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