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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印第安小男孩，深夜不能寐。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只剩八。
八个印第安小男孩，德文城里去猎奇。丢下一个命归西，八个只剩七。七个印第安小男孩，伐树砍枝不顺手。斧劈两半一命休，七个只剩六。
六个印第安小男孩，玩弄蜂房惹蜂怒。飞来一蛰命呜呼，六个只剩五。
五个印第安小男孩，惹是生非打官司。官司缠身直到死，五个只剩四。
四个印第安小男孩，结伙出海遭大难。青鱼吞吃血斑斑，四个只剩三。
三个印第安小男孩，动物园里遭祸殃。狗熊突然从天降，三个只剩两。
两个印第安小男孩，太阳底下长叹息。晒死烤死悲戚戚，两个只剩一。
一个印第安小男孩，归去来兮只一人。悬梁自尽了此生，一个也不剩。
我完整的将这首儿歌在脑海中复述了一遍，如果凶手是在按照儿歌杀人，那就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凶手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不得而知。
不过这一刻，我无法再继续参加彩排，于是向韩冬儿请了假。
一开始韩冬儿还有些为难，我连忙将胖子推了出来。
“这样吧，韩老师，不如让我的室友替我当男一号，到时候缺的彩排我多练习一阵就是了。”
韩冬儿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可跟我对戏的王倩不干了。
“韩老师，这不公平，凭什么就他一个人能请假，我也要请假，让其他人代替我。”
王倩的无理取闹，让韩冬儿有些头疼。
不过让王倩没想到的是，她的无理取闹，竟然让韩冬儿答应了。
“好吧，那让孔芸上吧。”韩冬儿道。
一旁正在忙台下的孔芸一下愣住了，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韩老师，这……这不太好吧，我又不会演戏。”孔芸道。
“没事，反正男一号也是暂时顶替的。”韩冬儿道。
听到韩冬儿这么说，孔芸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王倩却被气了一个半死，可刚才又是她自己提出要请假的，只好气哼哼的离开了。
最开心的，自然要数胖子了。
他本来就喜欢孔芸，这时候有了和孔芸对戏的机会，还是男女主角。
“林子，够意思，为了兄弟的幸福，竟然想出了这一出。”胖子暗暗给我竖起大拇指。
我苦笑了一声，道：“你小子想多了，是又有案子发生了，我必须马上过去。”
胖子一听我的话，连忙点了点头。
“好，那你先过去，我保证把彩排演绎的堪比影帝。”胖子拍了拍胸脯。
对于胖子吹牛的功夫，我自然已经早就见识了。
在离开舞台的时候，韩冬儿也问了我请假的具体原因。
毕竟我请假，不会像王倩那样任性。
“又发生命案了，这一次是教师公寓。”我如实相告。
“教师公寓？难道是汪澜？”韩冬儿脸色大变。
虽然我还不知道死者究竟是谁，只是有些熟悉，但看到韩冬儿这么大反应，还是问了一下韩冬儿关于汪澜的事。
原来，汪澜和韩冬儿一样，也是大学毕业后留校教书的老师，三十年前也参演了这出话剧，不过汪澜比韩冬儿厉害，已经评上了教授的职称。
这时候我才想起，在三十年前那桩案子的案宗里，我看到过汪澜的名字。
在跟韩冬儿道了别后，我再次联系上了叶小墨，弄清楚了死者的来历。
听到汪澜这个名字时，我已经可以确定，发生在教师公寓的命案，死者跟韩冬儿所说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
赶到教师公寓的时候，叶小墨他们的警车已经听到了教师公寓外面。
我按照叶小墨所说的地址，找到了汪澜所住的地方。
刚进去，就听到一阵哽咽的声音。
“你说我老公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睡死了过去？”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拿着纸巾抹泪。
跟她说话的，正是叶小墨。
叶小墨见我进来，便一指一个被拉上警戒线的房间。
“死者就在里面。”
我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个衣柜和一张双人床。
双人床上，躺着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大叔，看样子就是韩冬儿所说的汪澜汪教授。
此时汪教授双眼微闭，脸色祥和，看起来就像是在睡觉的样子，而且是刚刚睡去那种。
我来到死者的身前，仔细检查了一下死者体表，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看到这，我又使用了听音术，开始检查死者的五脏六腑。
在听到心脏的位置时，我发现来自死者心脏的回音要比正常的声音要浑厚许多。
这就证明，死者的心脏比一般人要大，里面充斥着大量血液。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因为先天心脏缺陷，导致心脏在吞吐血液的时候出现异常，心脏积血膨胀。
另一种则是因为药物的原因，导致心脏出血口的血管瓣膜闭塞，引起严重的心梗。
按照死者夫人所说，她老公平常都很健康，也即是说是第二种。
看来，死者的死亡原因，是因为药物导致的。
说得通俗点，就是被人下了毒。
毒理和药理一向是仵作的弱项，我虽然能看出死因，但无法看出导致死者死亡的究竟是什么药物。
能查出这一点的，只能是李程刚。
我给李程刚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赶紧带着设备过来。
没想到刚说完，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比较尖锐的声音。
“你要是走的话，以后就别来见我。”
这声音，似乎是王倩。
我一阵无语，这往前赌气请假，之后竟然去找李程刚请假，也太大小姐脾气了一些，更重要的是，李程刚现在可是公务。
毋庸置疑，结果是李程刚带着设备过来了。
也许是知道我会听到王倩的声音，李程刚讪讪一笑道：“师傅别见怪啊，倩倩就是那个脾气。”
我无奈一笑，我自然不会见怪，不过这事过后，怕是够李程刚喝一壶了。
也不知道李程刚怎么想的，竟然找这样一个女生当女朋友，要是我的话，躲都来不及。
随后，李程刚开始用针筒取死者心脏中的积血，在旁边化验起来。
约莫十多分钟后，李程刚一脸凝重的说道：“师傅，死者血液中的毒素，是一种天然的蛋白质神经毒素，如果我看得没错，应该是一种蛇毒。”
蛇毒？
我愣了一下，我明明没有看到死者身上有任何伤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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