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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醉芙忙道:“当时确实是这样,那喜娘突然对我笑了笑,我刚查觉异常,就已经被迷倒。”
明千岭道:“于是那女人就将夫人的模样弄得有几分像她自己,却将她自己扮成夫人的模样,不得不说,君红裙真是有备而来,她同党的易容手段,委实不错。”
南宫友道:“但夫人却又怎会跑到箱子里去的?那箱子明明是君红裙从外面带来的。”
明千岭道:“这也只能怪她们行事太过周密,那老头子带花粉进来,自然是有个箱子的,她的同党自可将花粉腾出,将夫人装进箱子里。”
江鸿道:“但……君红裙……”
明千岭道:“君红裙自然也早已和她的人约好,带一个同样的空箱子来,然后便乘人不备,用空箱子换了那只装着夫人的箱子。”
南宫友拍掌道:“不错,她想必先就将装着夫人的箱子放在殿堂外,那时众人的注意力,正在城主的婚礼上,自然谁也不会去留意到一口箱子。”
明千岭道:“这其中还有个关键,君红裙放下箱子的时候,就是新娘子走进去的时候,无论是任何人,新娘子自然都是大家注意的目标。”
南宫友道:“她早已算定别人只顾瞧着新娘,却绝不会去留意箱子。”
明千岭点头道:“不错,但只此一点,还不足以显出君红裙行事的周密。”
此时众人俱已被他的分析吸引,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明千岭的身上。
他接着道:“还有一点,换箱子的时候,也就是君红裙自己走进去的时候,那时别人的目光全都被她这个新娘子突然冒出来的母亲所吸引,只顾着去瞧她了,自然也不会留意到那八个抬箱子的大汉,已经悄悄换了个箱子。”
江鸿叹道:“难怪她为了这计划的实行,硬要说自己本是夫人的母亲。为的就是混爻视听,让大家辨不出真假。”
堂中立刻有豪杰问道:“如此说来,君红裙跟新夫人本身,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明千岭目光转向他,悠悠道:“有这么在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婚礼上,如此不惜一切坑害自家女儿的母亲吗?”
那个人随即哑口无言。
如果君红裙只是想利用自己的女儿,来制造混乱,对付明千岭,那么她们的母女关系,一时之间,倒还真令人真假难辨。
然而她与她的同伙设下这个局,最大的目的,竟然是要明千岭亲手杀了朱云碧。
如此丧心病狂的做法,谁还能相信,她会是朱云碧的母亲呢?
随即又有人问道:“那么她说的那些……那些……”
这个人问得并不利落,甚至有点迟疑。
然而谁都能听出来,他问的到底是什么。
君红裙关于他与沈凌一的身世那些话。
明千岭悠悠一笑,道:“我与沈兄虽然同岁,但沈兄的生日在何时?”
南宫友立刻道:“沈兄出生于六月十四。”
明千岭道:“我出生于何时?”
南宫友道:“公子生于十二月初八。”
明千岭道:“那么我母亲在十二月生下胎儿随即夭折,她找了个六个月大的胎儿来代替,奶奶还有家中的亲人们,尤其父亲的平妻与其娘家人,竟无一人查觉异常吗?”
那人顿时也无话可说。
要知道婴儿是最容易看出差异的小动物了。
别说六个月的胎儿,比起刚出生的婴儿,已经可以用大孩子来称呼了,在母腹中,多待一个月,少待一个月生出来的孩子,都能被眼尖的人们,看出差异来。
更何况那时楚夫人以及她的家人,恨死了明目张胆、横刀夺爱的明千岭母子,如果有这样明显古怪的差错就在眼前,他们会眼睁睁瞧着,不想揪出岳夫人的底细来?
南宫友道:“但是城主夫妇与君红裙可谓无怨无仇,她又为何要不惜与夫人,与城主你为敌呢?”
明千岭道:“谁说她与我无怨无仇?”
南宫友道:“但是弟子从未见过公子有这事情仇敌。”
明千岭道:“你们没见过,那还是因为你们太年轻了。我七岁时,就曾经有一次,偷偷躲在千行二哥的马车底下,跟着他回到了大哥的外祖家。当时她就在大哥外祖家,并且正待在大哥的二舅房中。”
然后他脸上泛起种古怪的笑意,似无限感慨般,道:“当时的香艳场形,真令本座至今难忘。虽然更难忘的,却是那个女人的美貌和声音,以致于今天,本座一见之下,就想了起来。从那时起,本座才知道,原来外表看上去很正经、很老实的男人,私底下其实也会很放纵。”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前堂这些个久在利益场上说套话的人们,自然已经听出来,君红裙正是明千行舅舅的情人。
那么君红裙不惜一切,报复他与朱云碧的目的,也就随之明了。
明千行在与明千岭的夺城主大战之中,落了个身败惨死的下场,他的同党也均被明千岭处置了。
身为他的外祖与舅家的楚家,自然也不好过。
尤其与明千行关系最为密切的二舅,首当其冲被明千岭关进了金窝。
君红裙正是愤而出击,为自己的情人出头。
另外有人问道:“但是夫人的一些特征,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明千岭道:“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她的同伙迷昏了夫人,并且装在箱子中,夫人身上有什么秘密,自然逃不过她们的眼睛。”
沈凌一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这君红裙倒真是够可以,算计得如此精妙。”
明千岭微笑道:“不错,这件事前前后后,每一个细节几乎都在君红裙的计算之中。”
楚鸣琴叹道:“若论思虑之周密,只怕君红裙已经可以追上城主奶奶的脚踪了。”
堂中立刻有客人不以为然道:“女子的思虑,原本就比男人周密得多。要不然她们怎么老能算计男人,要男人吃亏上当呢?”
这些话,并没有什么称赞之意。
只瞧了一眼他的神态,明千岭已经可以判断出来,这是一个经常看自己的朋友被女人欺骗,然而他自己也许真的更聪明一些,所以没怎么上当过女人当的男人。
是以能这么轻松的神态、轻松的口气说话。
他微微一笑,瞧了身边的醉芙一眼,突然笑道:“女子的思虑,也未必人人都周密的。”
众人目光一顿,只听得明千岭随后接着道:“这件事功亏一篑,也只因为君红裙是个女子。”
江鸿道:“此话怎讲?”
明千岭道:“女人的思虑虽然周密,但心胸却未免窄了些……”
南宫友道:“只怕未必吧。别人我不敢说,但弟子的娘子的心胸,简直是弟子所见过的最宽广的。”
明千岭笑道:“话虽不错,但一般说来,女子的心眼儿总未免较为偏激毒辣,否则这件事也就不会功败垂成了。”
有人问道:“城主明言,此话又怎讲?”
明千岭道:“此事若换了男人来做,将新夫人迷倒后,便已可动手杀了她,又何必再多费手脚,再将新夫人装到箱子里,那么我也就不会发现其中的破绽,她若想杀死我,入了洞房,尽多机会动手,又何必多此一举,画蛇添足。”
江鸿道:“城主这一提,弟子倒真不懂了,君红裙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明千岭道:“她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要我亲手将自己的妻子杀死。”
醉芙闭目长叹一声,拉住了他的手。
明千岭接着道:“虽然她恨我恨之入骨,但要她老老实实等着她的同伙,在洞房之中将我杀死,她却觉得太简单了,对我的报复,实在不够狠。是以才想出了这条令我亲手杀死自己妻子的毒计,这样就算事情揭露后,我纵使不死,只怕也会心神苦痛。另外见到我要娶云碧为妻,她竟也忍不住生出了嫉妒之心。”
南宫友不禁好笑的道:“她嫉妒什么呀?城主与她又无任何关系。”
明千岭轻笑道:“话虽如此,但一个像她这样骄傲自负的女人,却也无法令二哥的舅父娶她为妻,而云碧身为方莲镇的一个姑娘,居然能做我的城主夫人,自然这妒恨之心难以自制,但正因为如此,行事便难免失却了理智。”
明千方叹声道:“看来这嫉妒两字,当真是天下女子的致命伤,尤其君红裙这样的女子,她若纯出于要报复新婚夫妇的原因,倒还罢了,没想到她主要的原因,竟是因为不能瞧见比她出身更低微的女子获得明媒正娶的幸福。”
楚鸣琴同样好笑道:“说得倒好像男人就不会嫉妒么了。”
明千方悠然一笑道:“男人比较好些。”
楚鸣琴还是淡淡的一笑,悠悠道:“只可惜据我所知,男人有时嫉妒起来,比女人更加厉害。比如眼前就有一个,他曾经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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