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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嫣这时候哪有什么心情跟她交换看剧体验？她都快被柯令殊给吓死了，她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不想被柯令殊看出端倪，表面上还特别认真地说：“韩剧？这不是你的风格，你以前不是都说不看这种拉低你的智商的爱情剧的吗？”
“人都是会变的嘛，以前没看过不知道，看了之后觉得还不错。”柯令殊淡淡地说。
陈嫣却想歪了，以为柯令殊是因为有了想要恋爱的心情，所以对爱情剧也情有独钟了起来。她越发恨唐成做事不顾后果，嘴上又不知该如何提起，“令殊，如果你知道有个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柯令殊笑了笑，语气却有些阴森，“从来都只有我骗别人的份，没有别人骗我的份。如果被我发现了，我会让他怀疑人生的。”
可想而知，要是柯令殊知道了真相，会是怎样的火葬场。不过她有这样的魄力，受伤也会少一点，所以陈嫣还是吞吞吐吐地开口了，“令殊，我要跟你说一件可能会让你很难过的事情，不过你听到了之后一定要先冷静。这件事是他们做错了，我不会为任何人开脱，但是……”
陈嫣发现这种事情解释起来也很复杂。
所以下次拜托唐成能不能靠点谱，不要指望她帮忙收拾烂摊子，自己造的孽麻烦自己收拾一下好吗？
柯令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对陈嫣说：“如果是跟唐成有关的事情，那就不用跟我说了。”
“为什么不跟你说？这件事很重要。”陈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说，但是等明白过来之后，她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天呐，你已经知道了。”
所以她听到唐成办公室外面的声音也不是她的错觉，柯令殊眼睛红肿更不是因为看韩剧。
“令殊……”
“我就是不知道你是准备帮他骗我，还是准备告诉我。是的，我都听到了。”
柯令殊的表情看似十分平静，可是陈嫣无法想象这个平静下面隐藏的悲伤与孤独。还好她说出来了，陈嫣无比庆幸，否则她们的友谊就无法继续下去了，无论陈嫣的出发点是什么，对柯令殊而言，隐瞒同样是欺骗。
当惊涛骇浪酝酿在平静的外表之下，爆发出来的力量才会让人感到惊惧。
“令殊，我……”陈嫣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可以抱抱你吗？”
柯令殊朝她扑了过来，她趴在她的肩膀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陈嫣是不知道说什么，她只希望自己的拥抱能够给柯令殊带去一点力量，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湿了一大块，可是柯令殊一声都没有吭。
她希望以这种无声的方式发泄自己的痛苦与悲伤，那么陈嫣愿意成全她。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柯令殊坐直了身体，她擦掉了眼泪，说：“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对不起我的人不是你。而我会上当，不只是因为他的手段太厉害，还因为我自己变了。以后我不会了，我想要你帮我。”
“怎么帮？”
“你不要告诉别人你已经告诉我了，就当你为唐成保守了秘密吧。”
“你是想……”陈嫣一点就透，猜到了她的目的。
柯令殊微笑道，“欺人者人横欺之。他敢做这样的事情，想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怎么能不成全他呢？”
陈嫣想了想，觉得唐成的确应该受一点教训了，不然以后他不知道还要怎么闹，吃点亏让他长长记性也好。可是他不值得让柯令殊搭上自己。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会帮你的。可是令殊，真的没事吗？我希望你不要被他影响了。他就是一个渣男，不值得你为他付出太多的心思，不要因为他对爱情失去希望，你会遇到更好的人的。”
柯令殊却笑了笑，“我知道轻重的。真爱什么的就再说吧，你知道的，我本来就对这套说法不太感冒，一时脑抽的结果我也看到了，我就不适合走寻找真爱的路线，谈不上失望。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情仍然能活得好好的人多了去了，我为什么不能成为其中一个？”
唐成也没有太过对不起她。
他做的事情只是将她从封闭的世界里拉出来，又亲手将她推了回去。
仅此而已。
如果非要说会有什么影响的话，那就是从今往后，她不会再轻易地踏出自己的世界一步了。在自己的世界里才是最安全的，不会被人伤害，也会努力地不去伤害别人。
“对了，你知道这个实验的具体内容吗？”
陈嫣摇摇头：“他们都没有跟我说，应该就是测试真爱什么的吧。要不改天我帮你去问问？”
柯令殊拒绝了，“不用，下次我自己去看看就好了。唐成这人很敏锐，你表现得太奇怪的话会引起他的警觉。”
陈嫣在心里给唐成点了一排蜡，柯令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没打算和他客气，不知道他以后还能不能笑出来。以前柯令殊是没有那个坏心，不代表她不擅长整人。论骗人，柯令殊才是宗师级的。
不过她是不准备提醒唐成的。
在这之后唐成还联系过陈嫣，想从她这儿知道一点柯令殊的消息，却被人怼了回去，“这个时候来关心了，你知道这叫做什么吗？这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最近都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别联系我了！”
唐成看她怒气冲天的样子，倒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没有告诉柯令殊，不然火气不会这么大。
“你在想什么呢？你帮我看一下，我这个人格分析对了没有？”柯令殊走了进来，将一张表格递过来，神情专注地盯着表格，手却在无意中撩起了自己的头发。
唐成连忙收敛心神，顺着她的视线看着她拿过来的表格，嘴上却说：“我在想陈嫣，她最近的脾气真的越来越大了。”
虽然陈嫣的表现没有问题，柯令殊亦是神色如常，可是唐成好几天没见过柯令殊了，总觉得有点奇怪，还是需要试探一下。
柯令殊应和道：“她对你也很奇怪？我早就想说了，最近她像是想说什么又不说，故意躲着我的样子，真是的，太不把我当朋友了。”
唐成彻底地放下了自己的戒心，若无其事地说：“我猜她应该是有情况了，她跟阿麒走得挺近的。两个人都是单身，走到一起也很正常，我们就不要插手了，等他们在一起了应该就会告诉我们了。对了，你对阿麒……”
“我对他没有什么想法，你放心吧。”
柯令殊已经在心里冷笑开了，唐成还真是厉害啊，分分钟就找到了完美的理由，如果不是她已经知道了真相，真的会被他耍得团团转。
这么厉害的人要对她下手，曾经的她看不出来也不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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