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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处的分舵镖师纷纷来洛阳拜见童庆霖,童庆霖一时谨慎处置着事务,总舵渐渐回到正轨。
洛阳,杨卓和毕晴驻足于一处街市,街市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不多时,两个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是颍川三杰之一的何剑州。
何剑州戴着个大斗笠,在人从中穿梭而过,向一处窄巷走去。
那条窄巷里赫然站着刚刚死了丈夫的费映霞,两个人在一起低低的叙谈,费映霞很不情愿。
杨卓和毕晴暗道:“这两个人昔日是旧情人,如今童修刚死,何剑州就来乘虚而入。”
何剑州好像在低声的恳求,而那时费映霞甩开了何剑州的手,眼睛一立,似乎生气了。
何剑州依然是不依不饶的,费映霞一时愤然,就要走出那条窄巷。
巷口却陡然出现了一个人,冷冷看着两人,两个人不由得打个寒噤,那人也不吭声,狠狠看着何剑州,何剑州不敢逗留,从巷子的另一端,出了巷子。
那人却不是童庆霖,而是童庆霖的族弟童庆贲。
何剑州是认识童庆贲的,又知道他可是脾气暴躁,自然不敢停留的。
费映霞和童庆贲回去了府邸,脸色阴沉。童庆贲却是一路疾行。
杨卓和毕晴暗道:“这个人该是童家的长辈,与童庆霖不相伯仲。”
童家如此大张旗鼓的进入中州,看来总镖局还真的和以往不同了。
杨卓如此想着,拉着毕晴,从巷子一头出来,转进了一条长街。
长街的一角,闪出了一道牌匾,赫然写着兵部尚书府几个字。
杨卓不由得退后了几步,毕晴却走到了门口,杨卓要喝住她时,却看到大门一开,元熙郡主从府里走出来,和毕晴碰了面,毕晴一笑,说道:“这么巧,在这碰到郡主你了。”
元熙看看他们,笑道:“你们来了太好,请进府里叙谈吧。”
元熙带着随从复又折回了尚书府,那时杨协尚在养伤,故而没出来送郡主。
元熙带着他们到了一处的静室,喝退了诸人,元熙说道:“那次刺杀尚书案,是不是傅施迦所为?”
杨卓点头,元熙说道:“傅施迦的来历,至今未解,但是我怀疑是元宁的人。”
杨卓说起了元宁以及廉家庄的廉宽,元熙说道:“廉宽其人更是神秘之极,没几个人知道他的来历,我想他也是元宁的人。”杨卓说道:‘他们能不能是同一个人?“
元熙摇头,说道:’不太可能,元宁十分聪颖,思维超凡,而廉宽却是个寻常之极。“
毕晴说道:“难道他不会掩饰吗?”
元熙说道:“当初所有郡王中,以元宁最为年轻,也最有才气,文武兼备,正因如此,才遭到了北海王和上党王的妒恨,进而是暗中合谋,联合排挤他,打压他,恰逢那一阵喜公公崛起,正好要借此立威,所以就一道圣旨,削去了元宁的王爵,致使冤案发生,哎——”
杨卓说道:“那次在廉家庄看到的那首长诗,如此回肠荡气,看来是元宁所写。”
元熙说道:“这有可能,不过我也奇怪,那首长诗摆在那里,不是暴露了元宁的身份了吗?”
杨卓说道:“也可能有其他的原因,或是我们去的突然,他还未及收拾吧。”
元熙说道:“不可能,元宁自从遭逢那次的变故,一定是心生激变,对暴露自己身份的东西十分重视,加以掩盖亦属寻常。那次的长诗,真是意味深长。”
杨卓说道:“如今童修之死,也可能是廉宽所为。”
元熙说道:“可能最近出手杀人的都是廉宽,而元宁却始终没有露面。”
杨卓说道:“童家的长辈童庆霖,童庆贲同时来到了洛阳,主持大局。”
元熙说道:“但是如果是廉宽杀了童修,就不怕多处树敌吗?”
杨卓说道:“这件事有点蹊跷,蜀州既然有童庆霖童庆贲两位高手,那么当童修出川时,为什么他们两位没一个随行,而任由他们夫妻出川,才酿成了后来的惨剧,这不是蹊跷吗?”
元熙说道:“想不通,也许另有情由吧。”
杨卓说道:“郡主,此来还是为了调查刺客案。”元熙说道:“就算我知道凶手是傅施迦,到哪里去找呢?”杨卓说道:“我们再去找吧,不急,此时我们都得镇静,才能稳住阵脚。我现在觉得,有两个人在这件事情里很重要,可能会对以后的事情产生影响。一个是连虹,就是留在了廉家庄的那个姑娘。二是何剑州,可能会激怒童家的人,如今处在风口浪尖,何剑州还来招惹费映霞,不是自寻死路吗?”
元熙点头,说道:“颍川三杰之一,何剑州本对费映霞痴情一片,如今童修新死,他还是有点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才来洛阳吧。”
杨卓说道:“连虹如果长久的留在廉家庄,或是哪一天为廉宽做事,那就麻烦了。”
元熙说道:“那么商菲楼丹他们,都出来,到了中州?”
杨卓点头,说道:“那时,我们看到了富英敦郁伯罕,和商菲楼丹,唯独不见连虹。”
元熙说道:“何剑州的事情,希望你们关注,还有尽快找到傅施迦。”
杨卓起身送走了元熙,和毕晴径直出门去,在门厅的一侧,却看到了杨协。
杨协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没出一个字,眼睛里充满了挽留杨卓的意思。
杨卓说道:“你休息吧,受了伤还出来作甚?”杨协眼泪滴滴落下,捂了捂伤口,似乎牵动了伤口。
那时杨卓缓缓过来,扶着他走进了内室,一时帮他推功过血,缓解伤痛。
杨协一时躺下,泪流满面,不知所云。
杨卓说道:“你歇着吧,那个刺客不会再来了,我很不理解,她难道只是为了上河郡王的事情来刺杀你?”杨协一只手抹了抹泪水,低低说道:“那个刺客,刺杀我应该是为了昔日的旧事,那时上和郡王联合上党王,北海王同时参奏元宁渎职穷武,害死了三万将士,因此和元宁结怨,直到今天。”
杨卓说道:“北海王和上党王身边都有人随身保护,而唯独上河郡王已死,这也是一种报复吧,居然报复到了你这里。“杨协说道:”元宁其人多才而强势,傲慢无礼,所以当时出事,就招来一帮妒恨他的人合力碾压,致使元宁被削去了王爵,流落江湖,其心中的恨恐怕难以尽述。“
杨卓说道:“嗯,这件事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不过是报错了地方。对了,那时上和郡王未死时,元宁为什么没来寻仇,反而是如今来了呢?“
杨协叹口气,缓缓说道:“那几年也许元宁羽翼未成,或许有其他的事情,才没来寻仇。况且当时喜公公主政,在京城里搞得乌烟瘴气,戒备森严的,元宁想来生事也破费周折。”
杨卓说道:“这里府中为什么如此的冷清?”杨协说道:“这府里,原本很热闹,自从上和郡王死后,郡主也去了,我也失势了,成了个闲职。直到那天喜公公死在了扬州,各处的朝廷勋贵重新起来主事,我才得以在河间王的推荐下,出任兵部侍郎到扬州收缴曹勃的兵符,才遇到了你们。回到了朝廷里,我就被河间王举荐成了兵部尚书,却一开始,就遭遇了刺客,几乎丧命。”
杨卓说道:“看来元宁的行动,不会停止,不过他盯住这里的可能性不大。”
杨协说道:“元宁的报复对象,主要是北海王和上党王,如今连他们都知道了,元宁还会怎么报复他们呢,想不通。”杨卓说道:“既然元宁聪明过人,此时也许正在酝酿更为阴毒的报复计划。”
杨协点头,还是想挽留他们,杨卓还是告辞而去,和毕晴出了府。
毕晴说道:“你不如且住在这里,也省得来回奔波,这不是很好的去处吗?”
杨卓说道:“不行,如果我和这里联系过密,可能会给这里带来灾祸。”
毕晴说道:‘哦,你的意思我懂了,你是害怕有人会来这里报复你。“
杨卓说道:“我当时去了许昌,搅了那次武林大会,又劝和了长兴帮和总镖局,可算是消除了那时元宁他们制造的大麻烦,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想除掉我是他们最希望的,所以必须万事小心。”
毕晴说道:“那次傅施迦被我们逼走了,风渠林不会怪我们吧?”
杨卓说道:’怪我们也没办法,宁可他误会我们,也不能叫傅施迦留在长兴帮,不然一旦在长兴帮坐稳了,那可对长兴帮的人十分不利。也可能是致命的创伤,所以唯有狠心驱走她。“
毕晴说道:“如今我们怎么办?”杨卓说道:“我们还是去吃饭吧,饿了。”
毕晴嘻嘻一笑,拉着他直奔一处客栈,进去吃喝。
夜里,杨卓在熟睡中,被一阵声响惊醒了。
毕晴敲敲窗棂,说道:“走,出去看看。”
杨卓窜出了屋子,和毕晴循声而去。
一处的窄巷里,有人急匆匆掠过了墙头,没入了草色中。
巷子深处,却是倒着一个人,两个人缓缓靠近时,却看到了那个人仰面而卧,却是何剑州。
何剑州早死了,眼睛都闭不上,微微突出,嘴角带着鲜血。
一时,从另一侧传来了萧蒙的声音,还有那杜炳义的声音。
萧蒙和杜炳义从两侧巷口进来,正好把杨卓毕晴堵在了中间。
杜炳义看到了何剑州的尸身,一时放声大哭,叫道:“剑州,剑州,你怎么了?“
杨卓说道:‘我看到了那个凶手,越墙逃走了。“
杜炳义说道:“哼,你们深夜来此何为?”杨卓说道:“我们只是路过,看来这又是一场凶杀。”
杜炳义冷冷说道:“何剑州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你清卓帮,你们要杀人灭口?”
杨卓说道:“这何出此言,我可和颍川三杰毫无瓜葛,也无恩怨。”
杜炳义说道:“何剑州,却是冤枉,不明不白的就被你们所杀,简直冤沉海底。”
杨卓说道:’既然你说我们杀了他,我们为什么还不走?“
杜炳义说道:“你们都是心狠手辣,也自信我们打不过你们,才留在这里。”
毕晴说道:“何剑州此时死了,谁都不好受,你何必诬陷我们?我们杀何剑州作甚?难道我们是童家的人,还是总镖局的人,你最好去问问他们好了。”
那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巷子口传来:“你是童家的人吗?你敢如此说话?我们童家的人怎么了,难道是喜欢杀人的家族吗?”
四个人同时回头,看到了童庆贲到了巷口,独自一人,冷视几人。
杨卓说道:“前辈,毕晴只是无心之失,抱歉了。”
童庆贲看看杨卓,看看杜炳义,说道:“杜炳义,萧蒙,你们别说是颍川三杰,就算是颍川十三太保,在我童庆贲眼里也一文不值,我杀他何剑州作甚?就算他是昔日费映霞的旧情人,又能说明什么?费映霞如今还是童家的人,你们说吧,我们为什么要杀死何剑州,难道是为了报复?哼哼。”
那时,杜炳义萧蒙看到了杀气腾腾的童庆贲,一时气馁。
杨卓说道:“这件事,希望大家冷静,不可陷入了别人的圈套。”
杜炳义萧蒙含泪收了何剑州的尸体,童庆贲一时瞪了毕晴一眼,出了巷子去了。
杨卓拉着毕晴回奔客栈,两人相对而坐,杨卓轻轻摩挲毕晴的玉手,说道:“童庆贲不好惹,我们暂时不做计较,他日理顺了这些千头万绪,再做计较。”毕晴嗔道:“你弄得我好痒啊,松手。”
杨卓松开了手,说道:‘何剑州的死,一定会迅速发酵,童家首当其冲,总镖局其次,也许还会有人煽动,从中推波助澜,这件事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毕晴说道:’那时你的推测是极准的,刚刚说到何剑州,他就死了。“
杨卓说道:‘我本希望,我说的丝毫不准才好。没想到,竟然一语成咒语。“
毕晴说道:“童庆霖还压得住,可是童庆贲就不好说了。当初在蜀州,除了蜀中魁几个,就是童氏兄弟了,威名赫赫,但是当此时这种威名,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杨卓说道:“这件事,非比寻常,何剑州一死,颍川三杰顿时三缺一,而且势必会去招来更多的人,对抗总镖局和童家,到时候会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毕晴说道:“看来元宁的确用心歹毒,心机之深,用计之毒,前所未有。”
杨卓说道:“从他们杀死了李嵩珉,北海金顶山金光大师,费诗龄,和如今的何剑州,每一个人的死都足可以在江湖上掀起了轩然风波,这就是其恶毒之处。”
毕晴说道:“如今傅施迦还在廉宽那里,连虹还在那里,其余我们就一概不知了。”
杨卓说道:“我们需要先联络到富英敦他们四个,先行安抚住他们,那么就算杜炳义和萧蒙去联络豪杰,也不至于闹出太大的风浪。”一时,杨卓和毕晴去联络江南剑道的富英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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