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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帐口传来了两声闷响,接着一道刀光从帐外陡然冲进来。
河间王猛然看到了三尺长的红色刀芒,暗道:“七步断魂刀。”
河间王仗着身法灵便,及时撤后了五尺多远,才堪堪躲开了刀芒的袭击,但是那一刀却是威力奇大,豁的一声,砍倒了整个军帐,呼啦一下,帐篷赫然落下,罩住了河间王。
河间王诧异时,已经来不及拔剑砍开身上的帐篷,那第二刀接踵而至。
此时,忽然一道人影从帐外窜来,呼的一掌,劈向了来袭的刺客。
来袭的刺客,一时收刀,回身斜劈一刀,砍向了来人。
来人却是杨卓,一时使出了悬臂之力,砸向了那人,被那人躲开,同时反手一刀攻到。
杨卓看到了三尺的刀芒,认得是七步断魂刀,不敢大意,侧身跳开,同时使出了披星戴月。
那人一看战事不利,自己一旦和杨卓陷入胶着战,四周人马一旦聚集,则自己必定被擒。
于是,那人一时躲开了杨卓的披星戴月,同时一刀划出,满空华彩,红光耀眼,四处惊骇。
杨卓躲开时,一时击中了一处旗杆,旗杆折断,旗帜落下。
那大旗遮住了杨卓的视线,而同时毕晴使出了天魔场,攻向了那个刺客。
同时传来了一声娇叱,也是一招七步断魂刀,呼啸着攻向了毕晴。
毕晴的天魔场只是将那刀芒微微击得偏了,而那个女子却是借着夜色,砍断了几处了旗杆,旗帜纷纷落下,遮住了四周的视线,两个刺客逃之夭夭。
四周的卫兵都阻拦不住,七步断魂刀下,徒然多了二十几个冤魂。
四周卫兵慌忙警戒,此时一个副将赶来,掀开了河间王身上的帐篷,河间王惊魂未定。
此时,几个副将全部赶来,躬身谢罪。
河间王躬身对杨卓说道:“多谢救助,不胜感激。”
杨卓还礼,河间王说道:“各位将军不必惊慌,各归各处,严密守卫,严防偷袭。”
各位将军迅速归队,杨卓和毕晴与河间王进入另一处营帐歇下。
河间王说道:“看着刺客的身手,该是唐度的儿子女儿,今日一见好生了得。”
杨卓说道:“久闻唐度大名,只是未曾亲见。不过当此时来偷袭刺杀,显得不够光明磊落。”
河间王说道:“兵者诡道,这种刺杀在军旅中时有发生。当年我在西北,对付西羌狼族,每一年都会遇到几次西羌狼族武士的刺杀,或七八人,或几十近百人不等,总之是无所不用其极。”
杨卓说道:“唐度为了刺杀王爷,居然调来了一儿一女,可见力度之大。”
河间王说道:“唐度为人仗义,不是那种贪天功的人。如此局面,是上党王他们把他逼反了。”
杨卓说道:“如此说来,王爷和唐度之间,是可以达成和解的。”
河间王说道:“如今我女儿被擒,可能被扣在了唐度营中做人质。如果他想议和,近期倘若攻不下濮阳,就会和我商讨议和之事。不过,我担心朝廷那边,会有非议。”
杨卓说道:“上党王新败,北海王身受重伤,难道当此国家危急关头,还兀自内斗不成?”
河间王叹道:“这就是现实,我战胜了无可非议,一旦战败或阵前议和,必遭非议。”
杨卓说道:“就像当初元宁之事。”河间王叹道:“你也知道元宁之事。那件事我至今都很愧疚。上党王北海王诬陷元宁,致使元宁的王爵被削,贬为庶民,下落不明。我多方斡旋,都始终无果,最后只好作罢。看来当初元宁的惨剧,就要发生在我元炜身上了。”
杨卓说道:“王爷吉人天相,此事必有转机。”
河间王叹道:“祸起萧墙,朝政如此不堪,始有今日之祸。此时,唐度做大,河朔之地恐难以收复。而我担心洛阳生变,一旦洛阳出事,则天下震动。上党王和北海王历来搜刮深重,生活奢靡腐化,不知节制,百姓苦不堪言。我多次上书与宫廷,请求下诏责罚两王,以求令其辖内百姓不至于民不聊生,激起民变,不曾想还是如此结果,哎。洛阳濮阳一带,已经指望不上北海王和上党王能够出力了。而南面的亳州王向来也不问江北之事,只是在自家门前蓄养实力,着实是国之蛀虫。江陵王也不是能够于此时力挽狂澜的人,对于他的过往,我真是无话可说。“
看来河间王对于亳州王和江陵王有些微词,也许这其中还有什么鲜为人知的旧事。
河间王说道:“此处险要,我可以保守,朝政之要务,却无暇顾及。此时皇帝病体沉重,朝堂必定不稳,各路居心叵测之人,都在蠢蠢欲动,如唐度这般真刀真枪的过来,也算是光明正大的人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暗地里的潮水涌动,比之明处的焰火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杨卓心道:“看来还真是暗流涌动,不然不能叫河间王如此忧心。”
河间王似乎脑海里浮现出了金戈铁马,旗帜招展,尸横遍野,哀鸿满地的场景,对于上党王和北海王,以及江陵王,亳州王,他都是不敢指望的,从来这些王爷都等同于割据为王,迟早为祸了。
河间王的目光不禁投向了洛阳,想起了洛阳禁宫和那个久未谋面的元宁,他在做什么呢?
这个是自负才情和兵法在胸的人物,其隐遁多年,蛰伏待机,不能只是仅仅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就可以如此收手了,元宁必定还会有更大的动作,也许会超出诸人的想象,叫人瞠目结舌。
河间王又想起了目下的情形,唐度拥兵三十万,河朔之地历来尚武,黄河以北都归属此地,恐怕一时三刻都是难以归附朝廷了,也许这个割据称王的事实,会被朝廷默许了。
河间王眼光投向了遥远的所在,云朵翔集,瓦楞般的云团开始集结,宛如潮水般涌来。
风声淡淡的响起,四下里树木摇晃,似乎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河间王看看杨卓,只觉得此人可以依仗,起码不会像亳州王几个王爷那样,不问正事,一心享受着朝廷带来的丰厚待遇吧。这是个大有可为的年轻一辈。
河间王不禁想到杜牧那首《九日齐山登高》:
“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
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
但将酩酊酬佳节,不用登临恨落晖。
古往今来只如此,牛山何必独沾衣。”
但是,接连三日都未曾见到唐度进攻,令元炜十分疑惑。
杨卓和毕晴都十分不解,不知道唐度的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傍晚时分传来了急报,唐度的女儿唐娉雪,利用元熙的令符,诈开了新乡城门,夺取新乡。
一时元炜大为震荡,此时新乡被攻破,自己腹背受敌十分危险。
幸好此时扬州的水军统领薛武奇从扬州赶来增援,令元炜稍稍心安。
京城却出了变故,老皇帝突然病重,岌岌可危。
元炜深知此时关系重大,一旦京师皇帝驾崩,格局一定大变,则一切都会重新洗牌。
此时前方战事吃紧,新乡丢失,濮阳被唐度牵制住,如果唐度军马再次突破黄河防线,则洛阳休矣。
越担心什么,越会发生什么。唐度的军马再次突破了西线,大军进驻黄河北岸。
而元炜身陷濮阳,不可突围,就算是突围出去,一旦遭到了唐度的全力追击,也会全军覆没。
元炜进退两难。
此时,洛阳还是传来了噩耗,老皇帝身心疲惫,加之被叛乱之事所扰,终于驾崩。
太子元馥主政,一时朝野重新洗牌。
但是,唐度的兵马未退,只是在黄河北岸观望。
唐度大军几乎控制了黄河北岸大部分地区,令周围的集镇都望风而降。
新朝廷不敢调动西北主力,以免残余的西羌狼族乘虚东进。
同时又难以抵御唐度的进攻,只好责令河间王和唐度和谈。
河间王早就想和唐度和谈了,只是未得诏令,不敢如此吧。
此时,唐度也是急于修整,于是与河间王和谈。
唐度的条件十分苛刻,希望朝廷封他为河朔王,统领河北之地。
河间王与朝廷商量后,只好答允,因而短短不到三个月时间,唐度成了河朔王,唯一的异姓王。
河朔九屯欢呼雀跃,朝廷也是忍气吞声,不加追究。
杨卓和毕晴离开了濮阳,一路西进,直奔邙山。
而元熙郡主也顺利归京,毫发未损。
河间王总算是长出一口气。
杨卓和毕晴回到了邙山,主持帮务。
中州依旧是清卓帮,长兴帮和总镖局三足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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