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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舜宇抱着蓝妮,来到了一处大石头,坐下了,看着朦朦胧胧的天,笑着搂着蓝妮,说道:‘小心肝,你的队伍来得好慢,我都等得心急火燎的。“蓝妮笑道:‘这些小小妮子,都是嫉妒我呢。“宫舜宇说道:’你倒是不怯生啊,好吧今天好好陪我。‘那些蓝衣姑娘气喘吁吁的追来,却见他们打情骂俏的,一时愕然。
宫舜宇说道:‘你们的掌门,跟了我了,你们也都是我的人了。“几个姑娘娇羞之下,有人呸了一口。宫舜宇开怀大笑,搂着蓝妮亲了一口,哈哈笑道:‘想来我老了老了,还有如此的齐人之福。“此言一出,弄得周围的姑娘都是羞红满脸,不知所措。
杨卓看时,周围的几块大石头上,却是突然聚集了八个东瀛浪人,都是身穿武士服,手持长刀,怒目相向。宫舜宇自然察觉到了,说道:‘都滚出来,东瀛洲的小崽子们,有种的都过来。“八个浪人,从石头后出来,挥舞长刀,来到了此地,看了看宫舜宇和蓝妮诸女。
宫舜宇说道:‘小崽子们,你们的老大呢?“那几个人却是不熟知汉语,一时愕然,打了个手势。这个手势却是诸人熟知的,就是合伙围攻的意思。一时,八个浪人全数扑上,刀光笼罩处,却是颇具阵法。宫舜宇咦了一声,推开了蓝妮,一时单掌劈出,轰的一声,绿光乍现,威势过处,几个浪人单刀嗡嗡作响,有的弹起了半尺高,却未被击断。
八个东瀛浪人一时刀光回转,布成阵势,一时刀光霍霍,气势逼人。宫舜宇一看,这几个还真是硬茬,不好对付,一时单掌错开,使出了春秋八法,定,静,思,谲,阴,融,诡,变,和诸人周旋。杨卓看时,这八个浪人的确不简单,这阵势也似乎从二十八星宿阵转变而来,却是此消彼长,来去如风,十分多变,此时和宫舜宇恶斗三十招,都没有落败。
宫舜宇一时气恼,暗道:‘这些东瀛崽子,有些门道,我一个宗师,居然对付不了几个小人物,以后怎么在舟山混?“宫舜宇双掌连环,两掌碧蟾功,从地下弹出,射向了面前的两人。八个人倒是瞬间成阵,散开到两翼,避开了这碧蟾功的主脉袭击,从侧翼八刀齐至。当时,碧蟾功虽然击碎了不少石头,气势恢宏,可是败像已成。八刀齐至,却是攻守兼备,刀刀绕着宫舜宇的肩臂和心口小腹,十分犀利。宫舜宇避过了六刀,令两刀却是从肩臂处斜划过去,嗤的一声,划破了衣衫。宫舜宇一时骇异,暗道:‘这些小崽子,倒也厉害。“正要再斗时,那边却又来了十个浪人,呼喝之下,宫舜宇当时抛开了蓝妮不管,逃之夭夭了。
十几个浪人聚集在此,一时过来,拉着蓝妮她们几个姑娘,几个姑娘初始还扭扭捏捏的,但是看到他们也不凶巴巴的,也英俊倜傥的,就随着他们去了。杨卓看去,心道:‘生存才是这里最大的法则,这蓝妮诸女,想在此地立足,就必须付出如此的代价。“贺征远低低说道:‘这几个浪人武功很高,看来他们也是训练有素的,和我武功相若。”杨卓说道:“贺兄你太谦虚了,这些人武功虽高,但还是高不过你,只是阵法厉害。”樊无离说道:“确实如此,如果三五个人在一起,或许我也对付得了,但是一旦八人齐至,甚至更多,我就非败不可了。”杨卓说道:‘这也是功夫,一般人只重自己的修炼,而忽视团体的对抗。一旦遭遇大兵团作战,个人素养再高,恐怕到了战阵里,都是施展不出了。“樊无离说道:‘看来这些浪人也并未一味的凶蛮,看他们对待女子的态度,才是他们真正的态度。”杨卓说道:‘对待女人的态度,才是文明的象征。杀戮不算最狠,最恶毒的就是践踏女人。“纪英?C脸一红,说道:‘你们所言,我只当没听到好了。“贺征远说道:“走吧,我陪你去走走,你们谈吧。”杨卓看到了贺征远和纪英?C慢慢走远,心头一时欢喜,心道:“有戏。”樊无离说道:‘此时,我们要去何处安身?“杨卓说道:‘再看看吧。”
次日,几个人抵达定海,这是岛上最繁华的所在,可是规矩依旧,没什么变化。定海客栈,人倒是很多,多数人是武人,还有几个妓女作陪,莺歌燕舞的。客栈里倒是经常有人这样,店小二都习以为常的。几个人吃过饭,出了客栈,来到了街上,这里也多是砂石路,都是和海沙一个颜色。街头上罕见那种高楼,都是些平顶的屋子,或是些起拱的瓦舍。因为这里多雨,所以屋顶的防水措施,都是比较好的。一处酒家里,杨卓看到了那几个东瀛浪人,和蓝妮等女厮混在一处,喝酒之下,原形毕露。几个姑娘坐在了浪人的腿上,被人肆意亲昵,几个姑娘脸上红扑扑的,倒也不如何反抗。这几个姑娘,实际上习惯了这里的环境,就是弱肉强食,成王败寇。夜幕垂落,海涛阵阵,星斗悉数,月色朦胧。
杨卓在一处木屋前,欣赏这夜色静谧,淡雅如水,一时心醉。北面却是陡然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一个人影从面前一颗樟树前掠过。杨卓随着人影向前面奔去,那个人影却是直至一处木屋前,才堪堪驻足。里面还是传来了嬉闹声,男女调笑声,和杯盘触碰的声音。那几个浪人微微醉醺醺的,都在那里东倒西歪的,此时却看到了宫舜宇昂然进了那里。那些浪人一看到宫舜宇前来,都是拔出了战刀,但是身体微微摇晃。宫舜宇那时单手一拉,劲气过处,蓝妮又从一个浪人手中,到了宫舜宇手里。宫舜宇携着蓝妮,从窗子里跳出来,扬长而去。不多时,宫舜宇却被一个人逼回了原地,那却是个高大的汉子,身穿黄色斗篷,杨卓一时记起,这个就是曾经和高丽李嵩琦在双龙洞会面的人。杨卓看去,前面那个黑影却一直未动,看来身形瘦小,似乎是个女子,一身黑衣。那个高大汉子落到了木屋前,说道:‘宫舜宇,你暗施偷袭,算什么本事?“宫舜宇摸摸蓝妮的面颊,说道:”这女子既然你们要得,我宫舜宇也要得,难道还分彼此吗?“高大汉子一时脸色阴沉,说道:“宫舜宇,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若想闹事,请到外面去。”宫舜宇说道:“哎哟,这舟山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地盘,好,我领教了。”宫舜宇一时推开了蓝妮,双掌一错,身子一蹲,碧蟾功袭出,满空的绿光。那高大汉子却是陡然前窜,宛如一只鲲鹏落下来,双手成爪,落向了眼前的宫舜宇。宫舜宇登时觉得轰的一声,内力遇到了一堵墙相似,倒退了一步,对手的那一招却也被化去。宫舜宇的碧蟾功和那人的鲲鹏气劲同时凑近,激烈对决。这高大男子使得却是鬼谷术,身形宛如鬼魅,明显比郁伯罕之鬼谷术要高明很多,而且内力过人,身法如电,鲲鹏气劲宛如大海潮汐,崩腾不休。
斗到了分际,鲲鹏如云影散开,一丈许的范围都是阴影笼罩,宫舜宇一时骇异。登的一声,宫舜宇退了半步,碧蟾功出去,绿光萦绕时,却是劲道衰减,可是对头却是毫无渐衰之势。突然,宫舜宇使出了诡字诀,身子电转,宛如离弦之箭,拉住了蓝妮,逃之夭夭。那高大汉子,却不追赶,任由他离去了。那时,杨卓发现,此时那个瘦小的黑影,却是直奔宫舜宇追去了。于是跟随黑影追击宫舜宇。
宫舜宇却是携着蓝妮,朝着南面的海湾奔去,那里泊着几只小舟,他抱着蓝妮跳进了小舟。蓝妮看到了他意兴冲冲的样子,不觉心头乱撞,腰肢扭动,低声哀告。宫舜宇当时在蓝妮的粉颊上,狠狠了亲了几口,随即发现有人跟踪,喝道:‘何人鬼鬼祟祟的,出来一见?“那人却是出现在了海岸边,却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子,脸色蜡黄,似乎微微跛脚,右腿较为行动缓慢,这女子的瘦弱,不禁会人想起她似乎身有疾病。宫舜宇说道:‘兀那女子,你跟踪我作甚?想要来陪我吗?“女子呸的一口,说道:”宫舜宇,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哼,你和这女子的事情,我自然管不着,可是你当初意图偷学我天魔宫心法,可曾属实?“杨卓心里暗道:’这女子难道和天魔宫相关?”
宫舜宇说道:“嘿,天魔宫老一辈的人都不在了,新一辈的苏颖蕙高颖华都没来,你却来胡搅蛮缠,不知道你算是哪根葱啊?”女子冷冷说道:‘我是天魔宫前一辈的唯一传人,郁见滢。“宫舜宇说道:“哦,你是那天魔宫老掌门的唯一关门弟子,和贺见浔,厉见潇是同辈。”郁见滢说道:‘正是,当初我天魔宫人才凋零时,你曾进宫偷看武学典籍,可曾属实?“宫舜宇说道:‘嘿,你们天魔宫的东西,我有看不懂,拗口不说,还十分难练,稍有疏神,就会走火入魔,我修炼它何用?“郁见滢说道:”可是你看了就是罪过,我绝不放过你。“
一时,郁见滢陡然窜出,一剑划出,却是娥皇湘女剑起手式“薄暮冥冥”。娥皇湘女剑分为十二式,分别是薄暮冥冥,潇湘霏雨,春和景明,日星隐耀,锦鳞戏波,长烟皓月,静影沉璧,浮光跃金,渔歌唱晚,临风把酒。夜澜不惊,岸芷汀兰。十二式之名,均取自于范仲淹岳阳楼记之内。薄暮冥冥落下时,四处都是淡淡的雾霭,剑气缭绕,扑朔迷离,这一招有九个变招,招招致命。宫舜宇却不管不顾,一时击出了碧蟾功,功力过处,却被烟气所阻,碧蟾功没击溃这烟气,却被烟气冲到了近前,宫舜宇一时错开了身子,跳到了岸上。
小舟摇曳着,蓝妮身子一晃,坐在了船头。薄暮冥冥变招迭起,宛如春风化雨,竹笋生根,绵绵余力散开。宫舜宇一时使出了春秋八法,和这郁见滢过招。郁见滢却是关门弟子,而且这武功也十分精纯。之所以她没学这天魔宫其他的武功,是因为自幼她身子较弱,因此老掌门考虑教她一些修炼内功和调解气息的法门,顺便学了一套易筋锻骨的剑术,名为娥皇湘女剑。
这套剑法本是百余年前高人所创,集合了两湖两广几位剑术大家的武学造诣,加以润色,化作了这套娥皇湘女剑。之所以如此叫湘女剑,是因为那个创下此剑术的却是湘西的一位尼姑,因为纪念娥皇女英的感人事迹,才把此剑术命名为娥皇湘女剑。娥皇湘女剑之中,有剑术的多姿多彩,有轻功的步伐移动,有内息的调整矫正,有呼吸移穴的奇妙功法,有诸般动物鸟鱼之类的动作腾挪,堪称千姿百态。宫舜宇却从未见过这种剑术,剑术飘忽,剑气弥漫,却是防不胜防。虽然这郁见滢右脚微微跛了,可是剑术的缥缈灵秀,超凡飘逸,和内力的运转,都弥补了这个缺陷。
宫舜宇几次的内力转动,春秋八法几乎用尽,都没有击退这个不起眼的关门弟子。宫舜宇一时咬牙,使出了毒掌,掌风飞舞,窜向了郁见滢。郁见滢暗道有异,一时退却之下,剑花转动,使出了那一式的“夜澜不惊。”这夜澜不惊,看似貌不惊人,四周也是毫无劲气穿空的响动,可是招式的厉害尽在无声之中。
宫舜宇知道厉害,一时蹲下身子,劲气如潮,推向了面前的郁见滢。郁见滢毕竟内力不占优势,加之这毒掌袭来,不禁一手堵住了自己的鼻子,单手出剑。因为这一招夜澜不惊太过飘忽,剑气在空中和宫舜宇僵持住了,内力交缠,互相冲撞。宫舜宇借机将毒素从郁见滢的剑气上推过去,郁见滢察觉,一时收剑,向后撤去。宫舜宇的内力排山倒海压过去,毒掌侵袭过来。郁见滢退后时,收势不及,难免跌跌撞撞的。
那时,杨卓陡然从侧翼窜出了,砰地一声,和宫舜宇对了一掌。宫舜宇退却时,看到是杨卓,一时愕然,杨卓毫发未损,说道:‘宫舜宇,你如此下作,还要出手伤人,是何道理?“宫舜宇说道:‘小子,你到处多管闲事,是何道理?”杨卓说道:’事不平有人铲,路不平有人管。“宫舜宇说道:‘嘿嘿,那就自己铲吧,告辞了。”说完,再不理会,飞身遁去。
郁见滢过来和杨卓说道:‘多谢出手相助。“杨卓拱手说道:‘不必客气。”郁见滢说道:‘你是清卓帮的杨卓?“杨卓奇道:‘你怎知道?”郁见滢说道:’我也偶尔出入天台山,偶然听江湖朋友提起清卓帮的大名,早已经是如雷贯耳。“杨卓说道:“不敢当,都是江湖朋友抬举,其实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郁见滢说道:‘我已尽知天魔宫的变故,只是未曾参与其中,这些年都在此地休养,练武,几乎不出岛而进入中原。你来了,相必另有要事?“杨卓说道:’小事一桩,不值一提。“郁见滢说道:‘如果需要帮忙,我郁见滢自然鼎力相助。”
顿了一下,郁见滢说道:“此处舟山不同于别处江湖,而偏偏此时亳州王的人马,昆仑山轩辕岭的番僧,和这宫舜宇,东瀛人神谷俊一,先后抵达此地,看来这里就要变成炼狱战场了。”
杨卓说道:“前辈所言甚是,不过以宫舜宇一个人的本事,倒也不至于掀起大风大浪,可是这昆仑山轩辕岭的人,依附于亳州王的势力,确实令这件事复杂多了。”
郁见滢叹道:“不过我猜想,这亳州王的势力势必不可能在这里久留,至少不会在此扎根,可是这场争斗却在所难免。亳州王想控制舟山,就一定会和舟山江湖人物发生冲突,以昆仑山轩辕岭诸僧的本事,加之亳州王军马配合,这次肯定是要血流成河了。比起这些,更令我担心的是,在这件风波过去后,高丽人和东瀛人就会趁机进入舟山,把持局面,给我们东面海岛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也许会延续到未来。”
杨卓微微不解,说道:“前辈何以断定,亳州王的势力不能在此久留?”郁见滢说道:“一来,亳州王的老巢在安徽阜阳,亳州安庆一线,这浙江杭州,以及舟山海岛,不过是他们新开辟的落脚点。二来,这浙江的风土人情大别于安徽,文人重气节,武人效死力,一时占据这里倒也没甚大事,但是想长期据守,却也会因为文化的诧异,而最终夭折,不可不察。三来,昆仑山轩辕岭诸僧,虽说是本领过人,却也嚣张跋扈,树敌太多,最终难免一死。而一旦诸僧一倒下,那必定会撼动亳州王控制浙江的信心。四来,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亳州王此次南下攻击杭州,顺风顺水,但是却忽视了一个基本事实,那就是那滔滔长江水。一水隔两地,将杭州和亳州王的老巢一分为二。一旦长江被对头控制,将其截断,南北夹攻,则亳州王必定连老巢都保不住,何况还想来杭州躲避,蛰伏待机?怕到时候天兵降临,亳州王也许自身难保,根本过不了江,就得分崩瓦解,可怜这亳州王一时糊涂,却采取了这南下争取杭州的错误计策,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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