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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风回路转 > 二六一 黑嚣金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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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卓叹道:“前辈之言,却是高屋建瓴。这件事我也想过,其实亳州王也无可选择,他困守亳州一地,或是安庆芜湖至阜阳一线,待得天威降临,他也是难以逃避。亳州本来就不是征战之地,四处无险可守,唯一可以据守的也就是阜阳,淮北一带的几个重镇,淮南一线也只好安庆还可以据守水路要塞。可惜,安庆虽然险要,但是如果从上游水路攻下来,安庆也保不住。

    而如果贸然从亳州出兵,直奔徐州,夺取苏北一带,却又会和河间王的主力相遇。以亳州王的军力,是难以和河间王抗衡的。如果西进攻击湖北,却又有高山拦路,崇山峻岭之间又无法令大部队安全通行。权衡之下,四处无路,亳州王才选择了东进杭州,夺取海岛,以作后盾。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郁见滢点头,说道:“嗯,不久的将来,一旦亳州王从水路西进,那还会对江陵一带形成不小的威胁,这也是个问题。”杨卓说道:“自古荆襄难自立,因为西边是巴蜀三峡,北面是南阳重镇,东面是山岭重叠,南面有长江,汉江穿行而过,所以在江陵想独自为王,或是举兵割据,都不是上上之选。”

    郁见滢说道:“也是,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算是亳州王明知道此举徒劳,也许还是会铤而走险的。”杨卓点头,说道:“也是,事急从权,无法之下,人都会做出些无奈的举动。”

    郁见滢说道:“说远了,说眼前的,昆仑山诸僧还在,望杨帮主一切保重。”

    杨卓拜谢,郁见滢告辞而去。

    那时蓝妮早就乘乱溜之大吉了。杨卓独自回到客栈,休息去了。

    次日,杨卓几个人吃过了早饭,再沿着南海岸,搜索欧阳忻的踪迹。行至一处埠口,那里停泊不少船只,有的是渔船,有的是商船,有的是大楼船。埠口上的工人都在搬运东西,紧张的忙碌着,四处海涛荡漾,风声不绝。

    忽然,一声牛叫声从海面上传来,却是像是惊天地裂的嘶鸣声,叫诸人耳中嗡鸣,心头发颤。几个人看时,不禁是暗自惊骇,这家伙脸色黝黑,鬓角和颌下,手背处都生着浓重的黑棕色鬃毛,眼似铜铃,鼻孔略翻,口中牙齿白森森的,一身黑装,站在船头嚎叫,宛如半截黑塔。岸边的装卸之人,船上的转运之人,掌舵的和那正在放下船帆的,同时惊呼一声,纷纷从船上开始向岸上逃窜,乱作一团。

    那个黑汉子的船到了埠口处,船只抛锚,他跳到了埠口上,直奔岸边。黑汉子一路笑着狂奔,驱赶着这些人,宛如猫捉老鼠,十分欢畅。这宛如是个不大的孩子,正在埠口之边玩耍。前面的人跑得差不多了,黑汉子哈哈大笑,震得树叶都快落光了,他才拍拍肚子,做了个鬼脸。

    黑汉子径直进了一家饭庄,叫道:‘上肉。“那店小二见过不少凶巴巴的客官,却从未见过如此的恶人,一时腿头打哆嗦,摇摇晃晃到了那黑汉子面前,拿来了几碟牛肉,黑汉子喝道:‘你爷爷能吃牛肉吗?我是南海望月犀灵族的黑嚣王,能吃牛肉吗?“店小二不敢回嘴,径直跑回去,取来了一大盘的猪肉,他才笑了,吓得店小二急忙溜走。

    黑汉子足足吃了五六斤的猪肉,才心满意足,坐在了这店里,拿来了两张长椅,拼到一处,一时倒下,鼾声如雷,吵得周围的人无法吃饭,却无人敢惹他。

    外面来了几个东瀛浪人,挎着长刀,进了客栈,却见到这里一个黑大汉在那里鼾声如雷。一个浪人说了一句话,这里的人多没听懂,看来是东瀛话。一个东瀛浪人回了一句,也是东瀛话,几个人一时皱眉,准备出去了。迎面却是望见宫舜宇从外面,堵住了门口,洋洋自得的笑道:“几个小贼,就想离开此处?”

    几个东瀛浪人同时抽出了长刀,对准了宫舜宇。宫舜宇见到他们只有六个人,心头稍安,碧蟾功立时发出,功力强劲。几个浪人知道厉害,一时左右散开,那碧蟾功的气劲却是直接冲进了店里。喀嚓声不绝,店里的顶梁木柱被击断,屋顶塌了一片,同时店里的几张桌椅都被击散。木柱倒下时,殿内慌作一团,几个浪人都跳出了屋子。

    唯独那黑大汉被这突然袭来的棚顶木板砸到了腿上,哎哟一声,从梦中醒来。黑大汉揉揉眼睛,一时起来,拨去了身上的碎木片和灰尘,一下子跳起来,说道:“那个混蛋,扰了爷爷的好梦?”黑汉子跳出去,看到几个浪人和宫舜宇在恶斗,立知端倪,喊道:‘几个混蛋,搅乱老子睡觉,该死。“他从后背拽出了一条金杵,亮橙橙的,十分晃眼。

    他拿着降魔金杵,直奔圈中七个人。七个人激斗正酣,这黑汉子径直到了一个浪人背后,一杵砸出,却是虎虎生风。那浪人一时退却,闪身之下,金杵刮风袭来,震得地面都颤了三颤,当的一声,地面出现了一个大坑。

    宫舜宇暗道厉害,一时乘机一掌,接着他们队形混乱时,击飞了一个浪人,那浪人肩骨断折,哀嚎于地。此时,黑汉子凶性大发,功力澎湃,金杵耀眼处,一个浪人长刀被金杵击中,立时断成了三截。几个浪人护着受伤的那个浪人,一时撤出去了,灰溜溜的跑了。

    宫舜宇看时,这黑汉子却是追向了那几个浪人,步伐之快也是超乎寻常的。一时,几个浪人护着伤者,倒也走不快,被黑汉子追上了,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时,一个人出现了,却是那浪人首领,当时和宫舜宇过招的东瀛人。此人正是东瀛翘楚神谷俊一,一时看到自己的人被黑汉子追杀,拦住了他,喝道:“黑嚣王,你到这里胡搅什么?”黑嚣王喝道:“他们搅了我睡觉,我去杀了他们。”神谷俊一说道:“搅了你睡觉?哦,那是个误会,误会。其实罪魁祸首,该是那个老头,你还记得不?”

    那时,黑嚣王想了想,似乎想起了那个老者宫舜宇,一时咧嘴笑了,说道:‘原来还真是他,他是那里滚来的?“神谷俊一说道:”他是中原来的,据说有一种本事,非常神奇,专门降牛伏虎的。“黑嚣王大怒,喝道:‘这个王八羔子,居然会降牛伏虎,我就去杀了他,看他如何降牛伏虎?”

    黑嚣王还未过去,宫舜宇却是从后面赶来,看了看神谷俊一,说道:‘东瀛人果真狡诈,我一刻未到,你们编排我的故事,居然暗中挑拨。黑嚣王,你记住,这几个都是东瀛人,其实最爱吃牛肉的,几乎每天早上都吃。“黑嚣王看了看这背后神谷俊一,一时想起了,东瀛人却是如此,说道:‘你们也不是好人,一并杀了。”

    一时黑嚣王凶性大发,金杵落下,砸向了神谷俊一。神谷俊一斗篷竖起来,成了一座气墙,砰地一声撞到了金杵上,进出登时弹起。黑嚣王笑道:‘好本事,看招。“金杵落下,拍向了神谷俊一。此时,宫舜宇笑道:‘黑嚣王,我来帮你。“一时,这宫舜宇直接一蹲,碧蟾功推出去。轰的一声,当时地上的石磙子,足有三尺粗细,都被击断,石屑乱舞。

    一个浪人的左臂断折,一个人的右肩受到重创,鲜血流出。另外几个浪人却是嗷嗷叫的冲上来,三刀齐至。宫舜宇一时推出了碧蟾功,三个浪人都被击飞了,断刀插到了屋檐上,不断的颤动。宫舜宇一时恨意萌生,单掌推出,拍向了一个倒地痛楚哀嚎的浪人。

    一个金铙陡然破空而至,却是拦住了宫舜宇的掌力。当的一声,金铙飞开,落到了一个番僧手中。来人却是笃风,身边还有弥雷和擎山诸僧。

    诸人一看,顿时停手了。笃风合什说道:‘宫舜宇,你如此欺凌贵客,可算是宗师所为吗?“宫舜宇笑道:”嘿,笃风,你们倒是来得是时候,可惜你们帮错了人,这几个是东瀛浪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真是助纣为虐。“笃风看看神谷俊一和黑嚣王,说道:‘几位,暂且罢斗,听我一言。宫舜宇,你到了舟山岛,除了调戏幽灵部落的女子,就是惹事生非,难道这里真成了法外之地吗?”

    宫舜宇说道:“你们别以为投靠了亳州王,就可以有大靠山,我告诉你们,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后会有期。”宫舜宇去了,笃风合什说道:‘神谷先生,请到小舍一叙。“神谷俊一倒不推辞,和他们进了附近的一处客栈,那时黑嚣王也跟着去了。

    笃风几个人却不阻拦,就当他是个村野莽汉了。杨卓一时看到,笃风几个人都来了舟山,看来有点蹊跷。

    笃风几个僧侣,和神谷俊一在店里吃喝,黑嚣王更是不客气,大嚼大喝,然后就是鼾声如雷。笃风几个被他吵得不得安生,只好出去了,回转了一处附近的兵站去了。杨卓几个人直至夜幕垂落,才去那兵站刺探这笃风的动静。

    兵站里,驻守着一千多的兵卒,四周岗哨林立,倒也难不住几个人。几个人潜入了兵站,沿着栅栏向前走去,前面出现了一处的厅堂,窗棂开着,人影绰绰。

    厅里坐着笃风,神谷俊一,和弥雷,汲水历火,都静坐于此,一处的角落里还坐着擎山和欧阳忻。当时,黑嚣王不在此间,看来是晃到别处去了。

    夜色深沉,四处鸟儿都归巢了,安静下来。一时,周围传来了哈哈的啸声,却是周弗雨到了,紧接着是宫舜宇来了。兵站里警报声四起,兵卒们端着长矛,弓箭手准备,剑拔弩张。可是,宫舜宇他们俩却是从此一掠而过,直接窜出了兵站,投向了南海岸。

    一时,神谷俊一看看笃风,笃风和弥雷一起追出去了,只留下了擎山照看此地。三个人追出去了,当时杨卓看看贺征远,说道:“我们去干掉欧阳忻这个败类。”

    一时,杨卓低低说道:“大师,你和我一起去,其余人四处放火,制造混乱,务必造大声势。”贺征远说道:“好,就是要吓得他们惊慌失措,不知道我们的底细。”当时,杨卓和易禅师同时窜出去,直扑厅堂内的欧阳忻。

    欧阳忻一时呆了,擎山也是瞬间飞出了金铙,诸番僧撤出了戒刀,砍向了杨卓。杨卓当时击飞了一只金铙,同时龙结界使出去,呼啸之下,震退了诸僧,有三把戒刀折断。那时,易禅师借机推出了凌厉降魔掌法,劲力所及,满空的掌影,欧阳忻惊呼出声,纵跃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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