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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三爷,这事往后再说,我上山不是陪你扯淡的,最近有啥事没?”
“小白让你来的吧!”
“对,我们现在三人是一体的,不分谁让谁,啥决定都是大家伙商议来的!我们这边最近有些发现,进展很大,这么说吧,这事现在不能和你多说,但是你信我,白寒折腾的事,有戏的很!”
“那需要我干点啥吧!”
“现在让你干啥还真没明确的,主要是你这边有啥子吧,没啥子,你还真帮不上!”
“我这边要说没啥子还真是没,要说有,恐怕你们也沾不上!”
我瞄了周围一眼,拉了三爷走,一直走到上回我俩唠嗑的保险山坡,贴着耳朵和他说,“是不是关于白岗的?”
三爷那话我琢磨的懂,没啥子是指我们一直知道的明面上,没啥!可是我们不知道的,暗面,还沾不上的,不就是白岗嘛,白岗没死,在哪里?这么久,这个问题一直缠着我们,这人总要有个待地儿吧。
冷宫?我们山?
三爷这事不说我有猜测,一来多一人知道白岗这个当事人就多一份危险,不是不信任谁,是事情暂时用不上谁一定要知道,就没必要说,二来,他还真可能信不过白寒,是信不过白寒知道白岗待得地方不会不去找,白寒这丫头太自信,不听劝,这样不是给白岗招惹危险嘛。
果然我这么一问,三爷扭转话题,没肯定也没否定,搞得一点猜测余地都没有,三爷扭转话题是反问我,我们最近发现了啥子。
反正人都上来了,闲着也是闲着,很多疑惑的确解不开,说说三爷给分析一下也好,没准有更多发现呢。
于是我就把大盖帽给说了,一点不漏,有些事情就这样,要么不说,要是说了就得详细,不然说一半容易误解全局意思。
三爷和白寒一个意思,说大盖帽老母亲那病,是关键,我就问,白寒对大盖帽之前还怀疑,之后信任了,现在是绝对信任,好像从信任到绝对信任就是因为他老母亲那冻病,这病,究竟啥子大事?
三爷说,白戎和那老太太是当年一起进冷宫的人,就凭这一点,白寒肯定足够信任他,搞了半天还真有这事。
冷宫有人进去过?当年?几年前的事儿?具体几年前呢?详细问三爷,三爷和白寒一个德行,说这事说来话长,只要我记住这事的性质,那就是只要有这种冻病的人一定是当年的战友关系,这一点不用怀疑。
我特难理解为啥都得了一个病就能决定铁关系,三爷说,就像他之前一直被白寒误解,可是解开误会只需要一句话,白岗没死!
很多事情只有从头到尾知道渊源,才会一句话扭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性质。
我沉默起来,对啊,白岗没死,紧紧四个字胜似所有的解释,在三爷和白寒的对立关系上,可是这句话能扭转事情的前面其实太多铺垫。
看来,几年前白戎和老太太之间的故事又是一个独立精彩的桥段。
而三爷这一辈子心里多少事儿?这样的精彩桥段一定很多,所以不说,也许真的是没激情翻记忆的旧底。
但是三爷给我分析了一个关键事情,这一点和我们仨在宾馆的猜测不同。
那就是昨天夜里大盖帽绕走我们,又回头锁了储藏间。
我们的推断是,大盖帽在帮我们,一直在帮,这件事情也是,原因是储藏间必定是关键视野位置,我们进去可以,但是不能在窗户前暴露。
而三爷的推断是,大盖帽的确是帮我们,可是这件事情不是。
我觉得这话很矛盾,大盖帽帮我们这事是无疑了,绝对可靠的,为啥,刚才说半天,就是他妈那病,可是为啥昨个那事就不是了,难道昨个那人不是大盖帽?
三爷说,不,一定是大盖帽。
那就更不懂了,人又是大盖帽……哦,三爷的话怎么理解哈,大盖帽绝对帮我们,我们这边的,昨个又是他,可是昨个那事又不是在帮我们,这不是一点逻辑都没有吗?
三爷之后给我的分析,让我特别佩服。
三爷说,大盖帽出事之后去了哪里?我们猜对了,十有八九是被头顶坟弄走了,这事往回推理很好解释,正如我们判断的,老巷子夜里贸易街不让进去,红盒宾馆夜里闹事,都是一个目的,掩盖头顶坟的行为。
那么,大盖帽在老巷子贸易街出事了,背后人肯定是头顶坟啊,不是头顶坟本人弄的也是他安排人干的,没啥子区别,那么,头顶坟为啥子要上演大盖帽死亡这戏?
这戏份不是有些眼熟吗?大盖帽他小伯哥俩就这么回事,而他小伯哥俩的交代是,这几年他们没有自由,被头顶坟逼迫做事。
那么,大盖帽也是这么个境遇。
再那么,大盖帽从出事之后就成了没有自由的,对外宣称已经死亡的黑户之人,而实质呢?没死,没死的同时呢?给头顶坟办事!
办的什么事情?要是大盖帽是被弄去挖地道的,不太可能知道红盒宾馆的事儿,也不会帮助到我们。
那么大盖帽做什么事情,可以知道我们的动作,还能帮到我们,还能不被头顶坟发现?不然早就禁闭了。
那就是,头顶坟安排大盖帽做的事情正是,让他盯住我们。
所以,大盖帽出现两次,第一次是帮助我们,第二次是给头顶坟做事。
第一次帮助我们的时候他正面与我见了,这是他心里的明面事情,第二次不和我们正面接触,是他心里迫不得已的暗面事情。
当然,这也许也是头顶坟的命令,盯我们不能被我们认出来,这事就更好理解了,大盖帽死的人忽然露面了,不啥事都露陷了?单凭他没死这事就露了啊!
三爷这么一解释,我感觉好多事情都合理了,对,我和张宇去找铁丝时候,白寒守在储藏间,所以那个时候大盖帽没下手,何况那时候我们也没打开锁,下手下啥?打晕白寒?不能,那不是让我们验证不了宾馆内安全这事了吗?
而有个事情我们大家所有人的猜测一致,那就是大盖帽无论昨晚锁上储藏间是纯粹帮助我们三人不暴露还是头顶坟的某种命令,比如禁止人看见老巷子某地方,有一点肯定,那就是储藏间一定是关键地方,看到老巷子某处不想被人知道的关键位置。
所以,顺着三爷的分析,我的思维在打开,那就是以后大盖帽的行为其实是分裂的,一种是纯粹帮助我们,一种是执行命令,而大盖帽本人也在分裂中做事,帮助我们的信息来源于执行命令中得到的,而执行命令的同时又在知道我们的需求,当然我们也要分裂了。
同一个人的不同举动,对我们是帮助还是命令?不能一概而论。
这个发现简直太重要了,看来今个上山没啥子关于山上的收获,倒是这事收获很大。
要不有句话说的极好,你有一个苹果,我有一个,你送我一个,我送你一个,只是交换,我俩还是每人只有一个苹果,可是你有一个想法,我有一个,你送我,我送你,我俩最后得到两个想法,那就是诸葛亮。
白寒和张宇还在宾馆内待着,分开之前我们说好,有事到山下有信号的地方电话联系,不必跑去宾馆,刚好三爷要回家炖肉给我吃,说我这阵子肯定到处晃悠,没安顿吃好的,给我补补身子。
我们就从山顶往下走,三爷进村回家炖肉,我利用这段时间到山下给白寒打个电话,重点就是大盖帽这事。
电话打了之后,白寒那边一直都沉默,等我说完,很肯定的一句,说这事三爷对。
然后我们没啥子事就互相嘱咐一番挂了。
再爬回半山腰,三爷家里的烟囱已经袅袅徐徐,我好像都能闻到烟囱里传达的肉香了。
经过自己家门口站了一会,竟然眼角冒出泪来,苦笑一番,心里安慰着,人,早晚都要离开这个世界,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脑子了,我站在门口恍惚间看见爷爷蹲在那里吧嗒旱烟,像是和我说:禹子啊,我走了,对大家都是解脱呢,我不用盯着你留后了,这么下去找你奶奶,她也不会埋怨我,我人都盯不上你了,哪能管得住,对不?你也和你亲爷爷能相认了,要不是我死了死了,到了这茬,也没勇气和你说,我看不见你了啊,你和那个丫头就能如愿了,我其实打心眼里喜欢那丫头,可我不能不听你奶奶的……
直到眼泪模糊了视线,擦干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门前,再继续就能撞开门面了。
扭头离开,不能进家门,这个家里有爷爷的痕迹。
怕三爷多心,在村里溜达一圈,眼泪彻底干了才回去,是,从今往后,我的新家。
呵,三爷在灶屋里炖着些,又架了木头架子在院里炖了一锅,招惹来一帮小娃子,淘九那些个,家里热闹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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