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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屋之后,陆瑛见他面色有异,便问道,“你有话要跟我说?”
徐慎之点了点头,但没有开口。
“怎么了你?”陆瑛柔声发问。
徐慎之沉吟片刻,道,“你这样跟我来到临安,你父母跟兄长都不知道此事,有些不妥。”
“你的意思是?”陆瑛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但有些不大肯定。
“我想跟你去趟扬州,将此事跟你家人说明。”徐慎之道。
陆瑛闻言坚决摇头,“不行!”
徐慎之有些诧异,“为何?”
“这些事我也不瞒你,实话说与你听,我与莫云星的婚姻是莫伯父的阴谋,这事连我父亲都不知道,我也是北上金国寻你的时候,途中遇到了莫云星,这是他告诉我的。”陆瑛皱眉说道。
“阴谋?”由于陆瑛说得并不具体,因此徐慎之并不能理解。
见他疑惑,陆瑛无奈叹气,叹气过后细述事情原委。
二十多年前,陆家现任家主陆逍遥初入江湖,那个时候他还不是陆家家主,行至泰州时结识了江家大小姐以及同样涉世历练的莫长歌,三人志趣相投,隧结为金兰。
莫家是武林两大世家之一,位于泰州,而江家恰恰也在泰州。
那江家大小姐长得美貌,又甚是端庄大方,莫长歌与陆逍遥对她同生情愫,两人都不遗余力地追求江家大小姐。
江家大小姐对二人皆有好感,但终究是选择了陆逍遥,可是好景不长,江小姐偶然得知二人均已成家,心灰意冷,与陆逍遥断绝了来往,回到了江家。
江小姐回家不久,当时的江家家主为了傍上莫家这个大靠山,便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莫长歌,让她做了莫长歌的偏房。
这个江小姐就是莫云星和莫云飞的母亲。
陆逍遥得知此事,一气之下与莫长歌决裂,回返扬州。
莫长歌抱得美人归,心中欢喜不已,但迎娶江小姐过门之后,他却发发现她已然身怀六甲。当时莫长歌与江小姐无有肌肤之亲,而在二人结为连理之前,江小姐与陆逍遥欢好,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自不必说。
自己心爱的女人怀上了别人的孩子,换做是谁心里都不好受,有些人更是会狠心打掉这个胎儿,但莫长歌没有这么做,他选择让这个江小姐将这个孩子生了下来。
当时陆逍遥的妻子正好诞下一个女婴,莫长歌得知此事后便亲自前往陆家见陆逍遥,说是希望能与他能归于好,愿让两家后辈结为连理,陆逍遥也想化解这段恩怨,便同意订下这门娃娃亲。
莫长歌回家之后,对于此事绝口不提,直到那个女婴长到四岁的时候,陆家送她到莫家与那个男孩儿一同学文练武的时候,江小姐才知道两家订下了娃娃亲。
莫长歌的用意不难猜测,而江小姐对于此事也无法启齿,只想着两个孩子还小,能推一天是一天。
人总有长大的时候,直到这两人长到十八岁的时候,两家开始筹备他们的婚事,江小姐不想昔日的情人的后代乱了伦理纲常,终于在婚礼的前一天,这些事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自己的儿子。
这就是莫云星当年为什么会逃婚的原因。
听完陆瑛讲述,徐慎之皱起了眉头,怪不得当年在汴梁莫云星告诉他,他不能娶陆瑛,原来这二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眼下扬州是去不得了,陆家更去不得,因为莫、陆两家到现在还没有一方提出退婚,如果此时前往陆家,很可能就会因此牵出当年的事,到时候这两大武林世家离开战也就不远了,这一点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莫云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因为他对莫家有感情,否则当年他不会仅仅只是逃婚,而陆瑛更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因为她也是在莫家长大的。
徐慎之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因为莫云星是他的大哥,陆瑛和他也已经确定了关系。
“那这事儿就这么搁置着?”徐慎之反问,其实她只是抒发心中的愁恼,并不是在问陆瑛,因为这个问题陆瑛也没法儿回答。
“周紫涵呢?她最近去哪儿了?”徐慎之尝试转移话题,但这问题一出口,他就知道坏了。
“好啊,你居然还想着她!”陆瑛瞬间这桶火药被点着了。
“不是,”徐慎之连连摇头否认,“我的意思是她最好不要再缠着我们了。”
“是‘我’不是‘我们’。”陆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我去教福泉练功。”徐慎之找个借口出门。
“你给我回来!”陆瑛一把抓住肩膀,向后猛拽。
徐慎之皱眉回头,“你属狗的啊,逮着就咬。”
“老娘一天得不到你的人,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陆瑛开始往床上拖他。
“别闹,大白天的,被人瞧见了多不好。”徐慎之眉头皱得更紧了。
“关门闭户,管他们做甚!”陆瑛全然不顾这些,双手自后面将他抱住,歪头轻靠着他的肩膀。
“不成!”徐慎之坚决摇头。
实则他的坚决是装出来的,他在后世是有妻子的人,所谓食髓知味,以前过惯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到这个时代二十年没有过男女之事,心中也按捺着一团火。
之所以不让这团火爆发出来,是因为这大天白日的,院子里时常有家丁丫鬟走动,要真行男女之事,肯定会闹出动静来。
陆瑛对此不以为然,转身走到床上侧躺下,解开腰带,缓缓拉开领口,冲他抛了个媚眼儿。
在此之前,徐慎之一直以为剽悍是不会有妩媚多姿的那一面,到得此时他发现他错了,是个女人就会冲人抛媚眼儿,只要长得好看就能风情万种。
陆瑛再抛媚眼,徐慎之扭头不让自己去看,但没过多久又忍不住扭了回去,便是此时不能做什么,看上两眼也不妨事。
“敢看不敢做,怂包!”陆瑛突然坐端正了身子,系上衣扣。
见得陆瑛穿好衣服,徐慎之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我去教福泉练功。”徐慎之尴尬不已,撂下一句话立刻出门。
既然找借口跑了出来,就得做得像样点儿,把孙福泉叫到后院,教他练习轻功,这小子老想着怎么跑得快,一听练轻功立刻兴高采烈地跟了过来。
练习轻功不过是技法,重点是脚力要好,耐力要足,不然没跑多远就跑不动了。
孙福泉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徐慎之便先教授他踏雪无痕的技法,由于他此时还没出功力,就不能把浮光掠影的发劲心法教给他。
孙福泉的资质是差些,但这小子对轻功以及提速类法术情有独钟,而且不论多苦多累都能坚持下去,学得就快。
“好了,福泉,别练了,下去洗个澡,收拾收拾,准备吃饭。”徐慎之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师父。”孙福泉挥起衣袖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渍,随后跑了出去。
丫鬟将饭菜做好,徐慎之、陆瑛、孙伯、孙福泉同坐于一桌,共进晚餐。
晚饭过后,徐慎之便叫了孙福泉打坐念经,操行晚课。
孙福泉识字不多,对于那些绕口的经文也不能记全,徐慎之也不勉强他,有些事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等以后他对经书读得多了,自然而然就记住了。
晚课操行过后,孙福泉回房歇息,他一直与孙伯住在东厢的一间屋子里。
徐慎之正要休息,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切地脚步声,得,这娘们又来了。
徐慎之本想打算下去把门闩插上,但想想还是算了,陆瑛那暴脾气,要真是火气上来直接一脚踹破房门,到时候可就真热闹了。
陆瑛推开房门,轻轻将门关上,慢慢向床边摸来。
此时天色已黑,屋里没有点灯,陆瑛又没有夜间视物的能力,只能慢慢地往床边摸。
“别闹了,现在不是时候。”徐慎之说道。
陆瑛此时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那你说什么时候才是时候?”陆瑛轻笑之下,快速脱去了上衣,只剩下了一件贴身的抹胸。
“总得等把婚事办了吧。”徐慎之皱眉。
“先把正事办了,婚事以后补办。”陆瑛此时已经摸到了床边,双手不停地在床榻上摩挲着。
徐慎之此时已经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竭力压制着胸中那股翻腾的火,往里边儿轻轻挪动,说什么都不能让这家伙逮到。
陆瑛在床边摸了半天没能碰到他,直接爬上了床,这下徐慎之无处可躲了,陆瑛胡乱摸了几次,双手捧住了他的脸,低头将红唇吻了上去,不过她吻得有些急切,差了些准头,吻到鼻子上去了。
“能不能点个灯,黑灯瞎火的,老娘屁都看不见!”陆瑛抬起了头。
“不用,我能看到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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