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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唯有此法了,不劫梦妃,怕是我们马府便要大难临头。”
绑走了人,当成是寻常的绑架案,换巨额赎金,到时候方能填补亏空。
两个黑影一番商议,有人抬头,扯了一下身边人:“看那边,瞧那衣饰,该不会……”
“应该是梦妃不假!听说这太子府除了咱们大小姐,便只有一个梦妃了。看她打扮衣着,也算华贵。”
而他们却已忘却,现在太子府又多了一个女人。
“不会弄错吧?”
“没瞧她身边站着个小太监么?那小太监许是郁兴。就这么干,咱们劫了梦妃就出太子府。也许已经有人在小门候着了!走——”
白奉仪还站在园中东张西望,之前明明听到了喧闹声,怎的一出来就没动静了,后花园里一如往晚的寂静。唯她与小太监笑呵呵提着灯笼在哪儿张望。
白奉仪近乎自言自语地道:“莫不是我……听错了?”
笑呵呵道:“奴才听见确实有人在喊走水了,声儿那么大,不会有错。”
“怎的没音了?我们还是去灵犀阁瞧瞧罢,但愿梦妃无碍。”
主仆二人正议论,两条黑影从半人高的万年青丛中俯身潜行,不大会儿功夫便立在他们身侧不远处。突地,笑呵呵只觉后颈一阵刺痛,来不及说话,身子一晃栽倒在地,连手里的灯笼也跌落下来。火苗一串,灯笼立时化成了一团火焰。
白奉仪听到声响,还未来得及呼出口,便立时被黑影捂住了嘴巴。黑影伸出手指,往她身上一凿,白奉仪立时便睡了过去。
黑影甲借着灯笼燃烧的光亮,看着白奉仪那洁白如玉的面容,道:“啧!啧!真不愧是闻名天下的梦妃,真是人间绝色,难怪迷住了卫国皇帝和北齐太子!”
黑影乙厉声道:“带她速离太子府要紧。”
夜,再度静下来。
昭正殿里,夕榕得了大管家的禀报:“殿下、梦妃,银库那边的火已经扑灭了。”
夕榕道:“可查出来了,是什么人放的火?”
大管家沉吟片刻,茫然摇头:“不瞒梦妃,还没查到什么。不过,有下人禀报说,看到两条黑影曾出现在后花园里。”
“有外人入府,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谁都知道太子府把卫森严,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宇文昊捧着奏疏,看似漫不经心,突地插话道:“内鬼!”
能入太子府而不被人发现,除了内鬼,再无第二种可能。来人深晓太子府各处的布局。自从了葛嬷嬷下药事件后,宇文昊对合府上下人员使用上,首先秉承的便是“疑人不用”。而一干细作,早在几年前便已经清除干净。后来陆续有人进太子府,多是赏赐的美人,可到目前为止,府中唯马迎秋与白冰玉二人。
大管家道:“太子所言甚是。小人也是这般看的。若非内鬼,要神鬼不知地进入太子府,谈何容易……”
“砰——”的一声,似箭没入窗户的声响。
哈庆大喝:“保护太子!”
然,再无声响。
有护卫从大殿窗上取下一支羽箭,双手捧在手里,大管家接过羽箭,但见上面有一张纸条,歪歪扭扭地写着:“梦妃在我等之手,若换梦妃,纹银三十万两。”
可是夕榕,明明一直安好地在昭正殿里。
郁兴笑道:“奴才瞧这些蟊贼,当真狂妄。”
如此一来,就是在自掘死路。
夕榕面露茫色:“如果被抓的不是我,那会是……白奉仪?”
提到白奉仪,宇文昊就想到之前那胆怯懦弱的美人,人倒生得美丽,可就是胆子太小了些。他只那么一看,她就吓得浑身无力。
大管家道:“居然敢勒索堂堂太子府,当真不想活了。”
宇文昊放下手中的奏疏:火烧银库,夜劫“梦妃”,居然是冲着银库来的。而今晨,他才告诉大管家,让收回马承徽手里的银库钥匙,今晚便发生了这事。“马承徽那里的银库钥匙拿回来了?”
大管家道:“还不曾呢。今晨小人去过双雎阁,可马承徽说要先禀明殿下,小人也未坚持,便答应宽限她一日。”
宇文昊冷哼一声:“做贼心虚!”
“殿下的意思,小人明白。这便派人去办!”
郁兴不明白,哈庆也听懂一些,唯独夕榕明白大管家这话:宇文昊怀疑银库走水的事与马承徽脱不了干系。而大管家便要派人盯着马承徽,调查她近几日的事儿。
大管家退去,刚出殿门,便见笑呵呵一路跌跌撞撞地过来,猛一抬头,见是大管家,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启禀大管家,我家白奉仪不见了。之前听到有人喊走水,她不放心梦妃,说要出来一瞧,奴才陪白奉仪走到后花园,有人击昏了奴才,带走了白奉仪。”
大管家沉吟一声,调头回了昭正殿。
夕榕听罢:“白奉仪不见了?”
还是为了来探她而失踪的,夕榕不知是欢喜还是难受。欢喜的是,这白冰玉倒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晓得夕榕待她好,虽相处的时日不多,但白冰玉应是真心的,也无马迎秋那般多的心眼。
很显然,劫走白奉仪的人,根本就不认识夕榕,以为自己抓住的是夕榕。
宇文昊眉头一拧,握紧拳头:“欲盖弥彰,不过是让她交出银库钥匙,也能生出此等风波!原想只要她安分守己,本殿便放她一条生路,竟敢如此张狂,休怪本殿心狠。”他的话锋一转,“亭叔,你只管放手去干。”
大管家抱拳道:“小人谨遵太子吩咐!小人告退!”
夕榕在那儿想今晚的事,看来这马承徽是有大问题。如若只是区区几万两银子,她亦不会狗急跳墙,居然会想出火烧银库的事来,还令人劫走白奉仪……
双雎阁。
大管家带着几名精干的太监进入,有人早一步唤醒马承徽,她与碧花来不及整衣,只着中衣站在内室。
大管家一声令下:“带走!”
马承徽大喝一声:“谁敢?”
大管家道:“有人揭发,今晚银库失火案与马承徽脱不了干系。”
“你冤枉我,我没有这么做。”
“是否与你无干,马承徽心下明白。”大管家挥了挥手,示意太监带人。
马承徽道:“谁人敢?我本是皇上赐给太子的姬妾,谁敢动我?就算无功劳,我还给太子殿下生了一位郡主。你们谁敢动我?”
大管家便知这马承徽和其他女子不同,道:“既然动你不得,小人便奉命将你禁足双雎阁!来人,除碧花以外,所有一干人等立马离开双雎阁,未得太子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一时间,所有宫娥、太监纷纷收拾包袱离开双雎阁,一刻钟后,众人已走得干净。
一声沉重的下钥声传来,她与碧花被锁入阁中。
马承徽低垂着头:“怎会这样?这事儿,不是做得很巧妙么?怎的会让他们疑到我头上。”
碧花闭阖双眸:“今日去求梦妃便是失策,又再放火……”
“碧花,这可是你出的主意。是你说只要一把火烧了银库,他们就查不到我挪用银两给马府的事。这一回,是你害了我!”
碧花道:“承徽,现在还不到埋怨的时候。你倒是想想办法,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到外面通风报信。得把这事儿告诉给大人,让他想办法凑足银两,把太了府亏空的银两补上便是。”
“此事若是行得通,我何需让他们再走第二步险招。”只怕,她的父亲以为她得宠在望,又诞育有郡主,那些借去的银子,早就为了打通他的仕途花了个一干二净,现下哪里还会凑得足银两。
马府那么多的人,父亲又有好几房的姬妾,花钱的人多,赚钱的人少,又如何填补得上。
“第二步……险招?”碧花一愣,“我的大小姐,你还做什么了?”
“连火都敢放,还有什么不能做的。这一切,都是梦妃引出来的,若不是她挑唆太子收回我的银库钥匙,夺走我打理太子府上下的权力……我也不会落到这种下场。这个可恶的女人,我还以为有多好呢?没想连马迎卉那臭女人也骗了我,梦妃根本就是个恶毒的女人。这一次,我要毁了她!”
“你该不是想害梦妃吧?你想对她怎样?”碧花没想到,马承徽自作主张就罢了,居然还如此狂妄不羁。
她忘了,这马承徽可是马家娇生惯养的小姐,自小被捧在掌心,娇宠惯了的。她能装一时的高雅、温婉,要她装一月可以,装两月也能坚持,若要装得更久,怕是难如登天。
马承徽握紧拳头:“她敢让我难受,我便要她一世不得翻身,到时候我倒要瞧瞧,哼,她还有什么颜面再回太子府。”
“你……你派人抓了梦妃?”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大的事,整个太子府都知道,宇文昊有两样最在意的:一是他的汗血宝马闪电,一个便是梦妃。他可是看这两样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而马承徽居然要动梦妃。
“她既不让我好过,我也会拉她做垫背的。”马承徽满脸狰狞,“想昔日,知他生病,我不远千里奔赴军营,没想他对我如此冷漠,不顾我尚在病中,居然要赶我离开军营。待我做了他的女人,他居然要我服下覆子汤,夺去我为他生儿育女的权力。就连我想帮他们和好,他到我阁里也是对我的残忍肆虐,想要置我于死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梦妃!因为那个狐媚子!是她一直在逼我,我一定要一搏。我娘说过,没有人会把荣华尊崇捧到我面前,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
碧花没想,马承徽一早就对梦妃有如此深的怨恨。
“那个可恶的女人,她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她呢!是她先招惹的我,我何须再忍,这一回,我要她永世不得翻身!”字字是恨,更是狠绝。
碧花一直以为马承徽是个可造之材,但需一个漫长的过程,此刻才明白自己是瞧错了人。马承徽根本就是冥顽不灵,她居然会恨上宇文昊最爱的女人。“弄不好,你会给你父母惹来杀头大罪。你应该明白太子殿下在大齐皇族中的份量……”
马承徽道:“哼!韩妃说过,关键时候,她是会帮着我的。”
如果不是韩妃帮忙,她又如何能收买到喜嬷嬷。只是,任她如何做,都根本收买不到大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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