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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燕归很庆幸卫宁不是一个愚忠的人，因为这样，她也才能放开手脚。
过了一会，她又问柳月苍：“那你是怎么回禀贺兰封的？”
柳月苍看了她一眼，长长的眉头微微挑起，说：“我也不是个愚忠的人，最紧要的是，我是个懂得为自己谋利的人。贺兰封已经命不久矣，放眼所有皇族子弟，唯有南安王对皇位有一力之争，我自然不能如实回禀贺兰封。”
说完他抚摸上卫燕归的发丝，触及到的手感十分柔滑，眼底越是温柔和眷念起来，“至少为了你，我都应该同南安王达成联盟。”
卫燕归道：“听说皇宫里的守卫基本上都是你在安排的？”
柳月苍听懂她话中的意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其实不然，只能说有一半是我在安排的，另有一半是丞相的儿子苏牧在统领。”
“苏牧？”卫燕归细细嚼着这个名字，“听着有几分熟悉，但是这么久以来还未见过此人。”
柳月苍道：“此人为人极为严谨，当值又十分尽职，他多半都在后宫之中，你没见到是正常的。”
“如此一说，如果不是太子发生了今天晚上的事，他要夺得皇位还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没错，苏寒山是贺兰?的舅舅，他在朝中浸淫这么多年，幕僚极多，势力广布，有他为太子谋划，本来太子之位稳稳当当。”
“那还真是可惜，今天晚上让贺兰?被废黜了太子之位。”
“有句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以为太子一党真的就此罢休了吗？也许明天他们会同贤王逗得更加厉害呢？”
“两权相争必有损伤，这样倒是便宜了南安王了。”
话说到这里柳月苍深深吸了一口气，越是用力地将卫燕归抱入了怀中，乱世已经到了，可他还没有做好能全然保护她的准备。
……
卫燕归在同柳月苍来到狄斐然家中之时，贺兰长月便亲自送卫燕茹回家。自卫燕归走后，车内就只有他们两人，车门紧闭，窗帘也被拉上，伸手不见五指，随着马车走动车帘晃动，倒是偶尔有一两丝光线斜射进来，照在贺兰长月一边脸上，显出他线条分明的轮廓。
卫燕茹往角落里缩了缩，将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紧紧地搅着裙子，有些不知所措。
她心头扑通扑通一声声地跳动着，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似乎经过一个极大的陡坡，颠得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往车壁上撞去，眼看就要撞上了，腰间突然探来一只大掌，猛地将她拉了过来。
由于惯性的作用两人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相互靠近对方，她侧脸上突然便多了一道温温软软的触感。车内很暗，但她很明显地看到他渐渐靠近自己的俊脸，那道好看的眉头突然皱了皱。
“抱歉，失礼了。”然后她又听到他轻声地道，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就要往旁边坐回来，这时她鬼使神差地竟然按住了他的手，然后侧坐过身，如此她便像是坐在他怀中位置一般。抬眸看他，猛地朝他靠近。
贺兰长月有些不适应，极快地避开，她慌张地说：“不知南安王觉得燕茹如何？”
贺兰长月脸色微微红润起来，尽管他还从来没有同一个女人亲近过，也知道卫燕茹那话中是什么意思。原以为她会是一个矜持优雅的女子，却没想到在没人的时候从她口中也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他此时当然不知道，跟着卫燕归久了，卫燕茹的性格便越是从牢笼里飞了出来，变得自主和独立。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稍稍瞥开了眼。
卫燕茹的心底立马变得不是滋味，在她看来，贺兰长月哪怕是说一声“你不好”之类的话，都比他表示沉默得要强得多。如果他沉默，便代表的是我对你没有兴趣，你这句话是白问了。
于是她悻悻然地就松开了手，越是缩到了角落里去。
而这时，马车猝不及防地又颠了起来，像是又经历过一个陡坡。
卫燕茹屁股被颠得离了座，用力地甩向车壁，她正灰心丧气，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会猛地撞伤，压根没打算去抓住什么来减缓冲力。
就在这时，贺兰长月又出手了，依然是揽住她腰身，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带。
卫燕茹心头着实气闷，他既然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又何必来护住自己，还不如让自己受伤得了。她立马就挣扎起来，甚至于想要站起来。可她最终竟然没有如愿，贴在她腰侧的那只手像是长在她身上一般，没有挪动分毫。
她气得花枝颤抖，扭过头狠狠地瞪他。
贺兰长月看见她眼底的怒火，那双眼原本极大极明亮，一染上怒容便眯了起来，竟然让他忍不住地怜惜起来。心下突然一动，竟鬼使神差地倾身过去，直接封住了她的唇。这之后，仿佛有触电的感觉传到他的身体上，然后身体各处也都有了反应。最为震惊的，是他心下竟然泛起了微微波澜，推动着血液翻涌滚烫。
这一刻，卫燕茹没了反应，瞪大了眸子看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手脚都无措起来。
贺兰长月原以为要接近一个女人，会是一件很难也很难受的事情，却没想到到了卫燕茹的跟前就变得这么简单。他没有离开，他看到她瞪大眸子看着自己，他也看着她，大约两三息时间过去，他慢慢地将手上移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才有所动作。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吻人，所以很细致很密集地在她的唇瓣上黏转，力道很轻，也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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