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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苍紧紧地扣着她的腰身，感觉极为柔软和纤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女人的腰身，竟然会细到这个地步。像是什么？纤细的柳枝一般。
根本不够他一手包住的。
大掌游走，来到她腰身的下方，在那处稳住。
稳住的是他的心情，同时也是稳住了她，不让她从自己腿上滑倒，却又恰好能让她坐稳。
可卫燕归却觉得自己是在坐跷跷板，一个不稳可能就要从他身上摔下来，她只得勾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摔下。
以为他迫不及待地就又要开始昨天的事情，可是他却停下来了，而那双黑眸，一点点地开始点亮，如同夜晚渐渐升起来的雪夜星辰一般。
“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做那件事什么时候都不会厌烦。”
更让人惊叹的是，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然后卫燕归就一阵天晕地转，被他给按在了宽大柔软的床上。
大战之后，大汗淋漓。
卫燕归枕在柳月苍的手臂上，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来，“今天听姨娘说，卫府已经开始打扫，过不了几日就会被打扫干净，到那时候我就会跟着姨娘他们回去住。”
柳月苍抱着卫燕归的手不知不觉地便紧了几分，他的声音突然嘶哑暗沉了起来，“这几日我便会向你爹提亲，到时候你可能只需要回卫府住上一两天，便会回来我这里。”
卫燕归察觉到他的紧张，笑说：“只是分开几天而已，就让你这么不舍？”
柳月苍嗅了嗅她的发香，“一刻都不舍得。”
然后他又摸了摸她的肚子，发现那处极为平坦，不由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次了，这里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那声音，带着几分惊奇。
原来他一直都在期望这个？卫燕归噗嗤笑道：“这么久没动静，可不是我算计好时间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那几次可都是在我的安全期？”
柳月苍拧着眉看她：“安全期？什么叫安全期？”
卫燕归：“……”
她该怎么跟他解释现代科学的那些事情呢？
……
时间转眼已经过去了三天，这天晚上，卫家人用完晚膳之后便打点行装，准备回府。
之所以选择在晚上出发，是因为白天人多眼杂，到了晚上才清静。
这时，卫燕归自己拎着一个包袱从柳府里出来，恰巧看到了柳月苍站在门口。他似乎在等她，而且等了有好一会儿了。
这个时间他不需要去帮着卫宁抗他的行囊，博得未来丈人的喜欢，站在这里干什么？
卫燕归心底思忖着，却见柳月苍走了过来，抢过她的包袱，牵着她往后面的马车后面走去。
转了拐角之后就是几棵参天的梧桐树，挡住了很多视野。
卫燕归诧异地看着他，说道：“怎么了？”
柳月苍握紧她的手，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手掌冰凉，常年带着的后茧似乎硌得她生疼。
双眼幽深黑暗，看不到什么亮光。
抿唇不语，让人止不住地担忧。
卫燕归以为他是不舍得与她分开，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是没有跟爹爹商议好成亲的事？”
如果是她和他成亲，以她的身份，礼仪必定繁琐，仪式肯定郑重，怕是要准备好久方可准备妥帖。
然而柳月苍想的却不是其他，而是沉沉地道：“南昭国的皇帝叶锦凤亲自出使清越，想要以联姻的名义与清越国修订数年相安太平的盟约，他指名点姓地要娶你。”
叶锦凤。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后卫燕归胸口一闷，竟是忍不住干呕起来。
她最近也总是觉得肠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总是犯呕，但是又吐不出来。
而且她还觉得手脚冰冰凉凉的，很不舒服。
看到她突然痛苦地干呕着，柳月苍以为她是因为着凉了，赶紧脱了衣服给她披上。
卫燕归也不推拒，接过他的衣服穿上。
柳月苍替她贴心地扣好扣子，又将披风后面的帽子给她戴上，几乎将她裹得丝毫不露，才放下心来。
定了定神，卫燕归才正面继续刚才的话题，“叶锦凤他竟然还有脸向我提亲？”
卫燕归说道有些激动，脸都红了起来。
柳月苍深知她的怒火，宽慰道：“他是够厚颜无耻的，先前他和穆宸南联手，对付清越国，企图灭了清越国，对穆宸南开的条件就是在大战之后要将你奉送给她。”
卫燕归：“奉送是什么意思？就是不将我当人看，而是当一件物品来看的意思。现在天祁国战败了，他却反过头来要与清越国修好，并且娶我？呵，他没有吃人说梦话吧？”
她的情绪的确激动，眉头差点都拧在了一起。
顿了顿，又说：“那新帝那是什么反应？”
柳月苍顺了顺她的被风吹乱的头发，搂着她往前面走去，他似乎是怕隔墙有耳，所以走得更远一点。
边走边凑近卫燕归耳朵边道：“新帝如今还没有表态，特意安排了新任丞相顾寒在陪着昭皇游山玩水。”
新任丞相？
这几日卫燕归觉得不舒服，便向贺兰长月告了假。因为卫家对辅助新帝有功，而且卫燕归在对新帝喜欢卫燕茹的事情上又推波助澜了一把，所以新帝便准了她的假。
也就在这几天，贺兰封宣布退位，将位置禅让给了亲弟弟贺兰长月，并大赦天下。
大概也就是因为他初初登基，昭皇叶锦凤才会找到机会前来朝贺。
可是卫燕归想不太明白，为什么顾寒这么快就爬上了丞相的位置？
她瞪着大大的圆圆的杏眼看着柳月苍，表示不解。
柳月苍察觉到她手冰冰凉凉的，握得紧紧的，慢慢解释道：“我也是最近才调查到的，这个顾寒，原来是新帝母妃的胞弟，只是因为其掩藏锋芒，一直以来都功绩平平。但是实际上，他一直跟远在南安郡的新帝有书信往来。而且我还暗暗地查到，这些年来国库有许多没有办法查明流动方向的账目，都是经由这位顾寒顾大人之手，暗暗地流动给了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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