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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假设，假设……”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
“YY无罪，幻想是件很开心的事，你也试试嘛。”
“美梦无法成真也就失去了意义，花时间考虑没有价值的事，太浪费。”
“嘁！”言小言皱皱鼻子，唯利是图的商人，真没劲。
“说起结婚，老头子经常催，整天抱怨我不带你回家，昨天在新闻上听到你名字时，他还特意把我叫回家训了一顿。”某人自导自演的戏，坑了无数人，一提及，司陆忍不住咬牙切齿。
“为什么训你？”
“死老头子口沫横飞地骂我，说，你怎么连自己的女人都养不起，读大学也就算了，还要出去抛头露面当保镖，我们司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噗哈哈哈……”司陆模仿他爸说话的样子实在太逗了，言小言笑得前俯后仰。
“公司里有个不省心的员工，家里面有个不省心的死老头子，害我都没法安心打游戏。”
“等他老人家生日时，我替你解释解释？”
“你不止要好好跟他解释，还得给他洗脑，让他别有事没事烦我。”
“他是你亲爹，我是外人，我的话能比你的管用？”
“死老头子重女轻男，光你这张脸就能迷死他，如果能让我耳根清静，我再加五万。”
“没问题，你爸交给我了。”有钱，言小言马上来劲了。
按照司陆的说法，他爸要真那么稀罕她，嫁过去，零花钱肯定是天文数字。
“吃完饭，去买几套西装。”
“买西装？”
“保镖每天都得穿西装上班。”
“冬天夏天也不例外？”
“没错。”
还好高温季节已经过去了，不然分分钟热成狗，只是，这钱一毛没赚到，就得先倒贴？
作为一个穷逼，言小言实在不想把钱浪费在这种地方。
“那个……颜色要求黑的，品牌呢？你不介意我淘宝买地摊货吧！”
“我刚才难道没说我出钱吗？”
“没有啊。”
“你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为什么西装要淘宝？你来我们公司当保镖，代表的就是我们公司的形象，你能不能上点心？”司陆狠狠地剜了言小言一眼。
“这些都是玉姐给我买的，一件衣服成千上万，求我我也不会买。”
“那你的钱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收集周边用不了那么多吧。”
“周边只是我众多爱好里面的一个小小的分支。”言小言竖起小拇指，“Tiffany家的珠宝只要出新款我必买，还有各个国家好看的饼干盒子，甜食贼特喵的贵，再加上漫画、DVD、游戏机这些，一般人早卖肾卖身了。”
“你两个肾肯定不够卖。在认识我之前，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别提了，自从那家伙来了我们家之后，所有东西都变了。以前，财神爷不限零花钱，高一开始，一个月只给三千，考试不及格还要倒扣。”
言小言嘴里的那家伙是指谁，司陆很清楚。
零治在言如玉家住了四年，同居这么久，他很想知道言小言对零治是什么感觉。
那厢说是未来老婆，这厢却恨得牙痒痒，奇怪！
司陆直截了当地问：“你喜欢他吗？”
言小言没反应过来：“喜欢谁？”
“零治。”
听到这个名字，言小言怔了一怔，“你……为什么这么问？”
司陆目不转睛地盯着言小言的脸：“你们关小黑屋时，所有对话所有动作都不像在演戏，默契感十足，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如果司陆知道他们接过吻，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言小言咽了咽口水，道：“深陷二次元的死宅，怎么可能看得上三次元的偶像呢，对吧。”
“不喜欢直接说我不喜欢他就是了，干嘛绕那么大圈子。”
“我哪有绕圈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表达方式嘛。”
“是吗？”
“当然是啊。”言小言被司陆盯得有些发毛，她赶紧往他碗里夹菜，“来来来，吃菜，点了那么多，可别浪费了。”
司陆手中的筷子拨拨碗里的菜，全是糖醋类的东西，他其实不怎么爱吃甜的。
零治那小子已经明确表了态，这小妮子却在打太极，可疑。
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交往甚至结婚了，他又得做公关了。
由保镖变成情人，这么说来，他岂不是在间接送助攻？
等到她成为人妻，那他就再也不能给她拍照了。
靠，这笔买卖好像不划算。
“现阶段，他的那些粉丝大部分都是女友粉，你可以当他的保镖，但千万别弄出什么绯闻来。”心中甚为不爽的司陆郑重地提醒言小言。
啃骨头啃得起劲的言小言没有听出司陆的用意：“知道知道，他的粉丝太凶残，我可不想再碰到绑架这等鸟事。”
半个小时后，司陆率先放下筷子，一桌十几个菜，还剩下一半。
言小言一个人扫光了五六盘菜，司陆每样菜只吃了几口，她不满地戳戳他的肩膀：“你战斗力怎么这么差？瞧你，跟个瘦皮猴似的。”
司陆扣上衬衫的袖扣，优雅地站起来：“我的身材，你见过的。”
言小言舔舔嘴巴，跟着起身：“见过，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你还是吃得太少，饭一口不沾，菜也咽不下，这样哪行啊。”
司陆戴上墨镜：“你很喜欢我的身材？”
言小言看不见司陆的眼神，她诚实地点了点头：“精瘦，没有多余的脂肪，也没有过厚的肌肉，皮肤很白，手感应该也不错，和二次元男神有得一拼。”
“你怎么知道手感不错？”
“我猜的。”
“那你要不要来确认一下？”
言小言还在盘算着打包事宜，司陆突然来这么一句，她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怎么确认？你要在这里脱衣服？”
“去酒店开间房也可以呀。”
“COS吾王的时候我穿过西装了，也是黑色的，不用再拍了吧？”
这脑回路，司陆表示无语。
言小言口口声声骂自己是直男，她自己又好多少呢，连这种暗示都听岔了意思，难怪大明星要设套引她上钩。
“那几盘菜都没怎么动，能打包吗？”这桌菜全是自己喜欢的，可惜胃装不下，言小言不舍得浪费。
“不行，带到车里会有味道。”司陆果断拒绝。
“有什么关系，到时候喷点香水或者空气清……”言小言竭力争取，司陆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遇见没体验过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农民伯伯和言小言双双哭晕在厕所。
离开菜馆去逛街，大老板也专选奢侈品店，三套西装买下来花了好几万，看着标价牌，言小言那叫一个肉痛啊。
兼职上个班用得着这么奢侈嘛，几百块的杂牌能买一百多套，几个月不重样。
买完西装，司陆又问言小言要不要买鞋。
言小言当即否决，她说自己穿不了皮鞋，做保镖还是适合穿平底运动鞋。
司陆也没强求，在路过一家女装店时，他拉着言小言进去定做了一套礼服，并帮她选了一双与裙子搭配的平底皮鞋。
一套下来又是几万，太刺激打工仔了。
要是以后找不到好工作，她都没法和司陆、桑梓、龙寒这些有钱人上街了。
巨大的贫富差距突然激起了言小言的进取心：“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首席保镖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司陆不假思索地回答：“年薪百万。不过私人保镖在我国并不流行，请首席的一般都是政要人物。特级也差不多价位，适合巨星。其他明星，高级居多，偶有特级。”
“你觉得我有成为特级的潜力吗？”言小言似乎看到了未来的曙光。
“别想了，女保镖身材不够高大，在拥挤的人群中很难抢占制高点，功夫再好也不管用。而且高报酬高风险，不适合你。”
司陆的这盆冷水浇得言小言透心凉，靠脑子行不通，靠身手也……
看来年薪百万注定和她无缘了。
“再补充一句，公司保安组全是男保镖，你一个空降过去的女保镖，很可能会受到歧视，到时候可别跟他们干起来。”
男权社会，职场女性各种不容易。
她的身份的确敏感，可她又不是花架子，保安组那些人高马大的男人谁敢打包票一定能赢她？
“不是还有阿佑罩着我吗？”
“是左组长。”
“OK，左组长，左组长，左组长……”
“保镖是团队工作，内部不和谐容易出隐患，也是对雇主的不负责任。所以我希望，你能和他们好好相处。”
“在你眼里，我很难讲话吗？”
“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用钱贿赂需要投其所好，只凭感觉行动，一般人可受不了你。”
“……”无法反驳，这么多年没什么朋友，她的确该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你要时刻记住，你保护的对象是明星，除了粉丝，还得防狗仔和媒体，一旦言行上出错，你知道后果的。”
难得老板亲自指点，言小言耐心地听着记着。
“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直接问我。如果出了什么事，也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如果碰到什么困难，更要告诉我。”
“嗯。”
“今天就先说这么多，其余的，阿佑会交代。”
“好。”条条框框记得差不多后，言小言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这兼职保镖需要干多长时间？”
“直到有人娶你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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