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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要是我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岂不是得干到老！保镖可是青春饭，年纪上去，身手退步，出事了咋整！”
“长了这么一张好脸，会嫁不出去？”
“你有颜有钱，快要奔三了不还是单身狗一条。结婚这种事，对有些人来说很容易，对有些人来说却很难。我肯定属于后者。”
“那我娶你好了。”
“你喜欢我吗？”
费功夫花精力去喜欢一个女人，他才没那么闲，司陆心想。
工作已经够忙得了，好不容易挤出来点时间来，必须献给游戏和摄影，不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二少，结婚一定要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刚才那句玩笑话对我说说也就算了，可别对其他人说，她们会当真的。”司陆不作声，言小言语重心长地说道。
对啊，他找她假扮女友就是为了对抗死老头子。
但是，娶她的话，并非玩笑，也没人逼迫他，可当她问喜不喜欢时，他又……
咦，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矛盾了？
陌生的纠结感让司陆陷入了思考当中。
“你去把这套西装换上。我在车里等你。”刚走到停车场入口，司陆将手上的一个纸袋塞到了言小言怀里，他故意支开她，他需要一个人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在店里时，你怎么不说？我现在要去哪里换衣服？”司陆的突发奇想惹怒了言小言。
“去厕所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这次不限时，多久我都等。”司陆快步走向自己的停车位。
言小言抱着袋子，四处瞅瞅，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去一回少说得半个小时，她不乐意。
于是，她跟上司陆的脚步：“我去你车上换。”
司陆愕然止步：“不行。”
言小言不顾司陆反对跑到车前，敲窗户让他快点开门：“我在后座换，你别看就行了，很快就好。”
司陆杵在原地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打开了车门。
上车后，司陆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拇指不断开合着打火机盖，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他不知道那是因为烟瘾犯了，还是背后悉悉率率传来的换衣声。
言小言今天穿了一件长袖T恤，下身配了一条淡色牛仔裤。
西装得配衬衫，所以她必须脱掉T恤和牛仔裤。
女人的果体，司陆看过不止一次，想上位的女明星或者模特搔首弄姿的当着自己的面脱光衣服，每一个动作都像慢镜头，毫无美感。
身后之人速度却非常快，余光轻瞥间，透过内视镜他只看到了一抹黑与一抹白。
黑色的肩带从雪白的肩头滑落，漆黑的长发在垂首间如瀑般倾泻而下，堪堪遮住泄露的春色，引得人无限遐想。
此时，司陆猛然忆起，他曾见过她穿黑色内衣的模样。
那年，她才十六岁，身材已出落得凹凸有致。
如今，迈入双十年华的她，脸没有长歪，身材也比从前更加性感。
那个骂他性骚扰的小屁孩竟在不知不觉间长成了大姑娘，更为奇迹的是，他们的关系远胜当初。
四五年的时光，好像一场养成游戏，一晃而过。
“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你的……”
之前没有想明白的事，忽然变得通透了。
倘若不喜欢，他怎么可能忍她这么多年。
事实早已证明，只是他自己后知后觉罢了。
“你说什么？”司陆的声音很轻，换衣换得满头大汗的言小言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你换好了吗？”司陆打开车窗，点燃了嘴里的烟。
言小言将被西服领子压住的头发撩了出来，“换好了。”
司陆又瞄了一眼内视镜，镜中映出了言小言的身影，一身职业装颇显成熟，但黑色肩带从她雪白的肩头滑落的画面，却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专心开车，别抽烟。”车子启动，言小言夺过司陆嘴里的香烟，把它掐灭在烟灰缸里。
风，从窗外吹进来。
车内尼古丁的味道一点一点变淡，司陆的心思却逐渐清明。
这么多年，敢管他抽烟的女人，她是第一个。
折在她手里的香烟没有八包也有十包，他却不反感，甚至觉得这种不讲道理且不容拒绝的关心很戳人心窝。
毕竟父母和哥哥早已见怪不怪。
呵，难道，他要和自己的属下抢女人？
司陆摇摇头，车窗慢慢关上。
二人抵达公司时，还没到上班的点，前台只有一个美女执勤，安保组所在的办公室仅剩三人。
一个阿佑，外加两个身材高大的猛汉，似乎专程在等他们。
“老板。”见到司陆，三人纷纷点头问好。
“左组长，斌子、强子。”司陆介绍道。
“左组长好，斌哥好，强哥好。”言小言客客气气地跟三人打招呼。
但除了阿佑颔首回应外，其余两人皆无表示，她心中顿时一凉。
“阿佑，人交给你了。”司陆拍拍阿佑的肩膀，然后看也不看言小言便转身离开。
作为空降部队，老板越是关照，凭实力混饭吃的人越是反感，司陆的做法，言小言表示理解。
“斌哥好，强哥好，我叫言小言，今天开始和大家一起工作，希望大家多多指教。”言小言低声下气地伸出手。
强子、斌子却鸟都不鸟她，直接坐回办公椅，或玩手机或看杂志。
第一天报道就被嫌弃，职场好可怕。
好在还有阿佑这个熟人，他把言小言带到另外一张办公桌前，桌上堆着一沓书和文件夹。
“零治先生的行程上午已经走完，今天的工作算是结束了。”阿佑把资料全推到言小言面前，“作为见习保安，实习期一年。因为你是兼职，所以主要任务是跟在零治先生身边，负责他在校内的安全。”
言小言一边点头一边翻阅资料，文件夹里包含了各种规章制度、注意事项、保密事项以及零治的详细行程安排。
今天上午，他没去学校，原来是出席珠宝店的开业典礼了。
有了这玩意，以后他的行程，她便了如指掌了，她得好好瞧一瞧。
“一年之内，你必须考到保安证，这些是参考书。”阿佑拍拍桌上那摞书。
言小言扫了一眼，驾驶、文秘基础、法律常识、社交礼仪，十几本参考书比大学半学期的课程都要多。
她感到头皮发麻：“这么多？要是没考上会怎么样？”
阿佑一板一眼地回答：“你是我们公司唯一的女保镖，不仅零治先生的粉丝在盯着你，媒体和狗仔也在查你的底细。如果规定时间内没考到证，舆论的矛头必定会指向零治先生还有公司。”
言小言倒抽一口凉气，她是被逼的，她只想赚点零花钱，肩上担子这么重，她扛不起啊！
阿佑鼓励言小言：“别紧张，我能考取，你也一定没问题。”
言小言咽了咽口水：“我会努力的。”
阿佑拉过一张椅子在言小言旁边坐了下来：“手机24小时不能关机，下班前我们会确认明天的任务，但为了保险起见，还会把时间、地点等重要信息用微信通知一遍，小组成员看到必须回复。过了晚上12点未回复者，视作旷班。”
言小言紧张地问：“旷班有什么后果？”
阿佑：“扣钱。人员、岗位也需要重新部署。”
言小言继续问：“任务结束，或者没有任务，也得来公司报道？”
阿佑：“这条只针对我们全职保安。你和零治先生是邻居，他在家，我们上门接送，你正好一起。不在家，你必须自己赶到约定地点。”
言小言：“没问题。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阿佑：“强子负责开车和开道，斌子担任殿后和清场，我负责贴身保卫。你跟在我身边，咱俩左右协作。但是上课期间我没法进到教室，这时候由你全程陪同零治先生。”
言小言极少出现在学校，所以无缘目睹零治出现在班级里的盛况，于是她好奇地打趣道：“他在，课还能上得下去？”
阿佑笑了笑：“习惯就好。不过，课间休息时仍不能大意，签名、拍照、握手这些需经本人同意。那些狂热粉和黑子，他们往往会采用很极端的方式，我们得特别留意。”
经历过一次绑架，言小言深有体会：“他去厕所，我们岂不是也得跟着？”
阿佑：“对，我会随零治先生进去，你守在门口即可。”
站在男厕所外等人，她会不会被误认为变态啊，言小言有些担心。
“保安不能配甩棍。这是激光笔和手电筒，你拿着。”阿佑把一黑一白两支笔放到言小言面前，“激光笔用来提醒粉丝，手电筒后面那个凸起的东西能击碎玻璃，防身用。”
言小言分别试了试两支笔，手电筒的光是白色的，激光笔是蓝色的，她喜欢后者。
阿佑站起身：“这些书，你带回家看吧，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我。其他细节，明天出任务时，我会具体讲解。”
言小言小心地收好两支笔：“这么快就上岗了？”
阿佑把言小言拉进了一个名为“A7”的微信群：“明天零治先生会去学校上课，时间等信息，晚上看微信通知，记得回复。”
“A7是什么意思？”群里有四个人，阿佑@强子斌子欢迎新成员，言小言马上跟着发表情卖萌，两位前辈相当敷衍地回了两个撒花的表情。
阿佑解释：“A代表Allen，公司共有十组保安，服务不同对象，我们是第七组，专门负责零治先生的安全。”
言小言离开椅子，主动跟阿佑握手：“那从现在开始我就算A7的一员了。组长，以后请多多指教。”
阿佑握紧言小言的手：“欢迎来到A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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