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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未来的发展方向和推广定位问题，他们讨论过无数回，这次，司陆以为零治又有什么新想法。
零治却开门见山地谈起了言小言，一点弯子都不绕。
偌大的会议室内只有司陆和零治两个人。
司陆靠在椅子上，手习惯性地拨起了打火机：“你确定要在公司跟我谈私事吗？”
零治坐姿端正，表情严肃：“我觉得这并不完全是私事。”
司陆抬抬下巴，示意零治继续说。
零治直言不讳道：“作为公司的一员，合同规定艺人的恋爱情况一定要如实相告。我现在正式向老板汇报，我打算和言小言结婚，等我满22周岁时。”
司陆合上打火机盖，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零治问道：“我对一年以后的事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你眼下的打算。”
零治坦诚相告：“现阶段我不打算公开我们的关系。等领了证，直接公布婚讯。”
司陆冷冷地勾勾嘴角：“这是要玩地下情的节奏？”
“不是地下情，只是……”零治不知道该怎么向司陆解释。
司陆也懒得追问：“你喜欢谁，和什么人交往，公司和我不会管你。不过，你必须保证不能被媒体狗仔抓到小辫子。”
“我可以保证。”
“那我知道了。”
“谢谢老板。”
“公事说完，接下来是不是该说私事了？”司陆摸出烟盒，拇指撬开烟盒盖，手腕一抖，一根烟冒头而出，他用嘴直接叼了起来。
“是的。”零治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推到司陆面前，“这是老板请她假扮女朋友的钱，我替她退还给你，春节恕她不能奉陪。”
司陆点燃嘴里的香烟：“让她自己来跟我说。”
说罢，又将支票原封不动地推了回去。
零治不接支票，他大胆地问出了心中所想：“老板喜欢她？”
司陆吐了一口烟圈，夹烟那只手的拇指刮了刮下巴，道：“是。”
零治认识司陆的时间和言小言一样久，自己的老板无论在公司还是在圈内都算得上是一朵奇葩，不爱美人只爱游戏和二次元摄影。
多年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攻略他。
如今，他却大大方方地承认喜欢言小言。
这样一来，情敌身份也算坐实了。
员工与老板抢女人，想想都觉得好刺激。
零治深呼一口气，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激动：“她答应了我，以后不会再当老板的模特，更不会假扮老板的女朋友。我希望老板以后也不要找她。”
司陆面无表情地回道：“之前，口头协议时，我问过她，她说不喜欢你。你们两情相悦之后就想反悔了？这是打算无视契约精神吗？”
“对不起老板！”零治站起身，捧起支票双手奉上，“这张支票请你收下，违反协议的赔偿金，你可以另外开价。”
司陆弹弹烟灰：“我说过了，这是我和她之前的事，哪怕你是她男朋友或者老公也无权干预。春节的party，她必须出席，作为最后一次交易。你唯一能做的，只有提前公开你们的关系。”
提前公开，这是在逼他呀！
老板果然是老板，任何时候都是强势的一方，且次次都能准确抓住对方的弱点。
“我明白了。”零治收起支票。
司陆说得没错，拒绝或是答应都应该由言小言本人出面说明。
“老板如果没其他事，那我先告辞了。”
司陆一边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一边朝门的方向偏偏头。
零治离开办公室没多久，司陆便收到了言小言发来的微信，她说中午想约自己吃饭，他爽快地答应了。
正午时分，锅德火锅店。
司陆到时，言小言已经点好了菜。
其实他不爱吃火锅，他觉得这玩意和麻辣烫一样，卖相不好，看起来也不干净。
“干嘛一脸嫌弃的表情？火锅和麻辣烫不一样，很好吃的。”言小言很容易就猜到了司陆心里在想什么，“我点了鸳鸯锅，你不吃辣涮这边。喏，还有这玩意，解渴又解辣。”
说完，她把自己最喜欢的酸牛奶分了一瓶给司陆。
原味酸牛奶，司陆还蛮喜欢的。
他给自己倒了半杯，抿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今天请你吃饭主要是为了那什么。”菜刚下锅，言小言趁机和司陆摊牌，她摸出支票丢到司陆面前，“以后我不能再当你的COS模特了，春节你爸的生日宴，我也不能假扮你女朋友了。”
支票是对折的，司陆打开一看，金额由五万变成了十万。
“这是我全部家当，都赔给你，你看成吗？”
言小言和零治不同，他和司陆随便惯了，说话口气也更加直接粗暴。
“如果不够，你报数，我砸锅卖铁也凑给你。”
“你觉得我缺你那点钱吗？”司陆不客气地把支票揉成了团。
司陆对零治客客气气，到自己这，冷言冷语不算，还动上了手，言小言敢怒不敢言，毕竟她是心虚的一方。
于是，她耐着性子、拉下面子说道：“我违约，是我不对。你不要钱，那我另外再给你找个妹子？”
司陆把纸团弹给言小言：“我就要你！”
“十万块！别乱丢啊！”言小言赶紧接住，然后小心翼翼把纸团恢复原状。
“二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再继续假扮你女朋友，有一脚踏两船的嫌疑，好败人品的。”
司陆冷哼一声：“第一次粉丝绑架时，我问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你们不承认。第二次，我问你是不是喜欢他，你说深陷二次元的死宅，怎么可能看得上三次元偶像。骗我两次，你好意思跟我谈人品？”
“那是……那是……”言小言抓抓脑袋，绞尽脑汁想理由，“骗人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不过我不是故意的，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也是最近才意识到自己喜欢他。”
司陆霸道地说：“我不管那么多，反正骗我、不守信用，你必须付出代价。”
“除了拍照，假扮女朋友，其他都可以商量。”
拒绝人是件技术活，言小言不会拐弯抹角，司陆看起来也不配合，急得她连喝了几口酸牛奶。
司陆晃晃玻璃杯中的酸牛奶：“陪我睡一晚，也可以商量？”
“噗……”司陆劲爆的发言，惊得言小言把嘴里的酸牛奶喷得到处都是，甚至呛到不停咳嗽，“咳……咳……你……你……”
“怎么这么激动？你们难道没睡过吗？”
“当然没睡过！”言小言咳到酸牛奶从鼻子里流出来，那滋味太酸爽了。
擦干净脸，她狠狠地瞪着司陆，“那种事只能结婚再做啊，混蛋！”
听到这句话，全程板着脸的司陆突然勾了勾嘴角：“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二少啊……我说过了我……”
“最后再假扮一次我的女朋友，陪我出席我爸的生日宴，死老头子期待这一天期待很久了，你不去，他估计会气死。作为交换，我会把你的COS照全部删除。”
司陆硬盘里存着自己的COS照，零治一直耿耿于怀，如果能删掉，他的心结是不是也能解开了？
而且，不守信用的确是她不对在先，司陆老爸又没错，上了年纪的人过一次生日就少一次，要把他气出什么毛病，她得内疚死。
“这可是你说的，最后一次，办完就删掉照片。”言小言动心了。
司陆扬扬眉：“我可不像你，我说话一向算话。”
言小言一脸窘迫地扶额：“离生日宴还有段日子，我能不能回去和他商量一下？”
“这是你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和他商量？”司陆竖起筷子在碟子里戳了几戳，“从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去哪了？谈个恋爱智商下降不说，志气也谈没了？”
“恋爱脑多可怕我也是喜欢他之后才真正体会到的。”司陆吐槽，言小言不仅没放在心上，还莫名地表示赞同，“他平时脾气很好，可花样特多，这种事不能瞒着他，否则后果很严重。”
“多严重？”
“就……”
泳池play，蒙眼play，一万次吻，零治各种腹黑的举动，每次都是糖拌玻璃渣，吃得言小言既甜蜜又胆战心惊。
“二少还是找个人谈恋爱吧，那样你就会懂了。”
“你是金鱼记性吗？”
火锅开了，咕嘟咕嘟冒着泡。
司陆听着看着，顿时心生烦躁，“我很早之前已经说过了，如果非要结婚，那个女人一定是你。”
幸好龙寒提前给自己打过预防针，不然言小言肯定会吓得跑路。
她撑着脑袋咬着筷子问司陆：“二少，你是认真的吗？你确定你喜欢我？”
司陆认真地看着言小言，一字一句道：“对，我喜欢你。”
“我晕！”言小言的脑袋向下垂了垂，“你喜欢我哪里？”
“我也说不清，如果你信守诺言一直死守二次元这块阵地，我想我永远也不会说我喜欢你。可你却撇下我去三次元谈恋爱了，我拍不了照，这让我很不爽。”
“这是喜欢吗？这只是单纯的占有欲吧？”
“有区别？反正我过得不称心，你们也休想舒服。”
“二少，咱们没遇见之前，你不是也找其他妹子拍照吗？我走了，你再找新的呗，有颜有钱，什么样的妹子找不着呀？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当零治亲自宣布言小言以后只属于他时，司陆想，以后要另做打算了。
世上女人千千万，少了谁，地球都一样转。
可惜，感官不会说谎。
来之前，他把之前的COS照全翻出来看了一遍。
除了言小言，其他的，他都想删掉。
不是他摄影技术不行，也不是妹子们COS的角色无爱，而是……
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司陆问言小言：“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言小言歪着脑袋问：“什么话？”
“如果过早地遇见那个会发光的人，往后遇见的所有人都将黯然失色。”司陆动情地凝着言小言，“拍完你之后，我再也不想拍其他人。试问，我如何能将这样的你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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