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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在正道烟火里卑微求生 > 第10章 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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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意外的是,赵羽弦没有发作,她还问他:“那你说去哪玩?”

    何君桑在三人脸上扫过,露出有些猥琐的笑容,“我听说,西边那又新开了一家春日宴,生意可好了,怎样,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李星舒眉头微皱,似乎不赞成,“君桑。”

    “去就去,谁怕谁啊。”

    他话没说完,就被赵羽弦拍着桌子打断。

    李星舒犹疑地看着钟离溪,“钟离,你?”

    话没说完又被赵羽弦打断。

    她一把抓住钟离溪的手臂,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一起去。”

    不知道春日宴是什么地方的钟离溪:“……”

    “走,现在就去。”

    钟离溪还没来的及说话,赵羽弦已经起身,把她也给拖着走了。

    李星舒和何君桑跟上去,李星舒还是有些犹豫地问她:“钟离,你真的确定去啊?”

    难道那地方她不难去。

    云里雾里的钟离溪正想跟他了解一下这地方,赵羽弦一个眼神杀过来。

    那眼神明显是,你要是敢说不去,我就把你从楼梯上扔下去。

    钟离溪心口一紧,“去吧。”

    朋友这么热情邀请,她不好拒绝的。

    李星舒不好再说什么。

    何君桑和他对视一眼,笑得耐人寻味。

    钟离溪是被赵羽弦拖出忆江南的,那气势让她一时没了打听的心思。

    春日宴和忆江南离得并不远,没过一会,马车就到了地方。

    钟离溪刚下马车就又被赵羽弦拖了进去,速度快的她都没来的及看清门口的模样。

    一进门,就有女人迎上来,那人看到钟离溪,脸上的笑容定格。

    不过,很快她的神色又恢复过来,她打趣道:“哟,这位公子还自己带美人来玩啊?”

    赵羽弦斜了她一眼,一把拽过钟离溪,将她搂在怀里,同时,摸出一锭银子抛过去,“怎么,不行啊?”

    钟离溪有点懵,这画面为何如此诡异。

    女人接过银子,眼角笑出皱纹,“行,怎么不行啊。几位是要坐大堂还是上雅间?”

    赵羽弦回头看跟在后面的二人,挑眉问道:“怎么玩?”

    李星舒对女人道:“安排个雅间。”

    女人热情朝楼上喊话,“好嘞,楼上雅间一间。”

    四人进了雅间,赵羽弦搂着她的手松了些,她终于趁机挣脱她。

    刚站稳,几个女子陆续进来,统一长的好,穿的少。

    领头的妇人询问,“几位公子,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何君桑笑看着赵羽弦和钟离溪,“要不要给你们俩个来两个小倌。”

    赵羽弦白了他一眼,就近找了个地方坐下,她指着中间穿粉衣的瓜子脸女子道:“你,过来。”

    被点的人高高兴兴地过去了,一靠近,半边身子就靠在赵羽弦身上。

    钟离溪目瞪口呆。

    何君桑笑着收回视线,随便点了两个顺眼的。妇人很有眼色,马上带着剩下的人退下。

    等钟离溪回过神来,门都关上了。

    何君桑真是朋友,他还不忘问她:“要男的还是女的?”

    钟离溪:“……”

    她看向就在她旁边的李星舒,声线有些不稳地问:“这里是,妓院?”

    李星舒有些意外,“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个地方?”

    我知道个毛线,我知道还问你。

    她的表情告诉李星舒,她是真的不知道。

    他道:“不是。”

    钟离辞吊着的心得到解救,不是就好。不然她就完了,钟离辞昨天还送了镜子警告她来着。

    何君桑插话,“你见过哪个妓院大白天开门迎客的?”

    钟离溪无言,的确没见过,大晚上营业的她也没见过。

    李星舒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不过也差不多。”

    钟离溪瞪大眼睛看着他,什么意思?

    何君桑又突然冒出来:“这里是歌舞馆,有吃有喝有玩,比那地方有趣多了。你要是有看中的,这里的姑娘也是可以满足你的。当然,男的也行。”

    钟离溪:“……”

    这时赵羽弦受不了那女子的软骨头,跑过来,哥俩好的和她勾肩搭背,好奇地问她:“你这什么表情?”

    钟离溪转头看向她,努力扯动嘴角,“我在想,如果我死了,埋哪儿能有鸟语花香相伴。”

    众人:“……”

    赵羽弦直接将一杯酒递给她:“如果你死了,有没有鸟语花香你都不知道。”

    钟离溪抬头,这话没毛病。

    她愣愣地接过酒一口饮尽。

    “没看出来,你酒量可以啊。”赵羽弦被她豪爽的动作惊住。

    钟离溪回神,这才尝出酒的味道来。

    这酒味道不浓,还带点甜味,喝着有点类似于糯米酒,应该是最初级的发酵酒,没有经过蒸馏。

    度数应该不高。

    “还好。”

    赵羽弦看了陪酒的女子一眼,美人很有眼力,赶紧给钟离溪把空了的酒杯斟满。

    她盯着那酒,突然不大清澈的液体里出现一双眼睛。

    深邃如海,让人心颤。

    她抬起头,“我突然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没做,我……”

    “你什么意思?”

    想开溜的借口还没说完,就被赵羽弦的问话打断。

    看着那突然放大的脸,钟离溪吞了口口水,尽量不让情绪外泄。

    “我。”

    “钟离溪,你想放我们鸽子?”

    这怎么能算放鸽子呢,她人都已经来了,现在走那叫提前退场。

    她僵笑,“没有,怎么可能?”

    “没有最好,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敢溜号,这朋友没的做了。”

    朋友。

    她眼睛眨了两下,一脸认真地问:“既然是朋友,如果我明天死了,你会给我烧钱吗?”

    赵羽弦白了她一眼,“如果你明天死了,我把香烛铺子买下来烧给你。不过,今天,你必须在这儿。”

    钟离溪心头涌起感动,在下面不会穷,那就值了。

    她主动和赵羽弦碰杯,豪气干云,“喝酒。”

    父母早逝,和瞎眼的阿婆一起长大,从小没什么朋友的钟离溪因为朋友二字果断地抛开生死大义,继续留了下来。

    李星舒看着她和赵羽弦碰杯,人喝一口,她一杯见底,有些担忧,忍不住提醒她,“这酒入嘴柔和,后劲大着呢。你少喝点,别待会醉了。”

    以前可以和同事小酌一小瓶兑过雪碧的江某白的钟离溪心里嗤笑,就这几杯酒,喝醉她,不可能。

    “没事,不会醉的。”

    她咂巴了一下嘴,实话实说,这酒味道还挺好。

    见她不听劝,李星舒也不好再说什么。

    光喝酒没意思,何君桑提出玩投壶。

    李星舒见钟离溪把玩着箭箭矢满脸新奇,问她:“你以前没玩过射箭?”

    这玩意不是投壶吗?

    她抬头看向他,总觉得这句话有味道。

    不过,她还是如实摇头,实物都是第一次见。

    何君桑凑过来,“不会吧,真没玩过?”

    她无语,她骗他们干嘛,有钱领吗?

    何君桑凑的更近了些,笑得意味不明,“就没有过冲动?”

    冲动这词,钟离溪有点敏感,难道又是她想多了。

    赵羽弦一把拽开他,自己将手搭在钟离溪肩膀上。

    她斜眼看着何君桑下身某处,皮笑肉不笑,“冲动个鬼,你以为我们钟离是你啊,总拿着那没用的玩意招摇撞骗。我们小钟离,什么场面没见过。”

    钟离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卧槽,原来不管是昨日还是今日都不是她想多了。

    何君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也好过你没有嫉妒啊。”

    赵羽弦嗤笑一声,“我嫉妒你?就你那一盏茶。”

    何君桑眼睛里露出凶光,“一盏茶?你要不要试试看到底它有没有用?”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钟离溪面上淡定,内心已经翻腾,她上错车了,现在能下吗?

    赵羽弦丝毫不惧,“不是我不敢试,我是怕我试了之后会忍不住开口打击你,到时候你羞愤而死。”

    何君桑终于有了怒意,脸气的像个小仓鼠,“你……”

    赵羽弦胜利之后,也知道适可而止,赶紧转移话题,“既然你没玩过,那就我教你吧。”

    她拿起一支箭矢,正经认真地道:“投这个,你要注意两点,首先要注意投壶的弧度,其次你要集中注意力,就像我这样。”

    话说完,箭矢飞了出去。

    咻,砰。

    钟离溪看着那和壶还差着一丈距离的箭矢,愣了一下,拍手真心称赞,“你的姿势好帅。”

    两个大男人不地道地笑出声。

    赵羽弦面子有点挂不住,将酒一饮而尽:“这破玩意有什么好玩的,喝酒。”

    李星舒将一支箭矢递给钟离溪,“还是我教你吧。”

    他认真地给她讲了投壶的规则,便靠近她,让她自己试试。

    “首先,你要找好位置。双腿微微打开,上身前倾,腰部受力,肩膀放松,手不要抖……”

    钟离溪感受着旁边的呼吸,这听着感觉怎么怪怪的呢?

    “那个……”

    李星舒,“何事?”

    她认真道:“你刚刚说的我都记住了,我想自己试试。”

    李星舒和她对视几秒,嘴角一松,退后几步:“好。”

    钟离溪看着旁边空出来的位置,这感觉终于好多了。

    她将三支箭矢拿在手里,认真瞄好角度,站好,屏住呼吸,然后挥动手臂。

    咻、咻、咻。

    三箭矢投完,何君桑看向旁边的人。

    少女身姿绰约,姿态优雅,好看的下巴微抬,一副安心定志,稳操胜券的模样。

    钟离溪神色不变的又捡过一支箭矢,身体微侧,眼神坚定,瞬间之后,箭矢被抛出,在空中画出一条优美的弧度。

    砰。

    她眼微带笑,保持着抬着下巴的姿势将手收了回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也看的出来,她很满意自己的成果。

    看着她的何君桑忍不住拍起手来,“佩服。”

    四支箭矢,一只在脚前,一只在壶前一丈,一只在在壶左边两丈,还有一只在赵羽弦面前的小几上。她手里的酒因为那一下一半洒在衣裙上。

    钟离溪装模作样地擦了下手,淡定接受。

    李星舒一时无言。

    赵羽弦终于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拍案而起,“钟离溪,你丫的一只没中,怎么还能保持这种箭无虚发、百发百中,不可一世的气势来的?”

    钟离溪神色自若,伸手端过旁边美女给她端着的酒,小酌了一口,淡声道:“投壶乃雅趣,若是一味追求结果,未免过于庸俗。这游戏,重要的不是结果。”

    赵羽弦有想翻白眼的冲动。

    李星舒问:“那重要的是什么?”

    钟离溪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看着他道:“输赢不是唯一的结局,完全展现你内在的特质才最为重要。”

    李星舒嘴角一抽,“你这特质展现的有些过了吧。”

    她泰然处之,“取长补短嘛。”

    李星舒:“……”

    何君桑:“……”

    赵羽弦抓起杯子朝她扔了过去,“你脸呢?”

    聚会结束时,钟离溪趁着李星舒和何君桑去茅房的时间偷偷去结账,结果被告知,李星舒已经来挂过账了。

    她问了一下价格,最后看着手里那两百两,没说什么,走了。

    既然,这次他们已经结账了,那她下次再回请吧。

    从春日宴里出来,太阳已经西斜的厉害。

    几人又回到忆江南,还是那个雅间,点了一桌的好菜。

    等菜的空档,几人坐着喝茶聊天。

    她的右边坐着李星舒,左边是赵羽弦,再就是何君桑。

    旁边赵羽弦和何君桑又在斗嘴,他们两个仿佛磁场相斥,总能因为一句话斗起来,说话荤素不忌。

    她正端着茶杯看两人斗嘴,何君桑却盯着她的手,惊道:“你手怎么啦?”

    其余两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钟离溪自己也张开手。

    “艹。”李星舒看着她左手手心的一条血迹,很是诧异,“你这什么时候弄的?”

    钟离溪的左手手心靠尾指的地方破了一条口子,不长,流出的血迹已经干涸。

    她握了下手,并不痛。只是小伤,若不是何君桑,她都不一定发现。

    她收回手,并没当回事,“哦,大概是在哪里划了一下,没事,小问题。”

    李星舒皱眉:“难道是刚刚投壶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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