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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我和龚大宝他们打算去县城里头，置办些东西，你去吗？”是吴秋月。
躺在空间席梦思的吴冬雪，乍醒。
置办东西吗？
她忽而想到，吴秋月和龚大宝的打算，估摸这两人会去黑市探底。
吴冬雪物资这么多，自然也想掺一脚，买几所四合院要花的钱，可不少。
她手上的钱，还不足十万，距离目标远着呢。
不过，吴冬雪没那心思自个卖，她打算发展下线，好比有商业头脑的龚大宝。
哪怕龚大宝常在女人身上摔跤，她也不带怕的。
毕竟，是带马甲的“她”当上线，钱货两讫，抽身就跑，哪管身后事。
吴冬雪打定主意，即刻回道：“等会儿，我也去。”
奔波一晚上疲惫感环身，她喝两口稀释好的灵泉水，登时精神百倍。
她这段日子喝的水，全掺杂了灵泉。
身体的暗伤全消，连带力气都越来越大，脸色越发皙白。
别看她跟个瘦麻杆似的，和龚大宝掰手腕，指不定谁能赢。
吴冬雪出门后，便见到陈虹亦在，她是刚到的。
知青点有员工宿舍，陈虹没跟他们来雁山村，在宿舍那过了一晚。
吴冬雪和每个人都打了招呼，吴秋月便塞给她一铁饭盒饺子。
挤眉弄眼道：“有的人，明明在办事，还特意让人给你送饺子，快吃吧。
话说，你今日睡得可真沉，我早上叫你三回没起来，都怕你饿坏。”
“可能是被长途火车累着了。”吴冬雪咬着饺子，编了个晚起的借口。
饺子有些微凉，可肉足馅大味道还是很好。
金矿的事，窝点的事，敌特的事，足够墨青阳忙得焦头烂额的。
他竟还能分神送饺子，吴冬雪笑了笑。
吃完饺子出发，刚跨出院子门。
突然有一束野花怼过来，吴冬雪身体比想法快，一脚将野花踹得老远。
“送你……”酝酿好的情话，终结在空荡荡的手心。
杨北目光呆滞，双唇微开。
额，貌似打击到小奶狗了。
吴冬雪朝他尴尬地笑笑，“杨同志，以后别送花，我过敏。”个屁。
拉了偷笑的吴秋月赶紧走。
路经一个角落时，吴冬雪探头瞄了两眼，她下的麻醉药貌似太多，那公安还在睡。
睡吧，去黑市可不需要跟屁虫。
他们先是和司大队长，说明缘由要来介绍信，方离开。
这年代，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好比一张通行证。
此时正值中午下工时分，他们往外走，村民与他们擦身而过。
只听他们大着嗓子对话，生怕别人听不见内容似的。
“哎哟，原来那些失踪者，全被掳到小雁山当金矿工了。
据说日子苦得很，吃的比往日少，干的是往日几倍，好几个生生累死了。”
“可不是吗，我七舅姨的表婶的儿媳的爷爷的曾外孙，
两个月前就死了，尸骨还被烧得一干二净。”
“倒也有没死的不是吗？我邻居的小儿子就回了家。”
“也算他福运大，还能活着回来。”
众人唏嘘，便是吴秋月几人，也心有愤然，讨论起来，吴冬雪“合群”地感叹几声。
村口停有两台拖拉机，是雁山村，雁头村，雁尾村三村合用的，一般停在中心点雁山村。
他们传了司大队长的口令，拖拉机员便颔首发动拖拉机。
正准备出发，有个女人拦了拖拉机，几步攀上来。
吴冬雪瞧着觉得有些熟悉，女人就开了口，“我是洪丽，早批知青。”
大伙了然，和她寒暄几句，又介绍了自己。
有个陌生人，众人没了聊天的心，一路无言。
洪丽却欲言又止半天，最后攥了攥衣摆，问道：“你们了解那个黄莺莺吗？”
这话有点突兀，大伙眼神飘忽。
没人答她，洪丽有些急，“是这样的。我本来在柜子里，藏有两斤棉花。
今早上起的匆忙，忘记锁柜子，回来棉花就不见了。
要知道，那两个小贼被抓后，院子里就没丢过东西。
反而是她黄莺莺一来，我的棉花没了，偏她又不肯承认！
亏她满嘴说自己有钱，说得天花乱坠，我瞅着也是个穷鬼！”
黄莺莺偷棉花？这可能吗？可能。
可现下偷盗风波这么旺，她敢吗？观其没蠢到这份上，该是不敢的。
而吴冬雪想管吗？不。
她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们和黄同志不熟悉，无法下结论。”
“是吗？”洪丽有些失落，她想去翻黄莺莺的东西，却被梁百灵阻止，还骂了一顿。
得不到证物，又无人证明黄莺莺有问题，她两斤棉花要打水漂吗？
陈虹撇洪丽一眼，倏地说道：“一连三个贼，真的都是不同的人吗？
拜托你动动脑子思考，说不定贼，一直只有一个！”
知青宿舍那点事，王禹大喇叭嘴，早就叭叭给她听了。
稍一分析就觉得里头有事。
吴冬雪等人颔首，可洪丽仍是迷糊脸，却是无人再开口了。
到达县城，和拖拉机员约好回程时间，众人分道扬镳。
陈煦姐弟貌似有亲戚在衡阳县，打算去探望一下。
冯伊说她缺东西，被龚大宝三言两语忽悠瘸了，跟着他和吴秋月去探黑市。
吴冬雪亦被邀请，自是连连摆手，说要随便逛逛。
她一脱身，就找个角落进空间。
半小时后，红丝带大麻花辫，布巾包头中年妇女登场。
马甲名，霸王花。
派出所审讯室内。
被雷电带来的几个组员，夹攻问话的赵雄，一脸笑容可掬，半天只有一个回答。
“我作为大队书记，感社员之所悲，有何不对劲？
难道公安不作为，是假的吗？失踪人员至今未找到，也是假的吗？”
赵雄二人和金矿的人，被分为两批运送，分别关押，所以压根不知道苦力们被救出的事。
他看两眼审讯室的门，问道：“你们的队长怎么不来？
该不会是，正被揪着骂吧。”嘴角勾起冷笑。
正如他所言。
雷电和墨青阳，被派出所陈所长指着鼻子骂，口沫都飞到脸上了。
“赵雄怎么回事？别以为我们配合，你们敌特调查组办事，就什么都听你们的！
他分明没有涉及敌特的事，你们赶紧把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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