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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气味道有点重，记得多吃蔬菜，少发火。”
陈所长话一顿，瞪他几秒，侧头呵口气闻了闻，脸青了。
貌似真有点臭。
怒气霎时减弱，他正色道：“不是我非要逮着你们骂，而是赵雄不能惹！
你们还未把人带到，县长的电话就直接打到派出所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有一个，赵雄是爱国好人民，与敌特无关，放人！
哪怕你们是京都特遣的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
县长？赵雄的后台竟然是县长！
墨青阳面沉如霜，和雷电静默对视。
【若敌特势力渗入到县级，此事牵涉范围可就广了。】
【不，还未调查到切实证据前，不能把县长纳入怀疑范围。】
【哪怕不是县长，也极可能是他身边的人，提醒上级早日防备为好。】
【我明白。】
见两人在他眼前眉来眼去，陈所长大力拍桌子，“当我死的吗！
小眼神你来我往的，偷偷交流什么？
我只是让你们放人，你们背后跟踪，偷看，干点啥都行。
不过，必须是确认有嫌疑才能干，否则被发现了，我可不站你们那头。”
雷电顿时笑逐颜开，哥俩好地揽过陈所长的肩。
“你早说这话，我们就是一家人，何须吵架。”
陈所长：“……”
雷电蓦地正经脸，低声道：“陈所长，我看你也不是个不作为的人。
怎么这里的公安，感觉精神面貌有点差啊？”
雷电一组五十人，于两日前赶到衡阳县，刚进派出所，就察觉到不对劲。
缺少精气神，一个比一个懒洋洋。
因工作性质，他们全国各地跑，见过的公安，少说有几千人。
基本上全是朝气蓬勃，英勇热血的，此地“另类”的公安一对照，堪称画风清奇。
闻言，陈所长脸一僵，坐下疲惫地闭了闭眼，“那是因为，精神面貌好的，死光了。”
“一年前，我们于火车站附近，发现一伙敌特，所内几乎全体出动，却遇上了自杀式轰袭。
所内仅剩的几个，都是些老油条，不提也罢。
新来的，是从别的派出所调动而来，可谁会把好的外调，结果可想而知。”
“陈所长，这不该是你放任他们散漫的理由。”墨青阳淡淡道。
雷电点头，眸目深沉，“或许说，是你打心底害怕了？”
陈所长一愣，久久无言。
两人离开陈所长办公间，墨青阳便望向关押金矿敌特的牢房。
“我记得有个男人，被特别贴了纸条，说是半路出现的。
若赵雄真是特意闹事，拖延时间，好派人去金矿传消息。
那么这人，务必叫他见一见才好！”
十分钟后。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拍开，两个组员押着一名男子，边骂边入内。
“这该死的敌特，还想去金矿通风报信，被逮着了吧！”
“审他，必须审清楚谁派他去的……啊，不好意思，审讯室有人啊，我们去别的地方。”
两个组员讪笑几声，押着人离开。
赵雄在见到那男子的瞬间，瞳孔深缩，禁不住喊了声，“你……”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他又变得平淡，“……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
双方又开始唇枪舌战。
在门边紧盯着赵雄的墨青阳，朝旁侧的陈所长挑眉，“确认了。”
“唉，国家什么时候才能安宁？”陈所长有些惆怅，“该干嘛干嘛，我尽力协助。”
灬灬灬
吴冬雪挎着盖布竹篮，里面放了些米面油样品。
在大街的边边角角观察一阵，就发现了同样包头巾，低头佝偻缩着肩的大娘，鬼祟地往一个方向去。
得，这跟贼似的，应该就是去黑市捣鼓的。
她即刻跟上，兜兜转转几条街，果不其然大娘拐进了一个巷道，有两个大汉在守着。
大娘塞了五分钱门票，嘀咕了暗号，就被放行。
黑市里基本上，有人专门负责放哨，想来这两大汉亦是。
吴冬雪随之，因不晓得暗号，又是个生面孔，两人都有些警惕。
她嘻嘻露出一排黄牙，“小伙子哟，俺从村里来的，想换点东西补贴下家里，你们就放俺过去呗。”
黄牙是特意用粉底液染的，吴冬雪又脸脖手抹灰黄粉底，划上粗眉皱纹，
塞了两层增高垫，走路外八，任谁见到都喊一声村大妈。
她方才又找到个新科技变声器，一百八十八种声音可选。
遥控器巴掌大小，外放音响贴在脖子后，几乎能以真乱假，无须手机或自己变嗓了。
这次调的，就是带点口音的普通女粗嗓。
两大汉感受着浓浓的乡土气，戒心一下就泄了。
红袖章能招个这样的，他们也认栽。
吴冬雪很顺利地通行。
黑市的选址有讲究，人烟稀少，荒凉破烂的城边角是最常见的。
她走进去，入目的墙体龟裂外皮脱落，黑一块黄一块，还有些倒塌得只剩几厘米高。
有个精瘦的老头，快速走来，眼睛使劲瞄她的竹篮，好似能透视一般。
“卖啥的，大，额，大妹子。”
吴冬雪摆手，“不卖，俺来买东西的。”她不耐烦搞小生意，打算搞定龚大宝就走。
劝退一个个来问价的，她终于在某个角落，发现三个黑漆马虎脸，裁开麻袋包头的人。
麻袋？
啧，吴冬雪咂舌，有特色。
几分钟后。
问了一圈行情的龚大宝三人，正经过一院子，就听到里面有对话声。
男子：“霸王花，你听我说，我和那翠花真的没关系，只是萍水相逢。”
女子：“你别骗我了，你们钻小树林我瞧个正着，你脸上那荡笑，恶心死老娘了。
我们的合作就此终结吧！老娘多的是进货渠道，还怕没人要我的货吗？！”
一阵摔打挽留断情的戏码后，立着耳朵听的三人，便见一个大妈骂骂咧咧地摔门而出。
四双眼睛一对上，空气弥漫着尴尬。
吴冬雪双目一竖，骂道：“看啥看，把你们同情的眼神给我移开！
我霸王花，村里头枝花，有样貌有身材有家底，多的是男同志喜欢，不需要你们同情。”
瞅着那排黄牙，那张皱纹脸，三人不约而同心底吐槽，喜欢的是你的家底吧。
吴冬雪作势要离开，心里数两秒。
一、二……
“霸王花同志，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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