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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膏还是原来那支,因为味道太诡异，而被人丢弃，又被小米糯捡了回来。
在凤尾蕲没有恢复味觉和嗅觉之前,每次刷牙都还算顺利，只有凤尾蕲深呼吸的时候，鼻腔才会因为这种古怪味道的刺激而打喷嚏，不过也只有一次,每次刷牙的时候他都很注意的。
只是这一次,在小米糯扛着牙膏跑出来，刚刚拧开盖子。
那一股子铺天盖地,浓郁且刺激的味道迅速散开，一下子就被凤尾蕲捕捉到了。
“阿嚏！”
“阿嚏阿嚏！”
他本人甚至是都没来得及有所反应,身体就开始疯狂打喷嚏，更甚者，他甚至是感觉到自己喉咙里都火辣辣的,像是被火烤了一样。
“是什么？”凤尾蕲很艰难地抑制住喷嚏，问小米糯。
可喷嚏抑制住了,他却开始流鼻涕和眼泪，瞬间涕泗横流，惨不忍睹。
小米糯拧上牙膏盖子,隔绝古怪味道,解释道：“是牙膏。”
“味道……”凤尾蕲忍了忍，感觉自己不应该吐槽,但他实在是没忍住,“味道有点古怪,我不太能承受的住。”
“我觉得还好。”小米糯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味道很古怪,但并不是不能接受，而且他每天刷牙都用，每次都不会打喷嚏，也不会觉得难受。
恰恰相反，他觉得牙膏泡沫很多，每次刷完牙牙齿都特别干净，他感觉这款牙膏很好。
“换牙膏好了。”小米糯倒也没打算逼着凤尾蕲忍受，他给主系统发消息，让买牙膏。
“或许等我身体恢复以后就能接受了。”凤尾蕲吸了吸鼻子，感觉牙膏既然造出来了，肯定就是给人用的，他之所以现在承受不了，那肯定是因为身体还没恢复。
“恩。”小米糯倒是没放在心上。
新牙膏送来的很快，是军中常用的清新口味，而且物美价廉，是大众款的大众款。
这次刷牙很顺利。
小米糯抱着牙刷，在凤尾蕲嘴巴里捣，跟打桩似的。
有时候牙刷不小心碰到他的牙齿，发出很明显的不一样的声音，凤尾蕲就会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我会注意的。”把牙刷碰坏了就不好了，这样小米糯会嫌弃自己吧。
“没事。”小米糯没在意，他继续捣。
牙膏逐渐变成丰富的白色泡沫，感觉刷地差不多了，小米糯跑去扛水，让凤尾蕲漱口。
刷完牙就让他躺下休息了，小米糯要去忙别的。
外面的土豆田需要打理，而打理的时候，是不直播的。
直播关闭，负责直播的小机器人暂时收工，就站在农田边上，一动也不动。
主系统站在边上，见着小米糯来了，就马上放下手头的研究，专心看向小米糯。
“研究的咋样了？”小米糯挖开土，看了眼里面的小土豆，很满意地再埋上。
“土豆生长速度变快，而且个头也更大了。”主系统这些天废寝忘食地研究，倒也真的有些成果，“土壤中适用于植物的营养成分再减少，但同时也有一些有害物质被吸收，只是……”
“只是什么？”
“如果是别的植物种在这里，吸收有害物质之后，植物会慢慢枯萎，然后死亡。但这些土豆同样吸收有害物质之后，它们借助你溢散出来的能量，把这些有害物质转化了。”
从现有的科学角度来讲，特定的有害物质，植物普遍不能转化，吸收有害物质之后，只能被动承受后果，也就是枯萎和死亡。
但小土豆做到了科学上确定的不可能之事。
“有害物质转化成有利物质，让这些小土豆生长速度更快，品质也更好。”主系统搓了搓手，又补充了一句，“你也说过，小土豆们一直在修炼，它们已经跟别的土豆完全不一样了。”
“小米糯，我想拿一些土豆去别的地方种植，看看效果。”
犹豫片刻，见着小米糯一直在忙，主系统终于还是提出了这个请求。
小米糯顺着一棵土豆植株往上爬，爬到最顶端站着。有的土豆植株还没完全退化，会开花，花还挺好看，不过这花其实没啥太大作用，小米糯打算采几朵拿回帐篷。
“你想拿去种的话，直接从每天挖出的土豆里面拿就是。”小米糯并不在意这一点，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提醒道，“土豆离开我身边再种植的话，就没有机会吸收我炼化过的能量了，即便是土豆本能可以修炼，但作用比较微乎其微，你要有心理准备。”
“谢谢。”主系统难得听小米糯主动透露，便郑重道谢。
结果小米糯忽然笑了下，又说：“需不需要我给你一个研究方向？”
很好，小米糯还是那个小米糯，一点都没变。
他释放出来的些微善意，不过是为后面的真相做铺垫罢了。
只是小米糯抛出来砖，他能不接住吗？不能。
“请指点。”主系统道。
“这个问题要算在交易里。”小米糯说。
主系统点头。
“咱们不是有固定客户天天吃小土豆吗？小土豆吃多了，除了身体肉眼可见的一些好处之外，其实他们还可以尝试着进行修炼。”小米糯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接着说，“只是修炼有些门槛，需要入门，而且过程也并不轻松。但这事儿其实也不难，你只需要抓一个典型，竖起一个靶子，等大家知道靶子得到好处了，自然会趋之若鹜。”
“至于修炼方法，这个我可以提供。”
“具体的你自己考虑下。”
小米糯在外面忙完了，也不打算去垃圾山工作，他要回去陪凤尾蕲。
主系统看着小米糯慢慢走远，他猛地一拍脑袋，大声问：“修炼的好处是……”
“嘘。”小米糯忽然转身，伸出一根手指头放在嘴边，轻轻‘嘘’了声，然后打开终端给主系统发消息，“修炼能让我从906年前一粒普普通通的糯米，变成现在的小米糯。能让小土豆在不可能生存的垃圾山边缘茁壮生长。能让凤尾蕲起死回生。”
“只要你想，修炼就能让你无所不能。”
“而现在，我打算透露一下修炼方法，就看你打算不打算接受了。”
编辑消息，发送。
小米糯钻进帐篷，看到凤尾蕲正缓缓抬起胳膊，能看得出来，他现在胳膊更有力气了，抬起来的幅度比以前都要更大一些，而且听到他故意弄出来的动静之后，已经能微微转头，‘看’向这边了。
尽管凤尾蕲什么都看不到。
“回来了？”凤尾蕲问。
“恩。土豆田很不错，现在名气也有了，将来也不愁卖出去。我打算再做点别的事，看看能不能教人修炼。”小米糯说。
凤尾蕲知道小米糯说的修炼是什么。
其实他早就想问了，因为他从未接触过‘修炼’二字有关的任何事情。他不知道小米糯是如何知道怎么修炼的，甚至是修炼是什么他都不清楚，不过他知道，是因为修炼，所以自己才能得以存活。
至于修炼到底是什么，他并不急于知道。
只不过现在小米糯忽然提起来，他便自然而然的竖起耳朵，听小米糯怎么说。
小米糯说：“修炼有一定门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修，不过只要入了门槛，其实也不算太难。具体的到时候再说吧……”
“我会有天赋吗？”凤尾蕲问。
这个小米糯倒是特别清楚。
小米糯跳进维生装置，跑到他额头上，盘腿坐下，低头看他的眉眼。
眼睫毛很长，闭着眼睛的时候真是特别好看，眉毛很浓，摸上去有点扎手，平时小米糯都很少摸他的眉毛，鼻子做滑梯倒是很不错，就是现在凤尾蕲的感觉一直在恢复，如果让他察觉到自己经常在他鼻子上滑滑梯，似乎是不太好。
他锁骨那里有个小窝窝，小米糯有时候闲着没事会窝在里面。
唔，等凤尾蕲皮肤感觉彻底恢复了，大概就不能这么玩了。
思及此，小米糯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肯定能修炼。以前的你什么样跟我关系倒是不大，能不能修炼也没啥关系。只是我把你带回来之后，你的身体几乎就是死的，我要帮你一点一点梳理耕耘，让你的身体活过来。”
什么奇经八脉，各种穴位，小米糯帮凤尾蕲，哪有这么简单。
他是帮凤尾蕲从骨头到血肉，甚至于精细到每一个细胞，全都帮着灌入大量炼化过的能量，几乎是等于是让凤尾蕲的全身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他向死而生。
这样的身体如果不能修炼，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能修炼的身体了。
可以说小米糯用906年才完成的变化，在凤尾蕲身上，也不过是从相遇开始，经历的这极其短暂的日子所给予的变化。
不可同日而语，但殊途同归。
“等你身体好了就可以修炼了。”小米糯很肯定的说。
“那我要修炼。”凤尾蕲马上说。
“我会教你。”
“恩！”
如此，凤尾蕲便不由得更加期待夜里的修行。
尽管每次眼睛都很疼，身上每一寸血肉也都很疼，甚至是疼到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有时候都恨不得直接了解自己的生命，但他依旧期待着，期待着自己熬过这些苦难，恢复健康！
感知中的巨人如预料中一样出现的时候，凤尾蕲正想着痛苦肯定马上就会席卷而来，他很用力的去感知巨人，像往常一样在心中勾勒巨人的模样，想知道巨人究竟是长什么样子的。
咦？
凤尾蕲很用力的闭紧眼睛，好像感知中的巨人，不太一样，好像眼睛隔着眼皮，有了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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