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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分班的日子还早着呢。预定的分离是在下学期了。至少今年,班上的人不会少了。
——眼瞅着,冬季的田径运动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哎。刚刚放了个国庆,再过几天又是运动会。怎么办呢?”刘一鸣装模作样地感慨道。
“你不是参加了1500米吗?”
“对呀。”他点了点头。
“那还不赶紧去训练?”李新?把我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
……
……
“唉。好无聊诶。黄磊,明天我们一起溜出去,去网吧上网吧。”胡建军自说自话地建议道。
“滚!”黄磊笑骂道,“要去自己去呀!被门卫抓住了别说你是304的就行了!”
“嘁。真无情。”咸鱼在桌子上卷曲了一下,然后蹦起来出去了。
——我其实只想知道,班主任说过的,半期考试过后要调换座位,什么时候换呀!!!
……
……
……
清晨里,飘着点小雨……
“这个是:每逢运动会必下雨原则吧?”
“还好不大,要不然今天就要上课了。”黄磊苦笑着说。
……
等到九点多的时候,太阳竟然破天荒地露了一个脸。
值此良机,一起组团去打个乒乓球吧——
————————
“喂!吴新,你行不行呀?”她低沉嗓门调侃地嚷道。
我转身捡起球,“还有一分。”
“不行的话让我来呀!”她说。
对面的男生绷着的脸一下子断开了,露出了笑意。
“唉。我就是来打个酱油。很快的……别着急,等我打完这一分……好了。完了。”
“……”
“噗哈哈~确实很快呢。你每次上场一分钟不到,有意义吗?”王亚珊问道。
“有啊。打酱油嘛。我是专业的!”
同行的人又都笑了起来。
……
又打了两轮。
“唉……”王亚珊难得地叹了口气,然后颇有男子气概地一扬手,“算了,今天手气不佳,来日再找你算账。我先走了。”
“今天也打了有两个多小时了。累了,先回去吧。”西装革履的陈民说。
“哎。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霸占乒乓台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男生说。
“吴新你还要打吗?”他问道。
我摇了摇头,“我们俩单挑的话,我可吃不消。”【笑】
“小美走吧。去看看前面怎么样吧?”陈民说。
“好吧。那么我们俩去看看前面有没有打羽毛球的?”萧仁美说。
“吴新啊。你要回教室吧。那把这个板子拜托你咯……”
——每次打乒乓球总是不到两分钟下台,每次的比分都是4:1、4:0被碾压。明明每次体育课都有练习的,但是完全没有进步的样子……
运动天负——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说。
……
……
……
下午的时候。无聊的运动会还在进行得热火朝天。诸如跳高、跳远、扔铅球、100米竞速……甚至每年学校还会举行篮球运动会。
“可惜没有羽毛球比赛啊……”胡建军感慨道。“不然我就可以拿冠军了。”
“可惜也没有乒乓球比赛,不然你也可以去参加了……如果有中国象棋比赛的话,我也可以考虑去参加呀——可惜没有。”
当我拿出久违了的象棋高声邀战的时候,我才仿佛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我果然还是属于智力型人物,敏捷和力量不要也罢。
“讷,有没有人来下象棋?”
咸鱼拿着羽毛球球拍,摸了摸鼻子。
“不会”他说。
“讷,有没有人来下象棋?”
“象棋!”刘一鸣兴奋地跑过来,然后又摇了摇头,“我要去打篮球。一会儿来。”
黄磊摆了摆手,尴尬地笑了笑,“我不会。”
“张浩然会下象棋吗?”
“我啊、我会一点点。”这个羞涩的男孩子说。
“来?下棋。”
“不、不了。我还是看你们下好了。我下棋很差劲的。”他说。
“唉……”
——难道说,中国象棋这种东西已经快要退出时代了吗?
咔哒。某个坐在窗台边上的人物站了起来。
他一甩头,露出一张白皙而阴沉的脸,朝我这里走过来。
——我靠。不是吧?难道他要过来下棋?
“哟。象棋呀。”徐淼露出整齐的牙齿。
“让我来教教你吧!”他露出不怀好意地笑容,搬一根凳子在我对面坐下来。
我看了他一眼,“那就来吧。”
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好吧。无论是什么样的对手,总比没有对手好……
“看我打得你满地找牙!”徐淼一手托着下巴,轻飘飘的说着挑衅十足的话。
——好吧。小伙砸,你很快会为你的骄傲自大付出代价!哼哼……看我不杀你个丢盔弃甲、中盘告负!
……
铛!当头炮!
“噫。很阴险嘛。”他说。
——切。还以为你多厉害呢。不会连当头炮都没见识过吧。
……
“将军!”
徐淼皱起了眉头,右手不停地捏着鼻梁骨的位置。
——让你自大?嘿,这下知道厉害了吧!战五渣!
他思索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挪动了棋子。
……
铛!
——哟。一匹马儿又没了哟。
“将军!抽马!”
“不对!”徐淼皱着眉头说,然后自顾自地将棋子复原回去。
——喂喂!落子无悔诶!你还能这样玩?……算了,智力型的角色不应该大呼小叫的,再杀一次算了!
……
“不对。”徐淼皱着眉头说,伸出右手一拦把我正要干掉他的车的炮挡了回去。
“喂。落子无悔诶。你这都‘悔’了多少次了?”
他低着头,一手按着额头像是没听见我说话。
嘁——还以为是个高手呢!结果一点儿没有下棋的素质嘛~
……
铛!
铛!
铛!
——我敢说这是我下棋下得最憋屈的一回了。曾经有人说我下棋下得慢。但是我眼前这位……白嫩的少年……好吧,只是看起来脸嫩的混蛋。简直……简直就是一个象棋流氓……
这已经不是悔棋五次还是六次。而是生生地靠着悔棋把漏洞补起来了。
结果,好好的速推的棋局就变成了旷日持久的烂账。
……
“哈哈。”徐淼张开嘴笑了起来,“将军!”
嘁——完全不知道建立在一次次悔棋上面得来的一次“将军”有什么好笑的。不过……你终于还是中了老夫的计了,哇哈哈……
“唉……”
我手一抖,挪了一下炮位,铛!某只冲锋陷阵的车死于非命。
如果我没看错,这是最后一只车了。老夫还是要多一些筹码的!这局棋的胜机还是在我这里!
徐淼的笑脸一下子又变成了苦瓜脸。一时之间没了主张。
——嘿,徐淼小贼!汝大将已被吾斩之,看汝还有什么话好说?
如果他不打算……诶诶诶?
在墓地里躺尸的车一下子被他提起来,放回了原处!
可耻呀!卑劣的作弊!时光倒流的作弊手法!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耻吗!?
“应该放在这里。”他说,把车挪到了另一处。
可恶!!!
……
……
……
“将军!”
铛!他的王被挪了一格。
“再将!”
……
卧槽。这局终于艰难地获胜了。老夫还是缺少练习呀。话说,这个赖皮……
我不满地瞅了一眼。
徐淼面无表情,完全没有在意的样子。自顾自地把棋子归位。
“再来。”他说。
“……”
——不是吧?还来?
环顾四方,暂时没有其他棋友的存在……悲剧!
“喂。不能悔棋了呗。”
他默不作声。——不应声我就当你知道了。
……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教室里的流动人员变得多了起来。
“吃!”
而棋盘上的战况却开始进入白热化。
……
徐淼满怀恶意地笑道:“正义的红军马上就要攻破沙皇的堡垒了。”
什么攻破,距离战斗结束还早着呢!明明还在中盘焦灼,距离结束还远着呢!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你高兴得太早。
……
“噫?这是?你们两个在下象棋?”徐巍走过来。
他一脸懵逼地坐在徐淼旁边。
“你们两个居然在下象棋!”他说。
“看朕如何横扫寰宇。”徐淼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一挥手。
“离结束还早着呢!徐巍你要来下棋吗?某个家伙靠悔意活了半场了。”
徐巍尴尬地笑了笑,“我看看就好,你们下……”
徐淼脸一沉,一撇头,不置可否。
……
这小子。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强了。不太好收拾了……明明之前的棋艺还很烂的说……我不会还有什么速成徒弟\/对手的天赋吧??
人越来越多了……
——我有点怀念之前没人在的情况了这一局弄不好要翻车.
徐淼的废话越来越多了,“人民的套索已经套在了卑劣的□□者的头上,黑暗即将结束……”
他的话越来越神神道道的了,这个疯子!我可不是什么□□者!
“打倒封建统治者,布尔什维克主义必将获得正义。”他不知所谓的念叨着。眼睛满怀恶意,紧紧地盯着我。
——我去!我是被人民推翻的那个吗?怎么看都是你这个自称“朕”的自大的家伙应该被干掉吧!!!
“快走啊。”他诡笑着说。
铛。炮二进三……糟了。没注意到车……
……
诶!——可恶!输了。
“邪恶的势力终将被正义的铁拳打败。呵呵——”徐淼得意洋洋地说。
——这个神经病!
“再来一局。”
————————
“盟军的坦克已经逼近了柏林的铁墙,法西斯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徐淼神经兮兮地说。
——得。现在我又成了法西斯了……得亏我近代史学得糟糕!不能全部听懂!麻蛋!他在究竟在说些什么啊!
“吃!”
“呵——”徐淼一伸手,老子的马没了,那是个失误!我本来应该挪到上面去的。
……好吧,我说的不能悔棋……嗯,我说的。
……
“哟?吴新你们还在下棋呀?”胡建军一脸兴奋地跑过来。
我瞅了他一眼。
——你高兴个什么劲呀?你又不会下!
“才下了两盘而已。”
“都一个小时了。”他说,“哟。你好像要输了……”
“……”
——我就当没你这个同桌好了。
————————
“你们来吧。”
第三局的失败意外的来得快。
落后一炮一马的情况下,被对面的车打速攻抄了老家。但这不是我的指挥失误!第一局明明还是大比分领先的!
……
都怪徐淼神经质的说着那些话,什么十月革命的、二战的、法西斯希特勒的、苏联红军的……靠!我跟这些一个都不沾边好吧!他就跟个神经病一样……后面尽注意他说的这些干扰的话了!
……
呃……一定是久了不练的缘故。
没想到竟然被这种近似赖皮的手法整输了……真是丢人呃。
……
我要改变一下主意,从头认识一下这个中二的神经病!神经病中的战斗机,战斗机里面的话唠……
我要找到对抗精神干扰的办法……
我要再空闲的时候狠狠地赢回来……
我要去走廊上吹吹风……
————————
操场上的人不如早上的时候多了,不过还是很多啊~
徐淼在走廊上往下看了一眼。
“唉。”我似乎听见了他的叹气声。
——怎么看都是故作姿态诶!混蛋,二比一。是你赢了好不好?
转过墙角的时候,徐淼给了我一个莫名的眼神。
……
什么鬼?
“100米的跑道清理出来了。”黄磊看着操场说,“比赛快要开始了。我们下去吧。”
“走吧。我们去看看卷毛的表演。”
“嗯。走。”黄磊率先一步跑了起来。
“看谁跑得快。”他在前头欢快地说。
蹭蹭蹭地下楼梯的时候,我看见徐淼一个人顺着树荫一点点地往下走。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们俩,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靠。他这个眼神,难道是说:原来是你这个手下败将?
……还有刚刚那个,难道也是……
……
好想揍他……估量了一下我的细胳膊细腿……武力值、大概,连这个矮子也打不过——悲哀。
————————
走入人群中,才分外感受到运动会的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不过这和我没什么关系。
伴随着场上情况的变化,边上的观众们发出一阵阵的声浪。
当我们班的人入场的时候,我意外地听见了丁宽良声嘶力竭的声音:“一班加油!一班必胜!”
——原来这个家伙也有干正经事的时候?
或许是因为有了个领头的队长,渐渐的也能听见我们班其他人的声音从赛道的两旁传来。
“一班加油!一班必胜!”不太齐整的几个声音萦绕在我的耳朵边上。渐渐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
赛场上上刘一鸣的第一棒逐渐超过了其他人……
紧接着,第二棒的秦建保持住了这微弱的优势……
然后,第三棒只是个打酱油的……
我无语地看着被强塞着去参加比赛的那个瘦骨嶙峋(无雾)的身影。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身体在轻微地抽搐着。
“喂!张浩然你行不行呀?”丁宽良不太友善地对这名选手吼道。
瘦弱的男生低着头,“我、我尽力吧。”
——幸好我对于这类运动项目一项是不怎么关心的。不过这孩子被推出来打酱油真是可怜哇——悲催的体育委员……
……
赛道上的张浩然同学一个趔趄差点儿滑倒……
“一班加油!一班必胜!”的声音突然一滞。丁宽良簇紧了眉头。
旁边的选手迅速地超越过去,张浩然一下子掉到了最后。
他挣扎着继续往前跑去,但是除了差距越来越大以外并不能做些什么。
“一班加油!一班必胜!”
——话说,我的咆哮响亮,也可以说是嗓门大。
某些时候——比如拉拉队失去声音的时候,我一个人大概也可以顶上好几个……说不准,比起苛责的劳动委员,我更适合当一个鼓劲儿的拉拉队。
“没事。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强力选手。”他们说。
只是自欺欺人……就算结果不能改变,至少不能输了气势不是么?垂死挣扎也要挣扎一下哟~
“一班加油!一班加油!……一班加油!”
一遍又一遍呼喊着,我暂时性地成为了拉拉队长……
……
这大概是我唯一能为运动会做的了。
……
但最后还是输了,唯一的团体项目。
……
刘一鸣在1500米上的斩获的第三,以及另外一位于成跃斩获的第二。……运动会总算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对于我们班来说,这已经实属难得了。
出人意料的是张浩然在跳高上面斩获的三等奖,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可能什么都做不到,大概连第一根杆都过不去……
……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秋风也变得分外的冷起来了。
揣着一副大小不一的象棋,今天真是失败的一天呢,各种意义上的——三局两胜输给了那个神经病,真是有些不甘心呢!
学校里的小叶榕和灌木丛是一年四季常绿的,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也已经开始掉叶子了——毕竟已经入秋好久了……我来到学校,来到这个新的世界也已经过了好久了。
……
当放下一些职务之后,变得轻松了一些了。
开始接触其他人,组队去打乒乓球。开始有人在唱歌的时间教一些流行的音乐,开始跟着一起学那些情情爱爱的音乐。有人一起在计算机课的时候打游戏\/看动漫……一起上课、一起赶作业……有些时候抄作业……
……似乎适应了一点……现在的生活,呢。
不到两个月后,这些熟识的人们就要重新洗牌了。分班以后,没有了无聊的政治、地理、历史课,剩下的物理、化学、生物里面又会留下多少人呢?
……也许人不会少多少,总有几个朋友要到二十米开外的隔壁教室去,到时候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
——还是有点不适应。总有人急急忙忙地要离开。
……
“讷,徐淼?”
徐淼僵硬地转过头,“什么事?”
“啊。没事。”
“你一个人回去吗?”
“嗯。”他点了点头,取出自行车。
“我走了。再见。”他皱着眉头说。
……
花了很长时间来适应这里的生活,不过果然……我还是不太适应这种随时可能变动的生活……没有固定的座位(每周调换一次,虽然我的位置暂时没有变动——还不如换个位置!),没有太多的闲暇时间来交朋友,而且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圈子,不认识的人很难融入进去……
高中生活更像是每天从暂居地到工作地点打卡上班。乐趣?不存在的。生活更像是一副空乏的躯壳,期待?不存在的。
对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家伙。
在初中和小学从来没见过……额,如此有特色的人。
比如,徐淼这个家伙,看起来像是个智障神经病,做起事来也像是一个没头脑的中二少年,不过还是可以偶尔从他的发言里听见一些别人没有的东西……这个家伙的身上似乎隐藏着一些秘密。
——我可完全不相信正常人会在下棋的时候扯一些斯大林、希特勒!麻蛋!他跑了。
徐淼骑着自行车,飞快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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