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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的伯德翻着手里的笔记,透明的穹顶上是浑浊的黑湖,耳边能够听见隐隐约约的听见雨水拍在湖面上的啪嗒声,天空昏暗,周围的东西都显得有点灰扑扑,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大部分都坐在圆桌上写论文,查阅资料。
这种天气大家都喜欢待在休息室里过着蜗居生活,大概只有魁地奇队员们还在屋外勤勤恳恳的训练了。
凉意袭面,一排人的身上都往下滴着水,伯德抬起头有点惊讶的看着面色煞白的明娜,她跟随着几个人凑近了点火炉,头发稍还在往下滴着水珠,脸上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疲惫,看起来就像是受了什么折磨。
站在她身边的雷古勒斯抿唇,他现在的样子也不比女孩好到哪里去,卷曲的发丝沾了水后显得十分乖巧服帖,全部被他捋向了后方,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里郁着一丝丝困乏。
深绿色的地毯上是一块块的水渍。
然后他俯下身和正在烤火的明娜说了句什么,表情很是柔和平静,湿漉漉的气息交融着。女孩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然后他们两个人和队友道别,又在寝室门前互相倒了个别,各自回了寝室。
由于上一次的分数差,这次斯莱特林会遇上赫奇帕奇,不过好在他们并不是什么非常难缠的对手,但费林特仍旧觉得这是个耻辱。为此魁地奇队员们的中心是更侧重后续与拉文克劳的对战,针对性的不停训练着灵活性和加强锻炼,这本是极其容易出汗的运动。
但屋外狂风呼啸,雨下的阴冷异常,这运动就成了个摧残,一场训练结束时,所有人都冻得四肢发麻。
最重心放在了雷古勒斯的身上,——找球手大多数体态轻盈,身手敏捷,但也就意味着在这样的天气里,在高空中很容易被吹的东倒西歪,难以保持平衡。
视线里是一片泛着青的池水,还有一些从自己嘴里吐出的小气泡,它们像是一串串向上的珍珠,黑色的发丝像是水草似的飘荡,温热的水包裹住整个人,她蜷缩着抱着自己的膝盖,瘦削的脊背抵着冰凉的池壁。
轻微的窒息感闷闷的传来,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画面,有摔在地上的雪松木魔杖,有自己曾经翻过的书本,有魁地奇的训练细节,还有自己私下不停练习魔咒的样子。
她忽然又想起了那道缴械咒,表情更加恍惚和茫然了起来,绿色的眸子微微合上,有更多的空气从肺部里漏出。
“噔——”
一片氤氲的雾气里,明娜从水里钻了出来,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缓解着之前的窒息感。瘦削的肩膀骨头突出,一片肌肤白的炫目,上浮着点点的绯红,黑色的头发丝湿哒哒的粘在脸侧和身上,绿莹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来者,带着下意识的防备。
熟悉的棕色短发,是桃乐斯。
“有什么事吗?”她问,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慢条斯理的撩开了粘在脸颊上的发丝。
桃乐斯把自己带的奶油餐包放在了一边,走进后伸出手撩拨下水面,荡开的涟漪拂过,隔着雾气垂眸望着明娜的肩头,“你太瘦了,妮娅。”
“有吗?——”她问,碧绿的眸子眨了眨。
“有点。”
然后桃乐斯就坐在了一边的摇椅上,暴雨仍在屋外肆虐,在哗啦啦的水声里还能听得见远处轰隆隆的雷声,她现在只希望魁地奇比赛的那天不要下这样大的雨,因为那不管是对斯莱特林还是赫奇帕奇来说,都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女孩的半张脸都埋进了水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在水里吐着泡泡,咕噜咕噜的声音引的摇椅上的桃乐斯发笑。
——
明娜·罗齐尔最近的心情不大好,整个斯莱特林的二年级没有人一个人注意到。
雷古勒斯或许早已察觉出来,但他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女孩,因为这几天他的表情总是欲言又止的,乖乖站着的样子又像是棵小树。
如果世界上有会纠结的白杨树,那大概就是他这个样子了。
其余的人只知道,这位漂亮的,看起来和善可亲的学妹,最近似乎变得有点少言寡语,不愿意与周围的人说一句话。每当她轻飘飘的出现在公共休息室时,苍白\/\/精致的脸上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只孤零零的坐在那儿看书,偶尔布莱克的陪伴也不能让她逐笑颜开。
哪怕是在面对斯拉格霍恩的搭话,她也显得非常懒懒散散,还有些不经意的敷衍。
这很有纯血家族里的小姐们不爱理人的特色,但却不符合罗齐尔的作风,——因为她自入学以来,就是摆的十分的平易近人的论调。
于是乎现在的场景甚至可以称为有点诡异。
这一点被以帕金森和格林格拉斯为首的小群体们不停的讨论着,当她们坐在一起八卦时,很难不去猜测明娜是不是近期受了什么打击和刺激。——使得这位罗齐尔小姐变得如此的——高高在上?
女孩彻底把脸从水里露了出来,白皙尖瘦的下颚滴着水珠,漂亮的绿色眸子目光灼灼,里面满是兴味,这表情就像是在书里发现了什么有趣的魔咒,或者是什么有趣的捷径一样。
湿漉漉的卷发贴着她骨头突出的脊背,弯弯扭扭的像是黑色的绸带,强烈的颜色对比让人晃神,更称的她肤色白皙无瑕。
“然后呢,——她们怎么说,得出了什么结论?”
桃乐斯慢条斯理的瞥了一眼明娜,她棕色的短发柔顺的垂下,丝毫不乱,遮住了耳朵和小部分脸颊,漂亮的眼睛眨了眨。
“或许是布莱克家的小少爷让你不高兴了。”
女孩顿了一会儿。
似乎是觉得不理解,缓缓的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让我不高兴了?他为什么会让我不高兴呢?”
桃乐斯扑哧笑出声,她兴致盎然的弓着背,手肘抵在自己的膝盖上,漂亮的眸子眯起,歪着头,“梅林——亲爱的,你难道不是在和他交往吗?”
!!!
“才不是!梅林——为什么。”
“因为你似乎只喜欢和他待在一处呀。”
女孩苍白的一张脸上浮起红晕。
“待在一处难道就是了吗?…那我天天还和赛尔温拉巴斯坦他们待在一块玩。”
她反驳道,似乎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眼底是真真切切的疑惑。
“唔——那不一样,我觉得你更喜欢布莱克一点。”
桃乐斯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明娜咂嘴,对她的话明显的不屑一顾。
再观她的周围,维达没有任何感情生活,德鲁埃垃和西格纳斯的感情更像是灾难的模板,贝拉特里克斯和罗道夫斯的冷漠交易,仅有的可以称之为爱情的大概只是马尔福和纳西莎。
但他们之间利益和爱情谁的占比更大呢?或许他们自己也不大清楚了,因为没有比他们更适合对方的人了,他们自然而然的不会去试探对方。
老实说她根本不懂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因为从来没有彻头彻尾的见过,也并没有体会过——她压根不清楚这样的感情能维持多久,也不知道这样的东西是如何诞生的。她对此始终抱着质疑的态度。
周围的人也不太爱提起感情。
或许埃文和赛尔温也同样的不懂,哪怕他们生在美好和睦的家庭里。
这对他们来说太过奢侈了,因为纯血家族之间的联姻毫不稀奇,你所能做的只是心底默默求着父母千万别找个太差劲的,其余的一切只能随缘,至于婚后的生活,谁知道呢?大家都在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一旦利益得到了保障,感情生活怎么样,自然的就会被忽视掉了,如果要让明娜来选,她大概也会挑一个能将利益最大化的选择,至于相敬如宾,大概得需要——梅林的保佑。
于是乎感情一事她的认知里,这东西确实还不如多学几个咒语有用。
所以在得知德鲁埃垃给自己找了个未来丈夫的人选时,她是无比抗拒的,甚至是厌恶和憎恨。
斯莱特林休息室里,描绘着探险经历的中世纪挂毯覆盖着墙壁,穹顶上银色的宝石从灯上坠下,每一颗都折射着璀璨的光芒,沙发的一边有着壁炉,火苗舔舐墙壁,散发着橘色的光,将温暖投进整个房子。
明娜坐在了圆桌上写着天文学的作业。
傍晚时的魁地奇训练让人精疲力尽,她不停的打着瞌睡,碧绿的眸子里水雾弥漫,眼前的东西转着圈,仿佛是从哈哈镜里看世界。凉意顺着空气不停的往皮肤里渗透,皮鞋的脚趾微微蜷缩,她攥紧了衣袍,看起来就像某种过冬的小动物似的。
不由自主的趴在了桌子上,脸颊埋在了手肘中,乌黑发丝里露出的耳尖微红,闭着的眼帘上纤长的睫毛发颤。
她耳边不停的响着桃乐斯说过的话,仿佛一潭池水被搅乱,晃动的厉害,梅林,她可真是抛出了个难题,又混着之前西里斯说过的话,逐渐变换成了一种莫名的讽刺。
‘如果不是沃尔布加要求他,你以为他会和你交朋友?’
休息室穹顶上的玻璃窗外的大乌贼晃动着,黏糊糊的触手攀着,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女孩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和屋外的天气一起滂沱了起来,沉甸甸的乌云压的难以喘气。
同样的,如果不是德鲁埃垃的想法不小心被她知道,她也同样不会去见雷古勒斯,不会朝他仍那只千纸鹤,也不会和他靠的这样的近。
好在没有如果,她朝他扔出了那只千纸鹤,他也自然而然的成了她的朋友。
熟悉的清浅冷香闯入鼻尖。
是雷古勒斯停在了她的身边。
女孩藏在衣服里的眸子缓缓的瞪大,但视线里只有自己的黑色衣衫,她忽然间不敢轻举妄动,整个人僵在了那里,既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趴下来,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休息室里写作业,眼前的漆黑一片让她的听觉过于敏感了点。
白皙的掌心里汗水湿濡。
她不知道雷古勒斯停下来做什么,但现在忽然爬起来绝对不是个好的办法。
因为那些话,她正陷入了一阵阵茫然无措,自然不敢看那双透亮的灰色眼睛,——好像小时候犯了错不敢见维达一样,却又有很多地方不太一样。
比如那时候她可没有心跳的这么慌乱。
一只手轻轻的抽走了被明娜虚握着的羽毛笔,阻止了她在羊皮纸上的乱涂乱画,他的动作很轻很缓,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把她吵醒。这份安静让明娜连呼吸都屏住,然后她听到了????的脱衣声。
梅林——快要坐不住的爬起来了。
在雷古勒斯面前装睡真是最为煎熬的一件事了,比看着满桌糖果不能吃更加悲伤,比看着扫帚不能骑更加痛苦,她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某个时刻,一种茫然无措,一种怔愣和反应不过来。
不紧不慢的,温热的感觉从背后传来,明娜顿了片刻,立马意识到是雷古勒斯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巫师袍很大,也很长,因为她是趴着的,衣摆几乎要垂到地上,一种莫名其妙的窒息感涌上心头,她小口小口的吸着气。
清冽的冷香更加浓烈了起来。
泛粉的耳尖愈发的红了,仿佛能滴下来血。
他明明非常的瘦削,肩膀却比自己的要宽上不止一点,明娜舔了舔嘴唇,碧绿的眸子湿漉漉的。
西里斯说的那些话带来的不愉快顷刻间烟消云散。
男孩无意多留,他伸出手抚弄了下明娜后脑勺的发丝,无视了那边沙发上不停望过来的探究视线,垂下的眸子敛着光点,里头流动婉转,灿若繁星,深邃的像是一个漩涡。
沙发上有纯血,还有几个混血,他们一个个眼巴巴的望着布莱克,企图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找出点破绽,但很显然没有。于是他们又开始想探究起那个趴着睡觉的女孩。
雷古勒斯干脆的用自己巫师袍上的兜帽把女孩整个人盖住了,他冷冰冰的目光不轻不重的扫过沙发上的几人,不停张望的几个脑袋终于安分。
他吐了口气,垂眸望了一眼趴的规规矩矩的女孩,嘴角抿出了个淡笑,转瞬即逝,随即抬步走回了寝室,准备去拿自己的扫帚。
在雷古勒斯离开了休息室后,她立刻坐起身,像是再也趴不下去了,脑袋上还翘起来几撮不听话的发丝,一张苍白的脸上满是羞红,冰凉的手指捂着脸颊,滚烫的温暖的手心。
“拜托……”
衣服上还有着雷古勒斯身上的味道,清淡凌冽,现在披在了她的肩头,混合了她身上了柑橘香味,一种奇妙的交融,就像是青柠的味道,又像是橘子和雪花,沁人的甜味。
!!!
完了,她怔怔的想。
虽然难以理解,但也不妨碍她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
好像是火车脱了节,不停的朝着另一头狂奔,无法阻止,直冲冲的带着执拗的劲头。
日子漫不经心的流逝着,很快天气又重归温暖。
按照拉巴斯坦的话就是,伦敦的天气就像一个反复无常的老女人,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忽然的生气,又忽然的温柔,总归让你摸不着头脑就对了。
埃文表示他也这样觉得。
斯莱特林的魁地奇训练更加繁忙了起来,明娜的空闲时间几乎少的可怜,与此同时她同样意识到斯内普的魔药天赋,确实可以称之为天才,对比起雷古勒斯工工整整的笔记,他的笔记密密麻麻看起来非常的不美观,但内容却十分的精简,甚至独辟蹊径的研究出了不少别样方法。
这样的天赋不被有心之人注意到,才是最诡异的。
雷古勒斯正在熬着魔药,他垂着眸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坩埚里那团液体的色泽,确认无误后掐着时间挥动了魔杖,动作不急不缓,和周围忙忙碌碌的一众人形成了个对比。
明娜也十分慢条斯理的拿出了装魔药的水晶瓶,雷古勒斯接过,两个人分工明确,斯拉格霍恩很快的就注意到了这边,他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罗齐尔小姐,你的进步非常的大。”他眨了眨眼睛,“你努力的成果我已经看到了。”
明娜腼腆朝着他腼腆一笑,事实上她的魔药本就不差,只不过是西维娅的炸坩埚操作给了别人一种魔药是她的短板的错觉。
周围的一圈人投来各种各样的视线,斯拉格霍恩又夸了好一会儿雷古勒斯,奖励了十分后就施施然的去看其他桌的魔药了,留下两人漫无目的坐着。
雷古勒斯十分认真的处理了桌子上的材料,五官柔和俊美,带着手套的的手拿起了黏糊糊的鼻涕虫,看的明娜直犯恶心,男孩面无表情,灰色的眸子里一丝情绪都无。
处变不惊,优雅的不行。
明娜撇嘴,“有时候鼻涕虫真的非常恶心。”
雷古勒斯笑了笑,他脱下了手套解决完最后的东西,准备带着女孩一起离开,这时候教室里已经稀稀朗朗的没有几个人了,两个人并着肩小声讨论着天文课的论文,还没走几步就被斯拉格霍恩喊住,停在了原地。
他揉着自己的肚子,愉悦的眯起了自己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银白色的胡须打理的井井有条,泛着好看的光泽,她敢保证多数女孩子对自己头发的打理或许还比不上这位老教师,他淡紫色的袍子上钳着闪闪发光的纽扣,看起来非常的精致。
很显然明娜已经知道他要说点什么了,因为斯拉格霍恩拿出了两张薄薄的邀请函,他说道,“明娜,雷古勒斯,我的好孩子,不知道你们在这个周末是否有空。”
“事实上,我在这个周末举办了一个小小小的聚会,不为别的,只为了让同学们一起交流交流,探讨学习,如果你们两个有空的话,我会非常的开心。要知道,我可是对你们寄予厚望的,——这是邀请函。”
女孩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卡片,一如既往的精致和雅典,淡淡的绿色与铜色绘成了复杂的图案,她没有过多的犹豫,雷古勒斯也没有,他微微抿唇笑了笑,手指摩擦着邀请函上的纹路。
“当然。”
斯莱特林的院长满意的眯了眯眼,他向两个孩子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明娜若有所思的望着男人矮胖的背影,在这之后她还需要一些别的问题,一些麻烦到让自己足够去询问教授的问题。
她需要和斯拉格霍恩打好关系,事实上对于之前那位大人的讽刺和挖苦,早早的被女孩抛诸脑后,她并不把他的话奉为圣旨,对于一个纯血家族的孩子而言,把他们的骄傲踩在脚下无疑是挑衅,尤其是罗齐尔,他们多数不太服气和乖巧,表面的恭顺实则内心早已烦不胜烦。
想要他们跪着乖乖的喊主人,大概得下辈子了。
雷古勒斯没有多做停留,他垂眸望了眼明娜,深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看来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我只知道这个周末,我们都得去参加那个虚为委蛇的派对。”女孩俏皮的炸了眨眼,翠绿色的眸子里闪过狡黠的光。
大概是觉得这个形容十分贴切,雷古勒斯弯了弯眸子,不予置评。
两人慢悠悠的散着步去了礼堂,在路上是还碰到了拉巴斯坦他们,几人才上完算术占卜课,周围的气氛萎靡,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活像是受了什么折磨,这让明娜非常的不理解,因为昨天晚上的魁地奇训练,哪怕顶着寒风和细雨,他们也不这样的没精打采。
“怎么了吗?”女孩看了眼埃文失魂落魄的脸,悄悄地问了问赛尔温,少年一脸茫然,看起来苦巴巴的,低沉的模样不比埃文好多少。
“太难了。”他说,“真不是人学的。”
“……”
她忽然想起了桃乐斯上学期对变形术的评价。
礼堂里熙熙攘攘,斯莱特林的前桌留着几个位置,桃乐斯正坐在那儿慢悠悠的吃着麦片,看见明娜和雷古勒斯并肩同行后慢悠悠的露出了个早就料到会这样的笑容,这让女孩顿时感到浑身不舒服。
她不得不去想雷古勒斯,尤其是此时他还坐在自己身边,男孩和周围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意态闲适的递过来了一杯石榴汁,这些举动都已经十分自然了,因为从开学之后他们经常坐在一块互相帮对方拿吃的,他帮明娜找着芝士蛋糕,明娜帮着他拿三明治。
真是诡异的和谐。
她伸出手接过,垂着头抿了几口,垂着的眼帘一颤,嘴角微微上扬。
天已经不再下雨了,只不过依旧灰扑扑的,迎面而来的空气十分的清爽,浸了水的草坪弹性十足,明娜企图在找个空教室练习自己的魔咒。
格兰芬多的红色身影在半空中飞行,傍晚时斯莱特林魁地奇队伍则又要训练,女孩注视了一会儿,观察了詹姆·波特的飞行方式,但实在太远,她瞧不清楚,只能就此作罢。
穿过走廊,庭院内的蔷薇花开的十分耀眼,淡淡的香气随着风渡来,她惬意的眯着眼睛,越走越远,直到快要偏离城堡。
微弱的灰色光芒笼罩着广袤的禁林,穿过这片郁郁葱葱的林子,透过熙攘的枝叶,可以看到深处的泥土和丝丝雾气,暗绿色的藤蔓在褐色的树枝上攀爬,快要春天了,马上就要到二月的中旬,在不久就要迎来一个情人节,到时候霍格沃茨会弥漫着温暖干燥的味道,还有迷情剂和巧克力的芳香,但那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只有眼前的禁林香气才是最吸引她的。
那儿是个好地方。
女孩收回了渴望的目光,但是不能去,如果三年级的时候她选了神奇动物保护,那么或许还能进去一窥究竟,但很显然这个课程并不适合她,德鲁埃垃应该更希望看到她学学算术占卜和古代如尼文。
她现在可不想违反起码五十条校规,——只为去禁林练习魔咒,那样太得不偿失了,明娜郁郁的往回走,一路上都是小巫师们跑来跑去的身影,楼梯上的一年级新生正在和皮皮鬼斗智斗勇。
当然,——谁先招惹的谁就说不准了。
“罗齐尔!”
明娜转过头,是伯德,她正站在另一条走廊上朝着这边挥手,明娜微微顿了顿,停下脚步。她火红的发丝张扬凌乱,巴掌大的小脸上绿褐色的眸子闪着光,飞速的跑了过来,像一颗流星似的。
然后在明娜的跟前站定,胸脯起伏着,呼吸有点急促。
“跑那么着急做什么?”明娜歪了头看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看起来温柔可亲。
伯德的手撑着膝盖,闻言后抬起脸,发丝乱糟糟的从背后倾泻出,她在笑,露出了甜甜的酒窝,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十分的可爱。
“蒲绒绒。”
“嗯?什么——”
伯德侧过头,两个蒲绒绒从她的兜帽里钻了出来,其中一个还是蓝色,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颜色的蒲绒绒明娜多看了好几眼。
女孩这时候已经缓过气了,她笑着揉了揉头发,看起来像是觉得有点尴尬,然后拿起了那个蓝色的放在掌心。
“我上次说了要送给你的。”
明娜愣了愣。
“罗齐尔,我想——我想和你交朋友。可以吗?”
她小心翼翼的望着那个黑发碧眼的女孩。
明娜笑了笑,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没头脑的问了一句,“蓝色的蒲绒绒难找吗?”
伯德愣了愣,点了点头道,“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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