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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娜的袍子从休息室的门里缓缓的探出一片,女孩小心翼翼的弓着腰,整个人缓慢的从黑暗里剥离出,在确认了四周没有人后,紧接着她朝着自己的后方伸出手。莫约片刻,一只颤巍巍的,雪白的小手就搭了上去。
满手的湿濡。
“你完全不用和我一起的。”明娜看着伯德,见女孩终于能站直了后,略有嫌弃的收回了手,充满怀疑的目光扫视着她苍白的小脸。
红头发的女孩苦笑了下,口不对心道,“其实我对夜游挺感兴趣的——”
“……”明娜饶有兴致的一笑,“我真搞不懂你。”
蓝色的蒲绒绒从她的口袋里钻出来,毛茸茸的蹭着明娜的衣袖,引的女孩垂眸望它。
伯德耸肩,“好吧,我是说,——盥洗室怎么样?去盥洗室练咒语吧。”
“可以。”
二楼的盥洗室里,大理石台阶冰凉上寒气森森,一个很大的维多利亚水池摆在中间,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走廊上的画像也都陷入了沉睡,偶有几个都已经打着鼾了。
两个人的夜游之旅十分的平静无波,甚至还有点无聊,当然这都是明娜一个人的认为,夜游这事对伯德这个从小乖到大的孩子而言,简直是个挑战。
到了盥洗室后女孩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在明娜复杂的目光下,略有点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明娜的衣角,“罗齐尔,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大胆?”
两人四处张望打量着这个盥洗室,月光从窗口里照进,投映在水面上,天花板上有一层粼粼的水波纹,漂亮精致的石制雕塑支撑起这个房间,砖头缝隙里的青苔泛着深绿,明娜伸出手摸了一下台阶,对着月光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确认没什么灰尘后,毫不顾忌礼仪的坐下。
“奥——好像没有。”她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听见女孩的话后没什么反应,十分平淡自然。
蹲在不远处的伯德也点亮了一根蜡烛,微黄的灯光柔和了两个女孩的眉眼,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看任何东西都是那样的朦朦胧胧。
来不及再多做打量,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从明娜的身后传来,女孩正准备转过头查看。
与此同时,水池里忽然喷出一股水柱,湿漉漉的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幽灵钻了出来。
“瞧瞧!居然有斯莱特林的学生夜游——”
溅起的水珠劈头盖脸的淋了明娜一身,她快速的站起身抹了一把脸,苍白的脸上满是诧异,“什么?——”
咯咯的笑声充满了整个盥洗室。
“我是说,你们两个真有趣——有哪个斯莱特林夜游,会来这个无聊的,偏远的,讨厌的,盥洗室呢?”
伯德的蜡烛被水浇的熄灭了,她反复尝试着想要将它再次点燃,但效果微乎其微,最终只能用自己的魔杖充当照明工具,怔愣的看着那边的黑发女孩。
“桃金娘。”在明娜的凝视下,她意简言赅的回答,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似乎是来这儿之前忘了这里有个幽灵。
“哭泣的桃金娘,你肯定听说过的。”
“荧光闪烁。”
明娜的魔杖顶部也散发出明亮的光,这时候整个盥洗室几乎没有暗处,周围的一切都亮堂堂的,天花板上的水波纹荡漾着形成了个明亮的漩涡。
“伯德,我觉得我必须告诉你。”她顿了顿,正儿八经的咳嗽了一声,“我没有听说过什么桃金娘。”
半空中的幽灵歪了歪头,看着明娜俯冲了下来。
“你叫我什么?”她的声音俏皮尖细,大大的眼睛眨着,“我才不是你说的‘什么姚金娘’我有名字。”
幽灵骄傲的挺起胸,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名字感到自豪,“桃金娘·伊丽莎白·沃伦,你记住了吗?这个美丽的名字。”
“哦——好的……”明娜抿唇,微微后退了一点,很显然和桃金娘鼻尖对着鼻尖对她来说有点压力,她从来没和幽灵这样的靠近过,冰凉的感觉从皮肤里渗入,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匆忙的转过头看了眼伯德。
她可没忘,刚才伯德那一副十分轻车熟路的样子。
“好吧,美丽的桃金娘…我们需要在这儿练习魔咒…”
伯德把手里的蜡烛放在了地上,她站起身走了过去,衣摆上湿漉漉的比别处的颜色更深,不过不大明显,两个斯莱特林的女孩并着肩,一起仰头看着半空中的幽灵。
桃金娘咧嘴笑着,意味深长,“好吧好吧,你们都知道,她们都不待见我,但你们和我说话,好了,今夜我的心情还不错。——你们需要什么帮助?”
安静片刻。
伯德藏在衣服里的手轻轻碰了碰明娜的手,黑发碧眼的女孩随即假笑着微微向前,她直视着桃金娘。月光下,幽灵莹白色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母贝光泽,她绿幽幽的眸子闪过一丝波澜。
“我需要你帮我们保密。”
明娜又咳嗽了起来,这次她的眼尾都浮起薄薄的红晕,“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教授……当然,任何方式的提起都不可以。”
桃金娘噘嘴,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慢悠悠的弯下腰打量着两个人,“斯莱特林的小鬼头!”
“升升降!”
魔杖的顶部白光一闪而过,放在台阶上的书本飞起,白色的纸张外包裹了一层微弱的魔法光泽。
伯德略显的严肃,她照着明娜的动作,按部就班的挥了挥自己手里的魔杖,略有苦恼的说,“有点难……”
“升——什么?升升落。”她磕磕绊绊的,“呃不,是升升降吧?”
“是的。”明娜挥了挥魔杖,“咒立停!”
书本直截了当的砸了下来,女孩快速的向前一步伸出手接住,满意的弯了弯眉眼,看起来非常的愉悦。一边的桃金娘笑嘻嘻的,“哦!看来你在魔咒上非常的有天赋!”
“谢谢。”明娜朝着她颔首,柔和一笑。
之后她把书摆回了台阶上,黑色的皮质书封上满是水渍,连着苍白的指尖也变得湿濡冰凉,寒意更甚,她不再多做停留,转过头示意伯德。
红头发的女孩吸了一口气,平静又快速的念道,“升升降!”
黑色的书本没有动静。
“好吧,罗齐尔,我觉得这有点难。”
“一个小小的上升咒而已。”明娜站在她的一边仔细看了看,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挥动了一下魔杖,“动作不太标准。”
“挥的动作有点慢,你的动作没有跟上你的语速,要干脆一点,不要犹豫——”
语调平静沉稳。
她直视着那本书,目光清浅,绿色的瞳仁里缀着点点光影,明灭可见,半边脸颊潜藏在了黑暗之中,微皱的水面波光粼粼。
伯德感受着手背上的那点温热的感觉,眨巴了下眼睛,敛着夜里月光投进去带来的点点光彩,长而翘的红色睫毛遮住眼睑,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坚定了目光。
“升升降!”
她快速的挥动着魔杖,心里过了一遍所有的步骤,白色的光芒从仗顶散发出,黑色的书本先是在地上蹦了蹦,然后晃晃悠悠的飘了起来。
伯德绿褐色的眼睛亮了亮,她一脸惊讶的看着明娜,随后低下头又看了看自己的魔杖,似乎是不确定那道魔咒是不是自己扔出去的,——
“嘿!罗齐尔,你看到了吗??”
“我觉得我的眼睛还挺不错的。”
罗齐尔的和伯德的关系并不多么的明显,一个混血和纯血的友谊在斯莱特林里光是听起来就会让人觉得十分的匪夷所思。
尤其是明娜的身边总围着一圈未来的纯血精英,莱斯特兰奇、布莱克、赛尔温、沙菲克,纯血二十八收录中的家族,大概只有韦斯莱没和她说过话了。
尽管罗齐尔总显得无所谓,甚至表现的十分温柔与不介意血统,但希瑟·伯德十分的清楚,这段友谊始终是自己一个人的单方面靠近,明娜十分清楚自己想要利用她的小心思,这样的关系也绝不是什么平等的。
但眼下的情况就已经让她十分满意了。
两人都识趣的给双方都留了很多余地,在斯莱特林里,——坦诚并不是什么好的作为,因为它带来的风险不可估量。
罗齐尔不必因为和混血交朋友而受到质疑,伯德也不会因为巴结纯血遭到鄙夷与唾弃。
起初她甚至不觉得罗齐尔会答应。
娜塔莉·帕金森因为坩埚炸了的事,迅速的和明娜·罗齐尔结仇,两人互相不大看的上对方,娜塔莉更是想尽办法的给罗齐尔找麻烦,任何能使绊子的事情,她一件都不放过。
而那时候伯德却因为做错了事觉得不安,主动去找了罗齐尔道歉,无需多想,——帕金森的挤兑虽迟但到。
于是她只能转头倒向罗齐尔,费尽心思的想要和她走近一点儿,火车上的邀请是突然奇想,也是一道选择题。伯德知道,想和这样的纯血交朋友太奢侈了,和帕金森的交友失败给她提了个醒,宛如在寒冬里往自己的身上泼了一盆冷水,她清晰的意识到,——混血和纯血,是两种人。
在斯莱特林里,这样的情景更甚。
“你和凯特尔伯恩很熟对吧。”明娜放下了手里的书,目光幽幽的看着对面的伯德,“我有个问题,需要请教这位教授。”
“我认识个更加平易近人的——他应该可以帮你,而且你想去禁林玩吗?我是问——罗齐尔小姐愿意赏脸吗?”
“当然。”
伯德眨了眨眼,“罗齐尔,我觉得你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你是想告诉我,我分错了学院?”明娜皱眉,觉得她的话莫名其妙。
“不不不,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她笑,“恰恰相反,你是个很不错的斯莱特林。”
“如果这是称赞的话,——我收下了。”
于是在周六的下午,明娜终于得以悄悄地溜去禁林,去瞧一瞧这个对她来说吸引力极大的地方。
两个女孩并着肩走在小道上,黑色的衣袍随风摆动,初春的风仍旧带着丝丝寒意,天空一贫如洗,湛蓝的仿佛一块巨大的丝绸幕布。藤蔓和矮树丛呈在眼前,山涧树木和泥土的香气混合扑鼻,暖绒绒的阳光轻柔的铺着,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
在不远处的坡下巨大的南瓜堆里有一个小小的房子,里面似乎是在煮魔药之类的,鼓鼓的浓烟飘了出来。
明娜仔细的观察着四周,黑色的发丝凌乱的拂过肩头,露出牛奶似的脸颊,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碧绿的眸子比树叶更清透,里头倒映着连绵起伏的山脉和天空,她舔了舔唇,觉得有点有趣。
伯德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她会害怕夜游,却不会害怕去禁林,仿佛这件事就不会违反校规了一样,让明娜觉得非常的奇怪和不理解。
“纯属好奇,你见到的动物长什么样?”
伯德问着,一脚踩进了泥巴里,皮鞋的边缘粘上了褐色的泥土,她无所谓的蹭了蹭,绿褐色的眸子明亮含笑。
“哦——抱歉。”
明娜侧过头看她,眸子弯弯,里面敛着光影,“在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之前,我不能告诉任何人。”
那个童话里的小木屋坐落在一个相对平缓的地段,从这儿能见整个霍格沃茨,大南瓜边站着个巨人,浓密的胡子几乎要遮住他整个脸颊,蓬松的头发就像是狮子那样。看见两个女孩之后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伯德,这是你说的那个朋友吗?”他笑着,小眼睛亮晶晶的,“漂亮的小姑娘。”
“是的,她叫明娜·罗齐尔。”伯德揪着自己的红色发丝,咧嘴笑着看着这个巨人,随后表情有点纠结的看着明娜,似乎是担心她不乐意和他说话。
“哦——很高兴见到你,另一个有点叛逆的斯莱特林。”海格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这时候屋子里传来狗叫声,似乎还有几个人在里面,并不热闹,像是在悄咪咪的关注着屋外。
“要知道,我这儿接待的斯莱特林,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
明娜想,她大概是唯一一个走到这儿来的斯莱特林的纯血学生。
或许也是最后一个。
屋子里的动静更大了起来,似乎是有人想要蹦出来,连带着拖动了一堆锅碗瓢盆,哗啦哗啦的响,混着犬吠声,更加刺耳了起来。
“你有客人吗?海格。”
伯德莫名的看了一眼屋子,随后把自己的布包放在了一边的南瓜上,红色的头发被揪的乱糟糟的,怯生生的小脸看起来很是天真烂漫。
“哦是的,但我想你们应该不想见他们。”他顿了顿,“是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
“我的朋友有些东西想要问问你,关于动物的。”伯德看着海格,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海格朝着她笑,点了点头。
红头发的女孩扯了扯同伴的衣袖,朝着她挑眉,看似无无意的说道,“我去那边看会儿书。”
“……嗯。”
“你好,我可以叫你海格吗?”
明娜问到,微微弯着眉眼,礼仪很是周到和体贴,绝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和尴尬,阳光撒在她的身上,温暖平静。
“当然可以。”海格看着她笑了起来,“你有什么问题是需要问我的呢?罗齐尔。”
“二年级去学校的马车,是由什么东西拉着的。”
——
伯德已经不见踪影,不知道跑去了哪儿看书,四周静谧了下来,就连屋子里的狗叫声也短暂的停止,只有风呼啸而过带动树叶发出的哗哗声。
“怎么了吗?你能看得见那些夜骐?”
明娜和他的身高差实在是太大,仰着头看他时总显得有点吃力,阳光刺痛眼睛,眼角的皮肤薄的泛着红,但也不太好表示出来,男人却自然而然的弯下了腰。
见到这样的情况后明娜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起初她还有点怀疑他会不会不懂装懂坑人来着,碧绿的眸子眨了眨,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是夜骐吗?”她轻声说着,若有所思的看着碧蓝的天空,一片多余的云彩都无,霍格沃茨矗立在这里,像是童话里的城堡。
“黑色的,翅膀像蝙蝠。”明娜不确定的望着他,重复的说了一遍。
海格的眼里涌起一点儿同情,很浅,也很让人摸不着头脑。明娜觉得自己的心上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这是一种转瞬即逝的锐利感,等到反应过来时,它已经悄悄地溜走了。只剩下一种反应不过来的虚无感,让人觉得怅然若失。
女孩后退了一步,黑色的发丝和袍子晃动了下,白皙的脸上挂着点点的不知所措,微翘的鼻尖上沁着点点汗珠,太阳的光更加炽热,被树叶搅的稀碎斑驳,女孩的五官线条分明,隐隐有了点少女的轮廓。
她犹豫了片刻,伸出手脱下了自己的校服,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衣和灰色的毛衣马甲,手指整理着自己翻起的衣襟,不经意的拂过白皙的脖颈。
没有伤疤。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像是终于安了心似的吐出了一口气。
“哦——有人认为它是不吉利的象征,据说会给看到它们的人带来各种可怕的灾祸。”海格干巴巴的解释着,语气看起来有点犹豫。“但其实不是的,据我所知并不是这样。”
“只有见证过死亡的人才能见到它。”
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在了女孩的肩膀上,她艰难的,几乎是完全懵了圈的看着海格,但很快也就反应了过来,十分复杂勉强的笑了笑。
“谢谢你。”
明娜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失去血色的煞白一片。海格哦了一声,有点担忧的瞧着女孩乌黑的发顶,安慰道,“你是想起来点不好的事情吗?”
“不——”明娜缓慢的摇了摇头,瞳仁里满是疑惑和惆怅,“我也不知道。”
“既然忘了就算了吧。”他的手拍在了皮衣上,发出砰的一小声,在他身后,巨大橙黄色的南瓜泛着好看的光泽,暗绿色的藤蔓看起来比她的大腿还要粗,女孩忧郁的伸出手拍了拍,清脆的咚咚声回应着她。
海格说,“有时候忘记要比记得好太多了。”
——
明娜又开始了她走神的一天,在这一天,她反反复复的想要写封信给维达,想要问个究竟。但很快她又想通了,这份冲动被克制住,紧紧的埋回了土里,理智重新回笼。
既然到现在都不知道,说明维达不愿意,也不想告诉自己。
更何况她也不知道那个梦到底是真的,还是她发了癔症。
广藿香的味道溜到了舌尖,闻起来让人觉得像是吃了口带着雪花的玫瑰花那样,冰凉的感觉从那一小块皮肤牵引至全身。
可是她根本没有闻到,却莫名的知道,——那就是这样的香味,也只能是这样的香味,沉郁,神秘。
绿色和白色配色的小房子矗立在那儿,明娜张望着四周,奇怪的是这儿只有这一个房子,它安安静静的,透过窗户也无法窥视进里面的天地,遥远的像是尖叫屋棚。
明娜绕过了围栏,一簇簇绣球花和蔷薇开的娇艳欲滴,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院子里还种着一颗巨大的杨树,黑褐色的土地上有着黄绿相见的落叶,树梢上有着嫩绿的新芽。所有的一切颠倒着,但都带着不自知的幸福和欣欣向荣的味道。
她敲了敲那扇门,小窗子里得以看见白色的帷幔颤动了下,没有打开。
“有人吗?”
寂静了一小会,——
门咯吱的滑开,明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屋子里的陈设简直熟悉的可怕,她走了进去,不停的观察着四周,一切都像是披上了层月光,朦朦胧胧,一个女巫坐在沙发上,她的头发又长又卷的披散在身后,纤细的脖颈上带着一串珍珠项链,屋子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明娜只看得见她的背影,纤细的像是一只鹭鸶。
角落里摆着一把飞天扫帚,女孩看了几眼,想要辨认出型号,但很显然她失败了,因为压根看不清楚。
沙发上的女人哼着歌,她看起来非常像个麻瓜,但那也只是看着像了,因为那双纤细的手上拿着根魔杖。显然正在兴致盎然的施着魔法,扫帚在自己扫地,锅子里的铲子在自己乱挥,所有的东西都充斥着魔法的味道。
然后明娜走进了那个女人,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这个屋子里并不只有她一个人,因为还有个女孩躺在她的腿上睡觉,黑色的发丝又卷又乱。
她在笑,垂着头整理了女孩的发丝,低声呢喃了句什么。
明娜看着她不停的走神,而那个女人始终没有抬起头,柔软又轻柔的声音像是雀鸟,她听不清楚,朦朦胧胧的像是隔了层薄膜,在凑近一些就是叮叮当当的风铃声。
她若有所思的看向楼梯口,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男人低沉的声线,“茜拉。”
“别让她接着睡了。”
一堂魔法史结束时,明娜从睡梦里挣扎着爬了起来,闷着头往前走,就这样神游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她满脑子都是茜拉的哼歌声和那个男人的话,不停的交织,停在了那个房子的大门前,一个木质的门牌,上面模模糊糊的只能看出几个单词。
[R]
后面是什么——女孩绞尽脑汁,路也越走越歪。
——然后被埃弗里用书本给推回了正道上,他手里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材厚重敦实,毫不留情的敲了敲明娜的脑袋。
疼的女孩后退了好几步,用手捂着自己的脑袋,皱着眉怒视着他,碧绿的眼睛湿漉漉的。
高大的少年表情嫌恶,随后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书,仿佛是觉得那上头粘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罗齐尔小姐连走路看路都不会?”他懒洋洋的,斜睨着女孩,黑色的发丝略长,这盖住眉眼。
很显然对于他阴阳怪气的样子明娜已经习惯了。
她揉着头,“嘿!埃弗里,你是不会道歉吗?”
“小姐,我有伤到你吗?”他恬不知耻的笑着,龇着一口白牙,“需要我带你去找庞弗雷夫人吗?”
斯莱特林的学生从他们身边路过,不停的转过头看着两个人,交头接耳着,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这些目光让女孩非常的不舒服。另一边的拉巴斯坦和埃文都趴在栏杆上,他身边的赛尔温用着一副看好戏的视线盯着这边。
瘦削的雷古勒斯站在几个人的一边,他的肩膀靠在画像旁边,白皙修长的指尖划过精细制作的校袍表面,微微低垂的眼帘挡住了外露的情绪,看起来有点低沉。
很显然几个人是在等着去训练魁地奇。
明娜瞪了一眼埃弗里,笑着抬脚踩在了他的皮鞋上,还坏心的更用劲了点。
“看来确实没有伤到。”
女孩黑色的发丝全部披散在了身后,巴掌大的小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此刻气鼓鼓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可爱,比起她平时一副虚情假意,懒懒散散的样子,现在看起来才像是个二年级的女孩。
埃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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