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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细长手指从虚虚握着手机到现在紧紧捏着,“你……”
“……在干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更烫耳的鼻息。
季然尾椎发麻，手指关节捏紧手机，压下嗓音，“江蔚——”
“嗯。”尾音慵懒。
季然余下的话都被这一声嗯吞噬了。
而剩下的只有让人耳根发烫的呼吸声。
“季哥,快到你了。”助理突然跑过来的喊声吓的季然直接推翻了手下的椅子。
“季哥,怎么了？”小助理跟着吓一跳,赶紧帮忙把椅子扶起来。
“我去个洗手间。”季然觉得自己这会儿的背影说不定有点儿像仓皇而逃,一路跑着,还紧捏着手机。
“季哥，马上到你了,你快点儿。”小助理后面还在喊着。
但季然只能听见手机里发出的声音,微喘的气息，和暧昧的声调。
“江蔚。”季然把声音压得更低。
“嗯。”
江蔚像是打定主意今晚只发出单音节。
“说话！”
“你确定要我说话？”江蔚的声音哑的当场就把季然定住了。
“……别说了。”季然看了眼自己身下，深呼了一口气,“我不管你在干什么，我现在挂电话了。”
“你知道我在干什么。”江蔚用这把嗓音在季然耳边说，季然手一抖差点就扔了手里的手机。
叹了口气，又往身下瞥了一眼。
江蔚却像故意一样,刻意又调整了呼吸。
季然用力深呼了一口气,“江蔚,我艹你——”
“来。”江蔚哑着声。
季然直接靠在门背上，泄了气,狠狠挂了电话，但也没办法走出洗手间了，至少短时间内不可以了。
季然靠着门,过了一会儿,没握手机的手还是动了起来,耳边依然像是能听见江蔚的呼吸，轻重不一，引着手或快或慢。
回到片场，小助理看到他急匆匆就跑了过来，“季哥，你手捂着肚子干什么？肚子不舒服了？所以在厕所里待了这么久？”
季然点点头：“有点。”
“我估计就是，刚本来想来找你，但又怕轮到你的时候连个回话的人也没有，但我已经跟导演说了你去厕所了，现在已经在拍别人的戏，你要真不舒服，我这就去说一声，我们先回去。”
“没事，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季然说，“刚那杯果饮应该是喝太快了，缓一下就好了。”
季然根本没脸现在走，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然后问小助理要了个风扇，朝着自己四周吹了吹，总觉得手上的那股黏腻和气味还在。
“季哥，肚子不舒服还是别吹风扇了吧。”小助理面露担忧。
“没事。”他根本不是拉肚子，要不再扇一下他能热死。
“怎么觉得你奇奇怪怪的。”小助理看着季然说。
季然脸不红，心不跳，“有点累了，吹吹风清醒点。”
小助理狐疑地看了季然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怎么也想不到哪里不对劲。
“老盯着我干什么？好好想想自己的事去，想不明白我也不要你。”季然说，使劲拿着小风扇吹自己，心里嘀咕骂着江蔚。
江蔚此时还懒散靠在床头，手中还是很硬，没有纾解，但已经没有了逗弄的意思，盯着男朋友三个字，也没有摁下去。
最后是靠着回忆包厢里的一举一动，草草了事。
“刚怎么回事？闹肚子了？”等收工，导演留下季然关怀道。
季然难得觉得十分尴尬，脸上的笑都有些维持不住，“果饮喝太快，稍微有点不舒服。”
“后来好了？”
“嗯，洗手间出来就好了。”季然笑，然后匆匆道别，“导演，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
“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下午再过来，把身体养好了要紧。”导演嘱咐。
“……好。”季然继续笑着，“谢谢导演。”
然后带着小助理逃也似的走了，导演无奈摇了摇头，还说不难受，跑这么快。
真不难受的季然对着跟父辈一样的导演，真有一丝压不下的羞耻，季然觉得自己刚再不逃，可能真得露馅。
艹，江蔚。
回到酒店，洗完躺到床上，季然看了眼手机，发现屏幕上已经多了一条消息。
【结束了吗？】
是江蔚发的。
季然看了眼时间，已经两点半，【你还没睡？】
对面很快回了过来，【马上了，结束了？】
【躺床上了。】
季然刚发完就开始手忙脚乱地撤回。
【已经看到了。】
【……】
【我不能看？】
【我是担心你看了就睡不了了。】季然用力发过去。
【真不睡，靠想象也行。】
季然慢慢回复了一个字，【……艹。】
随后视频就打了过来，季然本来想按拒绝，一个抖动，按成了接听。
那张英挺的脸立马出现在了眼前。
“你要怎么艹？”慵慵懒懒。
季然的脸瞬间上了温度，深夜的江蔚让人根本吃不消。
季然一句话没说，直接挂了视频，他承认，他干不过江蔚。他睡觉，还不行吗？
只是这一觉也没那么安稳，一晚上把季然折腾地够呛，一大早就起了来把床单扔进了浴室。
季然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种欲求不满的表现，但又转念一想，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似乎也正常。
男人的冲动说来就来，何况他还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怎么也得比江蔚更厉害点。
季然叫了保洁和客房服务，吃过早餐后就给言盛发了消息，导演给了他半天假，他实在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浪费。
“盛哥。”
“那几个剧本有想好选哪一个了？”言盛开门见山。
“有点纠结。”他现在过来找言盛也就是因为有些选不定，都挺好的，但是完全不同的三个方向。
“心仪哪个？”言盛又问。
“都心仪。”季然说。
言盛瞥了一眼季然，“你还真敢说。”
季然笑了笑，“没什么不敢的。不能都接着，还不能想想了？”
“为什么不能都接着？”
季然惊了一下，“盛哥的意思是，能都接着？”
“你想接就可以。”言盛说，“这三本是接下来一年半最大的项目，没可能扎堆拍，我们能接。”
“不过你要确定，这三本能给你的最好的一个角色也才男二。但你现在拍的这本电影已经是男一了。”
“这本电影冲的不是票房，而是奖项，所以不存在你担心的问题。”季然说。
“你能想清楚就好。”言盛说。
“想的很清楚。”季然说。
“那就好。”言盛说，“你如果能一直这么清醒，你会走很远的。”
“盛哥，那我就借你吉言了。”季然笑着说，“那我回去看剧本了。”
“有一个问题。”言盛说。
季然已经半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什么？”
“你和江总正在热恋吗？”言盛看着季然。
季然愣了一下，没想到言盛能直接成这样。
“如果是热恋，我需要想好一些应对的策略，以备不时之需。”言盛说。
季然：“……可能是。”
“可能？”言盛挑了挑眉，然后点了点头，“你昨天请了一天假，我想着怎么也得是热恋才能干出来的事。”
季然：“盛哥，我那天说的时候好像没说要去哪里吧？”
“难道我猜不到吗？”言盛直言反问。
季然：“盛哥，嗯，好厉害。”
“你们现在这种状态是最容易被发现的，因为周围的气氛就不对。”言盛说，“昨天有去什么公众场合吗。”
“有。”在言盛面前，季然时常有一种自己是小学生的感觉，老师问什么，他回答什么。
“约会去了？”言盛坐直了些。
“见父母去了。”季然说，“一个很私密的餐厅，又是工作日，应该没什么事。”
“网上搜一下，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出来，那才是真没什么事。”言盛说，拿起一边的平板，季然也拿出了手机，点开热搜，他的名字赫然已经挂了上去。
季然与江氏娱乐老板单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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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张比较清晰的照片。
他真的就这么寸，拍到是拿下口罩后的脸。
但别说，拍照的人把他们俩拍的还挺登对。
“看时间照片才发出来了没多久，而且也不像是狗仔拍的，更像是一起在餐厅里的人拍到的。”季然看向言盛，“盛哥，你的手机好像很安静。”
“知道我成了你经纪人的没几个，那几个也不会来烦我，其他不知道的现在恐怕都已经把江氏娱乐和柏然娱乐对外的电话打爆了。”言盛说，“得跟导演打个招呼，万一有人飞过来闯剧组，让他也好先想好对策。”
两人还没行动，季然的手机先响了起来，家人两字跳了出来，季然立马接了起来，“江蔚，你那里还好吗？”
“你跟言盛在一起吗？把手机给他。”江蔚说。
“江总，我在，你说。”言盛说，“虽然觉得没什么必要，但还是说一句，你就不能直接给我打电话，万一季然不在我这儿呢。”
“那我也就不找你了。”江蔚说。
“我后悔签这个合同，可以吗？”言盛问。
江蔚：“应该是不可以。”
“江总你可真是——”
江蔚：“说正事。”
言盛也收了心思，“行，你说。”
江蔚：“需要我这里出手删热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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