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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仓库之外，还有一个地方珈音知道，但他不曾去过，像是一个秘密基地。
而现在这个基地向他敞开了大门。
银白色的金属大门隔绝了大部分的虫，只有少部分与赛默林和昱霄比较亲近的海盗被允许进入战斗测试室。
“塞默林，如果你能把我打出这个擂台，那么莫斯号就属于你。”昱霄嚣张地嘴角说明他是无比的自信。
他站上了战斗测试室的中央，模仿旧时代齿轮转动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响起，昱霄站立的地方升起一个半圆形的高地。
站在门口的塞默林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给了珈音一个意味深长的眼。
珈音能感觉出来，赛默林对自己是有敌意的，但是这份敌意并不带别的什么情绪，更多的是海盗和联邦之间的矛盾。而他作为联邦的圣子受到赛默林的厌恶似乎是理所应当的。
于是他笑了笑。
赛默林经过珈音的身边，落下一句：收起你的笑。
昱霄见赛默林迟迟不上来，跳下了擂台，伸手拦在了赛默林和珈音之间，就像一道屏障，隔绝了彼此，赛默林冷哼了一声。
“他没怎么样你吧。”昱霄等赛默林离开了后柔声询问道。
珈音摇了摇头，但是赛默林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说呢？他趁昱霄离开前问了句，
“昱霄，我，笑起来，很丑吗？”
昱霄向前的步子有了一阵的迟疑，“你怎么这么问？”
“不要怀疑你自己，你就是我在天空中不敢再看的一颗星。”
珈音再次目送着昱霄离去，又一次站上了高台上，赛默林和昱霄面对面，好像不是第一次站在了这里，两个半圆形的高台合为一个圆形的类型。
电流在他们俩的脚下分成两股，分别从做左和右从逆时针和顺时针流转，最后顶点和终点汇聚成两个耀眼的光点。
——分析数据。
机械声从上方扩音出来。
透明的光子屏障包围住了赛默林和昱霄，同时将他们的声音隔绝在里面，珈音只能看见他们在里面动了动嘴皮子，但不清楚究竟说了什么。
也许是在说莫斯号的归属，抑或是在议论他。因为他看见了昱霄的视线往他这里看过来了。
很快显示屏里面投射出了里面俩虫的身体数据，其实昱霄的身体数据在军雌里面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他没有看过顾盛?的报告，但是他想应该是不相上下的。
‘可惜是个海盗头子。’珈音再次想起了顾盛?说过的话。
赛默林的身体数据也被公布在众虫面前，出乎珈音的意料，赛默林的身体数据比起昱霄有过之而无不及。雌虫们对于强者都是无比的尊重，可为什么，偷星者的老大不是赛默林而是昱霄？
珈音看了看旁边的虫，但是旁边雌虫更加专注于盯着擂台上的俩虫。
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
“他们经常这样打架吗？”珈音问道。
听到珈音的问句，旁边的雌虫局促地收回了看向台上的眼，然后擦擦手，他这是第一次和雄虫说话，还是他们老大的雄主。
草，虫生圆满。
老大真牛。
他想了想措辞，他应该称呼面前的虫为什么呢？想来想去还是圣子殿下最为合适，“圣子殿下，赛默林和老大属于那种，互相都看不起谁，但是又惺惺相惜的那种感觉，算是对手，但又是队友。”
珈音又看了一眼擂台，倒计时3、2、1。
再次出乎他的意料，赛默林和昱霄的招式，居然都是一套体系里面的，相生相克，见招拆招。而且...珈音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
他见过这些动作。
在他去联邦第一军事学院视察的时候，当时的学生展示的标准动作里面就有赛默林和昱霄此时使用的，他们用的，正正好好是属于军方的招式，还非常标准。
而且，更加符合雌虫的身体构造。
俩虫陷入了僵局，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招式都是出自一套体系的缘故，互相之间总是能找到破绽，然后见招拆招。
在珈音听不到的擂台上，昱霄贴近了赛默林的身，说道：“赛默林，你不给我找点事你就不舒服是吗？”
赛默林漂亮地做了一个转体，正好避开了昱霄的拳头，“昱霄，我们认识那么久，这一次你真的太冲动了，你这是就是在拿我们玩火。”
“作为领头的，你有想过我们吗？”
昱霄一怔，却卖给了赛默林破绽。
他们的战斗测试以其中一虫的触到光子屏幕作为胜负的判断，昱霄慢慢被逼到了光子屏障一厘米的地方。
“赛默林。”昱霄用脚尖支撑住自己，身体弯成了一个弓字，“你不觉得今天的饭菜食物有点变质吗？”
“什么。”赛默林回道。
昱霄很快一个飞踢把赛默林踹到在地上，再也没给赛默林反击的机会，直接拖着赛默林的肩将他抵在了光子屏障上。“你就是想太多。”昱霄放下赛默林的衣角，撩起自己衣服的下摆擦了擦脸上的薄汗。
以珈音的视角来看，昱霄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从劣势反转，简直就是绝处逢生的典范。
但赛默林并不那么觉得。
他并不比昱霄弱。
光子屏障在格斗结束之后就消失了，昱霄走下擂台，蓝白的冷色光在台上的虫下来之后也随之消失，高出的擂台降了下去，只留下赛默林依旧躺在地上。
“昱霄。”珈音叫了一声，“赛默林...他没事吧。”
昱霄回头看了一眼赛默林。然后叹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赛默林。”
“让我静静。”赛默林躺在地上，看着昱霄伸过来的手掌，懒洋洋地看了昱霄一眼，不情愿地握住昱霄的手，说，“真是没办法。”
......
不知道昱霄和赛默林说了什么，赛默林走到珈音面前，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侧着脸开口：“对不起。”
“好好道歉。”
赛默林清了清喉咙，像是背书那样极为痛苦的说道：“咳，听好了。你笑起来就像十五的月亮，冬天里的火光，深海里的珊瑚...那可真的是天真烂漫、气质典雅、落落大方...倾星倾联邦。”
珈音听着赛默林赞美自己的话，就像断线的珍珠链一样，吧嗒吧嗒接连不断地从他嘴里冒出来。
“行了行了。别背书了。”昱霄连忙打断了赛默林背书的行为。
赛默林嘟囔了一句，带着围观的群众离开了战斗测试室。
“昱霄，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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