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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大粉头子当场就要磕起来了，自己粉红泡泡满天飞地绞着手。
两眼闪烁着红爱心，继续说道。
“一定是看到你上次兼职的条件太艰苦了，所以特意给你介绍这种安全又报酬高的工作！”
“没想到大叔这么关心你呢，也太细心了吧！”
馨然说着，微妙的眼神就扫过来了，眉毛狂挑。
“……”
苏糖却是微微撇开些脸，直接一句。
“不是这样。”
“不然是哪样哦，你要知道高晟真的很难进的耶，我听说都不招本科生的！”
馨然一口闷吃完手里的东西，双手往腰上一插，就想给闭塞的好友科普。
但苏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说还好，越说就越觉得心累。
厉云霄给她的错觉，还不如不给的好。
可这个兼职她并不想浪费掉，意识到自己连抗议都如此苍白，她的心情就更郁卒了。
“一会儿你想吃什么？”
苏糖走出去几步，硬生生转移话题。
馨然也是没心没肺的，一提到吃的立马就忘记前一句在说啥。
“麻辣烫！”
她的肚子仿佛是个无底洞，又吃了苏糖一顿。
等两人分开，已经是晚上了。
苏糖今晚没有直接住在学校宿舍里，她想了想，还是回公寓了。
今天她回得晚了一点，早就过了平时做晚饭的时间。
进门后，没看到对方回来的痕迹，这会儿才记起看一眼手机。
“应酬。”
微信界面上，和厉云霄的对话框多出了这两个字。
一个小时前发来的，那是她平时着手做饭的点。
“……”
苏糖微微拢了下眉心，只觉得今天的信息格外冰冷。
她情绪也不高，只冷淡地回了一个字。
“哦。”
回复完，就进了自己房间。
高晟那边没有给她发提前学习的资料，今晚还是很自由的。
但苏糖有点心烦，索性就打开自己的专业书学习。
这一学，就是几个小时。
等她觉得有点困了，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该睡觉了。”
苏糖望了一眼窗外遥远的朦胧夜景，呢喃一句。
还有衣服晾在外阳台上，她就起身准备去收了好洗澡。
结果这一出去，刚好碰到回来的厉云霄。
一个在玄关，一个在客厅延伸线上，打了个照面。
“您回来了。”
苏糖收回视线，淡淡打了个招呼。
“嗯。”
厉云霄颔首，臂弯里搭着外套，换上室内鞋走进来。
苏糖倒没有直接走掉，而是礼貌地问了一句。
“需要为您做什么吗？”
毕竟之前有做过夜宵，她权且问一句，因为这是她的“职责”。
厉云霄没有看她，拉松领带后平静地说道。
“不用。”
“哦，那您早点休息。”
苏糖这么说着，微微行了一礼。
全程地盯着地板，除了第一眼，再没有对视。
她说完，就直接回房间了。
语调很轻，走路的动作很轻，关门的动作也很轻。
像是没有存在过。
“……”
厉云霄不由转头看了一眼她的卧室门，皱了皱眉。
感觉……这个小女生似乎不开心？
但面试已经通过，明天就可以去做她喜欢的兼职了。
“哈……”
厉云霄靠在沙发上，眸色微沉。
他今天的心情才真的不算好，应酬时不止一个人跟他提起高晟的新经理人。
有点烦。
独自在客厅歇了会儿，没过多久他就上楼去了。
等洗完澡下来，房子里一片死寂。
他又看了一眼苏糖的房门，只觉得应该睡了吧。
回溯了一下刚才对方的表现，认为是自己多想了。
事实上，他和这个小女生，也并不是那么亲密的关系。
第二天早上，苏糖起了个大早。
她倒是头一次比厉云霄还起得早，做完早餐就自己先出门了。
这里出发，再加上等公交，多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但她到高晟金融时，还是比别人早得多。
又在人事部等了一段时间，才有人姗姗来迟。
“来得这么早？”
hr打了个哈欠，随手就给她一份公司手册，懒懒说道。
“先学习这个。”
“好的。”
苏糖点了点头，这会儿，同期入职的几个实习生陆续报到。
“啪啪啪！”
hr看人到齐了，就拍拍手示意听她说话。
“你们虽然是第一天上班，但需要你们做的事不会因为你们是新手而有所拖延。”
“也不算新手，我之前接过wt的单子，这种级别的事可以分给我做。”
hr刚说完，为首一个自信的女生便举手发言。
她话音还未落下，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女生也举手说道。
“我们学校承接过公司的高端口对接业务，我有幸是其中一员，可以即刻上手。”
还有几人也纷纷报出自己的工作经验，一个比一个牛。
不管是她们出身的院校，还是服务过的公司，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吊打一片。
但hr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些加持而感到有多么满意，只是平淡地说道。
“那我姑且就先选择相信你们，不过还是要提醒一下，高晟的规矩应该都知道吧？”
“这里不允许犯错。”
hr这么说的时候，严肃地扫过每个人的脸。
到苏糖这，意味深长地停留了一秒，再收回去说道。
“调查员的任何一个细微差错，就可能会让公司蒙受巨大的损失，只要发现一次永不录用，明白了吗！”
“明白！”
洪亮的回答，是实习生们的志得意满。
苏糖微微愣了一下，发现好像除了她之外，同期都是专业对口的。
不仅专业对口，应该说都是这个行业的佼佼者。
她突然记起馨然说的，要进高晟很难。
……看来也不是夸大其词，对临时工的要求都这么高。
苏糖开始有些紧张了，就她混在这堆人里，简直就是一条漏网之鱼。
还是一条瑟瑟发抖，只能硬着头皮上的小鱼。
简短的训话后，大家都各自领了一册公司守则。
忽然安静下来的氛围，只有不断翻页的声音。
苏糖原本还是几个字几个字地看，没过一会儿，下意识开始一行一行的看。
集中精力后，无形中加入了这种沉默的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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