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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翻页的速度，正常人估计一半都没看完吧。
苏糖偷偷瞄一眼，心里有些打鼓。
之前她有简单和厉云霄问过这个工作，自己还上网查了查。
调查员的工作其实挺简单的，并不复杂。
但纵观这一室的实习生，或严肃或自信，浑身满满都是求胜欲。
……没想到竟然内卷成这样。
苏糖默默咽了口唾沫，只觉得这些人有点大材小用了吧？
但她也没什么立场这么说，只能安安静静地学习。
至少不要一开始就被甩在后头，她得好好研究研究。
幸好作为医学生，记忆这么一点还是不在话下的。
在她奋起直追看到过半时，这个时候，门外忽然进来了几个人。
“啪啪！”
又是响亮的两个击掌声，为首的一个一进来就命令道。
“实习生都站过来！”
说完，hr上前和对方交耳了一句。
她点了点头，便转过来二次转述。
“这几位是你们之后要跟的主管，都来刷个脸熟。”
苏糖是最靠后的，她起身已经算很快了。
但其他人就跟瞬移似的，已经两队排开站好了。
“……”
她默默排到边边，只觉得来这当调查员体力也要锻炼一下。
“排首的这位是首都大学研究生……”
hr动作很利索，抱着简历过来，着重给安排实习的主管介绍。
这些主管是来挑人的，看了看，资历最好的两个很快就被挑到重要部门。
苏糖再次完整地听了一遍同期们的简历，都觉得自己会不会当场被要求走人。
差距不能说是一点点，简直就是两个等级。
“苏糖。”
却在这个时候，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她心下咯噔一声，立刻抬头，条件反射应声。
“到！”
只见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来岁的男主管对她微微笑了一下，似乎是挑中她了。
但没等确定下来，负责安排的主管皱了下眉头。
对方像是有什么顾虑，偏头对这个男主管说了一句。
“邹主管，要么给苏糖安排跟着别人吧。”
“不用，我亲自带。”
男主管的态度很坚定，直接迈开两步，来到苏糖跟前。
他稍微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新人，就友善地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我是信息反应部门的主管邹亮，你今后就跟着我吧。”
苏糖看了看他，第一印象应该是个脾气不错的人。
她有些意外，但赶紧握手，诚惶诚恐地说道。
“我会努力学习的！”
“哈哈，不用太紧张，一步一步来。”
邹亮说着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像是老师鼓励学生那样。
旁边的同期生不由往这边多看了一眼，私下里嘀咕。
“怎么会挑中她呀？”
“就是说啊，这部门对专业要求明明是最高的……”
可苏糖不清楚这些，只觉得是遇到一个好人了。
而实际上，邹亮来之前才和上面通过电话。
他这个直系上司，是万瑾汐直接安排给苏糖的。
果然，到了下午的时候，邹亮就把人带走了。
“巡视市场，其实也很简单。”
“收集问卷调查的公司负责人会在现场，找他们跟进下情况，再针对性地看看。”
路上，邹亮很随和地教了点东西。
苏糖点点头，相当认真地记下。
邹亮余光看她一眼，突然笑了笑说道。
“你不用这么紧绷，今天就是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嗯，好，我不紧张。”
苏糖嘴上这么说着，坐姿却特别地端正。
邹亮眸底闪过一分思量，又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
他倒没再说什么，带着苏糖就去了现场。
“哎哟，邹主管！今天哪阵东风把您给吹来了！”
刚进入对方公司，就有人迎了上来。
谄媚的笑容堆在脸上，极尽讨好之意。
“来看看。”
邹亮这会儿收了收面对苏糖时的笑容，稍稍端了个架子。
对方一拍手，赶紧边往里面请，边介绍道。
“您上次交给我们的数据单子，已经差不多做出来了，您放心！这两天肯定能收集好送过去！”
“一天，做不出来？”
邹亮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微微皱了下眉头。
负责人一见，冷汗都要下来了，立马改口。
“能，能！加班加点也给您赶出来！”
这人说完，又激动地搓了搓手，特别浮夸地恭维了一句。
“我们这也就是基础调查的搬运工，您可厉害了，上次那个预测准到让人难以置信！”
“也没什么，这就是我的工作。”
邹亮无所谓地回了一句，就带着苏糖去视察别的项目。
这里的人对邹亮的态度非常一致，谦卑地伺候着，给足了面子。
苏糖全程都没吱声，只是默默在后面跟着。
她看了看邹亮，莫名有种在医院里小实习生跟着主任到处巡房的即视感。
不同的是，这里上行下效似乎效率更高。
邹亮走过的地方，几乎都做了一番安排或者调整。
等差不多了，一看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这会儿，他忽然回头，对她笑了一下，说道。
“差点把你忘了，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
语气和刚才比判若两人，似乎对自己的实习生独有青睐。
苏糖眨了下眼睛，她还真的有想问的。
想了想，也很直接开口。
“主管，我们数据的出处应该不止这一个途径吧？”
听到这句话，邹亮微微一顿，而后就笑开了。
“当然不是，做金融最重要的就是资讯。”
“最后需要把接收到的信息剔除掉没用的部分，做成高效的数字模型才好投入实践中使用。”
似乎觉着说得太书面化了，邹亮没有细说。
而是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笑地说道。
“之后都会接触到的，先到休息室坐会儿吧。”
“好的。”
苏糖跟着过去了，此时更加觉得跟着这个主管应该能学到不少东西。
两人刚在休息室坐下，这里的工作人员就泡了好茶，还上了看着就不便宜的糕点。
邹亮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份文件，他假意要翻看，顺便向苏糖示意了一下。
“尝尝吧，隔壁老字号的糕点，平时排队都买不到的。”
苏糖看了看洁白盘子上各种造型的精致小点，默默拿了最小的一块。
“好吃吧？”
邹亮看着她，笑得一脸温和。
苏糖点了点头，入口即化的绵密感，真的挺好吃的。
但对她来说有点过于甜了，就又喝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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