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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倒在伤口上,快速挥发带来的凉意和疼痛让梁安欣倒抽口冷气,手臂不自觉想往回缩。
她这反应总算让厉爵脸色不那么阴翳,他控着梁安欣的手,上药包扎,安静做完这些,厉爵把空间让给梁安欣,自己准备出门。
“你去哪里?”梁安欣追问。
门口的人回转过身,眼神似乎在说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梁安欣自然看懂那包含的意思,讪讪住嘴。
厉爵开门要出去,梁安欣想了想,还是在身后追上句:“我休息完会自己走,你放心。”
厉爵不置可否,耸肩离开。
没了他的存在,梁安欣并没有自在多少,蜷在沙发上不敢动弹,她想离开,衣服又洗掉晒在阳台上,只能乖乖等着。
这一等,梁安欣忽然想到,自己没淋雨没感冒的,为什么要喝姜汤。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几天几夜没睡觉的后遗症开始上来,恍惚中渐渐入睡。
姜汤在体内发挥作用,加之天气闷热,梁安欣浅浅睡过半小时,就在满身的汗渍中醒来。
她走到阳台上,摸了摸衣服,衣服晒出来前甩干过,半小时过去,已经干的差不多,她回身去洗手间换上,提着换下的睡衣开始不知所措。
这衣服是她穿过的,厉爵肯定不会再要,如果拿走,似乎也不太好。
思考许久,她想出个比较折中的办法,从包里拿出仅剩的几百块放在桌上,又写了张字条放着,这才提着衣服离开。
厉爵没有回家,他答应秦羽墨要去和他们相聚,自然是赶去,只是到的时间比约定的时间迟太多,为做惩罚,两人拖着他去路边摊吃烤肉。
吃东西当然不能做惩罚,只是厉爵的肠胃金贵,吃不得这些,每次满足了口腹之欲就会在洗手间里欲仙欲死半天。
“两位姑奶奶,你们发发善心,饶了我吧。”厉爵被拽到夜宵摊上,光是闻见那味他就觉得自己胃里已经开始翻滚。
“那可不行。”秦羽墨大手一拍,直接驳回他的提议:“今天你迟到两个小时十五分,我可忍,乔乔也不可忍。”
作为无辜被牵扯的人,楚禾眨眨眼,在秦羽墨的淫威下点头承认:“是啊,让孕妇等这么久,是该惩罚。”
秦羽墨有楚禾的助阵,越发得意,单脚踩在塑料凳上:“今天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厉爵自己理亏,只得忍痛应下:“吃就吃,不就是顿饭么,还能难道我?”
打定主意,他也恢复自己的作风,大手一挥,颇有气势。
秦羽墨更是直接招手叫来服务员,也不用看菜单,点下大堆菜名。
这里生意虽然火爆,但是上东西的速度不慢,菜单下去,没多久就好了。
小摊上自然不可能有包厢,考虑到秦羽墨现在的人气,三人不得不选择打包回去。
没想到,这么小心谨慎还是出了问题。
“那是不是秦羽墨?”喧闹的人群中,忽然炸起的惊呼引来众人的围观。
放在以前,她只是个刚回国没名气的小明星,人们至多也就觉得这个人出众些,而现在,秦羽墨在南城的竭力打造下,地位早就跃上一线,也在国内有稳固的群众基础,这声惊呼,无论是真假,他们都有兴致来辨别。
秦羽墨带着帽子和口罩,奈何那双笔直修长的大腿实在太有辨识力,看的大家连连叫唤,拔脚来追他们。
“糟糕。”秦羽墨拉了拉帽檐,出声安排:“我朝另外的方向跑,厉爵你带着乔乔走,她有身孕,经不起这折腾。”
几句话的时间,已经有粉丝近在眼前,秦羽墨顾不得许多,朝着相反的方向拔腿就跑。
大拨人流冲这里过来,厉爵甚至没有拉着楚禾离开的时间,未免楚禾受到冲撞,他将人揽在怀里,背过身去面对这些冲击。
秦羽墨的吸引力是巨大的,小摊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起身去追,其间还夹杂着过往的路人,这一来,他们在原地硬生生等了十多分钟,才彻底恢复平静。
“厉爵,我要被你闷死了?”楚禾听见周围的嘈杂散去,憋了半天的话终于能说出口。
怀里的人有淡淡馨香,逐渐丰腴的身材抱着绝对当得起温软如玉四字,一抱就上了瘾,不想松手。
他自嘲一笑,装作无事的松开人:“大热天的还要护着你,说吧,怎么谢谢我。”
“拿这个感谢你怎么样?”楚禾笑眯眯提起手上的袋子,正是他们打算带回去吃的。
厉爵自知斗不过楚禾,认命的摆手拒绝:“不用,能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
这还差不多,楚禾含着笑,满意他的回答。
之前担心秦羽墨会被人发现楚禾才打算回家吃,现在,最担心的事情都发生了,楚禾自然没了顾忌,拉着厉爵就在旁边落座。
在家里吃哪有在摊子上吃有气氛。
为应景,楚禾还叫老板送上两罐酒,自己亲手打开推给厉爵一罐。
“来,干杯。”
厉爵没拿,伸手截住楚禾手里的那罐:“你现在不能喝酒。”
“我当然知道。”楚禾撇嘴:“就是图个气氛你也不配合我。”
“你能忍得住?”厉爵斜眼,别人他不敢说,但楚禾,绝对是最没自控力的人,食物面前犹甚。
楚禾当然忍不住,被踩到痛脚的人选择无视他,在串子里面翻翻捡捡挑出小白菜放在嘴里啃着,小模样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厉爵其实很想把肉推给她,然后来句:尽管吃,别客气。
不过为安全考虑,他还是在楚禾吃完手里的串子就拉着人离开:“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小爷带你去吃肉。”
“哎哎哎,我还没吃呢,你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粮食啊。”楚禾恋恋不舍的看着身后,
“吃这些垃圾食品,你也不怕生的孩子跟你一样脑残?”厉爵对楚禾的行为嗤之以鼻,一句吐槽的话成功让楚禾跟身后的店主黑了脸。
“厉爵你是不是皮痒痒?”
他们吵吵闹闹的离开,小摊上彻底冷清下来,就剩个女孩子还在埋头苦吃,也不知是吃的太急还是如何,她突然咳嗽起来,从耳根到脖子,咳的全红。
这会儿没人,摊主也有空注意她,端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小姑娘,没事吧?”
梁安欣忍住咳嗽的冲动,眼睛一眨,温热爬过脸颊,趁摊主还没说话前反手一抹,解释道:“我咳得太厉害。”
说完也不管对方相信不相信,开口朝他要酒:“吃烧烤没啤酒,就跟吃菜没米似得,没意思。”
纵然这是她的托词,摊主还是依言送上来,毕竟有钱不赚是傻瓜。
冰凉的酒水入喉,彻底冷却梁安欣的心,她明白自己没希望,却原来还是败给楚禾,那些无声的拒绝,只因她不是他心里面的白华光、朱砂痣。
她以为,在楚禾亲口说出拒绝的话之后,骄傲如厉爵哪怕再不舍也会渐渐放下,或是永不往来,或是相交为友。
可看他那小心谨慎的样子,分明是还含着隐秘的爱恋,正如现在的自己。
傻子,都是傻子。
他放不下,她走不出,两人都在苦苦追寻别人,到头来伤人伤己。
酒不醉人人自醉,梁安欣有心放纵自己,不多时就已微醺,单手撑着脑袋,视线努力在酒瓶上聚焦,还是认不出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
摊主似乎见惯这样失意的年轻人,摇摇头,继续做手中事情。
“老板,来啤酒一打,串子老规矩。”又有一拨人晃悠悠过来,兀自扯过两张桌子一凑,冲着老板高声下单。
都是老熟客,老板应和着,手拿过盘子在旁边脸盆一捞,端着满满的盐水花生往外走,路过酒箱堆积处,单手拎起轻松走过去。
“这花生算我送的,啤酒先喝,串子待会儿就来。”老板笑呵呵说着。
有个瘦小的人坐在自家老大身边,闻言挥挥手,说:“你赶紧的,别让我们老大等急了。”
老板堆着笑:“哪能啊,让谁等都不能让你们等。”
这句话恰到好处的恭维了几人,脸上得意越显,开始吃起花生扯皮。
“老大,你看那女人像不像梁安欣?”刚才发话过的小个子看着不远处的人,小声和自己老大汇报着。
被称作老大的人不动声色往那边一瞧,觉得八九成就是,便命令自己的属下过去。
等他们趾高气昂的在前面开路,这才负手慢悠悠过去。
“梁安欣,还不来拜见我们老大。”还是那小个子,单脚踩在塑料凳上,手提着酒瓶在桌上不轻不重的敲了几下。
“拜见?”梁安欣从臂弯中抬头:“你以为自己是哪时候的土皇帝?”
熟悉的脸露出来,让他们彻底确认了眼前人的身份,这群人不约而同的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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