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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称作老大的人也是满脸兴味，手托起梁安欣的下巴左右看着：“样子倒是不错。”
“要不要……”话没说完，余味无穷。
梁安欣和他们本没有瓜葛，在不久前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奈何她有个不省事的爸爸，吃喝嫖赌都来全，个把月前，更是在他们这欠下十万块钱。
老子没能力还，这钱自然而然就落在女儿的身上，是以他们这一个月来接触可谓是频繁，梁安欣也是在这情况下被逼去夜店打工。
“要是玩了她，也不亏。”老大挑眉，做下结论。
梁安欣父女能不能还钱？答案是能，老大自诩混迹道上多年，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有的，老子不还，这女儿却不是个会逃避的。
可还上的期限，却是遥遥无期，这么个靠打零工的女人，能有多少工资，要真等她来还钱，指不定自己的孩子都会玩女人了。
两相比较，自然是选择这个办法更快捷省力，左右他不差钱，就当玩了个女人。
有他的发话，底下的小弟自然是殷勤恳切，架着她就要走人。
小摊老板看见这架势不由得上前来阻止：“几位，你们要带她去哪？”总归是个女孩子，不能眼见着她被毁了。
小个子拿出几张钱拍在他身上：“老板，有的闲事儿，还是别管的好。”
老板犯了难，这群人说是这的地头蛇也不为过，惹到他们，决计没好果子吃，没准以后这摊子都开不下去。
犹犹豫豫中，人已经走远，老板一咬牙，权当没看见。
梁安欣迷糊中跟着他们走了好一段路，夜风吹来人猛的打了个激灵，意识慢慢回笼之际，弄清了自己所处的境地。
该死的，怎么会运气衰到遇见他们。
“老大，这小妞看起来味道不错。”
“怎么着，你也想试试？”
“嘿嘿嘿……”
“瞧你那怂样，等老子爽够了再说。”
“谢谢老大。”
讨论中，只把梁安欣当成件物品似得，随意决定着她的去处。
不动声色听完他们的讨论，梁安欣手指都在发抖，怒火一波接一波冲击着她的脑神经，有那么瞬间，她脑海里是满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这皮肤可真光滑啊，真不知她那没用的老爹怎么养出这个好闺女来的。”有人啧啧赞叹着，手在梁安欣的脖子上来回游移。
“臭小子，我还没动轮到你摸？”有人笑骂着。
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终于抽开，离去前，还在她脖子上捏了一把。
这只轻薄她的咸猪手离开了，梁安欣并未脱离苦海，架着她的那人手在她腰间不断作怪，又捏又揉，占尽她的便宜。
胃里不断翻滚着，吃下去的东西顺着食道涌回来，掺杂着胃液的食物都吐在就近那人的身上。
酸味在几人中间蔓延，方才还高谈阔论的人迅速石化，待看清遭殃的人是谁，“唰”的跳离，捂着鼻子嫌弃他：“你离我们远点。”
小个子之前急色，仗着距离梁安欣近，火急火燎的架着人就走，还没高兴几分钟呢，这会儿真是欲哭无泪，身上的梁安欣成了包袱，丢也不是，背也不是。
而他的同伙则开始庆幸刚才的手慢，否则遭殃的可是自己。
梁安欣踩着高跟鞋，在原地晃来晃去，几次差点摔倒，好在最后靠在墙上稳住身形，这才免去出丑。
梁安欣跺跺脚，十公分的高跟鞋头尖尖，拿在手上实在是个打人的好利器，她直接拖了拿在手上，指着当中的那人：“古老大，这事儿你做的可不厚道。”
“梁安欣，你爸爸欠的十万块钱当初说好十五号还，现在距离约定时间过去将近一个星期，于情于理，这事我做的都没错。”古老大最喜欢抽雪茄来彰显自己的身份，食指和中指夹着，漫不经心的点着人，在他看来特别有气势。
殊不知，这动作在别人看来有暴发户的滑稽感。
“钱我会还你，你也给我收起那套龌龊心思。”梁安欣眯眼说着，想到刚才他们在自己身上揩油，厌恶的朝地上啐了口：“恶心。”
古老大手下的小弟眼见就要上前教训人，被梁安欣挥舞的两下给吓回去了，他们和这女人交过手，身手没有，可狠劲不输给任何人，打起架来完全不管自己，只顾着给别人重击。
烟雾在古老大胸腔里走过一圈，从嘴里徐徐吐出：“你打算什么时候给？”
“明天！”梁安欣斩钉截铁。
几声嗤笑毫不留情响起，古老大更是发问：“你现在连上千的钱都拿不出来，还谈什么明天？”
“明天午夜十二点前，我肯定提着十万来找你，于你来说，只不过是多等几个小时的事，古老大你急什么？”梁安欣把头发别在耳朵上，说的漫不经心。
场面静下来，所有人目光都放在这个有最终决定权的人身上，梁安欣今晚是生是死，全凭他一念之间。
“好，我就给你最后的机会。”
这话说完，他带着人返身离开，梁安欣高吊的内心在空中晃荡几圈缓缓下落，却始终不到实处，十万块没解决，她照样有危险。
找谁？找谁去借这十万块？
梁安欣犹如困兽，暴躁的来回走动，扎在脑后的马尾被揪的不成样子，几圈之后，她颓然的放下手，微阖的眼眸里疲惫和绝望交织。
找谁，都凑不出十万来。
手下意识想往兜里塞，发现自己穿的是裙子，只好放弃，如此又觉得两手空空，回想片刻，才发觉是忘拿厉爵的睡衣。
丢了也好，丢的干净才能断的赶紧，梁安欣生不起回去拿的念头，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
然而，心里却有另外的念头伴随着升起。
梁安欣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思绪忍不住在这上面来回穿梭，最后失神的拿起手机。
按了号码，手指在最后一位数字上迟迟不放，时间久了，屏幕自己黑掉，梁安欣由此卸下了大的包袱般，整个人脱力的坐在地上粗喘气。
怎么也好，但是她想保住最后的那点尊严啊。
眼睛干涸的流不出泪，梁安欣慢慢往家走去，走几步又突然返身，提起墙角的高跟鞋。
这可是夜店里借的，要是丢了，又是笔债。
——
秦羽墨在助理和经纪人的掩护下成功脱险，按照楚禾给自己的地址一路找过来。
走进包厢，她夺过桌上被子给自己连灌几大口水，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单手拍在桌上：“厉爵，今天都怪你。”
还在伺候楚禾吃饭的人闻言无辜看向他，无声指着自己，意在说：这关我什么事？
秦羽墨居高临下睨着他：“要是你迟到，我们会为了惩罚你出去吃？”少说也是在这种隐蔽性好的包厢里吃。
得，他迟到，今天万事他背锅，厉爵自认理亏，搓搓鼻子不说话。
“今天费用我全包，你们不用跟我客气。”厉爵提出条件。
“这是你应该的。”秦羽墨咬牙切齿说完，入座，专挑贵的点，几道大菜下来，厉爵今天必然要大出血。
秦羽墨合上点菜单，笑的矜贵优雅：“可惜了，商场现在不开门。”言下之意，是还想去血拼。
厉爵嘴角挂着要笑不笑的弧度，不知该不该庆幸商场关门的早。
在他们你来我往的对弈中，楚禾填报肚子，坐在位置上施施然接起电话：“我在常来的那家私房菜。”
“我没事，就是羽墨惨了点，被追着跑了好久。”
“好。”
挂断电话，对面两人已停止交锋，秦羽墨端着茶杯喝茶，厉爵眼神如炬，经他们眼神拷问三分钟，楚禾自己乖乖举手投降：“正南待会儿来接我，会顺道送你们回去。”
出门前他们心血来潮打算徒步，现在谁都没车，要回去，只能靠双脚，可吃饱喝足后，谁还愿意辛辛苦苦走这么远，陆正南的出现，自然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故而向来和他不对付的厉爵也只是轻哼一声别过头，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陆正南来的很快，挂断电话的十分钟内出现在包厢里，见秦羽墨还在吃，自己坐在楚禾的身边耐心等着。
“你吃过没？”陆正南会来这么快，完全是因为还在公司里，楚禾清楚，才会有这一问。
陆正南偏头在她耳边轻声答：“吃过外卖。”
外卖味道不好，陆正南都是将就着吃几口，说饱绝对谈不上，楚禾听到这又想叫菜，被陆正南止住。
“再吃下去，可真要到凌晨，待会儿回去吃面条就好。”
这话在理，楚禾没再坚持，开始去催促秦羽墨吃快点。
“我才吃几口，要不要这么急。”秦羽墨不明白其间道道，偏和楚禾抬杠，故意放慢吃饭速度。
楚禾当然不会说真实原因：“你身为明星吃这么多高热量食物，不怕明天减肥？”
“我天生丽质，不行？”
“恩，既然这样你肯定不怕我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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