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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小兔子毛发十分柔软,楚禾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它在脚边玩耍,然后,小兔子忽然变大压在她胸口。
喘不过气!
楚禾睁眼,想也不想拂开鼻尖来不及收回去的手。
陆正南轻笑:“走吧,飞机落地了。”
顺着人流走下飞机,天空湛蓝高远,白云呈缕划过,机场工作人员面上挂满职业化笑意,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楚禾这时才真正觉得,回家了!
是的,确确实实回家。
那是打心底里觉得窝心。
外面人不多,三三两两挤在接机口,一群人中间,写陆正南名字的白板异常明显。
“陆先生,王秘书临时有事,让我来接机。”他收起白板:“您的行礼呢?”
陆正南:“在后面。”
国内已入秋,司机把窗户降下,风从外面徐徐吹进来。
楚禾靠在后座,忽然发问:“新来的?”
驾驶座上的人透过后视镜看她,笑说:“是啊,最近刚上任的,楚小姐怎么知道的?”
“看你对正南这么拘谨,就不难猜测。”楚禾说。
“楚小姐眼光犀利。”小伙子恭维一句。
……
徐越找遍机场,没发现楚禾跟陆正南的身影,气急败坏朝王秘书发脾气:“你怎么做事情的?两个大活人你能接丢?”
王秘书还是头次出这种纰漏,心里也懊悔不已:“抱歉。”
“抱歉?抱歉顶个屁用。”徐越一急,公子哥形象也顾不及维护。
事已至此,抱怨是无用的,他们分头行动去找陆正南。
……
陆正南下车,因为坐飞机惨白的面色染上红晕,视线偶尔掠过楚禾,迷离的惊心动魄。
她不敢再看,垂目扶着人。
“咳咳。”陆正南握拳放在手边:“这里,好像不是我要来的地方。”
楚禾探手,额头确实温度比较高,想来是奔波劳累的后遗症。
先前憨厚的年轻人脸色沉着下来,一个穿polo衫、戴棒球帽的男人过来,眉目生的俊朗,可眼角阴郁,折损不少好相貌。
他摘下手套,交付手中高尔夫球杆:“正南,好久不见。”
手伸在半空,陆正南如果不想起冲突就该回握,他看着,意味不明:“差不多也是天天见,没必要这么亲热。”
陆正南在国外举动都有人汇报,只要陆正浩愿意,他随时能知道他在做什么,这程度,差不多也是天天见,只不过,隔着距离。
陆正南噙着笑意,让出道路:“走吧,进去说话。”
鸿门宴,不得不赴。
所谓进去说话,不过是寒暄客套,然后押送他们进视线准备起来的房间,就此开始软禁生活。
话里面机锋楚禾猜不透,唯一知道的是,刚回国,没有享受自由,先享受危险。
陆正南还是笑,脸上红晕都因此增加几分:“怕吗?”
楚禾翻白眼:“要是怕,我这会儿应该在意大利,我想我的‘哥哥’会很乐意接纳我。”
陆正南眼睛很好看,仿佛揉碎星光嵌在里面:“我很荣幸,能让你跟我回来。”
气息洒在耳后灼热异常,楚禾刚要动,肩头跟着一沉,再往边上看,他双目闭合,陷入深深沉睡中。
“高烧还撩妹,小心醒不过来。”楚禾嘟囔,不解气掐他肉。
折腾人上床,找来陆正浩谈条件。
陆正浩换回西装,比穿休闲装多了气势:“我为什么要出医生?我想,不管不顾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楚禾提气:“可是你不会。”
陆正浩:“理由?”
楚禾:“傲气。”你想要通过自己手段赢过他的傲气。
“傲气?”他不屑:“那是什么东西,商场讲究兵不厌诈,太正派容易输。”
电话不断响起,催促陆正浩离开,临走前,他也没说允许不允许。
楚禾跟门口守门保镖要来酒精棉签,替他全身擦拭降温,到下半身要解裤子,手卡在半空,肌肤色差明显,看的楚禾怔楞。
“乔乔,你再往下,我想可能会烧的更高。”高温烧的陆正南无力,半躺在床头,目光灼灼。
楚禾往下,避不可免看见高高支起的小帐篷,原本正经心思无端生出旖旎,酒精散热的事情,再也下不去手。
索性丢开棉签,泄愤道:“就活该烧的你神志不清,烧成大傻子。”
陆正南面色遗憾:“早知道我应该继续装睡,难得有这服务,没享受到。”
楚禾听不下去,扯过枕头堵他嘴。
医生最终还是来了,测量过体温张罗挂点滴,陆正南安静入睡,楚禾守在他身边,一颗心缓缓下放。
对于陆正浩会不会派医生这件事,楚禾是没把握的,毕竟相斗多年没能成功,难以保证他不会狗急跳墙算计人。
好在,她没有看错,陆正浩确实喜欢光明正大打击陆正南,因为,他生为陆家人,自诩比陆正南出身高贵,于是他不相信凭借自己手段,会斗不过陆正南。
软禁,只不过是短暂的把戏。
陆正南高烧来势汹汹,去时如抽丝,点滴挂了三天才微微好转,能打起精神和楚禾说话。
“他什么时候会放我们走?”楚禾躺陆正南怀里,手中把玩他手指。
“你怎么肯定他愿意派给你医生?”陆正南不答反问。
楚禾不满,拿眼瞪他:“你和我说过陆家关系,猜的。”
陆正南忍俊不禁:“猜的?也不怕失误让你守寡。”
楚禾扬眉:“我貌美如花,年龄不大,为什么不可以再去找人,再说我也有资产,大可以包养小鲜肉,守寡?想都别想。”
明知是假话,陆正南依旧牙痒痒,揪过人在她肩膀啃下去,留下个深深牙印,没点时间估计消不了。
楚禾推搡:“你在干什么!”
这回换陆正南得意:“管你小鲜肉老腊肉,看见这牙印,我看他膈应不膈应。”
楚禾气急反笑:“人家为钱,还管你之前干什么?”
陆正南:“……”
牙尖嘴利,养刁了,陆正南啧一声,舌头舔过上下牙床,不过没关系,他总有办法让她在自己面前收敛傲骨,至于其他人……呵,他还嫌她不够刁。
笑闹过,也该谈正事,楚禾摆出架势逼问:“接下来,究竟什么打算?”
陆正南:“没打算。”
双腿交叠,舒展身躯,神态舒适的不像在困境里。
楚禾狐疑:“你怎么会没有打算?”
这个向来运筹帷幄的男人会坐以待毙?楚禾不但不信,还怀疑他是在卖弄玄虚。
不管信不信,陆正南确实没行动,整日腻在楚禾身边。
有时候说说话,有时候就带着她下棋,闲闲模样看不出丝毫担心。
一晃大半个月,宁海市外面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陆氏并购一众小产业,形成商业帝国,渐渐跻身回商业巨头,又是云端董事长失踪,警察不堪其扰,兴师动众的找。
穿堂风拂过,陆正南合上书本,轻啄楚禾唇角,视线直盯虚空,要变天了。
下午四点,果不其然开始下雨,淅淅沥沥,淋湿周围土地,于是踩在走廊上脚步声异常明显。
房间门开,陆正浩出现,双手各端红酒:“陆正南,喝一杯?”
他难得这么舒心的笑,畅意的,志得意满的,连眉目间阴郁都消散,俊朗不少。
陆正南接过酒杯放鼻下轻嗅,酒香馥郁,是珍品:“有事吗?”
“新城区商业街并购,形成产业链,再继续外扩,逐渐打造成商业帝国,换句话说,谁能吞下,谁就是往后的赢家,陆正南,这句博弈,我赢了。”他靠坐在桌边,居高临下睥睨。
生的聪明又如何,还是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陆正南大口饮下杯里红酒,放置杯子:“恭喜你,如愿以偿。”
陆正浩等这刻很久,久到自己都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坚定的信念,等到终于实现,自豪,欣喜漫天席卷过来。
可当他从公司回来,一路上的距离足够他平静下来,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再看见陆正南平淡的样子时,忽然就觉得,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就是场笑话。
酒水在唇齿蔓延,失去原有醇香:“联系你手下来接吧。”
陆正南丢开书,怡然自得:“不了,这里挺好的。”
陆正浩冷笑:“那你永远别走。”赢了他,也还是看他不顺眼,最好是狠狠打败他才好,让他匍匐在地上残喘。
气急败坏甩袖离开,这场战役说不清谁赢谁输。
窗外雨势变大,陆正南看向床上,女孩还在睡觉,脸蛋埋在鸭绒被中,随着呼吸带起浅浅起伏,乌黑头发铺陈在枕上,像上好绸缎。
她在这住的不安心,还是早点走才好。
天边惊雷响起,陆正南过去捂住楚禾耳朵,神色若有所思,指尖不知何时夹了根香烟在手上,慢慢转悠,最后,食指在中间一抵,折成两段。
人都会贪心,有了珍珠想要钻石,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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