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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将衣服和腰带挂在衣架上。
就在她手放在他裤带上时,她快速的抬眼看他一眼,他依然站在原地,面上没什么表情。
她攥住裤子两边,往下一拉,看着那处有些愣愣的,像是很吃惊。
“咳咳!”徐桐被她看得耳廓微微泛红,以咳嗽声提醒她注意点。
青芝立刻恢复平静如常,将他脱下的裤子收起来。
徐桐跨进水里,青芝拿起布巾帮他擦背。
徐桐靠在桶壁上,神色平静,眼神又不自觉的看向青芝。
水汽蒸腾,他都有些出汗了,但她的脸依然白白净净的,眼瞳是少见的深蓝色的。
他有些怔愣,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却没抓住。
最后视线不知不觉就落在她的两节白嫩、细弱的手臂上。
青芝无视他对自己的打量,只当没看到。
洗完澡,徐桐让云起进来换水,让青芝也在他这沐浴。
云起因此还偷偷多看了青芝两眼,
徐桐穿着单衣靠在床上,见她进来,便合上书,放在床柜上。
“公子,现在休息吗?”青芝惯例的问。
徐桐点点头,很自然的给她让位置,主动躺在她腿上。
只是他一直没闭眼。
“芝芝,今晚留下来吗?”屋子里很安静,他的声音清晰的传到她耳中。
青芝手上的动作一顿,默了一会,她轻声答应。
身位颠倒,她被他压在身下。
他幽幽的看着她,她垂下眼,睫毛轻轻的颤动。
他抬起手想碰一下她的脸,即将碰倒的时候,她偏开了头。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她的身子轻颤着,像是害怕他的触碰。
“怎么?”他不解问。
“奴,害怕。”青芝声音小小的。
不是不愿意,而是因为第一次太害怕。
之前看他身体那么大胆,现在居然害怕起来,他觉得有些好笑。
“别怕。”他轻声安慰道,眼中沾上温柔,只是没有什么波澜。
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抚过,他低下头,唇瓣将要贴上时,眼睛一瞥,却见她无声的流泪,滴落在枕边。
“我真没用,公子。”
她轻咬着红唇,在他身下瑟瑟发抖,像是随风而落的枝叶,纤薄柔弱,似是不堪一折,令人产生无限怜惜,也让男人会产生更多肆虐的欲望。
他的双眸不再冷静,暗了暗,他狠狠的吻上她,脑中都是如何欺负她……
她在他身下低低的哭泣婉转好听,像黄莺鸟低低的啼叫。
他在这声音下无法回到冷静,他掐着她的腰肢,俊秀的脸眷恋的吻着那一簇娇弱,一次次与爱沉沦。
晨曦将至,朦胧如雾的罗帐内,她从他怀里坐起,如流水般的乌发倾泄而下,乌发如云,香腮似雪。
她斜睨着还在沉睡的徐桐,脸上没什么表情。
徐桐醒后,他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下意识看向身旁一侧,只是手边空空如也,仿若一场春梦般不真实。
他记得她说她很怕,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像是着了魔般不停的欺负她。
“云起!”他唤道。
云起早在院子里候着了,见门始终不开,便一直在外面候着。
听到唤声,他立刻端着打好热水的铜盆进去了。
“主子,您昨晚睡得好吗?”他向他眨眨眼,笑嘻嘻的问,一边从柜子里取出的干净的里衣。
徐桐面上不悦,训他道:“别拿这个说笑,芝芝呢?”
“她好像不太舒服,在屋里睡着,要去叫她吗?”
“不必了,昨晚的事,母亲那你看着禀报吧。”
“要送汤药吗?”云起看了眼他,问。
“嗯。”
“哎呀,爷,你背上怎么了?这是谁干的!”云起为他宽衣后,惊声道,小跑去妆台拿过来一面镜子,照在徐桐后背给他看。
徐桐瞥到那一道道新鲜的抓痕,想起昨晚两人的缠绵,耳朵上淡淡薄红,连带着脖颈也晕红了。
昨晚倒是没什么感觉,现在倒是觉得有些微微疼,并不严重,只是看着吓人。
“不要紧,这个不要和母亲提。”他声音微沉道。
云起恭敬的应是。
傍晚,徐桐赴宴喝了点酒,微带醉意,先去了他母亲那。
回来后,有点晚了,便不想去书房了。
“不用在外面守着了,下去吧。”云起帮他兑好沐浴的热水,徐桐便吩咐他道。
青芝今晚穿了一套粉色的裙衫,看起来更添娇艳美丽。
她帮他衣服褪去,自始至终都垂着眼,不像昨天那般大胆。
他淡淡的扫在她面上,她回避似的躲开,又偷偷的抬眼看他。
他按住她帮他解衣的手,低下头在她耳边柔声道:“礼尚往来,今天我来侍候你沐浴。”
在她的低呼中,他抱起她踏进了水中。
青芝起初还不肯随他的意,略微挣扎一番,也不知道徐桐这一天从哪学来的手段,青芝到后面想动都动不了了。
两人在从浴室出来,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青芝靠在他肩上,他揉捏把玩着她的纤指,干燥的指腹贴着她的指尖滑动,温柔道:
“今日我回来见了娘,是和你有关的,明天你就知道了。”
青芝没有多大兴趣知道,最多不过给她安排一个姨娘当,她又不稀罕。
她柔顺的的微笑,没说什么。
“就不好奇是什么事吗?”他见她这样平淡的回应,不禁问道。
青芝歪着头看他,顺着他问:“是什么事呢?”
徐桐见她似乎真没多大兴趣知道,只是顺着自己问,心里有些不悦。
“累了,歇了吧。”
吹熄了火烛,平躺下闭上了眼。
青芝可不想睡觉,待徐桐呼吸逐渐平稳,确定他已然熟睡后,她悄然离开了房间。
半夜,徐桐忽然醒来,身边依然没人。
他坐起身看着她睡过的位置出神,她似乎总在自己睡后离开。
他已然没什么困意,起身披上外裳,踏足青芝的住所。
敲门的手碰到门,门便向里轻轻敞开了。
月光照进屋内,空无一人。
青芝赶在日出前,回到徐桐小院她暂住的房间。
今天既然有事要通知她,她还是留在房内比较好。
她将帘子拉得严实,直到整间房一点亮光都没有才满意。
云起上午给她送过来一碗药,她让他放在门口,等他走了再倒进花盆里。
她在屋子里闷了一天,直到黄昏日落时,被云起通知,要她搬到后院的厢房去住。
不仅如此,陈娇还分到了两个丫鬟伺候,以及几块布匹和一些首饰。
青芝等到天黑了才过去,院子不大不小,该有的都有,家具陈设都是新置办的。
青芝等了一晚上,也没见徐桐来。
接下来一周仍是如此,青芝都在想,他是不是连有她这么一个人都忘了。
她身边的丫鬟百合、丁香比她还着急,热心帮她打听徐桐的去处。
“芝姨娘,爷今晚在前院会客,应该是不会来了。”百合叹口气,将得来的消息告诉青芝。
青芝找了个借口出门,让她们不必跟着。
他既然不来见她,那她就去见他,她站在他小院外等着,总能等到他。
等了一个时辰,远远的看见他的身影出现了,旁边还随行着一个没见过的生面孔男子。
这个男子是徐桐的同僚裴安,浓眉高鼻,是个健硕英俊的男子。
今晚是因为太晚了,他便歇在徐桐这里了。
裴安和徐桐聊了聊关于史事编制的事,随后见一娇俏秀丽的美人打着灯笼站在院门,他知道徐桐未娶妻纳妾,以为是伺候徐桐的丫鬟。
他是通晓风月的人,同僚之间互赠美人是常有的事,他见这美人,便起了讨要之心。
“子由,跟你家的丫鬟相比,我家的那些都上不了台面。”
徐桐也看见了青芝,唇角弯了弯,此时忽然听到裴安如此说,微微一怔。
再转眼去看他,裴安的目光则还盯着远处的青芝,就明白他什么意思。
徐桐本不想和他谈与青芝有关的话题,但怕他胆子肥到偷偷去去撩拨青芝。
他的声音冷下来,脸上也无笑意,略带警告意味道:“她是我才纳的姨娘,裴兄莫要乱打主意才是。”
裴安听他如此说,干笑两声,便转了话题。
两人走到院外,云起带着裴安去安置休息。
青芝随着徐桐入内,为他倒了一杯茶水,端到他跟前,他抬眼去看她,她抿唇,垂着眼帘也没有笑脸,就是不说话。
她是在怨他吗?怪他没去看她?
“今天怎么过来了?”
她没有回答,微微侧过身。
他微微一怔,握着她的肩将她转过来。
青芝仍不看他,他提起她的下巴,声音渐冷:“生气了?怪我没去看你?”
青芝低眉道,语气有些自嘲:“不敢,公子高兴就看我两眼,忙了忘了我这玩意儿也是人之常情,我怎么敢生衣食父母的气。”
徐桐听她这话,心里不仅没生气,还有些熨贴,比她顺着自己说舒畅多了。
他捏了捏她脸上的颊肉,“我这段时间有些忙,回来都太晚了,不想去吵你,不想你起了别的心思。”
青芝嘟了嘟嘴,委屈道:“我可是好几天都没睡好了,公子就不想我吗?”
徐桐浅笑,揽着她的细腰将她抱在自己腿上,轻啄她的唇,低柔道:“想我了吗?”
青芝轻轻推了推他身体,微皱眉道:“我想每天都能见到公子,并不是为了这个事,是因为我心悦公子。但公子却稍稍一忙就把我忘了。”
他收了笑,他虽这几天也会都想着她,有时还在朝会中微微走神。
但她跟了他就该知道,她不该和他要求这些,难道还想让他也心悦她,天天把她挂在心上吗。
她逾矩了!
除此之外,他不去看她,何不是觉得她没把他放在心上,总是无声无息的离开,就好像他才是那个侍寝的人!
他表情转冷,转头去看她,见她一双清澈的眼眸中似乎很委屈的蓄着水汽。
他想说些狠心话,也便说不出了。
她算是他第一个女人,没有太多和女人相处的经验,与表妹之间都是客套的相敬如宾。
除了那个女鬼青芝,他还没有和一个女子这般亲近过,他自认为对她多了几分耐心和看重,他却看不懂她。
他静静地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忽然说:“刚才我那个同僚向我讨要你。”
青芝一怔,她唇瓣微微抖了抖,张了张口,半晌才问出来:“公子你同意了?”
徐桐淡淡道:“本来是想答应的,但想你这么晚来肯定是有话要对我说,我便想听听你会说什么,再做判断。”
他视线不离开她的脸,审视着她的反应。
青芝眼中的泪珠瞬间夺眶而出,低声呜咽哭起来,小声道:“公子要是不想要我,就将我逐出府吧,我这辈子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去侍奉其他人。”
徐桐轻抚她的发,轻柔笑道:“不过是吓唬你,怎么说的这般严重,你心里有我,我自然不会将你乱送人。”
青芝抬起泪眼看他,眼神似幽似怨,如雨后芙蕖。
他看着她这般楚楚风情,抬起她娇美精致的脸蛋,转向自己。
搂住她的腰身,吻住了她,眼底宠溺不自觉的溢出。
这一晚,两人折腾到快天亮才结束。
青芝都有点害怕他把她这身骨架拆散了。
她靠在他肩上,他将手揽在她的腰上,像是没有睡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青芝口中咕哝着,睁开眼用手挡住他的眼睛:“别盯着我看了,快睡觉,还有一个时辰你就要去早朝了。”
他的眼睫毛像两把刷字,刷的青芝手心都有些微痒。
“你又要走了吗?”他拉下她盖在他眼上的手,定定的看着她。
“我还睡在这不合适,今晚你会来看芝芝吗?”青芝心虚,随口找了个借口,反抛个问题给他。
他垂下眼,轻声“嗯”了,也不知道在回答哪一个。
青芝闻言,便从他怀里起来,穿衣下地,他的目光都追随着她。
临走时,她回眸对他勾唇一笑。
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脑海中不自觉的和那个青芝的背影相重叠。
他手搭在额上,笑自己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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