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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李潭气呼呼地举起酒杯,想要饮一口冰镇的葡萄酒消消心火。结果,杯子举到唇边,却发现酒没了。于是,他气愤地将酒杯丢到了一边,随即拿酒尊里的勺子,直接盛酒一口一口牛饮了起来。
见此,王妙妙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伤到李潭的心,便低头认错道:“大王,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您提选美人和赏封号的事情了。求您别这样置气地饮酒了。您这样饮酒很伤胃的。”
李潭停下了饮酒的动作,像是僵住了一样,提着酒勺一动不动地凝色打量着王妙妙。
“大王,您别这样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想要喝口冰的,消消心火。不过,您这样狂饮冰镇葡萄酒,真的很伤胃的。唉,您实在想吃冰的话,要不您还是吃了一口酥山消消火吧。”
说着,王妙妙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将案上用盛着酥山的琉璃盘推到了李潭的面前,随即还拿了一把小银勺俸给了李潭,“给,大王,酥山太冰了,还是小勺慢慢吃吧。这样对胃会好一点的。”
李潭愣了一下,将酒勺丢回了酒尊里,扶额道:“季娘,你也知道酥山比葡萄酒要冰很多,酥山是全用冰做的。冰镇的葡萄酒多饮伤胃,这满满的一大盘酥山,我换一个小勺吃,难道就不伤胃了嘛?”
“额……应该都挺伤胃的吧。不过,小勺吃得慢,没准您没吃完,还一半酥山就化了呢?再者,酒也肯定比酥山要伤胃。因为酒无论冰镇与否,饮多了都伤胃。关键,酒饮多还容易醉。大王,您要是醉了,我一会儿怎么给您补妆。”
说着,王妙妙注意到李潭的表情又沉了下来,便赶紧补救道:“大王,您不要想歪了。我真的不是为了方便帮补妆才劝您不要多饮冰酒的,我是单纯不想饮酒伤胃才这么劝您的。其实,您真的喝的烂醉如泥,动弹不了,说不定我反而很容易帮您补妆。”
听到这,李潭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实他的怒气早就被王妙妙的关心给驱散了,刚刚他刻意沉下脸,只是为了忍笑罢了。此刻,他只是跟王妙妙打趣罢了。
“笑什么?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关心您才这么说的。”王妙妙尴尬地低下了头,微微抿了抿嘴,气呼呼地鼓起了两腮。
见此,李潭将小银勺和酥山一起推到了王妙妙的面前,忍笑道:“季娘,没有笑话你前言不搭后语,我知道你一直都真的很关心。我笑,只是被你当下的表情给可爱到了。季娘,你也不要多想。另外,我不太吃甜食。酥山,我记得是你喜欢的,还是你吃吧。”
酥山,确实是王妙妙喜欢的冰制甜品。但是,时下王妙妙总觉得李潭说这话,其实是暗讽她现在生气的表情。于是,王妙妙没有碰那盘酥山,默默地扒几口饭,便称自己饱了,什么都吃不下了。接着,她就开始催促起李潭快点吃,好让她快点助其补妆。
这时,李潭意识到王妙妙可能是被他打趣的话给气到了,便也称自己吃饱了。跟着,他识趣地放下碗筷,配合王妙妙开始补妆。
补妆完毕后,他见王妙妙还沉着脸,又愧色地致歉道:“对不起,季娘,我刚刚的话语有些言差了。但是,我没有恶意的。季娘,我只是想跟你打一个趣。怎么说,我也是一时糊涂,想着自己太快被你哄乐,颇为有失王仪,所以……”
“别说了,大王。我不是那种计较的人。跟着,我现在也没功夫听您说这说那,我还得去选弟子。唉,不能用选美的幌子调动人心,那就只有我亲自一个个游说啦!”说罢,王妙妙没有拜礼,便飒爽地转身离开了。
见此,李潭愣住了。待他缓过神来,追出去的时候,廊道上已经看不见王妙妙的身影了。此刻,王妙妙已经在姚二娘的屋子,跟她商量选弟子的方案了。毕竟,真的靠她去一个个游说来调动人心,这实在是太费时费力。跟着,王妙妙的心里始终还是想要给自己选出弟子在府中一个名头的。
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保证真窦季娘回来之后,她的这些弟子不至于被真窦季娘排挤出王府。所以,王妙妙找姚二娘商量选弟子方案的时候,又着重说了一下自己想要给这些弟子安排名号而大王不肯的事情,并希望她也帮忙想想说服大王的法子。
于此,姚二娘颇为讶色道:“王妃,您想要择几个婢子当徒弟,以后好帮您分担一下给大王上妆的事情。这点我是理解的。毕竟,总是您一个人来侍奉大王化妆,确实挺累人的。但是,您想要让大王给这些婢子,不,是给您的弟子册封孺人、媵人的名号。这点上,别说大王了,就连我也不能理解啊。恕我直言,大王不册封孺人、媵人,其实对您来说是一个好事情。您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傅姆,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我主要是不想要委屈那些女孩子。毕竟,她们辛辛苦苦跟我学化妆,出师了之后,还得时常侍奉大王上妆,显然她们也挺不容易的。若是什么名号都没有,身份还只是婢子的话,我觉得这也不太合适。再者,我不是那种善妒的人。关键……”
说着,王妙妙表情越加尴尬了起来,“哎呀,我实话说吧。我也想着借此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好让大家都尽其所想展示自己化妆的本事。这样也比较方便我选出合适的弟子。再者,我希望这些人最后可以安心地留在府里奉职。毕竟,人才难得。我也不想自己费尽心思教出的弟子,过几个年她们纷纷以嫁人或者其他的什么理由离开王府。”
“王妃,您可真善良。不过,您想多了。王府入籍的婢子跟宫女也差不多,没有主上的同意,她们哪儿也去不成,更别说嫁到府外去了。其实,王妃您想要调动婢子们的积极性不用这么麻烦的,只需允她们一个良籍,再赐一些田亩给她们娘家就可以了。这封孺人、媵人还是算了吧。大王,真要是册封婢子当孺人、媵人,肯定会被其他贵戚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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