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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是为了我们家族的未来,而是为了你自己。不过,我看你当下这般魔障,想来思绪是混乱的。你这么折腾到底是为了得到自己心仪的郯王呢?还是为了自己当上郯王妃之后的风光日子?我估计你自己也没想明白吧!女儿啊,婚姻没有你想得那么随意和简单的。婚后的日子很漫长,郯王不可能一直不卸妆,他不是只有一张俊容的。跟着,当郯王妃的生活也不是只有风光的!”
说到这,窦希?忽然神色凝重地长叹了一口气,“你呀,真的是就想着占好事,以为天下只有好事。其实,世上没有那么的好事给你一个人占!世上很多事是人前看着风光,但人后心酸自知!女儿啊,现在你的思想真的太不成熟了。我看啊,你这段时间还是好好地在家反思一下吧!”
说罢,窦希?推开女儿,直接拂袖而去了。此刻,他真的已经没有心力跟自己的女儿说道理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待下去,再听女儿说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他估计又会气得动手打女儿了。
于此,作为父亲,他的内心很矛盾,一方面觉得这样做是很失仪的,而且看女儿因此哭泣,他心里也很不好受;但另一个方面,他觉得自己女儿的行径过于荒唐,再不好好地教育一下,也肯定是不行的。可单纯说理,当下女儿又完全听不进,而且她刚刚喊话的声音比他这个父亲还要响,好像自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
想到这,窦希?觉得自己对女儿教育很失败,但是时下他又无计可施。于是,他只好回去跟王内则一起再商议教育女儿的法子。
王内则当即劝道:“郎君,你就是再气,也不能打孩子啊。毕竟,咱们女儿已经大了,人有自尊的。何况,打孩子也不能解决教育的问题。唉,要我说呀,这孩子不懂道理,你就罚她多抄一些道理就是了。《孝经》、《论语》、《孟子》、《荀子》等等儒家的书都让她抄上就是了!”
临时想不到其他法子的窦希?应了王内则的提议。当晚,他就让阿婉把这些儒家的经典送到窦季娘的屋里,交代阿婉同窦季娘说,这些书每卷都要抄二十遍,什么时候能抄完,什么时候能出门!
“父亲,只跟你说了,这些话吗?他没跟你说,什么帮我和那宫婢换回来的事情吗?另外,母亲也没有为我求情吗?”窦季娘怒目圆瞪地看着这些书。
阿婉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没有,抄书就是夫人的意思。至于跟宫婢换来的事情嘛,府君也没有提及,不过,娘子,我想待您抄完这些书,差不多就快要约定换回来的时间了吧。到时候府君肯定会跟您细说他的安排。时下没还到时候,您先不要着急。这事儿急不得。”
“急不得?哼,我怕是再怎么急,现在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了。父亲,母亲,他们都变了!”
说着,窦季娘忽然愤恨地拿起书撕了起来,“抄这些书有什么用?哼,我看呀,就算我将这些书都抄完了,也未必能出这个家门的机会!哎呀,其实这个家门出不出也无所谓了。反正当不了郯王妃,一切也都是枉然。现在父亲,母亲,根本不替我着想。尤其是父亲,动不动就打我,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父亲的样子……”
见此,阿婉赶紧上前拉住了窦季娘,怯气道:“娘子,别别别,您再别撕书。您这样做,我一会儿回去实在没法跟府君交差呀。再者,您明明知道府君现在您的气,又何必跟他老人家对着干呢?”
“这事哪是我跟他对着干啊?是他不把我当女儿,动不动就打我,这分明是把我当作了家中的奴婢嘛!再者,我想着跟那个宫婢尽快换回来,这哪有错?那个宫婢只是化妆成我的模样混迹在郯王的身边,当着假冒的郯王妃!她哪天被发现了的话,那我们窦家不都完了嘛!”
说着,窦季娘越发气了,她推开阿婉的手,继续一边撕书一边忿忿道:“如今我这么替家里着想。父亲,却还说我不替家里人着想。这简直过分!他觉得我想当郯王妃,只是为了自己的风光,可我风光了,咱家也不一样风格嘛。毕竟,我是他的亲女儿。他怎么能这样见天偏向那个假女儿而不帮我呢?敢情他怕不是把那个假女儿当亲生的了吧?”
阿婉无奈道:“娘子,话不能这么说,府君终究是您的父亲,他怎么可能完全不替您着想呢?想来他现在这样啊,也是有苦衷的吧。”
“他能有什么苦衷?那个宫婢总不能不听他的话吧?毕竟,那个宫婢可是他安排过去的人。”
阿婉犹豫道:“娘子,这事情可能还是真未必。我听说宫婢在王府很得宠,郯王似乎根本没法察觉异样。本来那个宫婢自是没什么好跟老府君叫板的,但是现在她得了郯王的宠,自然也就不一样了嘛。您可能在一直府邸不知道的许多传闻。其实,长安城里早就有了郯王甚宠王妃的传闻了。”
“是吗?那坊间是怎么传闻,你倒是给我说来听听啊!”窦季娘忽然停了下来,瞠目盯着阿婉。
见此,阿婉心知自家娘子当下是听不得那些传闻的,便岔开话题道:“娘子,那些传闻有什么好听的?那几乎都是民间编排的段子,套用了古代一些典故。怕是里面也没多少真事。这要说真事啊,还得说今天的这场马球比赛。您呀,回来的早,后续肯定是没看着。这后续,我听闻随府君回来的家令说,可精彩啦。那个宫婢真不是一般地能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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