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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父亲,我不会后悔的!这一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觉得妙妙才是最合适我的人。”
李隆基看着自己儿子一脸坚定的表情,无奈地叹气道:“唉,大郎,你现在这么说,那是因为你正在兴头上。十年之后,你未必为还会这么想!现在你觉得自己考虑了很多,但实际上呢,你所谓的考虑了很多,其实都是一些很片面的考虑。毕竟,在兴头上的人,想事的时候,总是会自行规避一些让自己扫兴的点。就那个宫婢来说,她固然是有长处的,但是她出身低的短处也很明显,而你……”
未及李隆基将话说完,李潭便眉头紧锁地打断道:“父亲,您刚才还说自己不是那种很在乎出身门第的人!可现在您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门第呀!”
“不是朕绕不开门第,而是门第不会因为朕或者你的一句不在乎,它就不存在!它存在世人的观念,当下世人婚配皆注重门第高低。跟着,你一个人想要改变大家的观念,这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而且当你这么做的时候,你也肯定会遭到很多人的非议。那些人不会因为你不想提门第、不愿听非议而闭口不言的!所以,大郎,你真确定自己扛得住那些人的非议吗?”
说着,李隆基指了指李潭紧锁的眉头,担忧道:“现在朕这么好声好气地跟你分析这件事,你都已经忧愁成这样了!大郎,未来那些非议你的人,他们议论你的话,只会比朕现在跟你说的话更过呀。到时候你怎么办?”
“我……”李潭想了想,伤感道:“我没有办法。不过,我也不会因为他们非议和误解而忧愁难过的。因为他们对我来说,都只是不相识的陌生人。陌生人不值得我如此。可您不一样,您是我的父亲呀!”
“唉,大郎,正因为朕是你的父亲。所以,朕才不能看你步入迷途!”
“父亲,这怎么就是步入迷途呢?”
“大郎,你觉得不是自己没有步入迷途,那因为是你现在正处在当0局0者迷的一个状态!唉,朕再退一步说,就算你真不在乎外人的非议,真的扛得外人的非议。但是,十年之后,你真的确实自己不会变心吗?大郎啊,身份落差悬殊带来的最大问题,表面上看是门户高低的问题,实际上牵涉到问题很多。因为背景不一样,成长环境是不一样的。跟着,你们看待问题的角度和处事方式都是不一样的。而这些问题,数月的相处,可能感觉不到。但是,数年相处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李潭想了想,反问道:“父亲,那您和赵昭仪相处快要二十年,您后悔吗?”
“朕……”李隆基被问住了。他默然了许久,应道:“朕谈不上后悔。但是,朕回到当年,可能未必会做二十年同样的选择。”
郯王则变得很消沉,陛下心疼儿子,又给他安排起了选新王妃的事情。而郯王无心于此,只求父亲可以让他再见一下王妙妙。陛下同意了。同时他也看出了儿子心里不放下那个叫王妙妙的宫女。于是,他让高力士安排这次会面的时候,顺便试一试王妙妙对郯王是否真心。
备注:唐玄宗的舅舅,按着《旧唐书》的记载,一共有三个,分别是窦希?、窦希球、窦希?。他们在玄宗上台后,人均封国公,加开府。窦希?的第四女嫁给了郯王,窦希?的儿子娶了玄宗的女儿永昌公主。唐肃宗的张皇后,她母亲是昭成太后的妹妹。怎么说呢,玄宗给窦家人的待遇真的是一直都不错。
但是,他的舅舅们的口碑并不是很好。旧唐书对唐玄宗对这几个舅舅的评价是“贪鄙”,其中是窦希?最为厉害。然后,他本人在天宝七年的时候,因为犯事(坐信诡说)被玄宗停官革职,放过田园。结果,第二年呢,玄宗可能觉得他舅舅这把岁数了还被停官革职,面子上大概过不去吧。然后,他有恢复了他舅舅开府仪同三司的待遇,继续让他参加朝会。(说起来,天宝七年玄宗自己都六十出头了,那他这个小舅舅窦希?显然得有八十多岁了呀!这个年纪还得继续天不亮起来上朝,换一个角度想其实也挺那啥的。)不过,开府仪同三司的待遇,可以继续上朝,就给面子来说的话,玄宗对他舅舅算是很厚道了。关键,天宝十三载,窦希?因病去世的时候,玄宗还哭于行在,并给窦希?加赠司徒的头衔。
其实,唐玄宗对他的舅舅们犯事的态度,基本上属于犯了一点小事,他不管;如窦希?犯了坐信诡说这种比较严重的事情,他才会认真地管一管,但结果也就是罚窦希?停官革职一年。某种程度上来说,唐玄宗对外戚本来就比较放纵,尤其是对他的娘家亲戚。
另外,玄宗确实有一个姓柳的婕妤,这个婕妤确实给他生了第二十个的儿子李玢。李玢虽然是在开元十三年封的王,但是他出生大概率是十二年之前,甚至可能会更加早。因为玄宗的第十六郎李?是开元八年出生的
备注:唐玄宗确实是在开元二年下诏放宫人还家。具体见《资治通鉴》或者《旧唐书》或者《新唐书》。另外,唐玄宗比较喜欢搞大赦,比如开元元年做掉了太平公主集团,为了庆祝自己完全上台搞了一次大赦,开元三年立太子,大赦一次,然后同年的十二月他去凤泉汤那里过冬,又赦免一次那里死刑以下的犯人(十二月乙丑,降凤泉汤所过死罪以下。),开元四年好像没什么赦免的记录,但是那一年他爹唐睿宗去世,理论上天子驾崩总是有大赦的,可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开元五年唐玄宗搬家去洛阳立刻就搞了大赦,开元六年,他可算没搞什么赦免,但是免了一部分人群一年的租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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