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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杰甩了甩发疼的手,在县令府被下了脸面定是顾书的缘故:“哼!你个蠢货!难怪你二哥要同你绝了兄妹之情!”
顾书红着眼:“爷,您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今天你在院外说了什么?你别说你不知道!”
顾书支吾着道:“妾—妾身是想求—生子秘方。”
“就这?”王廷杰不耐地看着顾书,阴鸷的眼神吓得她忙道:“爷!妾——妾身只是想去看看侄子,二嫂拦着不让去,妾身就—就多问了句,问是不是侄子不像二哥。”
这不就是说人家偷汉子么,王廷杰无语,他费尽心思娶了这么个蠢妇回来:“碧池,你俩把她拖到厢房去,梅朵和杏香去看着,若敢放她出来,小心你们的那双腿。”
“是,爷。”碧池和碧水拽起哭诉的顾书就往厢房而去,梅朵和杏香如履薄冰地跟在身后,她们也无可奈何。
正院书房里,王廷杰说完回门之事,王柏章就训道:“糊涂!这样的女子最是好拿捏,顾大人永远跟顾府绝不了关系,只要她顾书在王家,你就是顾大人的妹夫,王家在凤来县就不会被那几家压过头去,咱们三房在王家也才有一席之地,你可是明白?赶快去把人给放出来!”
王廷杰躬身应下:“是,爹无需担心,儿子这就去放她出来,再给说几句软话就是。”
“你快去!”王柏章挥手道,他捋着唇角的几根胡须,说他儿子不成事,却还是先于别家把人弄到手,若是王家能再搭上柳县尉就更好了。
从书房出来,王廷杰去她娘那里拿了样小首饰,就回了簌玉院。
梅朵和杏香守在厢房门外,见王廷杰走过来,忙跪下磕头求饶:“三爷,求三爷饶命。”
王廷杰挥手道:“好了,起来把门打开,再打些热水端到正房。”
“谢三爷。”梅朵赶紧爬起来开门,然后跟杏香逃命似的去打水。
王廷杰几步走到榻前,拱手作揖道:“娘子,先前是爷太过鲁莽,一时着急对娘子动了手,爷在这给娘子赔不是了。”
趴在榻上流泪的顾书缓缓起身,她看了看面前的人,王廷杰拉过她,从怀里掏出根簪子:“这是娘都舍不得戴的,爷特意去讨要了过来送你!咱们回房,好不好?”
顾书接过簪子,依偎在王廷杰的怀里,他顺势一把将人抱起出了厢房,哄女人嘛,他王廷杰最是在行。
在丫鬟的收拾下,顾书的模样能看了,王廷杰又小意地叫人把饭菜送进房里,这让顾书心生欢喜,她家爷还是疼她的。
夜深人静烛高照,王廷杰拿出了他的小玩意儿,顾书怯生生地道:“爷,求您不要,妾身怕。”
“也罢,既然娘子不喜这等助兴之物,那爷不用就是。”
听得几根木棍儿砸向床头的响声,顾书放下心来,幸好她当初为自己争取了一回,要不然她就被她二哥许给穷酸秀才了。
翌日,阴沉的天飞起雪来。
两个月的小团子吃了奶就睁眼四处看着,贺氏拿着拨浪鼓哦哦地逗着:“阿瑜,一文吃饱了就玩,玩了睡,不哭不闹的,这么好带的孩子,是你的阿轩的福分。”
“老夫人说的是,小妇也从未见过这么乖的孩子。”奶娘余氏想起她夭折的三儿,脸上露出悲伤。
凌瑜安慰道:“余嫂子,我家一文也算是您的半个孩子,以后也会孝敬您的,您还年轻,后面还能再怀,您就别再多想了。”
余氏忙赔笑道:“谢夫人,小妇实在是对不住。”
贺氏也劝慰道:“思子心切,人之常情,哪有对不住的,阿瑜说的是,余氏放心就是,县令大人不会亏待你的。”
余氏连连点头,她也是有福气,遇上这么好的主家。
一连几日雨雪霏霏,想要回去的贺氏只得留在府上,她闲不住,就在房中使起针线来,说给一文做顶帽子。
凌瑜凑到跟前,耍着赖皮道:“阿奶,阿瑜想跟您商量个事,您一定要同意哦。”
贺氏好笑地道:“呵,你这是哪门子的商量?还非得让老婆子同意了,那可不成,老婆子现在不想再吃亏了。”
“放心啦,阿瑜是不会让阿奶吃亏的!阿奶,等明年夏收之后,您和爹娘,还有阿蕴都搬来县城好不好?”
贺氏顿住,她放下手中的针线,定定看着凌瑜:“阿瑜,原来你说的是这事,只是咱们都来了县城,那你爷爷多孤单啦。”
凌瑜鼻头有些发酸,这就是她阿奶的爱情和守候,她覆上贺氏的手:“阿奶,咱们也把爷爷的牌位请到县城啊,阿芳的生辰是三月,她已吃十五的饭了,阿蕴也不小,该见见世面了,爹打理的豆腐坊虽是小生意,却也是红火,一家人住一起多好,到时候咱家的田地都租出去,榨油坊和房子托给杨大伯他们,如今村子里齐心得很,可放心他们,我这么个弱女子带着一文,还不受有些人的待见,没阿奶帮着,我心里点都不踏实。”
贺氏嗤笑:“老婆子咋不知咱家野马何时变成弱女子了?阿芳都被你给带坏了,阿蕴更是,你还不知家里多出个打铁炉吧?”
“打铁炉?”凌瑜疑惑。
“嗯,你怀身子后就没回过村,当然不知,打铁炉是阿蕴跟小四儿弄得,四儿也是个好娃,平时割兔子草猪草那些勤快得很,也跟着阿蕴认字学拳,那拳打得还像模像样的!”
“那阿蕴弄个打铁炉做何用?”
“你还说!这不都是你惯得,他总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好在功课没落下,我就没拦着,倒是有句话你说的对,阿蕴是该见见世面了,那就定下了,明年夏收后,咱家就搬到县城来。”
凌瑜兴奋地一把抱住贺氏,贺氏忙嚷道:“放手,你快放手,你要勒死老婆子了。”
“阿奶,对不住,我——我太激动了。”
贺氏嗔怪道:“哼,都是有孩子的了,还没个规矩!”
——
雪过天晴,在凌瑜的软磨硬泡下,顾轩终于答应带她到最近的村子去看看修筑的水库。
两人在村头下了马车,凌瑜就听到喊号子的声音,走了约莫一刻钟,就到了两山间的山坳处,一书生从旁边的小木棚子里迎了出来:“学生苏宁见过顾大人,顾夫人。”
顾轩抬手:“彦之免礼!”
“苏公子,没想到你竟在这里!”凌瑜有些意外,几年不见,苏宁已变得成熟稳重。
苏宁拱手道:“回夫人的话,承蒙顾大人看重和帮扶,让学生在此监管,负责修筑水库,学生的家就住在下面,这也是算为自己村子出力。”
“哦,原来如此。”凌瑜点头,她家书生曾担心人手不够,她随口说卓大人能使他,那他就能用书院学子,没成想还真用上她的法子。
山坳里热火朝天,已打好基础的堤坝上,几个大木架子正吊着石头,另一头两队汉子正如纤夫那般拉着大石碾子,他们嘴里齐呵呵地喊着号子,挖土的妇人,捡树根的孩子,背土的汉子,山坡上楔石头的石匠,还有送水的老妇,都让凌瑜很是震撼,以后不会再看天插秧了。
凌瑜又到堤坝外看了看,外侧对应的下方留有两个大洞,这是放水的渠眼,到时候还得修两条引水渠。
顾轩站到他的面前,戏谑问道:“瑜儿,这下可满意了?”
凌瑜笑了笑:“嗯,满意了,他们让我很有感触。”
“拜山神动土那天,瑜儿是没看见,那天才最是动人心。”顾轩说着,牵过凌瑜的手:“看完该回府了,阿奶和一文肯定想你了。”
“好。”
两人走到宽敞处,顾轩随手折了根树枝便蹲下身子:“瑜儿别动!”
凌瑜低头,她家书生在刮她鞋上的泥巴,她这才知自己踩了一脚泥:“阿瑾,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动!我来就是。”
“哦,谢谢阿瑾。”凌瑜听话的站着,又听得顾轩道:“有何谢的?你是我顾怀瑾的妻,是我孩儿的娘,这不是应当的么?”
顾轩丢开树枝站起身来,凌瑜好想扑上去咬他几口,这个混蛋又说情话,不等她回话,她家书生拉起她的手就跑。
凌瑜有些无语,孩子的口粮可是经不住抖:“阿瑾,你可记得那年在后山顶上?你也是这么拉着我跑的。”
“当然记得,我拉了你,还抱了你,也说用这辈子来还你。”
“那你还不抱着我走?你拉着我跑这么快,一文要没吃的了!”
顾轩顿住,他扬起唇角,转身一把抱起凌瑜:“好,为夫谨遵娘子的吩咐。”
凌瑜靠在顾轩怀里,她这身子还是虚,没跑几步,身上都冒出汗来,胸前也是湿答答的,哎!女人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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