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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大喊：“茗仙，快救我！”
扑腾。
姜钰落水了。
姜槐转过身来，扮作惊吓，“不好，我家小妹落水了，快来人，快去救她！”
人群里，有人道。
“姜侧妃，你就是心肠太好，才被这等刁妇欺负，我看，大家伙儿都别救她，让她狠狠吃个苦头才好！”
“没错，是该这样！”
“就该这样，谁也不要去救她。”
姜槐擦了擦眼泪：“那怎么行，毕竟是条人命，小兰，你水性好，快下去捞捞人。”
小兰点头：“夫人，你放心，我知道你心善，不能见死不救，我这就下去。”
随着小兰入了水，众人也渐渐散开。
说要去救人，小兰在水里捞了半个时辰，直到上了岸，也没捞着人。
姜槐将她带回了王府。
小兰道：“夫人，我特地在河底都捞了一圈，没看见那个贱人的身影，多半是被水流冲去了下游，这回，我看她是凶多吉少了。”
姜槐眼里涌现狠意。
“哼，跟我斗。看着时辰，晚些时候，到屠岸府去报丧。”
“是。”
在上林苑经受三日劳役的屠岸赢服役结束，初回府，没在院子门口看见以往那个蹦蹦跳跳爱折腾的姜钰。
他问桓嘉：“没跟府里说，我今日回来？”
桓嘉疑惑：“说了，按理，夫人该出来迎接了。”
屠岸赢到姜钰的小院门口一看，门口那堆垃圾她早已经清走了，院里空落落一片。
整座府邸气氛也不同寻常的压抑。
唤了管家和两位嬷嬷来问话。
管家指挥着人将今天新买的白事灯笼先挂起来。
屠岸赢大为火光。
“这是闹哪一出？又是姜钰的主意？”
曾嬷嬷是最严肃的人，看到屠岸赢发怒，也不由得湿了湿眼角。
“将军，这不是夫人的主意，夫人她……”
“她怎么了？”
桓嘉急道：“管家，你来答！”
管家痛哭出了声。
“将军，夫人，夫人她死了！”
屠岸甫的第四任夫人，因失足落水，溺水身亡。
这是官方的说法，坊间却议论纷纷。
说屠岸甫的第四任夫人死得离奇，人掉进了河里，说是尸首到现在也没捞着，不知道是被屠岸甫克死的，还是意外死的。
这其中，必大有文章。
宫里听说这样的消息，大为震惊，皇帝也因此放了屠岸甫半个月的假期，命他在家先安顿好亡妻的衣冠冢再来上朝。
而屠岸赢，却连夜带着巡防营的官兵，大捞禁河。
整整捞了七天，连件衣服都没捞着。
“公子，河流的上下游都捞遍了，也没捞着什么，夫人到底是去了哪。”桓嘉问。
屠岸赢知晓姜钰有一百个鬼点子。
谁知道她是不是为了躲避两位嬷嬷的训导，这才想出这么个歪点子。
“不管怎样，先如了她的愿，为她起灵办丧事吧。”
“啊？夫人不找了吗，你不是说这事有蹊跷、夫人没死吗？”
姜钰那么怕死，怎么会死的如此简单。
屠岸赢到现在一直认为，闹的这一出，全是姜钰的把戏。
“她弄这一出，怕只是为了躲避两位嬷嬷，为她办了丧事，人送回了宫里，估摸着，她也就该回来了。”
桓嘉看自家公子如此信誓旦旦，也有些相信了。
“那属下，这就去操办。”
＊＊
坠入下河，被人捞起来的姜钰，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办了丧事。
她在河里，趁着河流飘到了下游。
感觉自己快临死之际，脑海里小爱同学一声叮响。
“主人，已触发护城河关卡关键线索，失望的渔夫。请协助渔民重回自己的岗位，将解锁本次关卡第一个道具：追捕器。”
姜钰狠狠呛了口水，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用渔网捞了起来。
“阿爹，这里有个活人！”是个扎着总角辫子的小姑娘，站在船头大喊。
再然后，姜钰只觉得眼前出现一道白光，用手遮住骤然照到面上的光线，她昏了过去。
昏了起码有两天，再醒来，发现在一户农户人家。
墙上挂着咸鱼和渔具，墙壁是土糊的，虽然矮小，但样样齐全，看得出，这家的主人很是爱干净。
“姐姐，你醒了啊。”
差不多十岁的小姑娘，端着一碗鱼汤捧到姜钰面前：“姐姐，你已经躺了两天了，衣服是婆婆给你换的，阿爹说，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就要将你送到官府了，好在你终于醒了。”
姜钰摸了摸头上的发髻和身上的衣服。
接过鱼汤喝了两大口。
绵绵看着她大口喝着鱼汤，忍不住吞了两口口水。
姜钰将喝剩的碗递给她。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绵绵。”绵绵捧着小碗，将剩下的鱼汤喝了一干二净，还舔了舔嘴巴。
姜钰不好意思了：“看来这几天我没少给你们家添麻烦，等我回家了，我会感谢你的。绵绵小朋友，这是哪？”
“这是上阳。”
上阳？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那离京城有多远呢？”
“京城？”绵绵挠了挠头发，“我从来没有去过京城，但听阿爹说，他从前去京城卖鱼，赶了三天的路程，漂亮姐姐，你是从京城来的吗？”
三天的路程！
她竟然沿着那条河飘了那么久。
她竟然，在河里飘了那么久，都没死！
果然是开了挂。
“张大柱你个杀千刀的，给老娘滚出来！占着茅不拉屎，欠了老娘工钱到现在也不还，那也就别怪老娘不客气，给我砸，砸了他这间破屋！”
外头一阵阵呐喊叫嚷声。
绵绵吓的一抽搐。
姜钰掀了被子下了床：“别慌，我去看看。”
绵绵抱住姜钰的胳膊：“漂亮姐姐，你还是快躲起来，阿爹不在家，我去找阿婆。”
轰通！
门被人撞开了。
随之闯进来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包租婆大妈，身后跟着好几个壮汉。
绵绵小身板发着抖，却堵在了姜钰身前。
“你们要干什么！阿爹还没回来，你们又来抢东西，你们和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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