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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在哪里找到这些照片的？”他把那叠照片叠好，紧紧地拽住，生怕我会伸手抢夺似的，“你找人调查我？什么时候……”
我再也忍不住了：“周新宇，好像这时候更应该是我问你什么时候和万简恩搞上的——”
沉默。
一阵风吹过外面的世界，透过窗子的缝隙奏响了刺耳的乐音。我转过头去，看到街道上落叶被扬起到了半空之中，飞舞着，漫无目标。
“半年……半年前……”
“林艺不知道吗？”
“她应该不知道……”
他垂着头，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如此颓丧。在我认识他的这些岁月里，他经常是充满自信，说起话来眉飞色舞。
“为什么是简？”
“什么？”他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问你，为什么选择简恩作为你的出轨对象！”
他的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想……不想解释什么……”
说完，他欠起身子：“我不想继续说下去了。照片我带走了。”
我拦住他：“等等——”
“照片……”
看情况，他以为我是想要留下照片。于是我打断了他：“照片你可以拿走。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他重新坐正，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林艺在哪里？”
“……我不知道。”
“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不告诉我？”我眉头紧皱，“难道……难道你杀了她？”
“不，我没有。”
他的回答如此苍白无力，使得我不由得满心里都是问号。我曾经以为他是一个顾家的男人，他如此真诚地向我询问关于林艺一家的过往，我尽心尽力地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他。可是，现实的种种却让我不得不怀疑，眼前的这个好好先生，其实是一个满手鲜血的杀人凶手。
“不管你相信与否，我没有杀林艺。我也想知道她在哪里。”
抛下这句话，他站起身来，离开座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的大门。
我转头看向窗外，看着他穿过那些飞翔着的落叶，渐渐地、渐渐地化作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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