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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普通的林艺在我眼里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妻子,但这样一来,她的普通已经让我觉得烦恼了。我去我父母那里看她的时候,她显得非常扭捏,非常沉默。
天哪,我和她真的一点话题都没有。我们经常静静地坐着,说着彼此不感兴趣的话题,偶尔附和几句表示赞同。
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我们经常会一起手拉手去散步、去品尝美食、去一些游乐场所。跟她做这些事的时候,我真的忘记了所有的不快乐,全身心都是放松的状态。
“你爸爸以前是不是叫周延?”
我们坐在院子里各自玩着手机,林艺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我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什么?”
“我问你,爸以前是不是不叫周云,而是叫周延。”
“你从哪儿听来的?谁告诉你的?”
“你别问——回答我就行——”她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你……”我本想再追问一番,转头看见她因为怀孕而隆起的肚子,情绪一下子就恢复了平静,“是的。他以前是叫周延……我十几岁的时候,我们一家突然搬到明市的城郊,去了一个陌生的村子里生活。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发现户口簿上爸的名字从周延变成了周云。”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她的眼神冷冷的,看得我直发毛。这是认识她以来我第一次在她眼睛里看到这样的神色。难道是怀孕的关系么?毕竟网络上总说什么产前忧郁症之类的,林艺该不会也是得了这病吧?
“为什么突然搬家,为什么突然改名字。”
“好像是生意上出了点问题,然后爸想着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生意?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然后搬到了市郊的村子?”
被她这么一呛我反倒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了。确实,在我们一家搬到那个离市区有些偏远的山区村子之后,父亲看起来似乎没有再进行什么生意。
年龄逐渐增长之后,我曾经对此充满疑虑,很多次我甚至想要向父亲当面提问。然而,每每有这样的念头的时候,我总是告诉自己——不管怎样那是我父亲的事,只要他没犯法没杀人放火怎样都可以。
等等……那时候……父亲该不会是因为触犯法律这才搬家、改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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