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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霜雪听得津津有味,却被叫出帐外,只好作罢。
隔日,一同前来的田千秋却找上门来,寻她一同去越国。
“越国不久前才内乱过,此时根基最是不稳,陶将军派我去游说越国国王,你以往带着黄天教,此次与我一同去,必然有用。”
龙霜雪乐意,但又有些担忧:“只你我?”
田千秋招手,杜松走进,满目春光。
龙霜雪还以为三人要偷偷摸摸的去,没想田千秋公然带上了众多九州珠宝,浩浩荡荡的往越国去,并派使节前去越国知会。
越国国君冒顿宇刚赶走要撺掇皇位的哥哥,国内一片动荡,不敢惹兵强马壮的九州,一边派人去羌族,一边与朝臣商量。
朝臣都道,既然九州光明正大的以献宝来越,所做之事众目睽睽,一定不敢多有动作,如果拒绝,反而让人有了发兵的理由,不如顺水推舟来人来越,反正也只有区区几人,堂堂越国还怕没侍卫不成。
冒顿宇觉得有道理,于是放走了使节。
九州的人马一到越国,就请求要见冒顿宇。
冒顿宇怕又诈,不敢应允,就将众人都安排在驿馆内,同时催促速速去羌族送信。
两天后终于等来了羌族的人,听说琅邪王亲自来了,冒顿宇穿上朝服在大殿上等待。
羌族的人入了宫,却只是一般将领。
冒顿宇问:“羌族王呢?”
小凤凰:“别处忙。”
冒顿宇心想这是我家,在这忙活什么,于是又问:“我听说小皇子也来了,人呢?”
小凤凰:“也很忙。”
冒顿宇:.....
驿站,龙霜雪在泡澡,越国盛产各种香料,弄得满室喷香扑鼻。
窗户轻轻划开,完颜祈跃进屋内,站在窗前。
龙霜雪一怔,捂着前胸四处寻找衣裳。
完颜祈很淡定的站着,很放肆的看着。
“爹,你让个位,我好进去。”
完颜祈转身关了窗,还上了栓。
“瑞棠啊!”
龙霜雪听到东西坠地的声音,手忙脚乱的把衣裳搭在胸前,捂着往窗口跑。
完颜祈顺手拾起架子上的衣裳披在她肩头,捞了一把滑嫩的肌肤。
龙霜雪匆匆披上外衣,开了窗往外探头,也不顾薄薄的衣服遮不住长腿风光。
完颜瑞堂正坐在草垛上发呆,似是还没从被亲爹推下楼的震骇中回过神来。
完颜祈也探头去看,“洞察力,零分。”
旁边传来阴测测的视线,他一顿,莞尔一笑,“我早知下方有草垛,他近来轻功习得不错,不会伤.....”
完颜瑞堂觉得上方有阴影,抬头恰好看见爹被推出窗外。
完颜祈在空中翻了圈,稳稳当当的落在草垛上,呼开扇子摇啊摇,噙着笑往上方看了一眼。
过了一会,两父子站在正门,很有规矩的敲门而入。
龙霜雪拉过完颜瑞堂上下看着,让人挨着自己坐下。
“刚才可是摔疼了?这么高的楼。”
“有一点点疼。”
完颜祈意味深长的看着儿子,很想提醒一下孩子他娘,就在前半柱香,这个娃儿不耐从城门排队进入,翻了越国长达三米的围墙跳进的城。
杏眼瞪过来,他挑眉,“怎么了?”
龙霜雪的表情却越发严肃,“之前你让瑞棠深陷越国,差点出了危险,你竟敢骗我。”
完颜瑞堂拼命给老爹使眼色,让人把锅背了。
完颜祈不肯背,而且很阴险的丢给弟弟,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蹙眉问完颜瑞堂,“你私自跑到越国去了,难不成是怒冲带你去的?”
完颜瑞堂立刻点头,“叔父逼的。”
完颜祈看向孩子他娘,“我弟逼的。”
龙霜雪拍拍完颜瑞堂,“你出去一下,我有事与你爹说。”
“羌族果真攻打了九州。”
完颜祈敛了笑容,“羌族攻打了九州?”
龙霜雪冷笑:“祝星辰已经将一切都与我说了,我就知你们羌族狼子野心,九州何等强,你们必定什么都捞不到。”
完颜祈捻着扇骨若有似无的敲着桌面。
“没错,是羌族攻九州,天下归一本来就是大势所趋,不是羌族吞了九州,就是九州吞了羌族,你是我的妻,注定得站在羌族这边。”
“你我并未成亲,且我也不打算嫁你。”
有人敲门,田千秋在外头喊道:“龙霜雪,你与谁在说话?”
龙霜雪身子紧绷,毕竟九州要诛杀的人就在这里。
完颜祈在桌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轻声道道:“既然我不是你的谁,只要说出我的真实身份,今天我必然走不出这驿站。”说罢喊了声,“进来。”
龙霜雪只觉这人是疯了,僵着身子坐好。
田千秋进屋,疑惑极了,“这是谁,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我是谁?”完颜祈顺着田千秋的话问龙霜雪。
龙霜雪手心火热汗湿,偏偏桌下冰冷的大手从指缝穿过,细细的摩挲着皮肉,与她五指相扣,忽的又松了手。
她是不可能将完颜祈供出去的。
这时,完颜祈起身,向田千秋微微点头,信步走出屋外。
“这是九州人吧,长得如此好看。”田千秋还望着门口,全然不知放走的是十几万兵马都虎视眈眈的琅邪王。
他来找龙霜雪,是让人准备离开。
龙霜雪诧异,“还没见到越国国君。”
田千秋并不愿意多说,只让她收拾。
越国的人马守在驿站,名义上送他们离开,实际上却是担心有意外。
到了塞外,走了一段路有余,凉亭中,田千秋让龙霜雪将箱子里的珠宝一一拿出来。
“虽然你们越国之前对我朝做出失礼的事,但我朝皇上不计前嫌,知是叛徒所为,不仅不怪罪你们,而且还将叛徒驱逐出去,我只不过一个小人物,带着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小厮,剩下的都是挑着珠宝的马夫,难不成要害你们国王不成。
这些珠宝都是给国王的礼物,他要是不要就算了,我们便往下一个国走,还怕其他人不要礼物?”
官员做不了主,又让把话带进王宫里。
冒顿宇之前一直拒绝与九州官员见面,便是怕有变动,此时听完官员的说辞,相信九州的官员确实只是来送礼的,就高高兴兴的亲自出了宫。
凉亭中,看着数不清的奇珍异宝,冒顿宇大悦,用最高的待遇招待田千秋一行人。
田千秋道:“我朝皇上又私密的话只能和大王说。”
冒顿宇便潜退了左右大臣,让田千秋到身边来。
田千秋一靠近冒顿宇,立刻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弯刀刺入冒顿宇胸腔。
杜松最先反应,立刻踢开桌子,夺了身旁人侍卫的剑,冲上顺着弯刀的位置反刺。
冒顿宇当场毙命,田千秋将尸体推开,跳到桌上。
“越国国君当是冒顿裘,此人不应为王,我朝代为诛杀,迎新越国国君。”说罢跳下来刺死了来不及逃的左右文官。
“龙霜雪,将箱子地步的鸣炮拿出放了!”
龙霜雪怔怔不动,杜松一个箭步踢翻箱子,抽出礼炮,拿火折子点了。
“冒顿裘已经收到信号,我们快走。”
田千秋跨上大马,杜松也将龙霜雪扯到马上,一行人丢下珠宝,逃脱越国人的国界,往九州境内奔。
直到不可能再有追兵,田千秋才放慢了速度,笑意吟吟的与众人谈笑。
“我们不是去游说越国国君的,为何要杀了她?”
田千秋道:“游说只不过是个名头罢了,这冒顿宇臣服羌族,不可能游说得成功,但此人比较醇厚,又喜爱钱财,老将军早就料到他会落入陷阱。而我们只要找到冒顿裘,做逃犯和做国王相比,自然不用多说。”
龙霜雪:“可那冒顿裘侵了太源郡,本就是我朝敌人,且此人既然敢反叛,足见心不善。冒顿宇国王并未害我朝,我们这么做是大不仁义。”
听了她的话,众人笑不已。
杜松道:“世界上哪里有不是黑就是白的,你太妇人之仁。”
龙霜雪也惊觉倚靠的国家并不是仁义之邦,一时有些心灰意冷,待回到营地后,杜松趁机请求在田千秋手下当一名下士,而龙霜雪宁愿回到后方洗衣做饭,不愿过问。
一日杜松特意来找,她才知道越国已经大变了天,陶定然和冒顿裘达成协议,九州杀了越国的新王,趁着举国上下一片慌乱之时,冒顿裘大摇大摆的进越国。
越国慌乱之中,推行冒顿宇的三岁小儿登基,却敌不过冒顿裘的忽然袭击,宫门沦陷,冒顿裘与其党羽拿了政权。
拿到皇位之后,冒顿裘立刻遣人送了信物以及书信到九州朝廷的营帐中,一来表明归顺之意,二来竟是要向九州和亲,以求亲上加亲。
陶定然虽然是老将军,但和亲之事做不了主,于是遣人将越国国军的书信带回洛阳。
杜松便被派了这任务,临走之时来和龙霜雪告别。
杜松一心想靠着此次征战获得功名利禄,对被委派的任务十分上心,跑死了好几匹马,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洛阳,意外得知皇帝要亲自召见。
他小心翼翼,由着宦官领进大殿内。
祝星辰站在殿下左侧,太傅站在右侧,均朝他投去视线。
左边是昔日一起谋事的伙伴,右边是昔日的主子,上方又坐着天子不能看,杜松只好低头。
皇帝看了书信,一时没有表示。
宦官示意杜松走,他一惊,赶紧转身,也顾不上昔日伙伴和主子脸上是什么表情。
从宫里出来,安家和仇家的子各自两边放着,仇家和安家的小厮等了许久,赶紧将悬崖下发现女尸的事说了。
悬崖下,马车四分五裂,却还能依稀看得出是安家的马车,车内女尸腐烂多日,只能通过身上的朱钗和服饰辨别是阿香。
太傅得知妹妹遇害,怒气冲天,誓死要找出凶手。
消息传到安家,龙腾吃惊,他对阿香了解甚深,此人绝对不是寻短见之人,且又爱慕虚荣,去哪里都前呼后拥,那日怎的就独自出了门。
他去寻祝星辰,隔着走廊就听见戏子在大厅里唱戏的声音。
祝星辰阖着眼,撑着面颊,漫不经心听着戏。
龙腾瞥见平日跟阿香最亲密的婢女恰好路过,便把人叫来。
“那日你怎么没跟着夫人出门?”
伺候的主子就这么死了,婢女年幼,本就害怕着,此时被逼问,还红了眼眶。
“我不知道,夫人那天根本就没说要出门,且是被老爷叫去的,我也跟不得。”
龙腾听得冷汗直冒,又想起刚才祝星辰平淡听戏,且对阿香的死毫不上心的样子,就猜到了始末。
“在干什么?”
他吓了一跳,转身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祝星辰,心里忐忑,更不知他听到了多少内容。
“来了为什么不进屋?”
龙腾讪讪一笑,打发婢女走,跟着进了屋。
祝星辰让戏子离开,慢条斯理的喝茶。
龙腾坐立难安,扯了个谎后溜之大吉。
虽知祝星辰杀了桃香,但龙腾身上已经背着十几条人命,除了震惊之外倒并不害怕,凑巧洛阳纨绔子弟邀请去喝花酒,他便去了。
左右花魁轮番敬酒,台上舞女姿势婀娜撩人,龙腾喝高,搂着谁都要亲,差点亲到别人挖纨绔子弟脸上去。
大厅里有人正在说悬崖女尸案,正好说到尸体被鸟兽啃得面目全非,好肉都找不到一块。
龙腾忽然有些悲从心来,粗鲁的推开怀里女人,趴在桌上抹着眼泪。
众人谁不知龙腾是个没心没肺,家里亲人死了还能来喝花酒的主,当下招一个漂亮的女人,搂着他去房里睡。
女人拉着龙腾进了屋,给他脱鞋盖被,听得人一直在呓语,便凑过去仔细听,没想听得一件大不了的事。
龙腾喝醉呓语时,将祝星辰杀了阿香的事说了出去,妓女又与其他人说,恰好被有心人听到,当夜就告诉了太傅。
知妹妹是祝星辰杀死的,太傅恨之入骨。
正巧隔天皇帝召见太傅,询问他和亲之事。
太傅正不知怎么报仇,此时见来了时机,怎么可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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