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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方盛泽是上吊自杀?”李诗云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这下可把当家人又点炸了一次,“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爹都死了,难道还能是假装的吗??”
“你不要欺人太甚!”
几个大人齐刷刷的怒了,怒火中烧对着李诗云质问道,“难道我们还会用家人死来骗人吗?我爹就死在平西城外回家的路边的树林里,在野外吊了一夜才被人发现,尸体是我亲手抬下来的,谁会诅咒自己亲爹去死吗?!”方盛泽的儿子满眼通红,说这话字字锥心,想到他爹那凉透了的尸体,恨不得撕碎了说话的李诗云。
他们都误会了李诗云的意思,以为李诗云质疑的是方盛泽到底死没有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方管事的死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无论他做过什么,也是一条人命啊,我再不喜他,也不想他出什么事情。”李诗云解释道,“我想问的是,方管事,真的是自杀吗?”
这一问可就将案子的性情变了,若他是自杀,那赌约又成立,只能以他不堪打击,上吊自杀结案。
但若他并不是自杀,这背后可能就涉及了第三人,还存在谋杀的罪名,那这案子就不简单了。
“李诗云,你这是什么意思?”县太爷脸色一变,严肃起来,“你可知,他若不是自杀,就是谋杀,这可是大罪!”
“回禀县太爷,民女也只是有所怀疑,因为方管事离开闲话斋时,并没有表现出寻死的样子,我也只是猜测,并无定论。”李诗云对着县太爷说到。
方家人都哭不出来了,他们从未想过方盛泽不是自杀,欠下那么大一笔银子,想不开是有很大可能的,但是李诗云这么一说,几人只觉得心底发凉,回想起方盛泽的死相,实在无法将他是被他杀的事情联合起来,但又好像并不是全无疑点。
县太爷面色凝重,这事就不能当众办案了,“现在方盛泽上吊一案还有其他疑点,本县将所有相关人员带回衙门审查,无关人员自行散去,待到事情真相大白,定会给大家一个完答复。”
他此话一出,县衙们都撵着人离开,“散了散了!”
“算了吧都算了!!”
“速速离开!”
他们驱散了人群,与此事相关的所有人都要带回衙门去审查,王禹去厨房熄了活,将准备的东西全部搬进冰屋里,也不知道回来还能不能用。
闲话斋上上下下十几人,方家大大小小也有七八个,衙役将所有人围在中间,一路向衙门去。
驱散了人又围在一起,交谈着自己推测的,向对方说出自己的怀疑。这闲话斋是没有存在骗赌的行为,本来是没有事了的,这李老板一句话,就又把自己搭进去了,又要跟着配合破案。
之前混在人群里的几个人相识一对,纷纷向一个方向去了。
有一个人靠在小巷子的墙上,一再深呼吸的调整着,他的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还是克制不住的手抖腿抖,他死死的咬住牙,忍住自己回想那可怕的场景。
“李诗云,你将那日方盛泽离开是的场景再细细说来。”县太爷回到“明镜高悬”的牌匾下,盘问着细节。
“是。”李诗云答到,“八月十三那天,我是赌赢了方盛泽,向他要赌注,他说让我宽限几日,但又不肯说出自己所谓的家主宅邸在哪,我并不放心,一再询问,他才说是南阳的方家。”
当家人听的懵了,“什么南阳的方家?”说到底,他们到现在都不明白,方盛泽为什么会去闲话斋,为什么去定那个他们口中的“鱼月饼”。
“我一直叫他方管事,就是因为他来的时候说自己是替主家老夫人寻找这吃食的,说自己是府邸中的管事。”李诗云跟他们解释道,“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为难我闲话斋,并没有怀疑他的身份,直到我们打赌他失败了,问他拿钱时,方盛泽支支吾吾,说自己是南阳大户方家,不会缺钱。”
“碰巧我店中那日有一位南阳方家的少公子,一下把他的身份揭穿了。”李诗云回想道,“方盛泽当时身份暴露了,他就很慌。”
李诗云越想越觉得奇怪,她没有注意到方家人听到她说方盛泽的时候,那种不敢相信的悲凉的样子。
“我现在想想就很奇怪,他明明慌了,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说谎,正巧的是,有个应该是他手下的人,直接就站出来替他解释。”
“说他们家败落,老夫人还想维持颜面才让方管事出来干这个事,他现在就替方管事回去取五百两银子。我当时没觉得哪里有问题,现在想想,他们都败落了,那个下人取钱回来的速度非常快,五百两也不算一笔少数,他很快就拿回来了。”李诗云感到奇怪。
“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县太爷问到。
“不太记得了。”李诗云对那人印象不深,只记得那人的一双眼睛十分的机灵。
“我记得他大概跟我差不多高瘦,是个圆眼。”王虎接到,他说完赵冬也说出了一个他记得的特点。
赵仕成见过此人,结合着几人的拼凑,将那人的样貌花了出来,也有七八分相似。
“你们可认识一品糕点坊的牛之桦牛老板?”李诗云问他们道,她原本觉得方盛泽和牛之桦是一伙的,牛之桦并没有理由去杀害方盛泽。
“认识。”方盛泽的儿子说到,“他应当算是我的表兄弟,我爹是他表叔,我爹和你们打赌的事还是他告诉我的。这事和他有关系吗?”
他有点不解,他这个表兄弟听说是很有本事,接手了他娘娘家那边的产业,才一路富裕起来,他们本身亲隔亲,关系不太近,听他爹说去借了几次钱,其余的并没有多联络。
“只是怀疑。”李诗云跟他强调,“我怀疑那五百两是牛之桦的人拿给他的,那人应该是牛之桦的手下。”
“可是牛之桦给我爹拿钱也没有什么问题吧,他们是表叔侄关系,我爹之前也向他借过钱,这次赌输了借五百两,也没有那里不对啊?”方盛泽儿子不解,牛之桦中秋后一天吊唁还来了,他难道会害他爹?
“这就是不对的地方。”李诗云对他说,“若是你爹开口向他借钱,牛之桦借给他那可能就没有问题,但是。”
“你爹和牛之桦站在一处,两人除了偷偷的眼神交流,并没有任何表现出他两认识的举动,你爹被揭穿之后也没有问他借钱,反而是突然出来的一个人,说拿钱,这个人是牛之桦的手下。也就是说,牛之桦在他没有开口的时候,就安排了人解决了他的难题,替他出钱。”
“你懂了吗?”李诗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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