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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超级教师混都市 > 第201章 长辈考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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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得快讥笑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打地洞……小薛华,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老红军!”

    薛华说:“老红军多啦,你说哪一个啊?”

    牛缺草不客气地抢话说:“小薛华啊,你肯定不知道,叶部长妈妈肯定知道啦……”

    听不出话外话的殷英笑着说:“哈哈哈哈……牛科出洋相啦,得快妈妈还能不知道得快爸爸啊?”

    薛华不耐烦地说:“你们说什么啊?牛叔叔你继续讲故事吧。”

    牛缺草说,我爸和我爷爷都不识字,实践中都感到识字、算账的重要。

    于是,我叔父到了读书年龄就上学堂读书了。

    在我家有一个口口相传的有关我叔父读书的“段子”——

    我叔父上学了,在学堂整整三天没吱声。

    第四天吱声了,大声喊:“汪某某大汉奸!”

    一语震惊全班师生。

    看着我叔父读书,我爸羡慕了,我爷爷仍然不让我爸读;

    我爸叫我叔父教他读书,我叔父更是不愿意。

    一天晚上,我叔父在有口无心地被动地晚读,我爸在聚精会神地主动地倾听;

    接着,我叔父也开始背书了,背不下去时,刚要查书,我爸提醒了一句,我叔父又背下去了。

    这时,趁我叔父高兴,我爸说:“你把白天老师教的东西再教给我,我给你钱。”

    缺钱的我叔父的两只眼睛睁得像两个铜钱,说:“真的吗?一言为定!”

    这样,我爸就把白天做买卖时我爷爷给的“奖金”全部作了晚上的“学费”。

    日积月累,我爸识了许多字,会背许多古诗文,懂了许多大道理……

    此时,本家有位年迈的私塾老先生,大家都称呼他四老爹。

    听说晚辈中有人“没上一天学,识了许多字”的传言,四老爹在病榻上考我爸。

    也许很满意吧,他教我爸查《康熙字典》,

    他教我爸背诵《百家姓》《三字经》《增广贤文》,

    他教我爸吟诵《千家诗》,

    临终前还把这些书籍送给我爸。

    我爸如获至宝——

    白天在集市上抽空看,晚上在我叔父那里学习结束后还要“加班”看;

    早年全神专注地看,中年忙里抽闲地看;

    中华某国时看,中华人某共和国时看;

    自己看,六十年代初教我看……

    醉酒时,思维不正常,说话东一句西一句,家常情况无法正常交流。

    于是,我拿他教会我儿时背诵的《百家姓》来“深层次”交流,奇迹出现了——

    我说:“赵钱孙李,”他慢慢地轻声说:“周吴郑王。”

    我说:“冯陈褚卫,”他犹豫一下轻声说:“蒋沈韩杨。”……

    我说:“墨哈谯笪,”他沉思半天说:“年爱阳佟。”

    我说:“第五言福,”

    他眼睛有神地望着我,我一下子回忆起他当初教我时的眼神,眼中蓄满泪水。

    他说:“《百家姓》终。”

    我夸奖他,就像他当初夸奖我。

    不仅我夸奖我爸,乡亲们也夸奖他识文断字,会讲故事;

    夸他一天学堂没进,懂得的古诗,超过进过十二学堂的高中生。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庄邻王胜龙盖房子,拿来一张红纸,叫我为他写裁写一副对联、一个横批;

    并且特别要求,要裁七小张菱形红纸上写七个字,准备贴在中脊横木上。

    对联我写的是“上梁不忘共某某,竖柱感谢毛某某”;

    横批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七个字写什么呢?

    写“翻腾”“震荡”之类的那个年代的“流行语”不好,因为这是贴在中脊横木上的啊!

    看到室外柳絮飘飞,我立即想起我爸传授给自己的《千家诗》中的诗句,写了“春城无处不飞花”七个字。

    意想不到的是,七个字的顺序乱了,在王胜龙家盖房的小学、初中、高中生都有,就是不知道这七个字的正确顺序。

    派人找我,我当时又出去了。

    正巧,我爸从乡村集市上回来,老远就被盖房人看见了、缠住了。

    我爸说,这是唐朝人韩?写的《寒食》诗中的一句诗,全诗是——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应大家的要求,我爸又解释了什么是“寒食”和全诗内容;

    并且强调说:“这七个字贴在中脊房料上,好啊,让主人家记住,盖房上梁时候的柳絮飘飞的景色,还能让人产生美好的联想。”

    在场的人又夸赞我,又夸赞他。

    夸赞我其实也是在夸赞他,因为我是他的“徒弟”啊。

    因为知书,所以达理。

    我爸在把生意上“生财”的“和气”运用到极致的同时,还把“和气”运用到对待家人、亲朋、乡邻方面,赢得人们的尊敬。

    对有些乡邻“带刺”的话,爸爸既不伤人,又委婉地表达自己的语意。

    本村有一位王姓的村干部,叫王冰冰,大家都叫他“小侉子”。

    “小侉子”早年从山东逃荒要饭来到此地定居,我和他的儿子都在县城工作。

    我爸爸来县城,到我家有酒有菜;

    已经变成了“老侉子”的他来到那个儿子“小侉子”家,不要说喝酒,饭都吃不上,因为儿媳妇不孝顺。

    一次,“老侉子”用侉腔一字一顿地讥笑我爸:“到县城儿子家也能混到饭吃啊?”

    我爸望了他一眼,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我既不是南来的貊子——我们这里指南方口音的人,小华你是知道的;

    “又不是北来的侉子——暗指姓王‘老侉子’,怎么混不到饭吃啊……”

    王克揶揄说:“不带这样的,牛科长,表扬自己爸爸的同时,不忘表扬自己。”

    江寒梅说:“牛科长父亲对有些乡邻‘带刺’的话,牛科长父亲既不伤人,又委婉地表达自己的语意,这一点也像牛科长。”

    石榴花笑着说:“要不像,就错种了。”

    江寒梅不高兴地说:“这话有点儿粗。”

    殷英笑着说:“话粗理不粗。”

    王克笑着说:“你们喜欢粗?”

    殷英、石榴花异口同声:“我就喜欢粗。”

    叶得快、古慕德、牛缺草等都笑了起来。

    王克得意洋洋地说:“正是:‘又粗又大,老娘不怕;又细又长,老娘投降。’”

    江寒梅来气了,说:“说什么啊!薛山,停车吃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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