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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聪明……不过，”狄建立即反口说，“现在，这里，我说的都是实话；换个地方，我就不承认了！”
“谁要你换个地方承认啦，狄主任！”牛缺草大人大量，大度地说：“我只是想死个明白而已！”
“这样的话，我告诉你，”狄建放宽心了，嚷嚷道，“电话是我打给王玉人的……王玉人现在手上有十六个卖淫女……‘小苹果’‘小香蕉’都是她向我推荐的……”
牛缺草一惊一乍地说：“王玉人啊，了不起啦，做起了老鸨啦，发财啦！”
狄建皱着眉头说：“老牛啊，说‘老鸨’多难听啊，那是猎头……不管怎么说吧，王玉人发大财了，比在报社时候好上一万倍……前几天，老马叫她来做报社广告中心主任，她还不想来呢，通过做工作，才同意来兼职……”
牛缺草笑着说：“王玉人来报社，你姐姐又要吃醋啦！”
狄建不高兴地说：“老马这个人恋旧，说来报社以后，要全面恢复他离开报社时候的格局，‘大学生办公室’啦，‘副刊部’啦，统统设立，‘行政办’和‘编辑部’再合并，张小菊、尤一梅、花小香的副主任统统不作数……”
牛缺草提示说：“那印务公司那边呢？”
狄建笑着说：“你要不说，我都忘记了……老马还打电话给他老大，马总经理，叫他做好来报社印务有限公司上班的准备……昔日堂堂马总经理，现在在广州街头买菜，一听老弟这句话，激动得血压升高，当时晕倒在街头，现在还在医院挂水呢……”
牛缺草笑着说：“衷心祝愿两位马总梦想成真，也祝愿你狄主任再展宏图……”
狄建站起来说：“托老牛吉言啦！”
牛缺草也站起来，边拿小包边说：“谢谢，打搅了！”
狄建一见报纸下的小包，急眼了，伸手去抢夺，但是小包被牛缺草快速拿在手。
狄建绕过桌子，来到牛缺草身后。
牛缺草来个八十八式太极拳中的“转身撇身捶”，把狄建撇得撞在墙上。
狄建利用惯性，来抓牛缺草手中的小包，牛缺草来个“左右倒卷肱”，把右胳膊肘狠狠地挡住了狄建伸出的右手……
两人走出发行部，狄建锁门，说：“老牛啊，开玩笑的，我夺你小包干什么呢？”
牛缺草也放松了警惕，并排来到楼梯口。
狄建指着楼梯说：“让领导先走。”
牛缺草也没客气，说：“谢谢。”说完，迈步下楼。
狄建走在后面，不怀好意地双手推牛缺草双肩，牛缺草突然向边上一闪，同时牢牢抓住扶手。
只见狄建双手在牛缺草后背荡了一下，便控制不住自己，急速跑下楼梯，撞在迎面的墙上。
狄建倒地，又爬起来，鼻孔出血，用餐巾纸先擦后塞。
牛缺草慢慢走下楼梯。
狄建责备说：“老牛，你这是干什么啊？”
牛缺草二楼平坦处，做了一个“白鹤亮翅”的动作，笑着说：“我这是‘借力打力’……”
就在这时候，方媛媛和两名男干警听到动静，上来了。
狄建恶人先告状，说：“你们来得正好，他是被县委停职的牛缺草，来抢夺我的小包，还打我！”
牛缺草笑笑说：“你说说看，你这小包里有什么啊？”
方媛媛厉声地问：“你是报社发行部主任狄建吗？”
狄建色色地望着方媛媛，轻松地说：“正是鄙人，请问，你们是来拘留嫖客牛缺草的吗？”
方媛媛拿出拘留证，说：“我是来拘留嫖客狄建的！”
两位男干警架着狄建向外走，狄建回头狠狠地望着牛缺草，说：“‘借力打力’，你这一招够恨的啊，老牛！”
牛缺草开心地说：“这一招叫‘抱虎归山’！”说着，就做了一个太极拳“抱虎归山”的动作……
方媛媛他们带走狄建以后，倍感轻松的牛缺草想，不少天没来报社总编室了，来看看呗，看看报纸，看看杂志，看看信件。
来到总编室门口，拿出钥匙开门，怎么也打不开。
仔细一看，暗锁被换掉了！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拿出手机给武军华打电话——
牛缺草：武书记，你好！
武军华：你好啊，老牛！
牛缺草：你主持工作，幸苦啦！
武军华：替人看门，管家一个，还谈什么幸苦不幸苦的啊……
牛缺草：“替人看门”……说的真好啊，也替人锁门吗？
武军华：老牛，你什么意思啊？
牛缺草：我现在在报社总编室门口，我的钥匙打不开门啦！
武军华：哦哦，是这个啊……是这样的，我有时候到总编室去接待一下客人，有时候中午在休息室睡午觉的，小孙子闹，家里比较嘈杂啊……
牛缺草：哪，你可以配一把钥匙啊，张小菊哪里就有总编室和休息室的钥匙啊！
武军华：你说配了钥匙，我是换了暗锁，有区别吗？都到这一步了，节省有什么用啊？
牛缺草：怎么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武书记？
武军华：我算看透了，我和你都在为老马看门，或者看摊子……你是不是现在想进去啊？要不，我叫张小菊去开门啊？
牛缺草：当然想进去啦，可是……
武军华：可是，张小菊刚下班，可能刚到家，忙做饭呢……我呢，今晚又有应酬……
牛缺草：算啦，你应酬吧……
牛缺草想，武军华虽然还没“扶正”，“总编室”以及“总编休息室”已经“控制”起来了，已经“享受”起来了……但是不知道在“引导民心”方面做了什么？
想到“引导民心”，牛缺草忽而想到狄建说的“马投人的梦想”。
便联系方媛媛，说能否复制一份自己刚才和狄建的对话录音。
方媛媛说完全可以，并说刚才已经听了一遍，感觉这是撬开王玉人、狄建这两个人嘴巴的“尖端武器”。
牛缺草来到家中，拿了软盘，来到沂城镇派出所，复制了“尖端武器”材料。
见方媛媛在开会，也就没有深度打扰，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散步，信步来到圆梦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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