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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王爷,王妃又在磕你的cp文了 > 第三章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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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一入了秋,天便寒了下来。

    沈如疏近日里没话本子看,闷得发慌,只能同身边一群丫鬟小厮打叶子牌,奈何手气不好,十有九输。

    倒是桑枝,赢得钵满盆满,日进斗金。

    她正输得郁闷,只听到身后一声嗤笑,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你只瞧得眼前这几张百子,那万万贯的牌面早已尽数收入他人囊中,此时再不舍小取大,只怕要输。”

    说着一把将她手中的散牌抛出,翻开桌上最后一张底牌,一张万贯牌面。

    一众陪玩的丫鬟见正主来了,连忙起身作揖,分散开各司其职去了。

    沈如疏心道:这龟孙莫不是转性了,一连数日都待在府中,不仅将到王珩安抚得面生春色,还有闲情逸致来她这里逛逛。

    萧承邑将一支八宝钗递给她,道:“皇后娘娘前日清修归来,命我明日带你们进宫,你...准备准备。”

    他盯着沈如疏一身素布简服,这身打扮若是出去见人,旁人还以为黎昌王府出殡了。

    皇后娘娘出宫清修三月有余,连萧承邑大婚那日也未曾回来。

    都是养在正宫娘娘膝下的儿子,嫡出的二皇子萧承景娶妻的时候,请了当朝太傅和国舅出面迎亲,场面和派头不是一般的大。

    说到底,终究不是嫡亲的儿子,不上心罢了。

    沈如疏是个没大志的,这辈子安分守己不给她爹添麻烦就算是走大运了,萧承邑虽不得宠,好歹也是皇帝的儿子,这辈子再不济还能混个王爷当当,日子总归是好过的。

    桑枝瞧着快到晌午了殿下还没走的意思,连忙嘱咐小厨房准备午膳,又沏了一壶桂花新茶送了过去。

    萧承邑瞧了眼蘅苑的明堂,一件古董玩意儿都没有,唯一值点钱的大概是挂在架子上的一柄长鸣剑,剑柄上刻着“守昭”二字。

    这剑是她出师的时候师傅送的,剑柄上的小字也是师傅取的,执剑之人在江湖行走,难免不方便与人真名,常以小字相替。

    萧承邑忽然道:“我听说你在藏剑山庄还有位师兄叫吕成阳。”

    沈如疏一顿,缓声道:“我师兄成阳是师父的内阁弟子,还未曾入世。”

    此话一出,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捉摸不透起来。

    藏剑山庄立于临州山城之内,与世隔绝多年,庄内子弟行走江湖低调行事,从来不同官家的人打交道。

    萧承邑怎么会知道成阳师兄。

    莫不是知道自己那些不入流的禁书已经被送往藏剑山庄?

    一想到这里,沈如疏就坐不住了,恨不得立马给他跪下,自请去抄书。

    “你紧张什么?”

    “臣妾...臣妾热得慌。”

    萧承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道:“你父亲昨日寄了家书,信中提到你师兄文武双全,有志报国,请我替他谋个好职位。”

    她爹沈青山的家书向来简单,在信中问了个安,便单刀直入说了正事。

    信后还附了一封她师傅钟岳的手书。

    萧承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意味深长道:“你师兄可不简单,前有多年未出山的钟阁主亲书,后有忠勇侯举荐。”

    沈如疏扫了一眼信,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道:“我师傅这么多年就收了这么一个入内阁的,成阳师兄又在我们一众弟子之中悟性最好,最为出挑,自然是器重。”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问道:“那依你之见,我该给他安排个什么职位呢?”

    这话便是问到点子上了,未出阁前,她爹千叮咛万嘱咐过,后庭不可议论朝政,免得遭人话柄。

    “此事应当由殿下定夺。”

    说完,沈如疏又觉得自己有些不义气,于是又补充道:“最好能给我师兄安排一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活儿。”

    她心中盘算着,师兄此番来京定是违背了师命,身上也没多少盘缠,将来若是要在上京娶妻,少不得有个体面的职位帮衬。

    “你们师兄妹的感情倒是很好。”

    她自小在藏剑山庄长大,承蒙师兄的照拂,这些年又替她背下许多黑锅。

    沈如疏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单凭这份共患难的情谊,当然是要帮衬的。

    午膳用到一半,萧承邑身边的副将忽然来了,立在蘅苑外面,跟个黑面钟馗一样,不苟言笑也就罢了,还整日绷着一张脸,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武将。

    桑枝有些怕他,特地从侧门绕进来,道:“小姐,我见那孔副将印堂发黑,跟包公转世一般。”

    沈如疏瞥了眼侧殿,副将一般不会擅闯后院,孔霖这会儿来,怕是前朝出了什么大事。

    蘅苑的侧殿有扇偏窗,窗外种着一棵老桂花树,微风吹过,桂花的清香飘进来。

    香气太过浓郁,萧承邑下意识掩了掩鼻,闷声道:“此事关系皇家颜面,你先不要声张,待我明日入宫面见圣上再做决断。”

    孔霖迟疑道:“国舅爷行事谨慎,此案怕是难查。”

    他轻声一笑,笃定道:“案子不怕难查,就怕他栽不到我手里。”

    孔霖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只道:“买官卖官历来是我朝禁忌,国舅爷背靠皇后娘娘这棵大树,就算此事揭发,也未必能够治罪,倒是殿下,淌了这趟浑水,万一...”

    萧承邑冷笑道:“我自有兵不血刃的办法。”

    当今皇后家门显赫,一门之中曾出过一个帝师两个宰相。

    其弟官至吏部尚书,乃六部之首,如今却做出这等监守自盗的丑事。

    沈如疏自幼习武,手上功夫虽然练得不到家,但是奈何耳力极佳,侧殿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年大郢朝看似国泰民安,实则犹如一根外强中干的梁桩,里头白蚁丛生,内耗不已。

    她爹曾经说过,一个王朝的风骨且看文官,如今满朝文武的言官都长着同一张嘴,嘴里高呼着山河万岁,笔下写的上京长安,实则不过是一帮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只等着一阵风,将这些墙头草吹倒。

    萧承邑下意识朝内殿看了眼,里间沈如疏吃饱喝足躺在榻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顿了顿,忽道:“吕成阳现在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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