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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王爷,王妃又在磕你的cp文了 > 第六十四章夫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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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疏缓声道:“我与阿爹已经助你登上帝位,这往后的路也该陛下一个人走了。”

    他神情一痛,涩然道:“你果真绝情。”

    她惨淡一笑,道:“那日我去明湖山庄,想要去翰林耆老的真迹,你连夜赶来究竟是担心我的安全,还是担心那真迹被我寻到,继而发现圣宗皇帝当年所作所为?”

    “郑太后以一死相搏,要告诉我当年阿娘死的真相,萧承邑,你敢说你不知道?”

    她问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当初孔霖提醒过自己,谋事者,两厢不该有秘密,以沈如疏的性子,有朝一日知道了真相,势必不会苟且装作无知,若不拼得鱼死网破,也要做出一番杀人诛心的动荡来。

    萧承邑那时候并未意识到,如今才真真切切明白了,她手中拿捏的不过是自己对她的几分真心,如今她要从这段虚无缥缈的感情中抽身,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宫变那日,她一人从南宫门而出,为他去寒山陵搬救兵,重伤归来倒在承宣殿前的时候,他的一颗心何尝不痛。

    萧承邑望着她,心中忽然涌上来一个疯狂的念头,他们之间需要有个羁绊,需要有个能让她留在上京的理由。

    如果...如果能有个孩子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从前那些温吞的谋略的手段,如今通通变成巧取豪夺。

    他只想留住她。

    沈如疏起身道:“殿下早些回去吧,外头已经五更天了,今个又是初一,是朝觐的日子。”

    她转身想拿塌上的宫灯,忽然肩膀被人从身后紧紧抓住,萧承邑颤声道:“如疏,如果我们有个孩子...有个孩子就好了。”

    沈如疏一怔,惊道:“你疯了吗?”

    温热的气息流淌在耳边,她只觉得阵阵心悸,脚下一没留神,便他推倒在床上,动作幅度过大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她不由地“嘶”了一声。

    萧承邑伸出手触到她颈部冰凉的皮肤,心头忽然窜上来一股无名之火,这股火烧的他浑身发烫理智全无。

    他沙哑着声音,绝望地开口道:“就当是我求你,给我留个念想。”

    沈如疏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一辈子都在算计中长大,被逼无奈为求自保,只能步步为营登临高位,总算是坐到这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却发现身边亦无人可信,从头至尾,可有人真心待他?

    腰上的丝绦已经被解开,门外的桑枝听到动静,站在内殿的屏风外问道:“小姐,里头...”

    话还没说完,青梧就急匆匆将人拉走,呵斥道:“陛下还在里面呢,咱们不要多事。

    海公公到底是宫中的老人了,早已退居殿门外,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芳华殿里点了账中香,香气袅袅而上,氤氲在整个屋子里。

    沈如疏第一次觉得,人世间的爱恨情仇都是伤人的,从前的喜欢话本子里那些俊美书生,喜欢善恶到头终有报的江湖故事,佳人才子破镜重圆,正邪易分善恶终辨。

    可是到头来呢,尘世间的结局唯有薄情才最圆满。

    萧承邑望着她一双平静如水的眸子,一瞬间忽然清醒过来,他自嘲道:“我知道你枕头下放着一把短匕,怎么不拿出来杀了我,就当是为你娘报仇了。”

    自古以来,父债子偿,他也算罪有应得。

    沈如疏一字一顿道:“我知道此事与陛下无关,圣宗皇帝当年为求江山稳固,忠勇侯府功高盖主,早已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我阿娘,不过是做了这权力斗争的牺牲品罢了。”

    他支起身子,喃喃自语道:“你如今连恨都不肯恨我了吗?我宁可你恨我的。”

    这件事情的的确确是他瞒了她,那天连夜赶去明湖山庄也是他为了阻止她盗取翰林耆老的真迹。

    萧承邑心中很清楚,一旦沈如疏知道当年荒渡之战后三军怠兵的真相,他们之间绝无再走下去的可能。

    案上的灯一点一点暗下去,窗户的日头却在慢慢亮起,朝觐的钟鼓之声从承宣殿传来。

    沈如疏伸出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温声道:“陛下若想行夫妻之道,晚上再来吧,这个时辰该朝觐了,我如今是你的妃子,哪里都去不了。”

    他苦笑道:“你一定要这样吗?”

    她垂下眼帘,讥讽道:“就当是陛下还我这一箭之恩吧。”

    沈如疏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刻薄过,她速来擅长和稀泥,不会在一件事情上锱铢必较。

    萧承邑只觉得周身气血都凉尽了,他下意识退了一步,没想到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什么帝王威仪什么贵胄风范,通通都丢的一干二净。

    人心凉薄起来,当真是比这上京城的冬还冷。

    他慢慢站了起来,却还是不忍心说句重话,只道:“今日是朕糊涂了,你好好休养着,我晚些再来看你。”

    说完就朝着殿外走去,桑枝一看皇帝离开,连忙冲进内殿。

    沈如疏坐在床沿边上,慢慢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在宫中不便用剑,这把金刀短匕是师兄进宫的时候送给她的防身的,她从未有一日想要以此来防身。

    桑枝夺过她手里的匕首,道:“小姐,小心伤着手。”

    沈如疏头也不抬道:“师兄是不是挨了罚?”

    桑枝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倒是身后的青梧开口道:“在刑部挨了板子,沈侯爷提前打了招呼,想必不会受多少皮肉之苦。”

    她自嘲一笑道:“罚一个外臣,这又是在堵谁的悠悠之口。”

    青梧顿了顿,道:“昨日东宫的局,娘娘觉得是谁安排的?”

    沈如疏将短匕狠狠扎进床沿边上的木柱里,冷声道:“还能有谁,翰林院这帮言官活腻了,不甘心只动笔杆子上的功夫,前朝后宫都开始算计,生怕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戴的太牢。”

    桑枝恨恨道:“昨日我看那翰林家那林姑娘一直留在宫里,此事铁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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