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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吃了他的荔枝,不好谎,同室只好告诉周汉芳说,“你那个老乡又来了。”
周汉芳正在床边看书,本不想去,但想想,还是应该去一下。
于是下楼去了。
廖群见到她,很惬意,说,“上次的荔枝还可以啵?”
周汉芳说,“可以,谢谢你哦。”
廖群越发惬意说,“小意思,不足挂齿。对了汉芳,你还不晓得我爸做啥子的吧,我爸是泸州酒业公司副总,你告诉你室友,想喝酒,只管同我说。我一个电话,我爸就会快递寄过来。”
周汉芳不由笑说,“扯哪了,我们女生,哪像你们男的。”
廖群认真说,“哎,女生也有喝酒的,就我们班上一个,内蒙的,喝起酒来,可是大碗干啊!”
周汉芳说,“别扯了,不可能。”
廖群就笑说,“那不要。改天还是送荔枝吧,对,上次忘记告诉你,荔枝吃了美容,尤其是女生。”
周汉芳说,“吃多了上火。”
廖群来劲说,“是吗,看来你们真吃了,对,上火。我给你送的同时,我自已也吃了一斤。牙齿好像就有点痛。”
周汉芳说,“好了,你没事吧,我要上去了。”
廖群制止说,“哎哎,等等。我有话对你说呢。对了,你手机号能告诉我吗?”
周汉芳摇头说,“不可以。”
廖群不解说,“为啥子?”
周汉芳说,“我手机号,连我同学都少有知道。”
廖群说,“谎我。”
周汉芳说,“不信?你问我们班长。”
周汉芳手机号真没多人知道,同室只有邹琳和严莉,甚至连迟丝丝张萍李子婷邱玉梅都不知道。因为她平时少开机,她告诉邹琳,是因为学校指定邹琳为她的帮扶人,又是班长。严莉因为同邹琳属于闺蜜。
廖群依然不信说,“不就一个手机号嘛,又不是国防电话,保密。“
周汉芳说,“我平时不开机。就是告诉你,你也打不到我。“
廖群说,“那为啥子呢?“
周汉芳说,“哎呀女孩子的隐私,你别问了好不好?”
廖群更焦急说,“你还隐私,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呢,毕竟,我们老乡,我还是你学长吧。”
周汉芳含笑说,“谢谢你的荔枝啊,但是手机号,真的不能告诉。”
廖群就盯周汉芳看,尴尬一笑说,“还这样哦。那好吧,我就不勉强了。不过,有空我们一起坐坐,这可以吧?”
周汉芳说,“那要看有没有时间。”
廖群说,“你就直接封杀我。”
周汉芳就笑。
廖群说,“那好,你忙吧,改天见。”
周末。廖群又来找周汉芳。正好邹琳在,便说,“廖会长,你老找汉芳,不是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吧?”
廖群知道邹琳的大名。就说,“邹书记,怎么听起来咄咄逼人呢,我可不是社会上三教九流,人五人六啊!”
邹琳就笑。说,“说,找她什么事?”
廖群说,“老乡嘛,摆一摆。”
邹琳问,“什么摆一摆?”
廖群说,“四川话,摆龙门阵,聊天。”
邹琳说,“你不知道她比我们晚来两个月吗,天天补课。”
廖群说,“周末呢。”
邹琳说,“周末才补,否则叫上课。”
廖群苦笑说,“当书记的口才就是尖端。廖群佩服了。好,告辞。”
上食堂吃完饭,邹琳同周汉芳一道回寝室。
邹琳直截了当问周汉芳,“你对你那老乡什么态度?”
周汉芳说,“没得态度。”
邹琳说,“他每个周末来找你。”
周汉芳说,“我不见。”
邹琳说,“很明显,他对你有态度。假如你对他没态度,就直接灭了他。”
周汉芳说,“好。”
临睡。邹琳爬到她的上铺,直接问她,“谈过恋爱吗?”
周汉芳犹豫一下,点点头。
邹琳说,“能告诉我吗?”
周汉芳笑。
邹琳说,“笑什么。说吧。”
邹琳说话有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周汉芳迟疑一下说,“他上次不是来过吗?就是他。”
之前,周汉芳对邹琳谈过他,但是话一直隐隐约约没有说明。直到今晚,才算正式将自己的恋爱关系告诉了邹琳。邹琳闻之,没说话,最后,这个看去异常刚强的女汉子竟流下了泪水。
邹琳没有再问,却是轻轻抱了一下周汉芳,然后轻轻说,“我知道了,你休息吧。”
周汉芳轻轻交代,“我和他,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邹琳点头说,“相信我吧。”
经过小一年的刻苦努力,如补课,加课,苦读,苦练,周汉芳的学习成绩终于进入全班前五。不但让同室的女生高看,连班上的其他同学都刮目相看。毕竟,来自地震灾区,当初就说学校对灾区的学生开绿灯,即优惠分。可以说大多数同学对这位来自灾区的女生不抱过高期待。不想,仅仅一年,她就追上来了。
导师是穆通教授。他每月来给学生上一次课。经过一段时间接触,穆通对周汉芳开始重视。穆通通过作业,发现周汉芳的物理学思维非常缜密和清晰。根据他的经验,周汉芳是一棵高能和宇宙物理学的好苗子。他向学院谈了自已的看法,想好好栽培这棵苗子。于是,从第二学期开始,周汉芳便经常被穆通喊到他实验室做实验。让周汉芳超快进入高能物理的高端学科。
学术思考与人性抒发好像不矛盾。学习实在很累,她会想陈鹏。尤其会回忆他们在绵阳那些天。回忆中会情不自禁地发笑,会感觉到一种甜如蜜壹的感觉。但是平时依然不开手机。周末或急需同谁打电话时才打开手机。
第二学期,学费生活费依然是学校承担。政府和社会组织资助的钱,依然存放银行账上。依然很节省,她觉得那些钱是不能轻易花的,除非万不得已。还有陈家给她的钱,她准备适当的时候退还给陈鹏。她身上最好的衣服还是陈鹏那次在绵阳给她买的两件。
与同室女生比起来,哪怕是来自西部的李子婷,她也是最朴素的。她至今没化过妆,口红也没有。实在需要,也是揩邹琳的油。班上的女生,条件大都不错。她查了一下,几乎没一个学生的家庭像她家那么贫穷。而且,父亲在地震中走了。
一个人的贫穷成客观存在,其他人就不会带着世俗目光看她。当然这个时代,没人说素朴挺可爱。周汉芳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确是没有办法。于是,一头扎进书的大海里,是有道理的。
如果不是陈鹏,她真的不会这么频繁地回秀川。
对于母亲和弟弟,其实很好交代,她要努力,必须努力,而努力的结果,就是将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而陈鹏不一样,假如自已不回,他就会产生看法,会不快。毕竟,他们之间是恋爱关系。
暑假很快到了。她给陈鹏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回去的时间。
陈鹏说,“那好,我到火车站接你。”
果然,那天,陈鹏到成都火车站接她。陪她一道回秀川。
几个月前在北京会了面。时隔这么久,陈鹏的确思念她。
当看到她,竟不管周围多少人,马上将她拥抱。而她也没顾忌其他,接受了他的拥抱。
因放暑假,陈母也和儿子一起回了秀川。
因为陈父单位的小车那天不空,于是他们一行三人就坐从成都到秀川的大巴车回去。
当天人数不多。票价不算贵。三人一道上了车。
这一晚,周汉芳依然住在陈家。
陈家暂时还住在临时板房,陈鹏依然睡父母房间的地铺,将房间和床位让给周汉芳。临睡,陈鹏上周汉芳住处看她,说了一会话,然后不尽地吻她,她也很激动。
因为陈母也是很久没回家。回到家,首先将家里的卫生狠打扫了一番。陈母和陈鹏在成都,平时就陈父一人在家。他懒得搞卫生。到节假日,干脆上成都和妻儿团聚。所以,陈母看到家里不舒服,坚决要搞一番卫生再做其他。
周汉芳想帮陈母,可是陈母无论如何不要她动手。
于是,二人便坐在外间喝茶。陈母径自在房间和厨房打扫洗擦等。
刚到家陈母就接到陈父的电话,说让她中午不要搞饭,他会在下班后从餐馆炒几个菜回来。陈母答应了。陈父还特地问汉芳来没,陈母便告诉了他。
他显得很惬意。
下班,陈父果然提着几个饭菜盆子走了进来。
陈父将菜一一放到桌上,然后同周汉芳点了点头,满面笑容说,“放假了吧?”
周汉芳看到桌上的菜还蛮丰盛的。赶紧点了点头说,“是。”
陈母出来收拾好桌子,摆好碗筷,然后让大家坐上来吃饭。
陈父依然问她喝不喝酒。她依然摇摇头。
饭后,陈父进房休息去了。接着就上班去了。
陈母在厨房烧水,说要她和陈鹏二人洗个澡。
毕竟临时板房,没法装置热水器。据说安溪的新宿舍,家庭必用的设备设施都装好了。只是还要过一阵才能搬。
坐了一会,周汉芳就提出回去。
陈鹏不大惬意。
周汉芳说,“这样,我先回去住几天,然后再来你这。“
陈鹏才答应。
不过,陈鹏要她表态,几天一定要赶紧来。
周汉芳不但答应还同他拉了勾。
几天后,周汉芳果真回来了。
陈鹏问她家里,她说,他们还好。
在陈家呆半天,陈鹏忽然提出上绵阳耍。
周汉芳回来,觉得莫说秀川,看到任何地方都小。就说,“好吧。“
陈鹏赶紧给他爸打手机,派一辆小车,送他们去绵阳,送去就先回。不要等。
车子很快来了。还是那个小胡。
车子将他们送到绵阳文化广场即市中心门口,就返回了秀川。
那晚,他们依然在之前开过钟点房的宾馆开了一间房。
这次不是钟点房,而是开两个晚上,连钱都交了。陈鹏说在绵阳耍两天。周汉芳答应了他。
时值暑夏。幸好房间有空调。
陈鹏将空调打开。一股清风铺面而来。
各坐各的床上。
从外头吃饭回来。还不适宜马上睡觉。于是坐在各自的床上,聊着天。
聊了一会。陈鹏就说,“睡吧。”
两张床。各自在床上睡下,陈鹏按捺不住,一定要周汉芳睡他床上去。
当看到陈鹏要艰难地爬起来,上她这边,她又心软了,便起身过去,将被子掀开。
陈鹏将她按坐床边,接着搂到怀里,轻轻地吻着她??????
经过陈鹏一番热切和诚挚的恳求,周汉芳终于答应了他。
今生无法体验的一种冲击波似的是那么动人魂魄荡人肺腑!那是她二十年的青春和爱的全部,瞬间全交给了陈鹏。周汉芳感到两个炙热的生命之交就是那火辣辣的一瞬间。正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对,应该叫男人了,不应该还叫男子——男人意味着成熟,不再是之前的青涩稚嫩。她希望他成熟,可能自已未来一生都将交给他。
他们很快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周汉芳慢慢地轻轻地睁开了眼睛,侧过头,静静看着他,注视他。就在这一刻,她猛然看到了陈鹏那右腿根部被截掉的疤痕。之前之不敢提出看是不忍刺激他的自尊心,据说男人特别在乎自己的自尊心。然而此刻,那被截去的右腿根部的疤痂就暴露在她的眼前。那截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碗口大的疤。换做别人,可能会吓昏过去。但是她没有,依然静静地观察着,直到看得不能再看,才将被子轻轻掩盖在那腿的根部上。
一觉到天亮。两个人全缩被窝里。昨晚睡着,忘记关空调。
陈鹏首先睁开眼,看了看上身边的周汉芳,到底克制不住,不由吻了她一口。
周汉芳也睁开眼,望着他,送上了一个深情而甜蜜的笑眄。
陈鹏说,“我们,是不是——”
周汉芳就笑。
陈鹏说,“这叫偷吃禁果吧?”
周汉芳说,“起来,九点了。刚才好像听到服务员喊搞卫生。”
吃过早饭。房间被服务员清扫完毕。二人又重新回到房间。
周汉芳将窗子全打开说,“让自然风先吹一吹。“
陈鹏有些得意说,“我骄傲,我得意!”
周汉芳不由娇羞地给他一拳头说,“是,这就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吧!”
陈鹏竟然昂起头来,然后头仰着,自个儿哈哈大笑起来。
周汉芳见他那得意劲,忍不住也笑了说,“说,我们今天上哪?”
陈鹏停止了笑,看看外头,将门关上,上锁,又将窗户关上,将空调打开,
走到周汉芳跟前。说,“我又想你了。”
周汉芳看他说,“大白天呢。”
陈鹏说,“宾馆,没事。”
陈鹏转过身又上了床。
没办法,周汉芳只好跟着走过去。结果二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天,连中饭都没吃。
直到下午六点。陈鹏才睁眼说,“完了,天黑了。赶紧吃饭,不然没得饭吃了。”
二人出门回来。周汉芳说要看电视。陈鹏竟然不肯。
晚上二人又腻歪了一夜。
经过了这一趟的,周汉芳整个人从肉体到灵魂好像同陈鹏合为一体了。之前看陈鹏时,还有距离感,而现在在她眼里,简直就是自己的混合体。她已经看不到他身上还有不同于自己的地方,她觉得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一个人从肉体到灵魂都一览无余,就是两个人的重塑。从此,他们两个人可能永远不能分开,无法分开了!就好像古代寓言中说,她和他就像两团泥巴,被水一搅合,便捏成了两个小人儿。
在绵阳玩了两天,二人竟然还恋恋不舍得回去。
尤其是周汉芳,甚至有一种死在陈鹏怀里的感觉。
但是不回去不行啊。她还要回一下盘口家中。
第三天,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绵阳,离开了那个提供给他们的宾馆房间,和温柔的软床,坐公共汽车回到了秀川,陈鹏的家。
到家坐了一会,周汉芳就提出要回盘口。可是陈鹏不让。原来,他的感觉与周汉芳差不离几。
他只是痴痴地看着周汉芳说,“我不想你走。“
周汉芳就笑。
周汉芳说,“那怎么办,我不能不回去啊。”
陈鹏说,“再留一天。明天走。”
不想这天下午,陈鹏又领她来到县城街道上的一家临时板房宾馆,二人再次在宾馆开了两个小时的钟点房,在里头腻歪了两个小时。
陈鹏认为这个暑假硕果累累。他不止收获了爱情,还收获了婚姻的预演。
因为那腻歪事,按常识,一般在婚姻后进行。可是,他们却提前预演了。
其实儿子不说,陈父陈母也基本明白了儿子同周汉芳上绵阳干了什么事。但是毕竟是父母,到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天晚上,在陈家吃过晚饭,周汉芳说,“陈鹏,你明天随我回去吧。”
陈鹏说,“万一你妈——”
周汉芳说,“你要是怕,就不去。”
陈鹏咬牙说,“只要你不怕,我怕啥子。”
周汉芳就笑。
陈父陈母开始还有担心,但是想到儿子要想同这个姑娘继续交往,就必须走这一步。所以他们也没有阻拦。
于是,次日,吃过早饭。周汉芳便告别了陈父陈母,然后搀着陈鹏一道出了门。朝车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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