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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红包,唐蓉蓉忽然不安说,“陈鹏,你同汉芳真不打算走了?”
陈鹏犹豫片刻,说,“你说,我该怎么办?”
唐蓉蓉说,“陈鹏啊,你要自信些,汉芳本没轻视你,是你自己太自卑。”
陈鹏说,“可是她家啊!开口闭口一百万。以后还不晓得追加多少万?你说,同绝路有何不同?”
唐蓉蓉点头说,“是。是有点过。“
陈鹏说,“唉,不说了,我都不晓得该怎么说。“
唐蓉蓉露出笑容说,“那谢谢你哦,记得大年初一一定到,我们在秀川大酒店中餐厅摆了十桌。基本上都是亲戚朋友同学等。你千万要准时。“
陈鹏说,“蓉蓉,你不恨蜀生吧?“
唐蓉蓉笑说,“我哪敢恨他,他不恨我就行了。“
陈鹏笑说,“对。同学一场,都不要记。“
唐蓉蓉说,“我们虽没能走到一起,但还是同学,朋友。又都在一个县城。再说,他同小凌也快了。“
陈鹏说,“你认识小凌?”
唐蓉蓉点头说,“认识。那次我上他网吧,他特将小凌介绍给我看。长得蛮好看的。”
陈鹏说,“别的都好,就是稍黑。还瘦。”
唐蓉蓉说,“哎呀你们男生就喜欢挑三拣四,黑瘦点怕啥子嘛,我看那小凌挺能干,蜀生不在,店里都是她照顾着。”
陈鹏说,“是。”
唐蓉蓉说,“其实蜀生找我真麻烦,我是个断了一只手的人,哪能帮他好多。而小凌却可以。你说对吧?”
陈鹏笑笑说,“对。”
唐蓉蓉说,“那好。那你届时一定准时过来。”
陈鹏点点头,支起拐杖,就走了。
陈鹏走两步,又回头,说,“我的情况,还是少同她说。”
唐蓉蓉点头说,‘噢噢噢,晓得,她不问,我一定不说。”
说着挥了挥手。
唐蓉蓉再次叮嘱,“记得,大年初一中午。”
从唐蓉蓉所在县医院医疗器械门市部往西走,要经过县新华书店门市店。走到新华书店门口,就看到一个小伙子低着头从对面人行道快步走来,好像要进新华书店。陈鹏看到他,马上停住步子,露出笑容。
小伙是他一个单位的,即县群艺馆的声乐创作员唐剑。两年前从省师范大学音乐专业毕业,进入县群艺馆。县群艺馆具备了文学,音乐,美术等各类文化艺术基础人才。主要为指导和普及全县群众的文化艺术。平时,也参加县里的各种中心任务。小唐比陈鹏小两岁,今年二十八岁。他家是秀川老县城郊,与王木香一个村。未婚。据说在大学谈了一个。因为学音乐,所以,对声乐的痴迷让陈鹏很欣赏。
看到陈鹏,他挥一下手说,“上哪哥?”
陈鹏说,“我看一个同学。刚完。准备回去。“
唐剑说,“我到书店找找书。上次买了几本,看看最近又到什么新书。”
陈鹏说,“要我陪你吗?“
唐剑说,“不用不用,你回吧,我晓得你忙。说你夜里基本上都在画室呢。“
陈鹏与唐剑同一单位,各有各的岗位,各有各的朋友,所以平时往来不多。
听唐剑这么说,陈鹏就没再说,就说,“那我先走了,你慢慢找。“
二人就各自走了。
回到群艺馆,在画室略呆一会,想起父母的叮嘱,就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去。
腊月二十六日。国家法定假日虽然没到,但家在农村的员工都陆续离开了。年前工作做差不多。于是,想趁这两天,按父母所嘱,将自己的形象收拾一下,如,下午买两件新衣服。最近发现一部电影里男主人公的茄色真皮夹克衫特别帅气,但又不知道秀川有没有。假如没有,得上成都至少绵阳去买。尽管上成都或绵阳不算远。于是,他决定下午先上县城的步行街的一批私人服装店看看。万一没有,再奔绵阳。
下午,他在步行街一家极不显眼的私人服装店看到那种大抵相似的茄色皮夹克。不管价格,只要穿着得体,翻来覆去试好几回,只问店主一个字:“帅不帅?”知道店主百分之百恭维“帅”,但还是要问。当连问三遍,又问一同时买衣服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点头说,“可以。”自己再照照镜子,问了价钱。店主说,“二千五。”陈鹏想起砍价:“一千。”店主笑说,“真狠。两千。”陈鹏说,“一千二。”店主爽朗说,“干脆,一千五成交吧。”陈鹏还不肯说,“一千三好了。”店主终于点头说,“一千三就一千三。”说着让女店员把衣服包了。如今中国的电子支付可以说相当普及,连母亲上街买菜都不带现金,用手机拍一下。又发现皮鞋很旧了。还是前年买的,穿一年多了。于是转到皮鞋店,挑了双同样的黑色皮鞋,花了一百一十元。
时间不早了,他就没有再去单位,而是直接回家了。
刚进门,陈母就迎上来对他说,“鹏啊,我们家真有福气啊,遇到小贾这么好的姑娘人。换做别人,没同你要这个那个,就不错了。”
陈父说,“是,你姑说他们家人初五都在家等。你姑说,他爸妈还在镇上最高级酒楼订了一桌饭。我们中午就上那吃饭,然后见面认亲。”
陈鹏笑说,“搞得什么似的。”
陈父说,“毕竟订婚呢。总得有个仪式。”
陈鹏说,“那需要我做啥子?”
陈母看看他手里的新衣服和鞋子,说,“你衣服鞋子都买了。再去剃个头。收拾一下。”
陈鹏说,“过年还上哪?”
陈母说,“你想上哪?”
陈鹏摇头。
陈鹏想想说,“既然去他们家,总不能空手吧。”
陈母说,“你莫管,我和你爸都准备好了。”
陈鹏说,“我听听。都准备了啥子呢?”
陈母说,“如今不是过去,如今兴红包。”
陈鹏说,“打算送多少呢?”
陈父说,“我们单位一个人的儿子订婚,给女方家送了五千。只是红包,订婚。”
陈鹏说,“结婚另外?”
陈父笑说,“傻孩子,当然!订婚,只是双方聚一下,吃个饭。”
陈鹏说,“结婚要多少?”
陈母说,“结婚是彩礼。时下秀川彩礼大约十到二十万。”
陈鹏大吃一惊说,“十到二十万?那真不去了。我没这么多钱。”
陈母说,“周家的娘还要一百万呢?”
陈鹏顿时不快说,“她能同周家比?”
陈父便说,“鹏啊,毕竟是结婚,还是要遵从一下当地的风俗习惯。”
陈母说,“给那么多彩礼,对方还要回礼的。两下对折,也差不了多少。”
陈鹏说,“他们能回多少?”
陈母说,“至少三分之一吧。”
陈鹏说,“那还要十万呢。”
陈母说,“傻孩子,不一定从最高的数额,比如,十万,八万或五六万,也合规矩。”
陈鹏说,“那也不少。”
陈父笑说,“这年头,娶个媳妇,肯定花钱。”
陈鹏说,“上次我一个同学,成都的,结婚就给几万块。”
陈父笑说,“傻瓜,大城市要房要车呢。加起来,更多。”
陈鹏说,“这么说,差不多都结不起。”
陈母说,“风气一年年不一样。再过几年,只怕年轻人都要打单身。”
陈父点头说,“就是。”
吃饭还要一会,他忽然想到楼下走走。你还别说,只有独自呆着的时候,他才感到轻松,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最近只要见到父母亲,就感到压力很大。当然他知道父母亲完全为他好。
走在人行道上,刚要转身回头,猛然看到身后走来一个人,差点没把他吓一大跳。原来来人竟然是厉小丽。身上穿一件紫色的羊毛外套。
厉小丽不由笑说,“怎么,没吓到你吧,那鬼样子!”
陈鹏说,“你不在广州么?”
厉小丽说,“不兴我回家啊。我去广州第一个年,不习惯,所以,回来了。”
陈鹏说,“那他呢?”
厉小丽说,“我们一起回的。”
陈鹏笑说,“差不多了吧。我想也是。人都去了,还用问。”
厉小丽说,“打住,我们可不像你那样。我们之前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陈鹏说,“虚伪。都这份上了。”
厉小丽说,“哪像你们啊,在学校时,就成双成对。”
陈鹏说,“纪学峰呢?”
厉小丽说,“他回他的家。我回我的家。“
陈鹏不由点点头,笑了笑说,“好,不错。都成功了。”
厉小丽忽然酸酸地说,“你啥子意思,你不是有了吗,啥子架鼓镇的护士。“
陈鹏说,“都传到你那了?“
厉小丽说,“这有啥子奇怪的。纸还包得住火。”
陈鹏顿时有点局促说,“不是,小丽,我晓得,你同她是最好的朋友,当初,你,华瑶,她,都很好。但是,我,“
厉小丽说,“好了好了,我们又没说啥子。你紧张啥子呢。那好,你忙,我还要回去。有空再聊,我在家过年,大概初八走。”
陈鹏说,“蓉蓉结婚呢?”
厉小丽说,“我刚送礼回来。才绕到你这边。”
陈鹏点头说,“那好。改天再聊。”
就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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